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意見嗎?”那長得跟奔波霸兒似的惡魔仔細的審視着王乾,在看到王乾同樣認真的點頭之後,祂的魚鰓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我就說前面的人沒有眼光,竟然給了我的地獄馬戲團差評!”
聽導演的抱怨,顯然他對遊客的評價是很在意的。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王乾仰起頭看向導演說道,“刨去空中飛人和動物雜技,像魔術表演和木偶戲都是難得一見的節目,說真的,在主位面的大陸上根本就沒有這些,他們給差評實在是太刻薄了。”
“誰說不是。。你是這裡領主考驗的傳承者吧。”那惡魔感覺王乾的話很中聽,於是覺得應該做出適當的回報,“從這裡通過永暗城堡之間還有一座鬼屋,那些都是土著們設立的項目,你們要牢記,不要在受到驚嚇之後停留超過五秒,否則將會判定爲懶惰,從而受到懲罰。”
“感謝您的忠告。”王乾向那惡魔微微行禮,隨後在其擺手後離開。
“你管那種鑽火圈和切割身體叫做完美嗎?”離開了導演小屋,一直沒說話的貓對王乾吐槽道。
“小聲些,我們還沒有走出這裡。”王乾看着前面那出口說道。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啊。”貓翹了翹鬍鬚,緊接着它邁開的腳步一頓,就見那原本空無一人的出口處,站着之前引導的小丑。
完全拍了拍它的腦袋,示意不要驚慌,然後領着它走了過去。
“你是來送別的嗎?”王乾看着小丑說道,“這售後服務真好。”
“我們團的聯繫方式。”小丑笑嘻嘻的將一張卡片遞給了王乾,“或許有一天你能夠用到。”
王乾點點頭,看着上面畫着旋轉摩天輪和馬戲大廳,有着小丑頭像點綴的名片,收入了空間戒指中,隨後繞過小丑走出了馬戲團。
“嗚嗚~”
風慢慢的吹着,從馬戲團出來之後王乾只感覺眼前一黑一亮,便來到了這個類似遙遠的西部城市,除了門口有一個老修女在用掃把清掃落葉之外,整個大街上靜悄悄的。
“進入摺扇鏽跡斑斕的鐵欄門,鬼屋的遊戲估計就會開始了,記住我的話,我們要一直走,大膽的往前走,任何吸引我們的好奇都不要去看,我已經看到盡頭的永暗城堡了。”王乾低頭對貓說道,“我會牽着你的手慢慢走過去,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貓深吸一口氣說道,它是一個看透事物本質的鍊金生物,莫得感情。
“那開始吧。”王乾拽着貓的手就像大人領着小孩一樣,踏着穩健的步伐向那帖欄門走去,穿着黑袍的修女一直在那裡靜靜的掃着落葉,拖把上的人頭露着悽慘的表情看着他們,然而卻浪費了表情,兩人毫不停留的勻速走進了鬼屋。
“那個拖把頭印象中是一個聖弓手,記得他是滿頭的白髮。”貓的眼睛直視前方,跟王乾說道。
“沒錯,只是可惜不知道爲什麼一個聖級的強者會變成那個樣子,因爲之前的傷太重了嗎?”同樣目視前方的王乾回答道,就在這時,街道的花壇了突然爬出一隻喪屍,一下撲到了王乾腳邊就想抱他大腿,然而卻被那保持運動的鞋底一腳踩成肉醬。
“這隻喪屍應該小隊伍那邊的人,有些面聲。”王乾邊走邊抿着腳下的血說道。
“應該是吧,路邊的絞刑架上都是他們的人。”貓說道,只見那些被勒住脖子的人似乎沒有死掉,他們晃動着自己的身體出現在王乾的視線前,似乎想要求救。
