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黑珍珠,攔截號上的幾個船員和他們的船長安娜瑪麗亞也剛好停靠下船。
女船長看了眼吉布斯,心情不怎麼好,哼了一聲,直接就帶人走了。
“告訴傑克,不要再偷我的船,不然我下次見面就閹了他。”沒幾步,安娜瑪麗亞回頭,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保證帶到!”吉布斯欣然應允,這就是隨口一說的事,而且對於傑克惹下的風流賬,他表示很想吃瓜。
與這個姿色並不出衆的女海盜分道揚鑣,一行人前往托爾圖加最有名的一家浴池,也是唯一一家浴池。
浴池是高端消費產所,因爲普通海盜基本上就是在海里洗的,然後隨便用點清水沖洗身體,或者去某些水潭小河,不會在這裡花冤枉錢,只有有錢的大海盜纔會花錢來享受一下。
走到浴池,格雷看了兩眼,頓時轉身就走。
“船長,您不是要洗澡嗎?”吉布斯不解,既然要洗澡,爲什麼只看了一眼就走?難道看一眼身上就乾淨了?
真不愧是巫師,就是厲害!
“先生,你對我們的浴池有什麼意見嗎?”一個凶神惡煞的高大男人擋住一行人的去路,臉上蜈蚣似的刀疤一抖一抖的,眼神不善,語氣也跟打劫一樣。
“你們的浴池多久沒有清洗了?”格雷委婉的問道,“那是給豬用的糞池嗎?就算是豬也不會進去洗吧?”
“比我家的廁所還要髒不,比我家的馬圈還髒!”伊麗莎白附和道,雖然她覺得這裡還好,和外面的其他地方比起來已經乾淨太多,但是格雷說它髒一定是有道理的。
“去你媽的,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沒人敢在這裡鬧事!”兇漢大怒,臉上的蜈蚣抖動起來,伸出大手抓向格雷的肩膀。
“不知道,請你指教一下?”格雷欣賞他的勇氣,並在下一刻打斷了他抓過來的手,又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這是一座海盜之島,做事只講究一個原則,那就是要夠狠,不狠,人家就會認爲你軟弱,組團來欺負你。
嗯,吉布斯傳授的經驗,格雷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那傢伙本來樣子也很欠揍。
砰!
大漢飛出去,砸到了一件浴室的大門。
“滾出去!”一個女聲嬌喝,然後一聲槍響,大漢腿上多了一個血洞,然後被人踹了出來。
大漢倒在地上,嘴裡發出受傷的野獸一樣的咆哮,但是無濟於事,這時候沒人去管他。
“幾位客人,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女人快速走進來,看了大漢一眼,轉頭對他們笑呵呵的問道。
“卡莎,現在你的員工都可以隨便穿進客人的浴池嗎?”被大漢撞壞浴池大門裡,一個女人披上一件寬大的衣服,從裡面走出來。
這女人臉蛋很有辨識度,而且身材也十分性感。
“誤會,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卡莎賠笑道,“安潔莉卡,今天你的一切服務免費。”
安潔莉卡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轉頭看向格雷幾人。
這事本來和她就關係不大,她看得出,那傢伙是被人打進來的。
不過那又怎麼樣,闖進自己洗澡的地方,那就要付出代價,沒打死他已經算好的了。
“幾位客人,請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對我的員工出手,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托爾圖加歡迎幾位長眠於此。”卡莎看向格雷一行,滿面寒霜。
“這變臉速度,學過川劇吧?”格雷大爲驚奇,不禁爲之鼓掌叫好。
卡莎的臉再次微變,但還是強忍着沒有動手,“三~二~一!”
格雷聳聳肩,感嘆這女人真沒有幽默細胞,“好吧,我說你們的浴池衛生不達標,打算離開,但是這位強行阻攔,還打算對我動手,打斷一隻手不過分吧?”
“先生,我們的浴池,是托爾圖加最乾淨的地方,你說我們的浴池不乾淨。”卡莎冷哼一聲,眼睛死死的看着他,“是不是故意找茬?”
“看來你們對乾淨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抓住他們!”卡莎不再廢話,雖然自家不佔理,但也不是特別理虧,而且,跟海盜也沒那麼多道理可講。
今天不動手,明天就會有更多的海盜來鬧事。
格雷左右看了看,左邊是女人右邊是弱雞,都不是能打的,於是上前一步,“後退,看我表演!”
女人身後,七八個彪形大漢衝了過來,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佩刀,出手全都是衝着要害去的。
雖然卡莎說的是抓住他們,但是死了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海盜而已。
格雷如同一條鬼影,在衆人當中輾轉騰挪,沒多久,衝上來的七八個人,一個不少的飛了回去,堆在門口成爲一座小山,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格雷一點沒客氣。
“用武器都算我欺負你們!”格雷做了個挑釁的動作,“美人,這樣就可以了吧?還是說,你也想試試我的拳頭?”
“先說好,美人沒有優待,我這個人一向重視男女平等,不會搞特殊對待。”
“狗屎,你再試試這個!”卡莎眼裡露出一絲瘋狂,對着格雷舉起手槍,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子彈從槍口射出,自格雷的耳邊飛過去。
“明智的選擇!”格雷笑了笑,一腳踹在女人胸口,讓她狠狠地砸在後面的牆壁上再滑下來,嘴裡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胸都扁了。
“船長,明智的選擇爲什麼受傷反而更重了?”吉布斯很好奇。
“大驚小怪,我送她一個月的療養套餐,讓她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和思考人生,明悟人生的意義,這難道不是好事麼?”格雷淡淡的說道,打成這樣差不多,殺人就算了。
因爲嫌棄浴池太髒而引發的血案,一聽就是老掉牙的標題,沒什麼搞頭,而且還會惹來麻煩。
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基本上還在海盜規則以內,打架對於海盜來說是家常便飯,沒誰會當一回事,殺了人,那就是真的結仇了。
“好吧,我們該走了,現在應該沒人會阻止我們了。”格雷環視一圈,“先說好了,再挑釁我,我可是要發飆的哦。”
浴池的其他人已經戰戰兢兢的找地方躲起來了,盡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還沒發飆,人就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了,要是發飆了,那不是要毀滅世界?
“海盜,這纔是海盜嗎?”伊麗莎白神色莫名,她發現自己果然還是不懂這些海盜們。
明明只是一次簡單的服務投訴而已,最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好像沒有寬容對方這個概念一樣。
“等等!”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