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他們分坐了幾輛聚集地的馬車,向職業報備廳行去,路上的人影十分蕭條,直到向中心走去,他們纔看到海厚的人羣。
“這些吸血鬼死乾淨了纔好。”一個小胖子在人羣后墊着腳,望向警戒線內的辦案區。
“聽說幾家賭神教會一夜之間人走樓空,就留了一地的衣服,看樣子是上天國學習先進殺豬技巧了。”胖子身旁的大個說道,“早死一些,我的店鋪也不能破產。”
“小點聲,被人聽到不要命了?”一個大長臉提醒道,“你知道他們死沒死絕?”
坐在馬車上的蒂塔納向人羣中央望去,將一個城市級教會剷除,師父有那個實力。
哈威則是用那半死不活的眼睛看向那裡,教主威武啊!
只見幾家賭神教會大門敞開,城防兵和幾名騎士在那裡探測着,他們查看衣服,檢查血跡,但教會裡的神職人員和財務卻全部消失了。
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跡,騎士們甚至以爲賭神教會的教徒們裸奔拿錢跑路了。
“沒有靈魂。”一個死靈法師供奉跟身邊的騎士說道,他看着滿地的撲克牌,“施法痕跡很明顯,但都是賭神教會一系的神術。”
死靈法師說完,不經意間看向路過的馬車,整個人突然激動了起來。
“那是地府教會的那個女人,抓住她!”
“站住!”
一衆城防兵在騎士的帶領下就向那馬車衝去,圍滿的人羣突然散開一條路來,生怕這些士兵以擾亂辦公砍他們。
“你們有什麼事嗎?”
車伕在死靈法師喊完那一句就停馬抱頭,哆哆嗦嗦的蹲在那裡,王乾看着第一個伸手要抓蒂塔納的士兵,一腳踢開了他的爪子。
“敢拘捕!”那士兵身子一擰,舉劍看向王乾,卻被他一腳踹飛,直接將後面的那羣城防兵踹倒。
“在無故抓人,我可就不客氣了。”王乾掏出自己的資格證,晃了一下,“法規上說,合法居民可是可以反抗一切不法侵害的。”
“我們城防軍就是法!”那羣東倒西歪的城防兵再一次衝了過去,然後又被王乾撂到。
“襲擊軍隊可是重罪!”耽誤一會兒的功夫,騎士護着死靈法師趕了過來,那騎士抽出大劍暴怒道,“還不束手就擒。”
“你搞錯了吧?”王乾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羣兵痞當街抓人,還聲稱他們就是法律,議會是擺設嗎?還是說你們已經想要推翻議會謀反了?”
“非常對不起先生,我們只是想讓這位女士跟我們去了解一下情況。”騎士聽了王乾的話暗道不好,大街上怎麼能隨便抓人呢,尤其是對方還反抗了。
起碼的臉面還是要的。
“那就好好說啊,又沒犯罪,還以爲你們要謀反呢?”王乾哼了一句。
“這位女士的懸賞還在的,要說有罪也不無道理。”騎士眉頭一皺,抓個職業者怎麼就跟謀反起上關係了呢?你以爲你是伯爵啊!
“那懸賞是無效的吧。”王乾眉頭一皺,指着賭神教會的方向說道,“發佈者已經死光了,賞金無法支付,那懸賞是廢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死光了?”
“大街上聽的,他們都這麼說,還拍手叫好呢。”王乾嘴角上揚,“你聾啊?”
“侮辱貴族是犯罪的。”騎士沉着氣看着王乾說道。
“本座也是貴族,如果你要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可以和我決鬥!”王乾無所謂的說道,並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份貴族冊封羊皮卷。
“斯卡布羅日內瓦特子爵?”騎士接過羊皮卷,“聽都沒聽過,拿弄的假貨。”
“我們向契約起誓,如果這東西是假的或者不是我的,我死,如果是,你死,怎麼樣?”
王乾看着手臂明顯一顫的騎士,扯回了羊皮卷,“沒事我們可走了,騎士。”
“等等。”那個站在一旁的死靈法師突然開口道,“昨夜這裡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們乾的,子爵先生可以用契約之神起誓,這樣我們也好回去交差。”
“我以契約之神起誓,昨日我和我的夥伴們在那個叫。。哦對,日不落酒館喝酒,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侍者老闆客人都可以作證,我跑不了你可以去查。”王乾微笑道,他指着蒂塔納和一幫小孩,“至於他們,可是今天早上剛剛進城的,如果我說的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死靈法師聞言一陣沉默,他沒想到王乾的反應這麼快。
“大家都看着呢,我可以走了吧。”王乾笑呵呵的看着死靈法師,回頭扒拉下如同鴕鳥的車伕,“去職業報備廳大哥,我趕時間的。”
“真的和他們沒關係嗎?”
馬車走後,騎士開口問道。
“把結果告訴上面吧。”
死靈法師皺着眉頭說道,他們只說了自己在哪,卻沒有說自己和這個事沒關係啊。
宗教議事廳。
“昨天夜裡賭神教會在卡地拉爾消失了,還有幾個與尼羅德接懸賞任務的職業者團隊,種種跡象表明,這事是地府教會幹的。”宗教理事向會議桌下的幾十位各派代表說道,“今天叫大家來,就是商討一下今後對新教會的態度。”
“我對新人沒什麼意見,但他們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了。”一個穿着黑色教袍的教士最先開口道,“一夜直接滅掉賭神教會在卡地拉爾的分部,新教會做事一點餘地也不留啊。”
“那地府教會不就一個主教嗎?她逃跑時我見過,僅憑她自己能召喚過來的六個等同於中級三等的地府戰士是不可能一夜之間將賭神教會的各個據點連根拔起的。”有教士看了眼那些教會巨頭,不滿的哼了一聲,“小教會在什麼時候都容易被潑污水。”
“某些教會不要質疑卡地拉爾的公平性,這一點從你們不被當成異端放在火刑架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宗教會議上,晨曦教會的人發話道,“從剛剛城門那傳來的消息,護送他們入城的可是有一百紙人,而且。。量多能產生質變的。”
“您的看法是?”下方的其他教會人員問道,對於晨曦教會的勢力和手腕,許多教士都是臣服的。
“城防官和法庭的人會讓他們交待的。”晨曦教會的教士說道,“我想他們有主持正義的能力。”
“可能讓您失望了。”宗教理事擺擺手,“如果有證據的話,我們今天就不開這個會了。”
一衆教士頓時喧譁了起來,顯然王國組建聚集地的世俗法律可以讓他們免於火刑的威脅,但另一方面凡事講證據,又能讓弱小的異端們死亡率增高。
“靜一靜!”宗教理事拍了拍桌子,怒視着下面的教士,“讓你們來是討論對地府教會態度的,他們如果是立威也就罷了,如果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你們敢保證今後沒有可能和他們發生衝突嗎?”
“這種事情大家能有什麼看法?”親光明派的教士說道,“我們還是聽聽晨曦教會的吧。”
“你應該解散教會加入晨曦,看你這麼誠懇,說不定能給你封個主教噹噹。”
“你有能一夜之間擺平賭神教會的實力那你來!”
“晨曦教會。。。”
“夠了!”晨曦教會的教士怒吼一聲,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一個新來的就將你們嚇成這樣,又不是平民,平時不都彰顯自己的信仰強大嗎?”
“那你說怎麼辦?”那始終怒懟光明一系的教士在那雙光明的眼神威壓下,妥協的問道。
“等他犯錯,連根拔起,全協會通緝。”晨曦教士深吸了一口氣,“一窩老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