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偵察的隊伍一千二百人,六人一組,每組三個騎士三個魔法師,騎士負責偵察,魔法師負責隱蔽並且在發現大部隊來襲的時候釋放手中的預警道具。
王乾看了下手中的魔法道具,據說用魔力激活後跟禮花差不多,每個組只有一個,遇到軍情放完就跑,但要是確定對方是大部隊而不是偵察兵。
森林裡的路並不好走,地面上積累了不知多少年的落葉,一腳下去就塌了進去,樹與樹之間隔幾顆就掛着一張蜘蛛網,尤其是小飛蟲,給王乾膈應的不行。
“不是我說,聯盟的指揮官腦子是不是有坑,一片森林放了三線崗哨。”
抽到一線最中間幾個位置之一的騎士對王乾抱怨道,“不是我說你們啊,能成爲魔法師確實厲害,但放哨這種事情,就連一個城市裡的小地痞都會比你們專業。”
“這不是有你們三個在麼。”王乾對那個騎士笑笑,“我們三個不過是魔法菜鳥,負責放煙花的,真正偵察還得仰仗你們騎士。”
“小子說誰菜鳥呢?”被分到一個組的本地賭神教徒怒視着王乾說道,“我可不是你們這些冒牌貨,我可是真的神職人員,從小就生在教會,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賭神教會啊,別生氣,我和我國那邊的貴教可是很熟的。”王乾看着那個被算成魔法師分到一起的賭神教徒說道。
“別跟我套近乎,熟怎麼滴?你又不是到羅切斯特這邊的客戶。”賭神教徒瞪了王乾一眼說道。
“都少說兩句吧,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這是前哨,不是來春遊的。”一個騎士看不下去了,“讓你們這些法爺來這幹什麼,那邊還有德魯伊監視呢,這裡面放二百隻偵察隊伍也沒誰了。”
“指揮官有他自己的想法吧,可能是看到我們經驗不足,容易被人突破,這纔在數量上彌補下。”另一個法師勸解道。
“這裡差不多是森林的中心了,我們就在這裡安營吧。”
一直走到夜裡後,爲首的騎士停在一片枝葉密集的地方,對幾個人說道,就見那法師和教徒完全沒有施法者的矜持,全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騎士看了看幾人,吩咐剩下的兩名騎士去將周圍的樹枝處理的更密集一些,然後開始歇息紮營。
王乾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草蓆鋪到那個弄出來的僞裝小窩裡,然後掏出一個白麪包自己啃了起來。
“吃貨!”教徒嘟囔了一句,走到僞裝窩棚裡面的一個角落坐了下,法師見狀也跟了過去,在這有些寒意的季節,有個背風的地方挺好。
“我們去偵察,你們三個如果要睡覺的話就安排好守夜的時間。”
騎士擡頭看了眼黑夜中飛過的蒼鷹,那是德魯伊教會的人,他對兩個騎士揮了下手,領着他們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
“你們睡吧,我守夜。”
就着冷風吃完了白麪包,王乾看着四周的漆黑,對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兩個人說道,他手裡多出來一沓剪紙人,思索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這麼冷的天誰能睡的着。”教徒嘟囔了一句,晚上的夜可真冷。
“要是能點火取暖就好了。”法師抱着自己的肩膀,“也沒人提醒我多穿點衣服。”
“那我睡了。”王乾聞言直接倒在了草蓆上,金丹境寒潭都不怕,還會怕這點冷。
黑夜中,只能聽到風颳樹葉的聲音,以及法師和教徒哆哆嗦嗦的竊竊私語,孤獨的彷彿只有他們三個人一樣。
隱約中王乾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掙開眼睛,卻沒有看到三騎士,一股細微的氣感從左邊傳來,他伸手一抓一擰,就聽到了一聲悶哼。
一個全身黑衣身材瘦小的人影出現在王乾的面前,他那一雙眼睛猶如老鼠一般,在黑夜裡閃着寒光。
“幹什麼的?”王乾問道。
回答他的卻是又一道寒光,然後王乾擡腿一踢,對方的另一條胳膊也折斷了。
“怎麼了?”這一回的動靜終於引起了另外兩人的注意,他們停下了聊天,不滿的看向王乾這邊,然後他們看到了王乾手裡的黑衣人。
“這是刺客?”賭神教徒走了過來,看向那黑夜人的打扮以及身邊掉落的匕首問道。
“應該是那玩意吧,有匕首的。”王乾站起身來,踢斷了黑衣人的兩條腿,那人也是硬氣,只是悶哼兩聲。
“這是帝國那邊的斥候吧。”法師問道。
“肯定是啊,不然大半夜的誰跑這來。”教徒鄙視的看了法師一眼,“而且羅切斯特只有小偷和混混,連晉級職業工會都沒有,肯定是帝國的人沒跑。”
“說說吧,不要以爲自己很硬氣,我對用刑還是有一點點了解的。”賭神教徒先用不知道從哪抽出來的繩子將那刺客綁在了樹上,“帝國裡也有我們的暗坊,你既然遊走於黑暗,自然知道我們的手段。”
黑衣人聞言眼中露出一絲恐懼,嘴巴微微的一動,就被教徒一把卸掉了下巴。
“自殺是沒用的,我身邊可是有死靈法師。”賭神教徒冷哼道,“他會抽取你的靈魂,讀取想要知道的東西,然後再把你的靈魂裝到蛆裡,扔到蜘蛛窩裡面,等你得載體被毒液腐爛後,我們會再給你換一具。”
“能否讓我回歸盜賊之神的懷抱,並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黑衣人明顯知道賭神教會的品行,痛苦並含糊的說道。
“當然可以,畢竟我們沒有什麼恩怨不是麼,這只是教會之間的事情,我們不過是被驅使的工具罷了。”教徒安慰着爲他接上下巴,“說完就讓你解脫。”
“神聖大軍擔心有迷途的羔羊被蠱惑後在森林裡佈置陷阱,派我們來偵察並清理一條安全的路線。”黑衣人被接完下巴後還不含糊的說道。
“你們是教廷僱傭的?被派出了多少人?”教徒問道。
“我們是夜鷹盜賊團的,來了三十人,都是高級盜賊,看到國王這邊的前哨這麼薄弱,就順手清理一下。”盜賊說完,還看了王乾一眼,顯然沒想到自己會栽到這裡。
“這麼說其他人都去清理別的哨所了。”教徒思索了一下問道,“清理完之後呢?”
“任務是讓我們一直摸到要塞下面,如果要塞的大門還開着,我們就進去。”盜賊回答道。
“好吧。”賭神教徒點點頭,拿出一張撲克牌抹斷了盜賊的脖子。
“你應該再問一下他有沒有遇到那三個騎士。”王乾開口道。
“如果不是看你剛剛制服盜賊有功,我真想把你的脖子也給抹斷。”賭神教徒冷眼的看着王乾,“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重要的是要把情報傳回去。”
“那你們去吧,我留在這裡繼續監視。”王乾摸了摸空間戒指,眯着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