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的神靈果然有一套。”看到紙人張那分身無數和自爆的威力,牛奔收起了比試的心裡,他無法想象瘦弱的身體如何能爆發那種力量,即使是人類的法師和薩滿,施展巫術時也是需要時間的,反正讓他無損的幹掉五千獸人部隊,他覺得自己是辦不到的。
被抓獲的俘虜全部被放進了部落的廣場上,有專門的牛頭人戰士看守,除了三位薩滿按照部落的規則並沒有受到虐待,剩下的那些全部蹲在廣場,許多牛頭人還動動抓一隻當沙包。
“酋長大人!”回到被剛剛安排的帳篷,王乾叫住了要腳底抹油的酋長,後者身體微微一頓,這是要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客人可是有什麼事情嗎?”酋長不情願的轉過身來,那紙片人太可怕了,到現在他才發現那是個紙人,絕對的邪靈啊!
“俘虜們不能就那樣綁着,適當的讓他們活動活動,不然會生病的。”王乾開口道,“這裡即將舉行牛奔和馬超的冊封儀式,讓他們打掃一下衛生。”
“可是他們的人數很多,鬆綁的話我擔心會製造混亂。”酋長有些爲難的說道,戰爭還好,但這種看守,人少還真不是容易乾的活,這四周都是草地,跑了再想抓都費勁。
“沒事,我們那些紙人不吃草不吃料的,可以讓他們看着。”王乾隨口說道。
酋長聞言額頭的黑毛一飄,那些剛剛殺虐獸人部隊的紙人可沒消失啊!
酋長不知道怎麼出去王乾的帳篷的,他只希望冊封完畢,這些人能早點離開,至於以後的危機,用鹽結交一些部落吧,他還是習慣於自己認知的方式。
“父親。”牛奔從薩滿那剛出來,正好碰到了從王乾處出來的酋長。
“他們要俘虜打掃衛生,爲了你的冊封儀式能幹淨些。”酋長憂心忡忡的說道,他看着這個兒子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情,走過去拍了拍牛奔的肩膀,“你是天才,是部落唯一覺醒先祖血脈的牛頭人,是部落的驕傲,我希望你走上那條道路時,仍然不要忘記部落的使命。”
“我會的父親,鐵城部落永遠存在,也會成爲牛頭人乃至帝國的最強大的部落。”牛奔堅定的說道,“只要我成爲他們的神邸,就能擁有比那個紙人還強的力量!”
“記住你的承諾。”酋長點點頭,又向薩滿的帳篷走去,根據石板上的記載,先祖可是六親不認,只認道理的牛頭人。
牛奔進入帳篷的時候,王乾正在一張獸皮上躺着,芬得蘭正在聽取王乾給的訓練計劃,紙人張和馬超在那技術指導,四人看到牛奔進來,招手示意他過去。
“作爲地府的十大陰帥,一些地府的規矩是要懂的,這是地府的教義,卡地拉爾版本的,你先看着。”王乾說着,從紙人張手裡拿過一本厚書遞給牛奔,“馬面在來的路上已經學過了,現在正在看判官府出品的原版,你這本先看着,讓馬面教你認識字,他之前也是跟芬得蘭學的。”
“教宗那冊封的事情?”牛奔看到那本教義腦袋不由地大了一圈,答應了冊封還有條件?
