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的大門被王乾關上了,他看着那座城隍像親自爲其點上了眼睛。
頓時便看到一陣陣虛影從天空降臨到神像上,城隍老爺,文武判官,日巡夜查八皁隸等一瞬間如同活了一樣。
“我說過信我地府者,必受地府庇佑。”王乾揉了揉腦袋,看向這些弟子,“你們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地府的實力?”
“我可沒說什麼,只是對教主處理事情的方法不認同罷了。”哈威搖搖頭,“像在野村和男爵城堡那樣多好,和那種螻蟻裝孫子幹嘛?你看信徒都跑了。”
“對方畢竟是晨曦教會,我理解師父的做法,只是恨自己修爲低下。”蒂塔納開口說話道,“幸好師父攔住了你,你沒聽那負責人說對方有一隊聖殿騎士的。”
“是,今天的事做的卻是挺掉面的,但本座的面子可不是那麼輕易落下的。”王乾聽後點點頭,又看向布丁,“那麼笑真的很賤?”
“此情此景,歷歷在目。”布丁懊惱道,“當着大街上那麼多人的面陪笑,我們地府的尊嚴都沒了。”
“前世種種因結今世種種果。”王乾看着這個風餐露宿的小孩子都覺得有失尊嚴,“因果你懂嗎?”
“不懂。”
“如果沒有解決因果的能力,那才叫沒有尊嚴。”王乾看着布丁說道,“閻王叫他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晨曦教會?光明神都罩不了他們。”
現場除掉那些人只會增添麻煩,王乾要讓那幫人知道疼,卻又無法出聲。
卡地拉爾,不管王乾在城隍廟裡如何給弟子們上課,反正地府無能的事情徹底被傳開了,更有教會僱傭了吟遊詩人,將今天城隍廟開光儀式的事情編成了詩歌來唱。
一時間建教堂被潑糞,被哄搶十萬金幣,低三下四的兒教會嘴臉徹底成爲地府教會的代名詞。
某些聽到消息的議員都暗自嘆了口氣,原本以爲過來的是一個能跟晨曦教會分庭抗禮的狠角色,卻不想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面對霸氣的晨曦教會,軟弱的跟鶸一樣。
晨曦教會對於又一個新興教會臣服於自己表示感到欣慰,這世界本來就是光明神創造的。
那十萬金幣被職業者成功的送到了晨曦教會的教堂,卡迪高主教撫摸着寫着天地銀行的金幣用牙咬了一下,雖然不是本國金幣,但成色不錯。
“擡下去一箱奉獻給諸位騎士當車馬費,剩下的都留在這裡,明天一早我親自送到都主教那裡,爲晨曦教會的恩澤再添光輝。”卡迪高將那枚金幣扔回了箱子,對兩個護殿騎士說道,“如果你們能使用這種時尚的奉獻手段,我想你們將來也能弄個主教噹噹的。”
“無私的主教永遠是我等追求的最高目標!”兩個護殿騎士是分不到金幣的,但主教認可的話比分給他們錢還讓他們高興。
“去吧,別讓他們等得太久。”卡迪高微笑着說道。
聖殿騎士營地。
“當時那個教主一臉陪笑就跟酒館裡的妓女一樣!”早上去地府教會砸場子的職業者正在跟一羣身上穿着銀光閃閃的聖殿騎士吹噓着。
“哈哈,那是這些教會應該有的謙卑,也不想想是誰讓他們活在這個世上。”
“等清理了那骷髏人後,我們走時候可以再來一筆。”
就在這時,派發分紅的護殿騎士來了,他們看着盔甲乾淨反光的一衆人等,紛紛露出了心裡羨慕。
同樣是騎士,聖殿和護殿就跟公務員與臨時工一般。
“只有一箱嗎?”那職業者問道。
“是的,其餘的都用於教會的建設。”護殿騎士低頭小聲說道,這幫人他可惹不起。
“真是小氣。”那職業者嘀咕了一句,不過看着那護殿騎士還站在那裡,厭惡的擺擺手,“算了,反正我只是幫幫忙而已。”
