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骷髏人看白色火焰中的人影,鎮定自如,這白骨火可不是之前的那個,而是在某個妖精那裡獻祭來的三昧白骨火。
紙人張領着幾個小兄弟悄悄的向後退去,默默的看着現場火化,這東西大人能受得了,他們卻夠嗆。
又心又腎又膀胱的,一旦沾上不死也是重傷。
“很久沒受這麼重的傷了。”白色火焰中的王乾軀殼被徹底燒燬,空間戒指被燒爆,噼裡啪啦的掉落了大量的金幣和白麪包,如若不是王乾的神識還在,這幾個骷髏人現在都可以過去撿裝備了。
渺小的元嬰裹着一件黑袍坐在不死丹上,周圍是紫色氤氳,猶如小千仙境,那白色火焰在燃燒過後被不死丹吸附,逐漸幻化成紫色人形的模樣,卻是王乾徹底換了凡胎。
“你有傳承,我鬥不過你,既然這樣,我們集體歸降。”牧骨人看着恢復成原樣的王乾,拱手投降道。
“我累了,不想和你廢話。”王乾的腳下輕輕一抿,出現了骨骼斷裂的聲音,一堆白骨粉末出現在身下。
“骨毒也不行嗎?”億屠看着王乾腳下的粉末,對牧骨人問道。
“先暫避鋒芒,我們就這樣試招,這傻子不幹了。”牧骨人低頭看了看腳下,又擡頭看了看天,“我們的先退回去,慢慢和他們幹。”
王乾就那樣靜靜的看着他們,當自己是傻子什麼的事他也不去反駁,仔細的觀察着他們前後左右的人數,整個白骨道被他們經營的並不旺盛。
空間扭曲,鎮龍鎖被王乾射了出去,骷髏人們紛紛躲閃,即使躲閃不及,手中骨劍也能輕鬆彈開,王乾一個閃身,瞬間消失在原地,而那邊的骷髏人也齊齊上天,牧骨人直接將他那沒有大成的白骨佛珠散了出去,打在下方王乾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他們原先所在的山石上出現了一道刀光,將一顆白骨佛珠斬爆,而其餘地方卻是被那白骨珠轟的地動山搖,若非這白骨道場用特殊石材和特殊陣法佈置,就這一下,牧骨人就將他們自己的道場拆了。
骷髏人落到山間,被破了修羅隱身的王乾不在隱藏,夾裹着漫天屍氣向那他們衝去。
“我們也過去吧。”紙人張對牛頭馬面說道,並吩咐芬德蘭他們在外面看轎子。
王乾他們追過去的時候,只見骷髏人們已經挪到了山的另一邊,一個護法在那裡斷後,看到屍氣漫天無法靠近,直接來了一式百鳥朝鳳,剎那間萬千骨劍向下面的王乾一夥人射來。
漫天屍氣在骨劍飛來時瞬間幻化成一隻禿鷲,展開翅膀將王乾庇佑在下面,牛頭馬面和白無常更是頂着劍雨,跑到了禿鷲下與王乾匯合。
“這骨魔在拖延時間,大人容我去把它收拾了!”
馬面見那骷髏人囂張的操作,劍雨過後還要再來一波,提着手中劍戟就衝了上去,只見陰風衝劍,煞神開天,硬是在對方施展大招的初始打斷了對方,一瞬間白骨與黑馬在天空中開始戰鬥。
屍氣禿鷲笨拙的向前走着,護着下面的王乾一干,他們沒走多久,就見一道白影從天而降,直接砸到了他們面前。
馬面隨後跟着飛了下來,那攔路的護法已經被他打的魂飛魄散,白玉般的骨頭也在飛速的失去光澤,屍氣禿鷲見狀微微低頭,就將這咯嘣脆的骨頭嚼了個細碎。
王乾他們繞山而過,看向那山下不遠處的平原,有一氣勢龐大的四方骨灰盒般的建築聳立,只見有湖水圍繞,霧氣濛濛,不時有不知名的兇獸從湖面飛過,鑽入湖外的稀鬆樹林。
“雖說不上是仙境名門,但也別有一番韻味。”紙人張看着那下方白骨道場主殿,跟王乾說道。
“白骨道的百年積累都在這裡,你就是弄幾個原始人在這,都能給你弄出個圖騰部落。”王乾隨口答道,就見給色玄棺從頭頂飛過,壓着巨大的陰影向那四方宮殿砸去。
“轟!”
