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事情是這樣的,那是裝修期間的一天夜晚,街上的人很少,裝修隊的工人們他們喝完酒走在清涼的白河邊,冷風一拍酒勁更大了。一個女孩肚子坐在河堤下岸邊的石椅上低聲哭泣,一個年輕的工人藉着酒勁過去問了一聲:“姑娘你怎麼了,需要幫助嗎?”可能姑娘回頭看到了一大幫喝了酒的男人,過於害怕就站起了身子,說:“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也幫我了我。”很正常的一句話,但喝了酒的工人們卻失去了冷靜。一個工人站了出來攔住了女人的去路,用力的拉扯這女孩大聲問女孩爲什麼瞧不起他們。女孩害怕極了大喊救命啊,流氓啊之類的。民工用力的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女孩漸漸不再掙扎,呼吸也越來越微弱,女孩死了。他們知道如果警察發現女孩子一定會找到他們,他們的孩子老婆都在老家等着他們。想到這裡他們回去推了推車,拿來了麻袋把女孩裝進了麻袋,裝作晚上加夜班裝修的樣子混過了小區保安的眼睛,也毫無缺陷瞞過了的小區監控。

如果說事情發生到這裡是一個個誤會造成的,或者說只是人性逃避責任的本能的話,下面的事情就是令人髮指的了。他們決定毀屍滅跡,他們脫光了女孩的衣服,想要處理屍體的時候,女孩子醒了。原來她並沒有停止呼吸,只是休克過去,呼吸微弱而已。

女孩子發現了自己衣服被剝光了,自然驚恐的大喊大叫,一個民工掄起了榔頭,砸向女孩,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他們都舉起了手中可以切可以砍可以砸的工具,一下下的敲擊在女孩的身上,這棟新樓上並沒有太多住戶,即使有人聽到,在現在這個社會也沒有多少人敢站出來去多管“閒事”甚至連報警的勇氣都沒有。

女孩子再也掙扎不動了,因爲她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成了一灘漿糊,他們用錘子把屍體敲擊成了屍泥,然後鋪進了地板,爲了不讓業主發現他們按照鋪洗手間的地面的感覺整個地板都鋪成了傾斜的,略微的傾斜,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戶的業主正是一個畫家。

我們當天下午就回到了鄭州,我沒急着回到場子處理那一大堆處理不完的事務,讓什麼各個機關係統還有各個重要客戶去見鬼吧,我只需要清理我一身的晦氣還要一醉方休。我們扔掉了我們所有的在南陽穿過的衣服,甚至是自己的手錶和手機,我們換了新的手錶和手機新號碼,我們不想在於那件事情有半毛錢的聯繫。我們一起去了我一個朋友當副總的夜場,在一個豪華大包裡只有我倆,我倆喝了到目前爲止喝過的最多的洋酒,雖然這些a貨洋酒喝着是那樣的假但是酒精卻是真的。

我們喝的酩酊大醉,搖搖晃晃步履蹣跚的走出了ktv的大門,我扶着電線杆嘔吐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我指着他說:“孫子剛換了手機號就有哪個mm約你了,別管我了,快去約炮吧。”剛說完我想起來了,下午剛換的手機號除了我知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新的號碼。那會是誰呢,他也掏出手機看去,10086。

我倆快要笑的都要哭出來了,哈哈又是10086,但是這次不再是那個10086,不再是。我們爲一個女孩雪洗了冤屈,但我們又讓幾個家庭的妻子沒有了丈夫,幾個家庭的孩子沒有了爸爸,我不知道我們是在做正義的事情還是在做違背良心的決定。沒錯我們是對的,這樣做一點錯都沒有,但是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他們是有錯,但是他們的孩子與妻子沒錯,他們的父母沒錯。我們思緒萬千,扶住了對方的肩膀仰天大笑,笑得如此悲涼。哥們點開了那條短信,瞬間我們的血液凝結了,本不那麼寒冷的夜晚竟也讓我們寒入骨髓,只見短信上寫着幾個字: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