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參與者紛紛站出來,表明自己身份。
在叮嚀說自己是‘狼人’的時候,‘人類’身份牌的那一批,就知道自己是應該犧牲的對象。
惡靈們沒有選擇去尋找十個東西,也沒有想過要活着出去。
“難道尋找十個物品能活着出去的規則,是假的嗎?”有參與者大聲尖叫,叮嚀沒有去看,就知道這是一個人類參與者。
“不,是真的。”叮嚀輕笑,“但是這場遊戲從我站出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只有狼人才能贏。”
章魚呵呵一笑,“大家要是想要繼續玩,就把她投出去,這樣大家才能繼續這場遊戲,不是嗎?”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彷彿在煽動着衆人的情緒。
他說話的同時,就默認的給了叮嚀一票。
此時叮嚀身上多出一條紅色的紋路,那紋路如同燃燒的火焰,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叮嚀並沒有去管,而是看向場上的參與者。
她指了指剛剛說話的那個人類,“這一次的投票就投他吧。”
叮嚀身上的紅色紋路越來越多,人類參與者眼神閃爍,狼人身份牌的那一批沒有投。
另外一部份則是給出了自己的投票,全部落在了叮嚀身上。
看着她身上的紅光,章魚笑了。“你是第一個被基礎副本規則殺死的領主。”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
只是話剛剛說完,他就看見叮嚀手指的那個人類,身上的紅光更勝。
看見這一幕,叮嚀笑了。
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一次,她賭的是‘心’。
章魚領主這邊的惡靈,只有一個敵人。
它們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遊戲中,失去了目標。
一開始,他們還想過自己活過一輪又一輪,一定會有解脫的那一天。
但到後面,他們早就無所謂了。
如果真要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讓那個章魚領主去死。
叮嚀深知這些惡靈的心理,她利用了他們的絕望和憤怒。
人類方更是不理解,他們只看見這個參與者站了出來,之後另外的參與者就開始聽她的話。
“我們自己的命運,爲什麼要交到你的手裡!!”一個參與者站出來,眼裡滿是憤怒。
叮嚀卻沒有看他一眼,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那羣人類。
“掙扎有用嗎,反正另外一個陣營的都會死。”
“可若是人類陣營,找到十個道具,就可以離開啊!”一個參與者大聲說道。
這樣看來,身份牌爲‘人類’的一方,確實會更容易活下來一點。
叮嚀看着他們,只是譏諷一笑。
“我並不需要考慮你們的死活。”
惡靈們眼神淡漠,他們的內心早已被無盡的絕望所填滿。
對於他們來說,生死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反抗那個一直掌控着他們命運的章魚領主。
一隻手插進了那些說話反抗的人類胸口,惡靈們的動作毫不猶豫,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們看向叮嚀,又看向一邊的章魚領主。
眼神中滿是複雜。
章魚領主沒有說話,他只是不理解,爲什麼自己領地的惡靈,會這麼聽話。
他無法利用遊戲規則殺死對方。
以前叮嚀都是分身進來,無論死了還是活着,他都覺得無所謂。
這一次,明明有機會,他卻留不下對方。
他屬下的惡靈面無表情,毫不猶豫的清理着身邊的人類。
只因爲他們不夠聽話,也不夠配合。
他們不在乎叮嚀這一次是否能夠成功,是否以後真的能弄死章魚。
畢竟這一次他們都死了,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也不會知道。
他們只是想反抗。
以前是沒有人站出來領導,這一次,有了人領頭。
他們不想看見任何順從章魚領主的參與者出現。
就像那些想要順從規則去遊戲的參與者一樣。
叮嚀看着他們開始動手,看向手中的花。
花內有兩個意識,想要清理其中一個意識,就只有投票。
想到這裡,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章魚,“你應該不知道一件事。”
“你領地有一株黑暗母樹,在暗處伺機而動。”
章魚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迷茫。
叮嚀話說出口的一瞬間,整個副本就開始發生躁動。
她只是想說話讓章魚難受一下,卻沒有想到那黑暗母株就此發難。
一瞬間,章魚發現自己的體內,也多出了另一道意識。
意識被割裂的痛苦讓他嘶聲厲嚎,他的體表開始生出黑色的紋路,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扭曲,此時他已經崩潰的顯化出原型,揮舞的觸手和體內長出的黑暗森林枝條糾纏在一起。
整個身體像是被黑暗母樹貫穿。
而此時,他的預言家身份已經丟失,他和他體內的意識,也分成了兩個陣營。
叮嚀眼神一凝,她沒有想到,這邊融合的竟是如此徹底。
還是在章魚自身都沒有察覺的情況,就到了這種地步。
現在章魚似乎也面臨着兩個結局,和體內的意識,只能活一個。
而對方那個母株,似乎也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有點意思,今天的遊戲,就大家一起玩好了。”陰冷的聲音在章魚體內響起,不分男女,陰鷙無比。
那聲音彷彿來自黑暗的深處,充滿了邪惡和殘忍。
“什麼東西!從我身體裡滾出去!”章魚聲音尖銳,觸手胡亂拍動,卻被數值限制住自由。
他的掙扎無力,彷彿一隻被困在陷阱中的野獸。
“你死,你們死,這朵小花,給你送回去。”陰鷙的聲音又一次從章魚體內響起,滿是勝利在望的得意。
此時的黑鴉已經派出自己新的下屬,重新的進入了江澈的副本里邊,和上一次的灰鴉一樣,闖關,送死。
江澈副本內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充沛的能量。
黑暗母株越發興奮。
“黑鴉此時就在森林外邊,我想個辦法,讓他過來送死。”它正興奮的算計着黑鴉,立馬就感覺到森林信息傳來的消息。
章魚那邊的母株,竟是率先對領主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