那四方宮殿果然非同一般,只見那堪比禁咒的玄棺砸下,瞬間激起一道血金色防禦,生生攔住了玄棺的撞擊,非但如此,那防禦之下,一條綠色蛟龍沖天而起,直接將那玄棺盤住,那蛟龍似有靈性,見絞殺不滅玄棺,竟是騰空而起,卷着玄棺飛速的向西方飛去。
牛頭馬面和紙人張愣愣的看着天空飛走的綠蛟,隨後看向王乾,“大人不攔着它嗎?它把玄棺帶跑了。”
“守殿神獸,留着他我們未必能破開它。”王乾看向前方的大殿,背後一道道鎮龍鎖射了出去,一時間只聽那方牆外的法陣齊開,叮叮噹噹的防禦着。
牛頭馬面見狀,紛紛操控自己的法器,向那神殿砸去,一時間脆響聲中夾雜起轟轟的聲音,紙人張更是化身爲五,身背鐵鏈,後拉木棺,那木棺雖然破敗,內裡卻煞氣沖天,只見五個紙人張沉沒無聲,拉着棺材就向那法陣走去。
見有人靠近,踏湖而走,那四周的樹林裡飛出一隻只兇獸,聚多成羣,剛剛靠近五鬼拉棺,那破敗棺材中就出現無數惡鬼,將那兇獸生撥活吞。
紙人張站在原地,直到不再有兇獸衝出,才滿意的繼續拉棺向那法陣走去,它走之後,湖面頓時燃起大火,一個身穿紅袍的小巧身影從火焰中走出,她看向站在後端的王乾,默默的打量了一番,隨後整個人如同火中精靈一樣,超過拉棺的紙人張,向那護殿陣法撞去。
天空中飄起一座火紅的蘑菇雲,愛麗絲的分身被撞的四分五裂,化成火焰消失,而那血金色的陣法壁竟讓那一撞生生的砸開一個大洞,只見整個陣法都悲鳴一聲。
“共工撞不周山嗎?”紙人張踏過那發出大量水蒸氣的湖面,來到了陣法之前,只見那護法大陣正在飛速的恢復那個巨大的如同被融化的缺口,血金陣光卻開始變淡。
看着缺口完整的癒合,紙人張嘴角再次裂開,它與四個分身站好了位置,隨後猛的拉動棺材,那棺材在吞噬兇獸之後煞氣中已經帶着一絲血紅,只見隨着那一次拉扯,整個棺材都撞在了陣法光壁上,剎那間被撞的四分五裂。
陣法的光輝再次單薄了一些,然而紙人張的分身卻都回到了身上,只見那四分五裂的棺材裡的煞氣如同墨汁潑到牆上一般,換換的在陣法防禦罩上流淌,最後形成了一個抽象的人形。
它用手指摳着那陣法與棺材撞擊的地方,只見裂紋橫生,隨後破碎,然後抽象人就掰掉一塊,開始吃了起來。
陣法的能量向那邊聚集,意圖修補那處傷口,然而抽象人的吞噬速度也緩緩加快,總是在法陣即將癒合的時候多來上那麼一口,只見流光不在,鎮龍鎖和牛頭馬面的法器打在陣法上也不在是毫無破損,整個大陣的各處點位開始出現龜裂,逐漸發生破碎坑洞,當白骨神殿的正中央突然發出一陣巨大破裂聲後,整個大陣崩塌,徹底細碎。
抽象人沒有了陣法依附,落到了地面,它試圖啃咬那青色的牆壁,卻被紙人張收了回去,它看着大門的方向,挪步走了過去,手中剎那間抽出一根哭喪棒,剛要敲打這宏偉的城門,卻不想嘎吱一聲,門開了。
王乾這邊已經收回了鎮龍鎖,領着牛頭馬面向那四方殿頭走去,白無常正在那裡向他們招手,只是那開門的地方,總感覺出來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