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教會的身後,貝加爾與其他小孩圍成了五芒星坐在那裡,祭司在給他們用加倍痛苦的藥劑,一羣信徒在後面磕頭。
“真不知道一會兒要經歷什麼。”
看着一輛鐵處女被推到他們中間,不好的預感從貝加爾的心底滋生出來,之前祭司對孩子們說他們要選一個教主,以便能在這個嚴密的位面溝通神靈,看來選拔的方式有些粗魯。
一個個小孩被信徒抓了起來,放入鐵處女中,兩面鐵框在他們的求饒和哀嚎生中慢慢合攏,突出的長釘貫穿着他們的身體,每隔五分鐘一個,能夠站的起來就算贏了。
“用心去感受來自深處的愉悅,如果你們感受到了無法言語的快樂,請告訴我。”祭司盯着地上那幾個如同塞子一般的孩子,可惜他們已經失血的快要休克,愉悅跟他們更是不可能了。
祭司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兩個信徒說道,“下一個。”
當貝加爾被放到鐵處女裡,感受那尖銳的釘子扎到自己身體裡時,他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只見一羣穿着鎧甲皮裙的騎士衝了過來,對那些跪在地上祈禱的信徒們大開殺戒。
只有教義卻沒有神術的信徒是脆弱的,三十名騎士和士兵輕而易舉的擊潰了近百的信徒,有信仰並不堅定的信徒開始向外跑去,祭司和幾個略懂神術的神職人員猶如練鐵布衫一樣任人砍去,但最終只有祭司堅持了下來,因爲他傷的沒那麼重。
“這點痛苦難以取悅我的女王。”被砍瞎了一隻眼睛的祭司藐視的對那些騎士說道,“終有一天你們會墮入痛苦地獄!”
“下地獄的是你吧混蛋!”一個騎士看着死亡無法威脅的祭司,一拳將他放倒,隨後猶如抓豬一樣將他提了出去,痛苦教會前,一羣將教會內部收刮乾淨的士兵扔出了火把,讓這木質的城堡瞬間燃燒起來。
“男爵大人,城裡的一些富商與他們有勾結,包括濾芯那邊的貴族。”圍在門口攔截的士兵向男爵彙報道,男爵看着門口那些屍體上跪着的人,揮了揮手,“把他們和
那些祭品帶回去。”
士兵聞言立刻去辦,無論死的活的都放到了一輛馬車上,這些都是證據。
“這裡有沒有你平時接觸的人?”男爵走到一輛馬車上,看到商人還沒有死,扭過他的脖子向外面指去。
“那個黑寡婦,他曾在孤兒院領養過孩童。”商人開口說道。
“是嗎?”男爵點點頭,“我會單獨審問她的。”
正午的陽光不算太烈,王乾和四個傭兵在臨時落腳的商棧一樓吃着午餐,就見男爵出征的隊伍從外面回來了,後面零零散散的壓着一大幫人。
“通告鎮民們,炎龍之火的宗教法庭明日將到達這裡,對異端邪教痛苦教會進行審判,法庭落座位置爲鎮花園廣場!”
隨着大部隊的經過,不時有士兵騎馬在鎮子內宣傳。
“又有人勾結邪教迫害領民了嗎?”商棧裡,給王乾他們倒熱火的侍者聽聞馬報後微微搖頭,這些有錢的老爺就喜歡搞事情,平平淡淡的不好嗎?
“你們看前面馬車上捆綁的那幾個,那不是濾芯鎮的男爵表親嗎!”商棧裡面的人都擡頭看向窗外,有熟悉隔壁鎮子的行商驚訝道。
“嘿!這次男爵能撈到不少錢啊!”
“貝加爾還活着嗎?”王乾開口向一旁吹着開水的傭兵問道。
“活着,只是出了些血。”那傭兵回道。
“嗯。”王乾點點頭,“差不多就回來,炎龍之火的審判庭要小心些。”
“是。”傭兵說完,身子一晃,整個人差點摔在桌子上。
“嘿!夥計,你喝的不是酒。”另外三個傭兵看到同伴差點將桌子按倒,不滿的說道,“砸到少爺怎麼辦?”
