轉悠了幾圈的時間,終於輪到王乾上場了,他習慣的要拿鎮魂錐,又想到這裡不是野外PK,於是打算去拿法杖,但看着背後的紅紅,王乾嘴角一笑,自己可以偷懶藏拙了。
對手是一個詛咒系的學生,麻桿一樣,猶如被練了蠱一樣,據說詛咒系的學生有的爲了感悟魔法效果,通常都會往自己身上招呼,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這樣的傢伙。
裁判的導師也詛咒系的一年生導師,安德鬆,他原本對自己的學生是很有信心的,但一看到上場的是王乾,雖然傳聞他不會魔法,但總感覺自己的信心被他折掉了一半。
“除了不使用非學院所學技能外,考試沒有規則。”安德鬆導師看着雙方說道,“打到一方失去意識,或者魔力耗空投降爲止,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告訴你啊,可是不能使用武技的。”
王乾對面那一臉衰相的麻桿小心的看着王乾說道,對方的眼神中有着一絲畏懼,王乾在試煉場領取魔杖的那次,在骷髏羣裡橫衝直撞的身影一直刻印在所有一年生的腦海裡。
武技這麼好你來魔法學院幹嘛?乖乖的學你的武技不好?現在上場更是連法杖都沒拿,這是以魔法師的態度來比賽的嗎?
“安啦。”王乾撓撓頭,瞄了一眼對方的小身板,對着一臉恐慌的他說道,“我是三好學生,不會違反校規的。”
“囉嗦完了嗎?”做裁判的詛咒系導師安德鬆一臉的不耐煩,這個傢伙當時還是自己挑到詛咒系裡的,看着陰險的模樣,怎麼這麼慫呢,“他要犯規自然有我處理他!”
“囉嗦完了。”麻桿被導師訓了一頓頓時就不敢說話了,他儘量闆闆自己的腰板,顯得筆直一些,“可以開始了。”
“那麼考試開始!”安德鬆導師說道。
“上吧憤怒的小鳥!”
隨着安德鬆的話語一落,王乾薅起身上的紅紅,如果扔棒球一樣,一個轉身就把紅嘴小鳥撇了出去,只見紅光一閃,那正準備咒語的麻桿就被擊中了面門,直接倒了下去。
“導師他作弊!”麻桿捂着鼻血直流的鼻子爬了起來,憤怒的指着王乾。
“作弊什麼?”導師一捂臉,“他用的是魔法道具,這個只能算是意外傷害。”
“有砸人的魔法道具嗎?”麻桿氣憤的說道,隨後擡起腳來,就要將那紅色的小鳥踩碎!
“轟!”
紅嘴小鳥彷彿爆炸了一般,紅色的火焰光環在對方踏下的瞬間激發了出來,站在場上早有準備的安德鬆直接抓住麻桿的身子閃現到一旁,但當他離開攻擊範圍的時候,手裡抓着的只剩半個燒焦的屍體。
“杜斯勒的真靈傀儡,不用下手這麼狠吧。”安德鬆憤怒的看着手中的焦屍,一個分解術打在了上面,將麻桿毀屍滅跡,清理了考場垃圾,隨後臉色有些不好的看着地上的紅嘴小鳥,“杜斯勒沒有告訴過你不要輕易殺死學生嗎?”
再怎麼廢物也是自己的學生,讓一隻傀儡滅了,導師的臉有些掛不住。
“如果有人要踩在你的頭上,你會怎樣。”紅紅飛到半空,嘰嘰喳喳的對安德鬆叫了起來,“還是你覺得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意踐踏我,哪怕是在月考的時候。”
安德鬆臉色陰沉,就算不考慮杜斯勒本人,他的真靈傀儡也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同爲大法師級別的個人是無法打敗瞬發的真靈傀儡的。
“導師是不是可以宣佈我贏了。”王乾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月考第一條人命居然出在自己手裡,而且自己並沒有打算殺了對方,甚至有些反感紅紅的做法,真靈傀儡是不可以用人類思維來衡量的,哪怕它活着的時候也是食肉魔獸,殺人在它眼裡不過是如同在廚房做一頓可口飯菜的先前步驟罷了。
“你贏了。”安德鬆導師看了王乾一眼,雖然不關王乾的事,還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但必要的提醒還是要有的,“如果你想要其他導師的課也不上的話,我建議你繼續使用這隻鳥!”
“知道了,我會剋制它的。”王乾衝紅紅擺擺手,那挑釁着安德鬆的紅紅才發出一聲響亮的鳴叫飛了回來。
王乾在衆人圍觀的目光中走下考臺,學們紛紛讓道,生怕惹到這個殺神。
當一個有實力的人被人排擠或厭惡是正常的,但一個有實力還兇殘的人,就會讓人恐懼了。
相比王乾一出手就死人的場面,其他那些被打的重傷致殘的悲慘場面瞬間就容易讓學徒魔法學徒們接受了,這就是心靈中的底線,當你打破一個更低的標準時,之前的極限就不算什麼了。
一衆第一場還沒打過的學徒們紛紛暗中祈禱,可千萬別遇到王乾這個煞神啊,甚至希望他直接晉級,但沒隔幾分鐘,王乾又上場了。
被選中與王乾對決的魔法學徒一臉的死灰。
“我會死吧。”
沒有人會想着去死,這和人品或者信念無關,哪怕信仰冥神的死靈法師。
臉色蒼白的對手站在那裡,就猶如接受命運審判的罪人一般,他希望有人可以救贖他,可惜沒人,這一刻他多想不要什麼實力不學什麼魔法,要什麼偉大復興家族的願望,活着不好嗎?
自己可以在親愛的哥哥的照顧下,分一塊小地方,有着自己的莊園,結婚,生子,過着在這個時代無數人憧憬的一生。
“就算不和他打,我也可能死在別人手上。”
魔法學徒的頭開始疼痛,心臟開始瘋狂跳動,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感應魔力了。
“我的小鳥有多厲害你也看到了。”王乾站在考臺上,看着柔弱無力的魔法學徒在那裡瑟瑟發抖,彷彿連魔法杖都要扔掉一樣,好心提醒道,“有時候一出手連我都攔不住,這或許對你很不公平,但生活還是美好的,不止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你,放棄吧。”
“我投降。”
魔法學徒毫不猶豫的舉手投降道,讓圍在下面的一羣等待看着火烤活人的學徒們一陣鄙視,但魔法學徒並不在意。
“你確定?”當裁判的骨系導師達居爾皺着眉頭問道,“你是個不錯的苗子,名次排太低的話可是要被抓去當實驗品的。”
“謝謝導師,我還是決定苟且了,希望在淘汰排名考試中靠前些吧。”魔法學徒對自己的導師深深鞠了一躬,不死的苗子纔是真的好苗子,魔法學徒又轉過身來,對王乾感激道,“謝謝你給了我一次投降的機會。”
“沒什麼,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我當初要是選擇正確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王乾晃了晃腦袋,忍住要掉下來的眼淚,驅除掉想起的家人們的身影,對達居爾說道,“宣佈結果吧,我還要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