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齊天正文卷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命和運的交鋒赤鳥玄色陣旗主旗之側,李鴻儒一臉肅穆,不斷念咒。
藉助八杆陣旗,此前中斷的聯繫又開始有着接入。
陣陣金光如海洋一般盪漾着波濤。
楊素定下八杆陣旗的範圍極大。
李鴻儒原以爲這是時間倉促,楊素難於確定位置,只能放大區域。
待得現在,李鴻儒隱約感覺這是皇朝氣運過於厚重,不得不擴大相應的範圍。
這有些出乎李鴻儒的預料。
在他和楊素的推理中,阿羅那順上位時間極短,難有多少大氣運可言。
他驀地想起燃燈佛提及的‘你們這是壞我等的根基,不給我們留後路’,心中似乎隱隱有着通透。
但李鴻儒還沒完全思索明白,一顆佛珠宛如攜帶着五彩的佛光,直接在大殿中央落下。
燃燈佛沒有選擇打擊李鴻儒終止陣法,導致引發琵琶洞主被動選擇的倒戈。
他也沒有將鳩摩羅西這種不穩定因素率先剔除。
燃燈佛鎮壓的是數萬裡之外的唐皇。
“李鴻……”
唐皇在氣運陣法中的聲音剛剛開腔,隨即就有着悶哼。
“他壞我陣法,打他!”
唐皇的悶聲傳來,李鴻儒額頭上冷汗頓時溢了出來。
他手中四劍圖第二柄劍瞬間出手。
不遠之處,楊素晃頭,口中大片陰火頓時齊齊吐了出來。
無數陰火如同雨點,朝着燃燈佛身體齊齊落下。
鳩摩羅西牛目一瞪,鼻孔中噴出的白氣幾乎凝聚成實質,他一張嘴宛如後天人種袋,吐出吞食天地的狂風。
只是吸氣瞬息,燃燈佛所在之處的磚瓦紛紛離地,齊齊朝着他張開的嘴中吸納而去。
李鴻儒的畫寶之劍最先穿透燃燈佛身體,而後輪到楊素的傷魂燒魄的幽冥鬼火,又有鳩摩羅多大口的吸氣神通。
三人齊齊出手,但站立在地上的燃燈佛宛如透明的存在,讓他們打擊齊齊落了空。
不論李鴻儒的百步飛劍,又或楊素的火雨,還是鳩摩羅多攻伐,三人重手之下,全然不沾燃燈佛的身體。
“這不可能!”
李鴻儒心中一震。
“他在鬥命和運,佛教力撐阿羅那順,只怕是沒操作好,將自己也搭進了這場氣運之爭中!”
不遠處,楊素吐聲,吐出了當前的情況。
這讓李鴻儒瞬間將記憶拉回十餘年前,那時的太上皇就是跨越了長安和洛陽的空間,直接和大隋文帝鬥了‘命和運’。
在這種爭鬥中,個人的硬實力難於發揮半分用處,而是另外一種對比。
賭鬥‘命和運’並非直接就能開局賭。
一方面需要有相應的人。
另一方面則是離不開風水陣法的構建。
往昔的太上皇憑藉真龍珠和長安風水氣運大陣爭鬥。
而在眼下,則是長安風水氣運大陣結合了赤鳥玄色陣旗。
在這種爭鬥局中,燃燈佛的身軀似乎處於虛虛實實之中,難於被他們打擊到。
只有‘命和運’的力量才能切入其中。
“我們怎麼辦?”
李鴻儒瞪大眼睛,看着難於觸摸實際的燃燈佛,又聽着赤鳥玄色陣旗中不斷龍吟的咆哮。
唐皇定然很不喜歡這種安排。
甚至於相較於燃燈佛的早有準備,唐皇顯得有幾分措手不及。
李鴻儒也不知唐皇是否吃了虧。
他見過太上皇爭鬥後的模樣,只是想想風燭殘年的太上皇,李鴻儒不由莫名而來有着心悸。
“祭他!”
楊素目光轉念,隨即指了指陣旗中央的阿羅那順。
“用這個亡國之君撐住唐皇,看看能不能發揮幾分用處!”
他呸了一口,只覺異常的晦氣。
泥婆羅國的氣運似乎助推了他大勝摩揭陀國,但愈加向前,這份氣運消耗也愈走向了末尾。
待得此時的一切似乎踏回了老路。
楊素不免也有幾分不甘。
若非還有甘尼許這個備胎,他恨不得在燃燈佛身上咬了一口。
“如何祭?”李鴻儒問道。
“放血,能放多少血就放多少血”楊素指指阿羅那順道:“唐皇應該知曉怎麼去利用,他至少應該能扯平這老僧的先手優勢!”
作爲臣子,楊素不曾修‘命和運’,他所知都源於曾經關係極爲親密的大隋文帝,知曉部分擦邊的內容。
待得再提及兩句注意事項,李鴻儒已經踏足進入赤鳥玄色陣旗之中。
他俯身下去,對着一臉潦倒茫然的阿羅那順手腕微微一劃。
畫寶劍在阿羅那順手腕劃過,黑紅的鮮血頓時瀰漫到了地上,引出陣陣腥臭味。
“陛下,你要加油啊!”
李鴻儒大叫一句。
他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哪能知曉佛教綁到摩揭陀國身上,有着這般的下重注。
這種意外防不勝防。
若是沒有這道風水氣運陣,李鴻儒覺得佛教很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概率日後圖謀再操控摩揭陀國皇室。
但這道風水氣運陣打破了對方的一絲僥倖。
“國度豈有這般好操控,只怕是他們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種動輒需要分生死的兇險!”
楊素低低喃聲了一句。
在命和運的爭鬥面前,元神品階全然做不得用。
即便燃燈佛祖元神踏入十二品,也難於對元神九品的唐皇碾壓。
這宛如某些修壽元的修命者,對方賭鬥的就是壽命,對個人實力的強盛與否沒有半點要求。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剪刀石頭布劃下道來,輸贏盡在五指中。
赤鳥玄色陣旗中,陣陣龍吟聲不斷,又有一顆佛珠有着上上下下的沉浮。
龍吟的聲音愈發尖銳,也有着愈發的憤怒。
地面上,阿羅那順手腕上流出的污血融入地面,卻詭異出現在了佛珠表面。
佛珠之上一道細微的裂縫開始呈現,又被污血滲透了進去。
李鴻儒掃了不遠處的燃燈佛一眼,只見這個老僧人形態愈加蒼老。
宛如即將破碎的瓷瓶,燃燈佛身上一道道龜裂的紋絡不斷顯出,又有着不斷的癒合。
諸多寶物對這種爭鬥並無裨益,便是燃燈佛收掉李鴻儒的長劍也齊齊落在了地上。
“我有點不敢回大唐了哎!”
莫名其妙替唐皇約架,倘若唐皇打輸了,李鴻儒覺得自己需要請楊素趕緊化鵬飛回洛陽,看看能不能將他家人送到安全點的地方。
即便打贏了,李鴻儒想想太上皇的樣子,覺得唐皇沒可能好過,他更是不太好過。
李鴻儒壯起膽子在燃燈佛腳下撿回鴉八劍和畫寶劍,一時不免也有忐忑,只覺事情有些小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