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歷兄前來相助,感激不盡!”
肖沐衝來人道謝,臉露喜色,這人是玄丁帝君的手下歷劫生,曾經爲肖沐提供尖塔的信息。
“歷劫生,你膽子不小,居然敢過來送死!”
太滄城隍認出了歷劫生,不善的目光在歷劫生身上逡巡。
“太滄,不要把你的牛眼瞪得太大,你嚇不到我的。”
歷劫生並不受太滄城隍威脅。
“是我着相了,但就算你們三人聯手,也休想阻止神尊重生。肖沐,歷劫生,余文恩,何妨過來一試?”太滄城隍突然笑了,意態悠然,還伸出手來一副請肖沐他們‘儘管放馬過來’的架勢。
“肖兄,情況怎麼樣?”歷劫生突然開口望向肖沐。
余文恩也關切的向肖沐望過去。
“餘兄,這位是歷劫生歷兄,歷兄,這位是余文恩餘兄。情況不太妙,兩位,看到神廟中的兩座高臺了嗎?分別是生之臺和死之臺,這兩座高臺爲生死圖提供能量,保護不滅重生。”
肖沐爲餘歷兩人略作介紹,接着簡短將神廟中的情景一說。
“那個女孩是誰?”余文恩望着生死圖中的李靜。
“那是一個普通人,誤吞了不滅的血液,天庭正在將不滅的血液從她身體裡面提取出來,讓不滅重生。”肖沐說的很快,解釋的也簡單。
時間匆忙,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了。
歷劫生向太滄城隍等人看了片刻,轉頭向肖沐詢問,“太滄他們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不出來和我們一戰?”
“他們要等不滅重生,依靠不滅滅殺我們。”肖沐再一次做了解釋。
“呸,這些狗東西真夠鬼的,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得逞。”
歷劫生狠狠罵了一句,眼望神廟,目閃神光,“當務之急,對我們來說,乃是衝進神廟,打破生死臺,才能毀掉不滅的血液。”
“可是,如果太滄他們死守住神廟,以我們和他們的實力對比,衝進神廟的難度太大了。”
說着說着,歷劫生皺起了眉頭。
余文恩憂慮道:“他們的人數太多了,我們雖有三人,但和他們相比,還是實力不足。”
肖沐忍不住補充,“天外人數雖多,真正有威脅的只有太滄、青劫、長生、和灰鬍子女子。剩下的人實力太低,不足爲慮。”
“另外,餘兄,歷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需要兩位助我一臂之力。”
“肖兄請講。”歷劫生和余文恩同時向肖沐望來。
肖沐道:“我有造化斧,可以扭曲空間,轉換位置,或許,我們可以突襲進入神廟。趁太滄他們不備,打破生死臺,摧毀不滅血液。”
“生死臺雖然堅固,但我們三人聯手,一擊就足以摧毀了。”
“肖兄有造化斧?”余文恩當場呆住,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造化斧乃是太古天神的寶物,牽涉到頂級力量,沒想到肖沐手裡竟有這種寶物。
“我倒是忘了,肖兄有造化斧,不錯的辦法,可以一試。”歷劫生贊同的點頭。
肖沐衝余文恩點了點頭算是迴應,接着用傳音交代兩人做準備,右手中白光一閃。
造化的白光打出去之後突然彎曲,分散同時打在肖沐他們三人身上。
肖沐、余文恩、歷劫生四周的空間突然扭曲了,下一刻場景發生了變化,三人的身影出現在了神廟內部。
可是,肖沐他們還沒來得及欣喜,一道白色的符篆就突然從神廟頂部落下,命運的光華從中降落,帶着神聖的紋理。
一道命運的白線憑空生出,一頭系在肖沐他們身上,另一頭系在肖沐三人原本站立的位置。
連接着肖沐他們和起點之間的白線一收,命運的力量便發生扭曲,肖沐他們的身影晃動,場景再變,肖沐他們回到了原地。
“肖兄,命運的力量怎麼樣?可惜,我還是保守了,事先設想的不是利用命運的力量將肖兄留下,而是將肖兄送回了原點,可惜,真可惜!”太滄城隍輕輕搖頭,輕聲嘆息。
“好狡猾的賊子!”余文恩氣的罵了出來。
“餘兄不要動怒,此事只能說明太滄他們沒有想象中那麼愚蠢而已。”歷劫生出言勸慰,接着再次望向肖沐,“肖兄,你還有辦法沒有?”
