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們的新朋友，我也是你們的新朋友，你們還沒給我見面禮呢，總不能將我正想用的東西拿走！”
野鶴湖前，知曉了蛇靈將和龜靈將同屬於一個小圈子，李鴻儒頓時沒了客氣。
圈子有兩三個小夥伴推薦就能進去。
但馬牌卻是個稀罕物，只有金童兒和銀童兒能搞到手。
相較於李鴻儒的適逢其會，正好碰上金童兒和銀童兒，新來的‘孌孌’顯然還去找過金童兒和銀童兒，這纔有了入圈。
李鴻儒指指新朋友，又指指自己。
他和對方的名字一前一後，都是排在最後方。
雖然在踏入小圈子之前見過面，但李鴻儒拉下臉皮時也一陣叫呼自己屬於‘新朋友’。
“我們兩個答應了人家，這可怎麼辦！”
手心手背都是肉，前後兩個都是新朋友，龜靈將和蛇靈將犯了難。
藉助蛇靈將發情的思念，兩妖才從真武宮跑了出來幹私活，若這次沒辦妥，下次又要等一年了。
“那你們過幾年再來”李鴻儒道。
“不太好吧！”
“感覺好沒面子！”
“那你們也不能坑我，我好不容易有了點實力，想恢復陣法錘鍊錘鍊人，這是很不給我這個新朋友面子呀！”
“唉！”
“哎~”
……
蛇靈將和龜靈將一陣長吁短嘆，只覺當初應事情太痛快了，這番免不了丟麪皮。
甚至於真武宮之主可能還有問詢，到時候又免不了說扯。
若李鴻儒不是小圈子的也就罷了，他們哪裡需要管對方是朝廷的誰和誰，又在大唐朝廷中有什麼位置。
雖然他們打不過對方，但對方也不能阻止他們取真武宮的物件。
偏偏李鴻儒也屬於小圈子，這事情就不能硬來了。
“成吧，就是有些沒面子！”
“丟臉就丟臉啦，咱們下次弄給她也行！”
蛇靈將和龜靈將最終同意了下來。
相較於新朋友，他們和李鴻儒的關係顯然要更熟悉一點點。
不說朋友輕重有別，但對比下來至少也要一碗水儘量端平。
“放心吧，我就用用，等用完你們就拆走”李鴻儒拍胸脯保證道。
“動用陣法的代價不小，我們也用不了幾次”公孫舉幫腔道。
聽了許久，公孫舉總算明白了一些事情。
李鴻儒的《人仙長生經》源於真武宮，和這兩個大妖有過相識，狼妖沒事了，二龍出水陣也能正常借用。
雖然有些坑朋友，讓朋友沒面子，但彼此沒鬧崩就是好事。
“師兄，你筆墨一絕，不如做副字畫，我也好拿來送給新朋友！”
交談上一番，李鴻儒開始慫恿公孫舉作畫。
“我的字畫……行？”
文人送禮也就是涉及琴棋書畫詩詞了，公孫舉稍想數秒，隨即就應了下來。
李鴻儒顯然不想再扯出意外，似乎存了拖延對方秘境時間的想法，不待這兩妖到時再有來回的往返。
這不僅穩住了真武宮這兩個大妖，甚至於李鴻儒還呼了這兩妖一起嘗試修復二龍出水陣。
“我師兄的筆墨可好可好了，尋常難有人能求到呢！”
李鴻儒好一陣誇讚，這讓龜靈將和蛇靈將翻了翻白眼。
他們年歲長，跟着姬乾荒見識過的世面也很多。
若是能拿出王羲之和顧愷之等人的筆墨也就罷了，公孫舉顯然有些不知名，筆墨難言出彩。
“魏文帝的燕歌行相當不錯，我就以此詩詞爲引，寫上一副筆墨吧！”
公孫舉配合開口。
他筆墨水準雖高，但離頂尖層次確實差一截水準，畢竟他並非屬於琴棋書畫的傳統派系文人。
但只要選材妥當，筆墨的價值又會大幅度上升。
他這句話引得蛇靈將好一陣欣喜。
筆墨再多也是人家的筆墨，難有什麼大儒可以爲他量身打造筆墨。
魏文帝詩詞極爲應他心情，相應這種筆墨也非常適合他。
“這可太好了！”
蛇靈將腦袋好一陣搖晃，只覺自己有了意外的收穫。
李鴻儒半路截胡讓人難堪，但這份禮物送到了他心裡，一些不爽齊齊化成了雲煙。
“你師兄會不會畫畫，我很想畫個自畫像哎！”
龜靈將癟癟嘴，也開口向李鴻儒提了一個小要求。
“沒問題，我師兄最擅長畫龜了！”
李鴻儒隨口應下。
師兄常年累月讀書畫畫就該派上用場。
他去湖底搗鼓，師兄在岸上也不閒着，彼此合作才能穩住這兩個大妖。
“我身體內其實有一點點上古玄武的血脈呀，能不能將我畫威風一點，我不要普通王八圖，我想要個玄武圖！”
“可以！”
繼蛇靈將之後，龜靈將也是一臉的喜滋滋。
李鴻儒的禮不重，但相當貼切心意。
難得在大唐朝廷專門找一個大儒給他們描繪筆墨，這種事情確實讓人心情舒爽。
待得李鴻儒邀約下水修復二龍出水陣，龜靈將和蛇靈將也沒拒絕，齊齊隨着李鴻儒鑽入了野鶴湖中。
“大大人！”
眼見李鴻儒拉着兩妖下水，鐵蒼這才完全收了心。
“東土和天竺規矩不一樣，以後不該說的話別四處亂說”公孫舉告誡道。
公孫舉看着眼前的狼妖。
李鴻儒雖然瞎扯了不少事情，編造了謊言，但不能任由這頭狼妖四處瞎囔囔。
此時碰到熟悉的還好，若是碰到不給面子的，那就少不了牽扯出問題。
李鴻儒雖然新晉入朝廷一線戰力，但相較於聖地秘境之主的實力還差了一截。
萬一碰到不講理的直接悶殺，那就冤枉到家了。
“大大人教訓得極是！”
鐵蒼老老實實回了一禮，只覺自己終於清楚了公孫舉爲何不直接插手的原因。
“這大概也算是某種歷練！”
他悶悶想了一下，只覺自己捱了批評，歷練的時間很可能又會加長。
在東土，不僅僅是需要個人實力強大，似乎也需要人情世故才能走得開。
他蹲坐在一旁，看着湖水中央不時咕嚕上浮的水泡，又看着取出宣紙，開始凝墨下筆的公孫舉。
一時間，鐵蒼只覺東土大妖們交往的層次完全脫離了低級趣味，愈發像是人類社會高層一般。
“你們也學着點！”
鐵蒼嘟囔了一聲，看了看十餘年還沒畢業加入鳥妖家族的瑤兒和柳老爺。
這讓兩妖張了張嘴，只覺這頭妖狼似乎將脾氣撒到他們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