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當空,沉寂的永暗古堡裡傳來一聲慘叫,隨後便聽到裡面有劇烈的轟鳴聲,聲音持續了很久,直到城堡的大門被打開。
“您所站立的前方爲地府教會駐防點,任何人不得隨意踏入,如要進入請提前說明情況並出示相關證據。”
守在門口的紙人機械般的說完以上話後,便將腰刀抽了出來,聽到響動的王乾陰差以及胖子一夥也都飛快的趕了過去。
“封禁門裡爬出來只怪物,我們根本無法抵擋,快讓開,我們要出去求救!”門口站着的神職人員看着一堆紙人大聲的訴說着,並有明顯要下臺階的意思,然而當他看到跑過來後用弩弓對準他們頭部的陰差們,立馬就挺下了動作。
“你們這樣對着我是幹什麼,你們難道要延誤戰機嗎?”神職人員大聲咆哮道,隨後看向跟過來的神職人員,大聲的呼喊着,“夥伴們你們要相信我。”
神職人員們互相看了看,想要衝過去,結果卻被捉刀紙人們用紙刀攔住,神職人員們眉頭一擰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城堡裡又發出了幾聲聲響,伴隨着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又有幾個牧師和士兵跑到了門口,結果一不小心將在門口解釋的那個神職人員撞了下去。
“不!”被紙人攔住的神職人員大喊道,只見他們身邊的那些陰差向那個跌落下門口的神職人員扣動了弩弓,緊接着就聽砰砰砰砰的聲音,他的腦袋被四道弩弓射穿。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神職人員推了一把攔在他前面的捉刀紙人,隨後扭頭衝向王乾說道。
王乾眉頭微微一皺,對那倒下的屍體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自己去看,那神職人員皺着眉回過頭去,就見那倒在地上被爆頭的神職人員腦袋上冒着白煙,併發出啾啾的怪聲。
“我們不知道它們被縛地魔寄生了!”看着一衆陰差的弩弓對準了門口的神職人員,那神職人員嘶聲力竭的吼叫道,他眼睛瞪的巨大,儘量讓自己顯得真誠,“我可以用神靈起誓!”
“咣噹!”
就在這個時候,城堡的旋轉樓梯上傳來了一聲砸碎牆壁的響聲,緊接着就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從上面滾了下來,直到撞在一樓過道的牆壁上才停止,只見鮮血從他的頭盔中流了出來,但他還是艱難的擡起頭看向門口這邊,對外面的人說道,“不要相信他們!”
“是仸發爾大人!”士兵們看見他頭盔下的臉激動的喊道,隨後振奮地看向王乾,然而王乾卻一點表情都沒變,那士兵瞬間壓下去了嗓門,小聲的說道,“是我們團長。”
“嗯,我見過。”王乾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做表示,依然打算看着門廊中的表演。
門口的那幾個神職人員略有意外的看向那個騎士,短暫的愣神後轉過頭對外面的人辯解道,“他是剛纔和三位大教主戰鬥那隻惡魔,看來長老們已經被他打敗了,我們快離開這裡,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神職人員們非常着急的說道,那驚慌的表情沒有一點破綻,有神職人員試圖向外邁出一步,但看到陰差手中的弩弓對準自己的頭顱時,他們又停下了這個動作。
“我以神靈的名義起誓,你們絕對會後悔。”神職人員對方依然不肯放行,無奈的搖搖頭,“那惡魔暫時被三位長老擊傷,一旦他緩過來,我們誰都逃不掉。”
“你叫什麼名字?爲何以神靈的名字起誓?”神職人員連續兩次起誓非但連王乾沒有鬆口,就連之前想要解救他們的神職人員都發起了懷疑態度,真言懲戒教會的誓言一般都是以懲戒的名義發出的。
“想不到連你也不相信我。”神職人員聞言一愣,看着那神職人員失望的笑了笑,隨後轉過身對身邊的神職人員一推,大聲喊道,“同胞們,我們今日就與那惡魔拼了!”
望着神職人員向坐在那裡的士兵團長衝了過去,神職人員們微微動容,這種大無畏的精神,無一不說明他們最後的猜疑是錯的。
而他們身邊的那些士兵則看到團長有危險的時候想要衝過去,結果卻被紙人們再次攔住,心中着急的他們可不像神職人員那麼聽話,他們將武器對準了那些紙人,出聲道,“讓開!”
“讓他們去。”王乾見要與士兵做過一場的紙人們說道,那些紙人立即讓出一條道來,這讓一旁的神職人員微微的一愣,隨後用怪異的眼神看向王乾,這傢伙好像專挑軟柿子捏,自己是否應該強硬一些。
“我提醒你們一句,你們要記住。”王乾彷彿猜到了他們內心的想法,看着那些要跟進去的神職人員說道,“一旦進去可以,但想要出去可就難了。”
神職人員們聞言張了張嘴,他們看向那門下倒着的屍體,最終還是遲疑了,進入城堡之內先不說能不能應對裡面的怪物,那些士兵肯定會跟他們勢同水火的,打起來的機率非常的高,一旦開戰,狹窄的城堡裡他們根本不是那些戰士的對手。
士兵們進去之後戰鬥很快就結束了,他們救了那隻能靠全身盔甲防禦的士兵團長的命,另外更感謝那些神職人員沒有帶什麼鋒利的武器,當他們砍破那些神職人員的頭顱,見證了裡面冒出來的白煙,一個士兵興奮的跑到門口來,指着王乾道,“你錯了。”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二十把舉起來的弩弓。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士兵見狀臉色微微一變,“我可是剛進入城堡,在門廊裡的一切你都應該看得到的。”
“你看不出來嗎?他是在打城堡裡寶藏的主意。”團長在幾個士兵的攙扶下走到了門口,此時那笨重的頭盔已經被身邊的士兵取了下來,以免他傷重壓斷了氣,那團長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所以不管誰是惡靈,他都不會放人出去的。”
士兵們聞言頓時滿眼的悲憤,下方的神職人員也不由警惕的看向王乾,他應該不會殺人滅口吧。
“不要把所有事情都認爲成你以爲的那樣,事實上我對那莫須有的東西並不在意。”王乾看向那滿頭是血的團長說道,“一切都是按照王國的命令,以及和真言懲戒教會簽訂的契約,一切敵對生物都不可踏出地府教會的駐紮點,如果他們經由我的領地進入教皇國,造成的一切損失可是都由我來承擔的,所以抱歉,你們只能待在城堡裡。”
“契約並沒有讓你攔截王國的少將和教會的大主教吧?”團長看向王乾說道,“你這是在扭曲契約的內容。”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王乾微微搖頭,“就像剛剛的情況,有很多種可能,一,你們都沒有被寄生,二,就像眼前看到的一樣,他們寄生了而你沒有,第三種,就是你們都被寄生了。”
“我不跟你爭辯這些,不踏入你的駐紮點是吧。”團長擦了擦臉上的血,隨後向王乾問道,“我其他的士兵呢?”
“都死絕了。”王乾回答道,“之前滿地都是,奴隸、工匠、傭兵、士兵腐爛的都要生瘟疫了,被我一把火燒了。”
“不可能!”團長聞言眼中閃出一道寒光,否決道。
“你問問你身邊的士兵不就知道了。”王乾聳聳肩。
“確實是這樣的團長。”身邊的士兵說道,“我們剛過來的時候這裡還被佈置了幻想,多虧這位教主纔將幻境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