“只能硬闖了。”肖沐神色凝重。
“三對四,不如太滄交給我怎麼樣?”歷劫生沉吟了片刻的開口。
“歷兄是太滄對手?咳咳,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歷兄有把握?”肖沐眼望歷劫生。
他對歷劫生的信心不足,歷劫生雖然是玄丁帝君手下不假,境界和實力都低了一些,和一般神靈爭鬥還有幾分勝機,對上太滄這種威權完整的神靈就太吃虧了。
“我有帝君贈送寶物,理應可以一戰。”
歷劫生思考了片刻纔回應,肖沐卻聽出他的信心不是很足。
略一思考,肖沐道:“李兄,不如你來對付長山老祖,太滄交給我?”
“對付長生老祖,我的把握的確會更大一些。好吧,就讓我來對付長生老祖。”歷劫生沒有堅持對付太滄城隍,點頭算是同意。
“肖兄,我呢,我來對付哪一個?”余文恩神情嚴肅的向肖沐詢問,並做出補充,“肖兄不要因爲我曾經是太滄手下敗將就刻意照顧,太滄實力即使強於我,也是有限的,短時間內不能把我怎樣。”
肖沐想了一下,“我想請餘兄對付灰鬍子女子,餘兄有把握嗎?”
之所以這麼安排,主要還是考慮到實力的問題,余文恩的實力略低了一些,灰鬍子女人的實力也不高,交給余文恩應該問題不大。
“那是個女人?”
余文恩神色怪異的望向灰鬍子女子,隨後重重點頭,“我一直以爲那是個男的,罷了,肖兄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便是,這個怪女人交給我了。”
歷劫生正色向肖沐問道:“肖兄,你只安排了怪女人和長生兩個人,還有太滄和青劫兩個最強的對手沒有安排,肖兄打算如何安排這兩個?”
“太滄和青劫,就交給我好了,兄弟近來實力略有提升,倒要看看,太滄和青劫這兩人究竟有多強。”
眼望太滄和青劫雷公,肖沐豪氣勃發,語氣裡充滿自信。
“啊~”
余文恩當場一愣。
“兩位道友,怪女人和長生就交給你們了。”
肖沐利用神念傳音同時,突然大步邁出,直接對着不滅神廟衝去,同時口中大吼,“太滄,青劫,滾出來一戰。”
“肖道友不怕死嗎?”太滄城隍呵呵笑着緩步向前走了幾步,對於肖沐的行動略感意外。
青劫雷公的表現和太滄城隍略有不同,其大吼,直接衝了出來,迎向肖沐,同時嘲諷,“肖沐,你這是送死,但是我會成全你的,給你個死亡的機會。”
才衝出神廟三四百米,青劫雷公就停下了腳步,他擡頭望天,兩隻眼睛裡有雷霆觸摸,發出轟隆隆的雷震之音。
在他身上,報應的天命點突然急劇擴張,幽深古井深處,報應燈閃爍出過去未來現在未知等十道報應光華。
喀拉!轟隆隆!
青黑色的恐怖雷霆在青劫雷公的身上炸開,在他頭頂,高空當中,報應燈的折射之下,一道道烏雲迅速匯聚在一起,向中間凝聚。
“雷劈!”
青劫雷公握緊右手雷公轟對着肖沐隔空遠遠一刺,轟隆,一道雷光從雷公轟上飆射出去,肖沐的體內突然傳來雷霆霹靂的聲響。
咔嚓,轟隆隆!
肖沐的身體直接從內部炸開了,一塊塊血肉迸出飛散,散發出焦黑的烏臭。
“滾!咔嚓!”
肖沐揮手打出一團造化的白光,青劫雷公的身影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
這是肖沐利用造化的力量扭曲了空間,和當初對付長生老祖一樣,將青劫雷公送到了別的地方。
“又是造化的力量,看來肖沐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一對一了。”
太滄城隍眼看着青劫雷公被送走,並沒有慌亂,反而揹負着雙手向肖沐走來,意態悠閒。
“裝什麼犢子!”
肖沐怒斥一聲,直接對太滄城隍出手,嗡的一聲,城隍相便從他頭上飛了出來。
自從獲得玄陽炎金袍之後,肖沐的威權就變得更加完整了,已經擁有了三件城隍之寶——生死簿、判官筆以及玄陽炎金袍。
“一筆勾生死!嗤!”