夜晚,註定是一個無眠的時刻,地府教會的人去酒館通宵,議會的大人物連同貴族在商議如何面對越來越過分的晨曦教會,晨曦教會在研究着如何逼迫伯爵全民信仰,唯獨吹牛逼到後半夜的聖殿騎士們睡着了。
而營地裡那個木箱裡,一枚枚金幣開始褪色,變成白紙的模樣,隨着一陣陰風,一道白影從箱子裡鑽了出來。
睡夢中的聖殿騎士們夢到了主教認識到了自己的小氣,分給他們每人一箱金幣,他們高興的笑了,只是那箱子裡那金幣上的頭像,不知道爲什麼也跟着再笑。
聖殿騎士們團滅在營地裡是早起去餵馬的小廝發現的,只見那些騎士大人們趴在一團團紙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驚恐的奔跑着,去不遠的晨曦教會的主教區報告,結果大門敞開,所有的神職人員都死了,地上是一團團的紙灰。
小廝驚恐的坐在那裡,他不敢去城防營,他怕去那裡人也全死了。
最終接到消息的城防兵在勘察現場後,在法官和宗教理事的帶領下去找地府教會的麻煩。
他們在一家酒館門口看到了目標,那是宿醉準備回教會睡覺的地府教會一衆。
法官眼神銳利的盯着王乾,“你真當卡地拉爾是無主之地嗎!”
“卡地拉爾城是文明守序的城市,有着健全的議會法規。”王乾打了個哈欠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昨天晨曦教會的一個教堂被人屠了,其中還有掛靠在那裡的聖殿騎士營地,這個你知不知道!”法官質問道。
“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王乾詫異的看着那位法官,指着周圍的弟子說道,“教會開業大吉,昨夜我們可在餐廳慶祝了一夜,法官大人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休要狡辯!”法官怒喝道,“聖殿騎士團剛剛進駐卡地拉爾,和他有仇的只有你們地府教會,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有仇?”王乾眉頭一皺,眼神迷離的看着他,“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們之前一直不在這,也是進城沒幾天的,跟他們都沒打過照面,何仇之有?”
“當然是因爲他們收了你們的保護費!”一個城防兵上前指認道,“我們許多人都看到了,你被收走了二十箱金幣!”
“他收錢我就給他了,一個子不少的給他了。”王乾莫名其妙道,“不給他纔是結仇,給他了結什麼仇?”
“就因爲他們收你們的錢,你們才懷恨在心。”那城防兵氣結。
“晨曦教會不是這裡的合法機構嗎?”王乾說道,“給他們錢是應該的啊,傳教,應該給費用的。”
“你!你!”法官一時語塞,卡地拉爾的議會纔是正主!
“別跟我裝傻,任誰被敲詐那麼多錢都不會心甘情願,也只有你們教會有這個實力有這個膽量報復!”看法官被懟的無語,宗教理事上前發話道。
“如果是敲詐的話,確實應該記仇。”王乾聞言點點頭,“因爲他們是不合法的。”
“承認你記仇就好。”宗教理事冷笑道,然後他便聽到了讓他火冒三丈的話。
“既然不合法,爲什麼要收,還是在城防兵的觀看下。”王乾冷笑道,“不保護合法的,默認非法的,你們是酒囊飯袋嗎?”
“是不是酒囊飯袋一會你就知道了。”宗教理事聞言臉色通紅,就連法官和城防兵的臉色也是一變,居然敢說維護秩序守衛卡地拉爾的城防兵是廢物!
“來人將這些擾亂秩序的人抓起來!”理事大聲命令道。
一羣氣憤的城防兵聞言立馬上前拘捕,結果卻被突然出現的一隊紙人攔住,幾個硬要過去抓人的,直接被紙人用刀背砸翻在地,一時間昏倒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