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打算這樣一直守着我嗎？”會議室裡，王野無奈的看着對方。
“閒來無事嘛”女人喝着茶，慢悠悠道：“該吩咐的命令已經吩咐了，該執行的已經開始執行，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結果，並防止有人搗亂就行了。”
“執行了嗎？”王野看着對方，好奇道：“你們隱藏在暗中，這麼多年不敢明面上出現，應該是有什麼非常值得忌憚的東西，所以不一定所有家族被你們控制的對吧？如何能做到瞬間掌握聯邦？”
“你覺得呢？”女人笑望着對方，想看看這個情報裡說，智商幾乎滿額的傢伙，到底能推理到哪一步。
“威懾.”王野也喝着茶水，來的這一年裡，這裡的劣質茶水他算是喝習慣了。
“只有這一種可能，你們如果能大張旗鼓的控制數據城，就不會隱藏在暗中，既是隱藏在暗中，這般突然露面控制局面便只能靠威懾手段，而對於聯邦高層來說，光以實力威懾應該是不夠的，你們應該展示的是一些其它什麼東西。”
“比如呢？”
“比如.權限！”王野笑道：“我來這裡感覺人與人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權限，在我們的世界裡，人的權力是無形的，你們這裡卻可以通過某種技術把權限提升到有型的地步，人與人之間的地位公然用權限限制，倒是這裡的一大特色，據我所知，越高的官員權限越高，那麼最好的威懾方式，便是權限比他們還高！”
“這座數據城始終是用某種技術構成的，類似我們那個時代的術式，術式的底層如果最開始是你們設計的，那麼你們就應該有最高的權限，說不定能直接覆蓋總議長的權限，也只有這樣的威懾，才能讓他們短時間被震懾住，按伱們的吩咐辦事。”
“不錯不錯.”女人頓時沒忍住笑了起來：“情報評估並沒有誇大，你很聰明，比想象中要聰明。”
一個古代人，來這裡不過一年，既然完全適應了這裡的邏輯，而且還通過這種邏輯，瞬間判斷了局勢，這份適應能力和反應能力，當真了不得。
不過應該只有數據生命能做到，強大的數據生命有着強大的運算能力，接受事物和推理事物的能力本就比普通人要高，數據生命並不是苟活，而是全民進化，當初自己等人做的事情沒錯。
如果固步自封，人類永遠只能原地踏步，最多十億年後，地球就會枯竭，人類就會滅亡，逃脫不了星球文明的能量極限，只有數據生命能突破這一點，只有數據生命才能帶着人類走出星球，讓人族永恆。
“你們的人不多吧？”王野突然陰惻惻來了一句。
“哦？”女人聞言眼睛一眯：“這個結論又是如何得出的呢？”
“能封掉總議長權限的權利，如果是很多人都有這種東西，不可能做到這麼多年保密，只有內部完全統一，絕對聽令，才能做到幾十萬年沒有發生過一次混亂，那擁有這個權限的人必然不能很多。”
“可如果是合作對象，你擁有權限我卻沒有，那必然會鬧出矛盾，這種模式下，能繼續保留權限的人，絕對是非常重要的，你們互相都奈何不了的，剩下的，應該早就被你們內部淘汰了，我說得對吧？”
“你這話說的”女人收起笑容，冷冷道：“像是親眼看到的一樣。”
“有些事不需要看到。”王野搖頭：“歷史裡，你們當初那麼多人蔘與那次實驗，那次世界大戰背後肯定有不少能量推手，人肯定不少，但到了數據時代確定之後，你們內部便不可能同時容納那麼多人掌權，只有淘汰掉大部分人，這個模式才能繼續下來。”
“然後呢？”女人冷笑道：“即便我們只有少數人留下來又怎麼樣？”
“少是多少呢？”王野笑道：“能控制所有人嗎？他們不會有小動作嗎？”
“些許小動作能改變大局嗎？”女人也笑道：“你覺得什麼樣的小動作能改變現在的局面？尤其是你被控制的情況下。”
“我很重要嗎？”王野看着對方：“你們的對手是陳卿吧？”
女人笑容一僵，但轉瞬就又恢復了笑意：“你難道收到陳卿的消息了？”
“果然.他被你們控制了？”
“你不蠢”女人點頭道：“陳卿是當初的意外，也是我們最大的漏洞，當初如果不是他，新時代早就該降臨了。” “新時代”王野點頭：“我就說，陳卿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當初的身份也不簡單吧？”
“聽說過蒲雲川嗎？”
“聽說過。”王野點頭：“我們世界的創造者。”
“算是吧，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數據時代的創造者。”
“哦？”
“他是第一個數據生命體，也是第一個接入超級計算機的存在，所以他很特別.”
“特別到可以威脅到你們？”王野感覺抓到了真相：“而且他也確實威脅過了對吧？”
“是”女人笑道：“當初他叛變了，還是聯合一個非常麻煩的人叛變，那一次很危險，我們差點全遭了毒手。”
“原來如此.”王野點頭：“想必也是因爲那次的算計，你們纔會到現在都沒辦法正大光明的統治兩界對吧？”
“你還能猜出什麼？”
“猜不到”王野搖頭：“情報太少，我有個問題想問。”
“說”
“陳卿.是蒲雲川嗎？”
女人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好笑道：“你爲什麼想知道這個？”
“求知慾吧.”
女人想了想，最終看着王野道：“不是.”
“這樣呀”王野閉上了眼睛，快速思考起來。
很多東西一連串起來，他大概猜到當年發生什麼事了，也大概猜到.這些人被算計了什麼。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
蒲雲川.還活着！！！
——
“大伯.我到了！”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時候，稱呼職位。”
“是總議長！”
“現在我會重新啓動指揮室，也會將那個權限給你，是否重新關閉那裡，由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