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東部,王乾釋放着影刃攻擊那被紙人們立起的石像,只見石像毫無動搖的站在那裡,一套百人斬下去,陰差們上去探查,發現那些魔法不過是給石像颳了刮青苔。
“物抗和法抗都挺高,唯獨對毒系防禦脆弱。”王乾釋放了一團腐蝕黑水,看着那慢慢溶解的石像說道。
石像在黑水下緩緩的融化,很快就露出了裡面的阿蒂芬孫乾屍,那乾屍一動不動,但在其顱內似乎有着哀嚎聲在迴盪,直到頭顱徹底腐蝕那聲音才消失,王乾順手將又一塊石塊掏了出來,收入空間戒指之內。
“大人,它的靈魂?”陰差看到腐蝕殆盡的乾屍問道。
“也許是執念,也許它的靈魂根源不在這裡,所以我們沒有看到它的產生。”王乾分析道,“能做成這種樣子的邪術肯定有他們自己的原理,我們不理解,也不需要深究。”
一衆人沒有多做停留,他們有去了西邊的石像以同樣的方法取出了石塊,最終到達了營地前方,那顆被搬運到營地前的石像處。
“這裡有塗抹的痕跡,昨夜襲擊的人應該是在這上面勾畫了漂浮術之類的魔法將它遷移過來。”陰差看着那上面勾畫塗抹的東西說道。
“是了,精靈裡沒有聽說過有大力士的,這石像真心挺沉。”王乾點點頭,開始提取石塊,這裡雖然離營地只有不到百米的距離,但是那些傭兵也只敢在箭塔上看着,外面他們連一米都不想出去。
收好全部的石塊,王乾領着陰差回到營地,與主教打了個招呼並誇獎了他一句佈置的不錯,主教也很是客氣的說道,雖然讓王乾負責守衛這裡,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幹看着的。
王乾點點頭,這個時候正看到那些工匠用吊繩將一張新趕工出來的牀弩搬到了箭塔上,看着奴隸們歡呼使勁的樣子,感覺營地這一天真是變化巨大,真是欣欣向榮啊。
“我們在營地的四邊各立了兩座箭塔,地面上趕工出來五輛投石車,營地外面還佈置了各自陷阱。”一個工匠大師見主教和王乾在哪裡視察,連忙走上前去介紹,“天黑之前我們還能弄一個衝撞。”
“不錯,如果木牆內部在弄一些踏板就好了。”王乾誇獎道,“這樣在迎敵的時候我們能更方便些。”
“已經在做了。”工匠大師指着一旁那些做了一排類似梯子一樣落腳的東西說道,“就剩下搭建的步驟了。”
王乾對他的回答非常的滿意,主教揮揮手示意他繼續去幹活,那工匠大師行了個禮之後轉身離去,隨後主教示意王乾向一邊走去,並把傭兵隊長和米切爾召喚過來,詢問他是否有看到傭兵的蹤跡。
“我們發現了很多血跡,但又沒有發現屍體,看樣子是被那些精靈拿過去二次利用了。”王乾如實說道。
“二次利用?”傭兵隊長看向王乾,“你是指精靈裡面有死靈法師的存在?”
“差不多吧。”王乾想了想說道,“如果只是隱藏屍體的話,他們應該把地上的血液和痕跡都處理的乾淨。”
“開玩笑吧。”米切爾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那可是高貴美麗的精靈,怎麼會運用死靈系這種邪惡的魔法,你不會以爲他們會製作出殭屍來吧。”
“你是不是聽吟遊詩人的故事聽多了?”王乾看向那猶如聽到什麼荒唐事物的你切爾說道,“凡事都有可能,別忘了人類的魔法起源除了神邸之外就是那些傳奇生物,每年進貢精靈許多奴隸的事情你知道嗎?能把人類當菜吃,驅使他們的屍體這件事不是很難接受吧?”