“先熟讀教義再說。”王乾說道,“你跟紅苗正,祖上出自酆都牛頭司,對這個悟性要比馬超還強,等明白了爲什麼要有牛頭的神位,爲什麼要當牛頭,你和馬面便一起冊封。”
“也就是說先成爲地府信徒是嗎?”牛奔握着教義,點點頭,“我明白了。”
“這個在於理解,沒什麼難的,我們哥倆知道自己是幹什麼吃的就可以了。”馬超安慰道,“可以慢慢學。”
牛奔看着滿臉幸福的馬超,額頭一跳,他永遠無法感受被人拋棄多年,一朝找到組織的心情。
時光飛逝,在牛頭人部落的日子裡,王乾他們已經打了不下五波的獸人大軍,俘虜的充足讓整個牛頭人部落都煥然一新,新的稻草,新的牛棚,整潔的地面,還有新建立的兩座神殿。
“那牛奔現如今學習的差不多了,作風也越來越像牛頭了,前幾日看他押解俘虜,手段那個規範。”夜晚,紙人張來到部落的圍牆邊,向王乾說道。
“上杆子不是買賣。”王乾仰望着天空的雙月,只有這種微風青草香才能配享受草原的月亮。
“從初代紙人開始,到陰帥魚鰓,哪怕是孟婆的女巫一族,我們都接觸了許久時間,大致上都有着一些情分。”王乾微微側頭,看向下方那些抓蝨子打獸人娛樂的牛頭人說道,“這些野蠻的牛頭人,不會因爲一車隊鹽而對我們心生感情的。”
王乾這是打磨他,同時也是在打磨彼此,自從知道閻王代表着什麼後,牛奔在對王乾說話都是大人相稱。
“我感覺馬面就挺好啊大人,對我也挺恭敬的。”紙人張開口說道,“牛奔之所以這樣,我覺得就是少了一頓揍,殺雞儆猴無法讓他領會痛之切。”
“還是讓他多讀書吧。”王乾一笑,“別看他比馬超光鮮不少,那是因爲他還沒到馬超那個境界,體內陰氣還沒達到損害自身的量,你想象那些死靈法師,哪有學徒事期就身體枯竭的。”
“那倒是。”紙人張點點頭,“芬得蘭最近倒是蠻用功的,現如今挑戰十個俘虜已經不是問題了。”
“牛頭馬面事了之後,我會考慮他的問題的。”王乾看着天空的雙月說道,也不知道月之女神住哪個。
“那裡是大人的帳篷,你們練習都躲遠一點,衝撞神邸給你們扔十八層地獄裡,到時候連本尊都救不了你們!”牛奔對着幾個練習圖騰柱的同伴呵斥道,嚇的他們連連賠禮,這段時間他們發現牛奔越來越有威嚴了,不是實力提升那種,而是氣勢。
學禮儀,知敬畏,如果說牛奔之前一直對地府排斥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由被動接受變成了主動接受。
“整個牛頭人部落都是你的信徒,都是你的依仗。”酋長看到牛奔訓斥唯唯諾諾跑掉的牛頭人們,擰着額頭道,“你總訓斥他們,將他們的野性都訓沒了。”
“父親,我只是告誡他們遵守規矩,而並非針對他們,換個地方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不要太過糾結。”牛奔對酋長行禮道,“您無法想象未來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也許薩滿大人會理解,我這麼做不過是未雨綢繆。”
他教的是規矩,未來的地府,這些族人可都是牛頭司的獄卒和法警啊!
“你們大人說過一個詞語叫上綱上線,我看你這就是。”
酋長鼻孔哼出一團白氣,氣呼呼的向薩滿那裡走去,他掀開薩滿的帳篷簾子,坐到大帳的毯子上,對薩滿說道,“牛奔嚴肅的另我擔憂。”
“你所擔憂的事情,如同其他部落所擔憂的事情一樣。”薩滿看着一屋子的被俘虜的,現在卻如同座上賓的其他薩滿,開口說道,“許多法則不去觸碰便等同於不存在。”
“那教義我也看過,如果看到上面所說,別說我們這些粗鄙的獸人,就是那些自詡文明的人類也會犯錯的。”
“只有死後纔會下地獄受罰,又不是活着的時候,你擔心什麼?”薩滿看向酋長那受氣的模樣,開口安慰道,“而且那教主給我透露了一個口風,有牛奔冊封神邸鎮壓我一族氣運,地府不滅,我們一天就不會有災難發生。”
“那他們納?”酋長看向那些附和薩滿的其他薩滿部落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依附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