城隍相右手握持判官筆,左手生死簿,對着太滄城隍只是一晃,接着便手握赤紅色猶如瑪瑙一般的判官筆往生死簿上太滄城隍的名字抹去——烏滄。
“威權不低,寶物也不少,肖沐,看來我小看你了。”看到肖沐三件神寶同出,太滄城隍瞳孔不由微微一縮,驚訝中透出驚疑,肖沐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意想。
嗡!
太滄城隍的狀態雖然看起來依舊悠然,神情卻凝重了不少,意動之下,一尊和他本人外形一模一樣的城隍相出現在他的頭頂。
太滄的城隍相威權完整,不僅雙手各握持生死簿判官筆,頭上還帶着玄陽炎金冠,腳踏玄陽炎金靴,身穿玄陽炎金袍,全身透出金色威嚴的光輝,隨身都帶着璀璨的金霞。
這金霞看起來猶如閃耀着金色光輝的太陽,刺得人眼睛都花了。
“嗤!”
太滄城隍使出了和肖沐一樣的一筆勾生死威權之術,他的體內,城隍威權神陣總共有十一個光點亮起,這意味着此人的境界已經達到了正神境初期。
十一個光點每一個光點都亮起光華,每一個光點之間彼此聯繫,最終,十一個光點的力量匯聚在一起,化作一團烏光,烏光如高壓水槍射出的水柱透過太滄城隍的右手,直接涌向太滄城隍手中的判官筆。
隨着太滄城隍判官筆對着肖沐輕輕一點,那團烏光就如急箭一樣對準肖沐的身體轟了出去。
轟!砰!
肖沐判官筆打出的烏光和太滄城隍打出的烏光在半空中相撞了,兩種威權的力量直接在空中爆開,烏黑色的光芒透着死氣呈環狀向四周炸散,像是在空中發生了無與倫比的爆炸。
肖沐早有預見性的趁機一抖玄陽炎金袍,威權的力量打在玄陽炎金袍上,死亡的烏光直接散開透過玄陽炎金袍衝進肖沐的身體。
肖沐的身上傳來臭味,死亡的陰影從他的頭頂出現,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向他的腳底蔓延。
一筆勾生死,城隍威權之術,一筆之下,直接斷出生死,陰影蔓延至全身的時候,就是死亡的時候,解救方法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在陰影蔓延至全身之前,逃出死亡陰影的範圍。
可是,肖沐並沒有逃跑的意思,他全身都是濃烈的死意,死亡已經蔓延至他的頸項,正在往腳底蔓延。
非但沒有逃跑,肖沐反而頂着一筆勾生死的陰影,五遁合一如電衝向太滄城隍,口中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怒吼,“太滄,再來!”
太滄城隍的狀態並不好過,至少不會比肖沐強出太多,在利用一筆勾生死威權之術和肖沐的一筆勾生死相撞的時候,面對肖沐一筆勾生死的衝擊,太滄城隍選擇和肖沐一樣的鼓盪起玄陽炎金袍硬擋。
但結果烏光擊中玄陽炎金袍的時候,卻傳來轟隆一聲的震響,緊跟着太滄城隍像是普通人被大炮轟在身上一樣,整個人如一塊破石頭一樣的不由自主飛了出去。
他的胸口傳來‘喀拉’骨骼斷裂的聲響,胸骨完全塌陷了下去,前胸貼緊了後背,肖沐一筆勾生死威權之術中夾雜着恐怖的巨力,當場令他重傷。
“這……這是什麼威權之術?”太滄城隍驚了,他怎麼都想不通肖沐的一筆勾生死中除了威權之外爲什麼會帶有恐怖的襲擊,竟如同神兵硬捍。
“太滄,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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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沐口中爆發出驚雷般的怒吼,再次向太滄城隍衝過來的同時,揮舞判官筆,在空中對着太滄城隍打了個大大的黑叉。
地府門開!
嗚嗚!
地府的門戶要被打開了,已經從幽冥地府中傳來悽慘的哭聲。
“肖沐,你居然不怕死!”
受傷的太滄城隍看着肖沐任由死亡蔓延驚訝無比,他的境界和威權都強於肖沐,威權的力量直接抵消了肖沐的威權,自身的傷勢卻令他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