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發誓!”
“你們要相信我!”
“我肯定不會搞這種事情,即便我有心也無力去做,否則我不會邀請你們!”
“再說了,我現在壓根沒撈到任何好處!”
豫州鼎上,秦皇看着諸多注目的眼睛,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
李鴻儒則是在尋思灌輸的封禪之力。
那一場灌輸讓他身軀膨脹,差點就被衝擊暴斃。
但那一場灌輸也讓他九龍術完善, 妖脈的衍生更是讓他力量並非積蓄在體內,而是具備了真正全力打擊的可能。
雖說他後續全力出手後依舊會導致手腫和身體受創,但那場灌輸改變了他身體太多。
若灌輸封禪之力有這種好處,李鴻儒覺得自己已經體驗過了。
當然,李鴻儒並不介意再享用一次。
他心中尋思着相關,又有秦皇的屢屢解釋。
“我就應該留在句驪國”敖孌後悔道:“我給那個蘇文王當了這麼久的王妃,都已經有一個固定位置了, 若不是你拿李兄來騙我, 我根本不會跑到驪山來!”
“我沒騙你,你這個李兄也來了”秦皇硬着頭皮道。
“我有些可惜地朝的氣運,畢竟我在那邊幫忙了兩年”觀自在菩薩道。
敖孌前來的原因是因爲李鴻儒,她前來的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爲李鴻儒。
依李鴻儒佔便宜的習性,觀自在菩薩覺得李鴻儒選擇錯不了,前來這兒必然會獲得較之地朝封禪更大的好處。
但觀自在菩薩不曾想到幻想破滅得太快了。
“咱們此時強行飛縱前去,應該還能趕上敕封地朝的點火儀式吧?”觀自在菩薩不確定問道。
“我覺得自己沒問題!”
敖孌伸了伸手。
她不需要參與地朝的儀式,她只需要趕回坪壤城。
依她的飛縱能耐,強行衝擊下足以一天奔赴坪壤城。
但敖孌心中也沒譜。
封禪儀式已經舉辦了一天,疊加上她趕回去的時間,這場封禪會進入尾聲。
相較於裴旻等人,她無疑只能承受三分之一時間的好處,或許很難誘發實力上的質變。
“談來談去,沒想到談了一場空”王福疇感慨道:“這世上果然沒有穩穩操舵的船!”
“福兮?禍兮?”褚遂良問道。
“滿懷希望而來,滿懷失望而歸”公孫舉搖頭晃腦道。
“秦皇陛下光靠嘴巴可沒法服衆”長孫無忌道:“你多少需要表示一些什麼, 否則眼下就該散夥了!”
“說的沒錯,散夥散夥”李鴻儒叫道。
“諸位勿要心焦氣躁”秦皇伸手壓下衆人道:“九鼎或許是出了什麼問題, 但我們這兒出了問題, 其他地方也沒可能正常!”
“你是說?”
“九鼎大陣缺一不可”秦皇道:“豫州鼎出了問題,其他大鼎沒可能正常運轉供人惠澤!”
“別的地方也和咱們這兒一樣?”李鴻儒道:“你確定?”
“不信你就去看看!”
秦皇點頭。
李鴻儒飛縱實力極爲出彩,若李鴻儒不在意法力的揮霍,來回確認會極爲快速。
不說前往泰山衝入新皇的封禪地,李鴻儒前去句驪國一探便知究竟。
“那我就去看看!”
李鴻儒點點頭。
他從袁天罡指路的方位,身體一縱遙遙上了高空。
等到變化之後,他身體已經化鵬展翅。
封禪牽引的力量太弱,這是一件壞事,會導致衆多人修行難於衝擊向上。
但這或許又是一件好事,可以讓玉帝和承乾太子的爭鋒沒有瞬間踏入白熱化。
李鴻儒對前者有一些念想,一旦衆人完成實力的飛騰,他這批人就能真正鼎立進入前端羣體中。
李鴻儒對後者也有一些念想,期盼着可以一直拖延下去,直到他在某天找到合適的方法解決問題。
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事情難於兩全其美。
李鴻儒在患得患失中,他飛縱穿梭的展翅一停,身體已經迅速恢復正常,有了急速盤旋的墜落。
句驪國的坪壤城依舊帶着幾分新年氣象,雖然因爲淵蓋蘇文的生病顯得冷清, 但諸多大紅燈籠依舊有懸高掛着。
或許是因爲偷天換日大陣的運轉, 此時的坪壤城中一些陰物顯出,又有平民齊齊關門閉戶,
整個城市冷清而又冷寂,難於聽到多少聲響。
李鴻儒從高空中越過,隨即降落在皇宮大殿前。
幾隊持着刀劍的護衛一口大氣喘起,等看清楚李鴻儒的面容,又迅速將刀劍放了下去。
“蘇文王呢?”李鴻儒問道。
“陛下在宮殿中,已經有一日不曾出來!”
爲首的宮殿護衛首領恭恭敬敬迴應。
李鴻儒是這兒的常客,也是淵蓋蘇文身邊的紅人。
雖然李鴻儒近年出面的次數不多,但李鴻儒的那幫人都是皇宮的座上賓,此時也隨着蘇文王踏入了宮殿中。
“我去看看!”
李鴻儒伸手拉門。
宮殿大門前正常,但在大門後則是有門栓和鐵鏈纏繞。
這種障礙物對真正的高手作用不大,但若要破門而入,暴力打擊的聲響無疑會做爲示警。
這也能某種程度上防止淵蓋蘇文體內金聖骨作亂逃遁。
李鴻儒稍微拉了一下大門,只見大門後還貼滿了袁天罡的各種符紙。
他也不搞破壞,等到拉出一個門縫隙,身體隨即一穿,藉助風遁術鑽了過去。
“諸位莫要心慌,需知承受大陣感知平常是很正常的事,說不定何時就有強烈感知了!”
淵蓋蘇文虛弱的指導聲音傳來,李鴻儒頓時知曉了答案。
在大陣無法正常運轉這一點上,秦皇是真沒藏着掖着。
但凡他能做驗證的事情,秦皇難於去掩藏撒謊。
在句驪國,淵蓋蘇文等人所獲也是一般。
這由此也能推斷處於泰山的新皇,又有吐蕃國的李淳風等人齊齊都是如此。
衆人起了個大早,但齊齊收穫了一場空。
他們這夥人或許屬於較早調查的一波人,但必然也會有其他人迅速進行調查。
李鴻儒進入皇宮地下的古廟建築。
“蘇文王!”
李鴻儒打了個招呼。
骨瘦嶙峋的淵蓋蘇文頓時在座椅上回過了頭。
“尖牙!”
淵蓋蘇文低低的迴應了一聲。
任是鐵打的漢子也沒可能時不時放三大碗血。
李鴻儒扼制金聖骨的方法很有效,但淵蓋蘇文也真心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只是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從強壯的狀態變得垂垂老矣,甚至於對他忠心耿耿的金王妃都嫌棄跑路了。
淵蓋蘇文覺得自己內心很受傷。
在句驪國縱橫了大半輩子,作爲諸多女子恨嫁的對象,淵蓋蘇文沒想到還有遭嫌棄的一天。
想到金王妃嘴裡罵的‘老東西’,又有眼神中可見的高傲和鄙夷,淵蓋蘇文覺得自己必須頑強活下來,甚至於多活幾十年給對方瞅瞅。
他不服輸,他也不服老。
只要一切順利,他依舊會是以前的淵蓋蘇文。
但淵蓋蘇文一顆心不免也沉了下去。
這一次封禪和以前不一樣。
封禪似乎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