米切爾聞言張了張嘴,一時間無法反駁,這種事情他怎麼會去關心,那些不是去學習交流經驗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防守難度就會加大了。”傭兵隊長這個時候還是理智的,哪怕他之前的戰友很有可能變成殭屍與自己決戰,他看向衆人說道,“我在古戰場最害怕的就是遇到殭屍,那種東西除非把腦袋砍下來,否則即使再重的傷也不會領他們倒下,我們的那些防城器械,將有一大半會失效。”
“不用擔心,王乾教主的魔法根基很強,你們到時候負責操控防城器械就可以了。”主教看出了傭兵的擔憂,安慰着說道,隨後他看向王乾,“巡邏有遇到猴子的蹤跡嗎?”
“前方的猴子昨夜應該都死光了,大本營方向的那個猴羣已經被我解決掉了,其他地方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王乾說道。
“教主果然是少有的強者,”主教讚許道,接着話鋒一轉,“不過雖然白天您巡視了周圍的領地,但夜幕降臨之後,敵人必然發起攻擊,我們是否需要派出兩個斥候,這樣提前也好有個準備。”
“我已經派人在附近巡邏了。”王乾點點頭,隨後看向主教,“我帶來的人可不止你看到的這些。”
主教聞言眼睛一亮,臉上浮出了欣慰的笑容,“教主厚道,其他教會只派來了維持人數的最低限度,還是您的格局寬。”
“那昨日敵人襲擊的時候你怎麼不預警?”米切爾聞言眼睛一瞪問道,昨日他們可是死了不少人。
“昨日我沒派他們出去啊。”王乾看向米切爾淡淡的說道,“這都不在我的職責之內的,就是今日的巡邏,也是我的個人行爲。”
米切爾聞言臉色非常的不好,但也知道對方在理,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他還記得來的時候團長曾給他說過,這些教會的人都是被逼來這當免費看門狗的,提防點他們的暗算。
夜晚,一衆人吃了晚餐,隨後開始了各種防禦佈置,傭兵們提前爬到了箭塔上,王乾領着陰差也上了四方的木牆落腳處,建築大師小心的檢查着各處的陷阱,躲在城堡周圍的奴隸們每個人手中都攥着一根木棒,他們不是爲了防衛,而是爲了自保。
米切爾領着手下在木牆下來回巡視,隨時準備迎接攻勢險惡的地方,主教站在城堡的門口,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防禦佈置,他手中攥着一根傳遞消息的魔法訊號,那是營地被攻破的紅色信號,如果敵人一旦殺進奴隸堆裡,他便釋放出來。
“今夜很關鍵。”主教看着周圍的奴隸們說道,“你們都將守在這裡,一旦敵人攻進了營地,你們就要和他們決一死戰,城堡不是你們的逃亡路線,那樣只是延長你們死亡時間,敵人絕對會讓我們無法關上大門,從而進入城堡,這是不可以發生的事情!”
奴隸們默默的聽着,主教的意思他們理解,就是營地破了他們要跟那些戰鬥人員一起戰鬥或者陪葬,而主教本人則會躲進城堡裡等待援軍的支援。
看似很不公平,但是卻又絕對公平,因爲他們是奴隸,戰場的奴隸兵,挖礦的奴隸礦工,以及他們這前哨奴隸,死亡對於他們來說隨處可見。
王乾站在木牆落腳處,手裡拿着一瓶葡萄酒慢慢的喝着,視線中兩個白色的身影在森林裡向這邊接近,他放下酒杯,緩緩地說道:
“放箭。”
“嘭~嘭~”
身後的陰差向左右射過火箭,瞬間點燃了營地外立着的兩個照明架鍋裡的燃料,讓營地外的一片視野清晰了起來。
“射的不錯。”王乾看向前方森林裡那肚子上插着弩箭還飛快行走的紙人,轉過頭看向身後那個箭塔。
“不過那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