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妹小龍女的瞪這麼大眼珠子看我是什麼意思?”仰天看向黃金巨龍的王乾哼了一聲,明明是這個紅色神邸犯規我才犯規的,剛剛祂用那麼火熱的眼光看着我你都不出來,我這剛一發功你就出來給祂弄死了,給誰看呢?
高空上面的黃金巨龍身體盤旋翻滾,但那顆巨大的龍頭卻始終看着王乾,也不知道王乾的話語祂聽沒聽到。
或者是剛剛吞噬的紅色神邸卡住了祂的嗓子眼。
此刻的王乾非常生氣,他要瀉氣,於是乎他撤了法天象地。
黃金巨龍還是在那不停的舞動着身軀,巨大的黃金瞳裡看不出祂在想什麼,或許只有祂自己知道,法天象地之後的幽冥鬼眼有多麼的恐怖。
世界意志的壓迫消失,黃金巨龍整個浪的在空中翻轉一圈,祂想要俯身而去,卻又在衝向王乾的剎那間停了下來。
“紫色的佛寶。”一聲似有似無的聲音從祂的嘴裡傳了出來,黃金巨龍原本想再說兩句,不過透過蒼茫看到的那顆不死丹,似乎一瞬間祂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龍翔九天,空間裂口在祂翻轉之際癒合,祂向被看去,那邊似有白骨厲鬼,巨龍之口微微上翹,隱有不屑,祂向南看去,那邊是滾滾梵音,龍鬚顫抖,祂翻轉身形,看着那西方的無處頑疾,最終龍吟一聲,向那來時的方向騰雲而去。
北方晨曦城的禱告室裡,教宗看向手中神邸聖血在杯中流轉,望向被突破位面壁壘的方向,嘴角不可察覺的露出一絲微笑。
世界意志經歷了這次事件,更有壓低超凡的決心了吧。
王乾看着那逐漸消失在眼中的金色身影,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他只是租借這個地方傳教,並不是想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如果是,那也是因爲有人擋了地府的路。
散亂的魔法師和學徒們非常有幸的看到了世界意志的化身,並且更加幸運的是他們沒有死掉,在那金色身影離開之後,這彷彿被時間靜止的場面,再一次恢復如初。
魔法師和黑袍對轟了起來,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是中場休息一般,只有弒神殿的黑袍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傾全殿力量而謀劃的這次攻擊,失敗了。
外圍的巨大轟鳴讓他們知道了地府的神邸感到,這個新興的教會再是發展中也足矣消滅那些只是投影分身的依靠,當王乾向他們閃爍時,這些黑袍唯一要做的要領就是,跑。
唐刀毫不費力的切割着被魔法師強大魔法半天都消滅不掉的黑袍,鎮龍鎖穿透空間殺死了數個想要逃跑的黑袍,唯獨一號硬是將自己被穿透的大腿折掉,才拖着血流不止的身體拽着笛卡爾躲進異空間拜逃。
“閻羅降世,吾等信徒恭迎大駕。”魔法師見王乾的身影只是穿梭幾下便解決了那些棘手的黑袍,紛紛彎腰行禮,王乾見狀擺了擺手,隨後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他們面前。
“是神靈寄託在他的身上,還是他本身就是神靈?”魔法師看着奔赴神邸戰場的王乾,對其他人問道。
“先修復馬車吧,祂是啥跟我們也沒關係的。”大魔導師擦着額頭的冷汗,他們剛剛到任,可是還沒有領取地府金幣呢。
王乾首先過去的是白無常的位置,雖然被困神之眼的光輝之中,但白無常一挑四個的事情他還是略有感應的,直到他飄逸的身影出現在那裡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擔心餵了狗。
此時的場面有些出乎王乾的預料,有琅菲斯被羣毆受傷在先,這個最找封神的傢伙實際上並沒有多麼強大,然而看着祂那歡快的模樣,王乾便知道自己的擔心多餘了,白無常竟然還會策反。
只見那無法讓人看見的深淵正在緩緩的癒合,那要爬入深淵召喚本體的惡魔正在被痛苦女王一點點的拖拽出來,模樣就像一個被父母從網吧門口拽走的孩子。
開蓋的鱷魚屍體就跟開了膠的皮鞋一樣毫無聲息的躺在那裡,他死後被遺棄了。
“大人還是向着我的。”白無常滿臉哭相的說着,同時嘴裡啃着那隻投影的邪神,那猶如蝗蟲一般的口器,即使是王乾看到都眉頭一挑,“這要注意形象,形象!”