“抱歉,剛剛恍惚了。”那傭兵歉意一笑,揉了揉腦袋,隨後轉頭看向王乾,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剛剛好像聽到少爺你問我什麼。”
“哦,我說炎龍之火是什麼教派,既然還有宗教法庭?”王乾微微吃驚的看着他,被附身既然還能感應到。
“炎龍之火啊,那可是人類世界最大教派呢。”傭兵略有嘲諷的說道,隨後慢慢的給王乾介紹着炎龍之火。
炎龍之火是橡木大陸還是矮人篇章時就存在的教會,信仰世界是在一團火中誕生的,火焰可以賜予也可以懲罰,炎龍之火教會是它意志的延續者。
但事實上炎龍之火的教衆只是負責給鐵匠矮人燒鍋爐的,之所以是大教派,那是因爲當時給矮人燒火的奴隸很多,最後憑藉給主人幫工而獲得了高於其他人類的身份,最終凝聚成了教會,以免被瞧不起的其他人類欺負。
五十年前的一天,天地變色,遠在鐵爐堡的矮人王炸了,隨後一羣超神的矮人王族戰士在仰天狂呼中一一消失,有人類世界的村落居民撿到過疑似王族戰士昇天後的碎片。
失去了大量頂級存在的矮人王國已經壓制不了人類世界了,小教會紛紛崛起,人口稀少的劣勢也暴露了出來,原本一個人類鎮子駐紮兩個矮人就夠用,結果一夜之間紛紛被殺,矮人王國瞬間就剩下了純矮人的城市,領域失掉十分之九,如果不是中堅力量還在,矮人將徹底的退出歷史舞臺。
沒有了矮人的依仗,又身爲人類陣營,炎龍之火教派竟然在人類與矮人的戰爭中抱持中立,結果可想而知,人類王國復辟之後,除了給予其一個宗教法庭的劊子手權利,其他地方傳教權利幾乎都在小教會手中。
審判的主體是貴族,雖然教會有罪,但有炎龍之火這個劊子手在,對於貴族與宗教的臉面能好看一些,至於炎龍之火,反正都是對自己人下手一類的活計,以前都是這麼做的,也就不差這次了。
男爵城堡的地下室裡,這位剛剛爲領民們消除一處隱患的領主正在審訊着黑寡婦,而商人則倒在地上,爲他提供着證言。
“不要把自己裝的那麼無辜,從你家裡收出來的少年骸骨可不比這次祭祀的少。”男爵用鉗子夾住黑寡婦的胸口,“機會我只給你一次,我不喜歡沒有XX的女人。”
“赫赫...”黑寡婦長大了嘴吧,但只發出赫赫的聲音,雖然能感覺到她的恐懼,也能感覺到她的掙扎,但是她就是不求饒。
“你並不是個貞潔的女人,整個鎮子和你有關係的有那麼多。”男爵的臉孔變的有些扭曲,“爲什麼就不能算我一個!”
“你說話啊!”
然而那黑寡婦只是嘲諷的發出不知名的聲音,雖然她眼中有淚,但就是不接受男爵。
“最後一次!!”
“說!”
“說!”
狂暴的男爵每說一個字就從黑寡婦身上揪扯掉一塊肉,直到她的胸口布滿了殷紅,男爵用鉗子砸爛了她的嘴巴,就在要拔出了她的舌頭時,鉗在上面的鉗子卻鬆開了,因爲明天公審時她還要說話。
“明天天一亮就送你去火刑架,你個礙眼的東西!”
男爵扔掉了自己的鉗子,憤恨的摔着牢房門出去了。
“啊!!!”
黑寡婦呆呆的站在那刑具上,直到地上的趴着的商人睜開了眼睛,她才發出痛徹心扉的慘叫,她因爲疼痛而瞪大的眼睛猛盯着地上的商人大口的喘着粗氣。
“是你!是你控制了我!”黑寡婦怒吼道,“是你毀掉了我完美的身材!!”
“我只是附體而已,你就當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