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嚀現在的狀態一點都不好。
她臉上此刻佈滿了愁雲,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不斷涌來。
她一回來,就看見阿花精神委靡。
那曾經生機勃勃的巨大花朵,如今卻纏繞着黑色的紋路,原本鮮豔的紫色花朵已經被渲染成了紫黑色,甚至還在朝着純黑侵染。
這可怕的景象讓叮嚀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她連續喚了幾聲,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擔憂。
然而,阿花卻沒有任何反應。
叮嚀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沒有迴應,生息也在逐漸的消失。
叮嚀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想起那黑暗母株說的話,
每一個領主副本里,都會有一顆母株,伺機想要吞噬他們的領地。
叮嚀的心中涌起一股憤怒和無奈。
恐怕就是因爲自己不在,對方纔趁機發動攻擊,而阿花一直留守在這裡,和對方發生了戰鬥。
她恨那些黑暗母株的陰險狡詐,也恨自己沒有更早地發現這個危險。
因爲有了江澈的經驗,她一回來就逐步的排查了相關情況,卻沒有找到母樹的蹤跡。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那黑暗母株究竟隱藏在哪裡。
直到她發現了阿花,氣息虛弱的呆在自己的地盤。
叮嚀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她後悔自己沒有更早地發現阿花的異常,沒有保護好它。
若是她去遲一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阿花。
叮嚀一拍自己胸口,一大口“氣”被她逼出,進入阿花虛弱的身體內。
‘氣’剛剛進入,她就感覺阿花的枝幹變得有光澤了一些,有些枯萎的花瓣似乎也恢復了一點生機。
“你回來了。”阿花聲音有些迷離,看着叮嚀,還是和以前一樣開心。
阿花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溫暖和喜悅。
那微弱的聲音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縷陽光,照亮了叮嚀心中的陰霾。
叮嚀緊緊地抱住阿花的枝幹,周圍的環境一片荒蕪,空氣中瀰漫着壓抑的氣息。
感受着它微弱的氣息。“我回來遲了。”
“不遲。”阿花聲音很輕,“我發現了黑暗母株,不過它被我攔下來了,以後咱們都不會受到它的威脅。”
“它在哪?”叮嚀一愣,她回來之後,就沒有感受到黑暗母株的氣息了,不知道阿花是如何做到的。
“我把它困在我身體裡了,出不去的,我死它就一起死了。”阿花有些興奮的開口,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生命將逝而傷心。
它知道自己的選擇意味着什麼,但它並不害怕。
“我終於可以幫到你了。”阿花有點興奮。
“我還知道一個秘密,那便是幾乎所有的領主副本,都有一株母株,他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潛伏過去了。”
“以你現在的實力,他們想要再進來,肯定會被發現,以後咱們再也沒有這個顧慮了。”阿花興奮的說着,聲音又開始變得虛弱起來。
以前她總是想着幫忙,但實際卻什麼都沒有幫上。
它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沒有爲叮嚀做更多的事情。
叮嚀一愣,當即一把抓住她的枝幹,將意識探入,隨後便發現她的意識深處,正在和那黑暗母株不斷纏鬥。
“不行,把它弄出來,我有辦法對付的。”叮嚀感知着阿花不斷虛弱的氣息,十分着急。
阿花搖了搖頭,從將其融合,準備同生共死的時候,她就沒有想過要分開。
如果能夠分開,就不會同生共死了,也不能幫助叮嚀解決這個麻煩。
而且,她知道,叮嚀說的是假話。
黑暗森林存在這麼久,大家都沒有將其解決,就代表着東西根本就不是能夠輕鬆解決的。
叮嚀現在說這些,也只是爲了安慰她。
她在和那東西纏鬥的時候,知道了很多東西,這些黑暗母株,不是那麼容易被消滅的。
“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叮嚀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
她想到了章魚領主。
在他那個副本中,任何進去那個領地的生靈,無論體內存在多少意識,都會被打上不同的標籤。
一生靈兩個意識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去過。
之前章魚領主有下屬,融合在一起,想要去報復,但都會被檢測出來,然後打上了兩個分類的標籤。
一體兩個陣營的標籤。
不管最後是哪個陣營勝利,它體內的另一個陣營意識,都會被清理消失。
這是屬於副本的規則,和有多強沒有關係。
只要阿花去了他的領地,和體內的黑暗母株意識被畫上兩個標籤,那麼在投票什麼階段,將她體內的那個意識給清理掉就好了。
她看着又一次昏睡過去的阿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抱着阿花就朝着那邊的領地趕去。
她一定要救阿花,一定要讓黑暗母株的意識從阿花體內消失。
中途阿花清醒起來過一次,只看見叮嚀抱着自己疾馳。
“沒事,睡吧,睡醒起來就好了。”她將阿花抱在懷裡,溫柔地說道。
阿花已經失去意識,她就只能親自帶着阿花去闖關。
讓阿花在那個章魚的領地中活下來,讓她體內的黑暗母株意識死去。
叮嚀抱着阿花,在荒蕪的大地上奔跑着。
風在她耳邊呼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期待。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但她必須試一試。
她不能看着阿花就這樣被黑暗母株吞噬,她要爲阿花爭取一線生機。
等她到了章魚領主的副本,對方不知道從那挑選了一羣人類在副本里面,似乎在準備享受一場新的遊戲。
從通道被帶進來的人類,沒有再受3天的限制。
此時一堆人類呆在角落,另一側則是章魚領地裡新誕生的惡靈。
他們很多已經從上一代遊戲中存活的惡靈口中知道了即將發生什麼。
看向一側恐懼的看向他們的人類,眼裡滿是譏諷。
這些人類不會以爲他們要在遊戲中獵殺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