“我華夏的神邸都是配對的,比如牛頭配馬面,日遊配夜遊,雖然十大陰帥裡無常佔一位,但是畢竟民間有黑白無常的說法。”白無常裂着吞天巨口,一瞬間吞掉了比祂還大了不知多少被的邪神,然後吧唧着嘴說道,“我也要配對的。”
“如此恐怖的場面你說的這麼萌真的好嗎?”王乾轉頭看向已經完全把惡魔拽出深淵投影的痛苦女王分身,“這些事回去再說吧。”
王乾的身影再次消失,下一刻出現在東方,就見地底生灰,天冒黑火,牛頭馬面二人正在與兩個人類模樣的神靈在戰鬥,那場面絕對不下於白無常那邊的深淵,但看着兇狠凌厲的架勢,祂們半天也沒把這兩位傢伙制服。
每當牛頭的戰斧要砍到對方的時候,祂背後的石板都會即使的繞道前面,而馬面的方天畫戟總是在勾調的的時候被對方躲過。
王乾在一旁看了一眼,和馬面打的那位根本不與其硬拼,身體在虛實之間轉換。一身猶如白袍刺客的衣服猶如投影一般,能夠輕易的融入世界。
看着馬面已經驢臉淌汗,而對方卻氣定神閒,王乾伸手舉起唐刀,只見天地突變,陰風四起,三途河顯現。
“啊!”那神邸看到畫風的變幻立刻遠離馬面,馬面見此立馬拋出手中的戟兵,只見那白袍再無那種免疫,直接被馬面釘在了黃泉路的巨大石頭上。
“虛無之主,你挺能躲唄?”馬面卷着陰風出現在他的身邊,一層層鐵鏈鎖向那撲街的白袍神邸,這一位可是八類神,本地土著而已,正經八百的本體,被那獄卒鎖鏈拿住,立刻被封了全身的神力。
“我就是一個記錄的,你們沒必要這麼狠吧。”被馬面抽戟兵,那瞬間噴出血來的土著神靈差點掛了。
“這種事情自然會有陰司過審。”馬面認真的如同抓捕盜賊的巡捕一般,“妨礙陰差辦事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虛無之主高喊道,隨後就被馬面一頓連環蹄,那馬臉不屑的看着祂那鼻青臉腫的臉,“陰司有緝拿犯罪鬼仙的權利,你要保持一個做神的尊嚴。”
王乾默默的看着這一切,牛頭馬面辦事真的是一絲不苟,自己站在這這麼半天也都當看不見,但當王乾就要奔赴下一站戰場的時候,那邊的牛頭卻開口說話了,“大人這龜殼我打不破。”
“牛頭,不是說首戰要獨立完成嗎?”馬面不滿的看向在那光光光敲石板的牛頭,隨後拱手向王乾道,“大人放心,我們能搞的定。”
“搞定你妹!”牛頭在一旁淚牛滿面,自己手裡的戰斧也是神器了,根本就不好用。
王乾沒有立馬一開,他向那實力格擋的土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前的那個敲不碎的石板連道斧痕都沒有,於是開口問道,“你那防具哪買的?”
“這是末日石板,記錄邪神降臨的啓示錄!”那土著聽到王乾說的話後哇哇亂叫,“看你纔像防具,你們全家都是防具!”
“難怪感覺如此熟悉,這是世界碎片啊。”王乾笑着看向那個土著,身影瞬間飄了過去,那土著看到王乾來了大驚失色,身體在王乾的唐刀劃過前,瞬間化成一道影子鑽進了末日石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