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特丹鎮五公里外的男爵私人莊園裡,本地男爵魯特丹正一臉緊張的看着女巫指着他翻的塔羅牌,後者表情異常的認真,認真到呼吸困難,身體發抖。
無論哪個時代,貴族的身邊都會有魔法師的存在,前者需要他們的力量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後者則需要他們提供一些資金,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比如鬱金香大公身邊的魔導士,布諾坦斯伯爵身邊的高級法師團。
子爵什麼的如果條件好了,也會請個中級魔法師或者初級3等這類的存在,雖然魔法師在超凡之前未必能打過武士,但起碼也是身份的象徵。
至於男爵這一層面的,有些吃飯都成問題,請俗稱燒錢機器的魔法師,還是洗洗睡吧。
也有一些上進心強的低階貴族,爲了最求強大的力量或某些目的,會聘請一些野法師,或者是女巫一類,收費比較低的施法者。
比如魯特丹男爵就在自己的莊園裡收留了一位,據說是南方國度逃難過來的,實力還不錯的初級女巫。
都說女巫是厄運的象徵,但魯特丹男爵是不信的,這都是南方那些信仰光明教廷的王國獻媚教廷的結果,畢竟燒死不穿衣服的女巫也算是這個時代爲數不多的免費澀晴表演了,可惜自己太天真了,這都沒超過一年,就給自己占卜出了這麼個結果。
“我們大難臨頭了。”女巫扶了扶自己的帽遮,指着命運之輪和死神兩張牌,虛弱無力的說道,“連續三次都是這樣的結果!”
魯特丹男爵臉色蒼白,雖然前兩次翻的牌不一樣,但解釋的意思卻是相同的,他抱有僥倖的心理問道,“這個占卜不是說有禁忌的嗎?短時間內推測同一個問題兩次據說是不靈驗的,何況你推占卜了三次。”
“本女巫豈是城市街頭的那些騙子能比的!”
女巫怒吼着,聲音猶如受驚的母貓那般尖銳,被質疑了自己的業務能力,哪怕是大難臨頭了她也不幹。
“別生氣洛祺兒女士,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罷了。”男爵面色有些難看的對女巫,“或許商品太重,他們路上耽擱了也說不定”。
“第三次是我給自己占卜的,結果還是一樣的,這就是命運的安排,我就知道縱容手下打劫早晚會出事的。”女巫痛苦的捂着額頭說道,巫師帽掉落了下來,露出了他那酒紅色的長髮。
“不劫道拿什麼錢養你啊!你每煉一回草藥都夠我十年的稅收了!”魯特丹張了張嘴,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只是不甘心啊,認識了這麼久,還沒一起吃過飯,一起睡過覺呢。”
魯特丹滿臉遺憾,走到酒桶那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嚐了一口,轉過身時,正好看到女巫有些害羞的看着自己。
“你?”魯特丹看向她那紅寶石一樣炙熱的眼睛,以及微微張口的小嘴,瞬間感覺心跳加快了。
“要不要來一次?”
女巫站起身來,緩緩的脫掉她的巫師袍。
“在這裡嗎?”魯特丹感覺喉嚨有些發乾。
“是的,不然沒時間了。”女巫露出她裡面的薄薄單衣,“過來抱我。”
“好的。”魯特丹滿臉渴望的撲了過去。
“男爵大人!艾博回來了,領着商隊。”一個衛兵在門外喊道。
“偏偏這個時候!”魯特丹咬牙切齒眉頭緊皺,他對着懷裡的女巫猛親了一口,依依不捨的轉身離去。
“洛祺兒我出去一下。”
女巫看着走出去的魯特丹,面無表情的撿起了地上的巫師袍。
“我的騎士首領和衛兵隊長有沒有回來?”
走出莊園巴草宮的魯特丹向站在那裡的衛兵問道。
“沒有,當時只有艾博一個人,他還領着一個商隊。”衛兵答道。
“商隊?那你怎麼沒問艾博啊?人哪去了?”魯特丹怒吼道。
“當時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感覺不太對,所以就早早的跑了回來。”衛兵說道。
“去把莊園裡巡邏的衛兵全都叫過來。”魯特丹深呼了一口氣,對衛兵道,“你表現的很好,衛兵隊長的位置應該由你來做。”
“謝謝男爵大人。”衛兵滿心歡喜道。
“去吧,我看好你,讓他們在尾草宮門前集合!”魯特丹淡定的說道。
看着撒歡兒的跑去叫人的衛兵,魯特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只有兩層的木質結構‘宮殿’,憤怒的摔掉手中的酒杯。
“該死!早知道我就應該待在城堡裡!”
魯特丹走進宮裡,直奔那副全身重甲走去,一件件給自己穿上,看着在角落裡蹲着的洛祺兒,他嘆了口氣道,“你走吧。”
然而女巫卻沒有說話。
“對方實力很強,殺了騎士首領和九個騎士外加四十騎兵和四百三十人的衛兵,我們根本頂不住!”魯特丹穿着重甲亢當亢當的在大廳裡走着,一臉痛苦道,“我本來好好過日子,不用這麼慌張的,請不起你我硬請什麼?天啊騎士之神在上,我違背了我的誓言,我被魔鬼引誘了!”
“你怨我?”女巫站起身來,微笑的看着魯特丹,“你一定很恨我吧。”
“抱歉。”看着女巫的微笑,魯特丹底下了頭,“我不應該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一個善良的女孩身上,你走吧,趁着他們還沒打上來的時候,我不希望你死在這裡。”
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大隊的衛兵走進了宮裡,這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走進這個尾草宮,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除了城堡裡的五十個衛兵,魯特丹剩下的二百衛兵全在這裡了,他們將宮裡擠的滿滿登登,報信的衛兵叫他們準備熱油和頂門的東西,就在這時,遙遠的地方傳來了恐怖的哀嚎聲。
他們來了!
莊園門口,卸掉商隊僞裝的紙人衆將四個把門的連同艾博一起做掉,魂魄被王乾封到鐵錐裡,特意選的黑天過來,就是爲了低調。
布諾坦斯的領地亂子接連不斷,看在他識趣的面子上,這一次王乾管殺管埋。
“貴族就是奢侈啊。”王乾坐在轎子上,看着兩旁的植物說道,“光葡萄就種這麼多,吃的完麼。”
轎子一路越過這個比王乾小時候礦上公園還大許多的莊園,花園、雕像、水池、噴泉,最終到達了裡面的木頭房子。
“大人,他們都在那木屋裡。”長臉紙人落轎後,對王乾說道。
“正好,省的挨個找了。”王乾點點頭,滿意的說道,“這地方比剛纔的石頭城堡好打多了。”
“房子木質的,火攻最好。”長臉紙人建議道,“容易着。”
“火光沖天的邊上的鎮子肯定能看到。”王乾搖搖頭,“裡面再來兩個嘴碎的第二天消息就能傳出去,對布諾坦斯不好,咱得賣他個面子。”
“那強攻?”
其實怎麼打長臉紙人都是不懼地,只是省不省事而已。
“木頭房子麼,給他拽爬架子了,人不就出來了。”王乾笑道,“你們不最能變東西了麼。”
“得令!”長臉紙人咧嘴笑道,看着那咧的很開的大嘴,越來越像紙人首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