“啊,不知不覺回想起小時候在大班裡跟老師玩的躲球球遊戲。”王乾的身體左右晃動躲過那一具具搖擺的屍體,毫無阻礙的向前通行,而貓因爲它的身高則直接忽略了那些在頭頂上晃動的鐘擺。
“我在觀看鍊金知識的時候有看到過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不知道您有沒有玩過。”貓問道,頭頂的鳴叫和扇動翅膀的聲音已經急速臨近了。
“當然玩過。”王乾在走動中打了一個手響,頓時一團幽冥鬼火就籠罩在二人的頭頂,“而且老師還教過我們原始人在惡劣環境之所以生存下去,除了適應能力外,主要還是靠火。”
無數的蝠翼惡魔在火焰中發生哀嚎,被焚燒殆盡,然而作爲始作俑者的王乾連頭都沒有回過去,他們正前方這個時候正出現一個頭頂骷髏頭的巨大蜈蚣,只見那蜈蚣猙獰可怖,無數的節肢爪子在地上爬着,眼見就要將毫無防備的兩個人吞到嘴裡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出來一隻巨大的鬼手將他抓住,扔出了王乾他們的前行路線。
在王乾他們行走的路上,諸如此類的巧合還有很多,比如一不小心翻車了的幽靈單車,被王乾踩碎的恐怖骷髏,向他們衝過來卻突然燃燒成灰的無頭騎士,剛要張嘴說話卻被王乾一不小心把嘴打掉的鳥女妖。
至於流血的地面,城市中的墓地以及黑暗修道院之類的場景,無論發出怎麼樣的聲音,王乾兩人都能視而不見的走過去,好奇如果能夠板住,未必能害死貓。
“你小時候去公園玩,有沒有遇到過那種無賴?就是小朋友打中氣球后卻不給小禮物的那種?”王乾看着前面堵塞的道路,對貓說道。
“沒有。”貓看着前面的那些事物,腳步微微有些放緩,“那些走在我們前面的人似乎都在啊。”
“差不多吧。”王乾看着各種刑具內的傳承者們,在五秒的時間要到時,與貓張開了翅膀,竟然是要飛過這一片行刑場。
“呃!”
兩個沒有皮膚的倒吊半身人從天空落下,直接砸在王乾與貓的畢竟之路上,王乾拽着貓向一邊躲閃,就見那灰色的地面上有兩個巨大的鐵器破土而出,那是兩個被刷了金漆的鐵處女。
空間一閃,王乾與貓飛速的被那兩個鐵處女給裹住,隨後向地面墜落,砸的地面轟的一聲。
“飛行在鬼屋也是禁忌嗎?馬戲團的導演可沒說呀。”感覺自己被震出鼻血來,王乾在鐵處女緩緩關上的時候對視線前不遠處的那個傳承者說道。
“豈止是飛行,破壞道具都算違規。”那傳承者艱難的說道,他的臉皮被一大堆鉤子鉤向兩邊,每說一句話都會有血從嘴巴流出來,在鐵處女關閉的瞬間,王乾聽到了他說的最後兩個字,“救我!”
“我本不想這樣的。”王乾的身影出現在那個扯皮刑具男人的身旁,他掏出巴託魔劍,將那束縛他的鐵鉤與鐐銬全部斬斷,隨後觀賞着身後的鐵處女,那上插着各種鐵釘與利劍,只有頭部有一個觀察口,在那鐵處女的最上頭,是一個長着惡魔頭的五芒星,那惡魔頭顱正在對着自己發出怒吼。
“謝謝你救了我,您說不想什麼?”那被王乾救下來的傳承者被放下去後連忙揉着自己的下巴,感激的問道。
“當然是不想違規啊,比如破壞這裡的道具。”王乾扭過頭看向那個傳承者說道,“但你們卻攔在了我們通行的路上,這就把遊戲玩沒了。”
“這。。這。。”傳承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能否告訴我,除了將你們都拆了之外,正確的離開方法是什麼?”王乾微笑的看着他,“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這些工作人員,全部送往真正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