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家哥三,老大雖然已經退休了,但退休金卻被停發了。
李嘉良和李家之,都是降職處分,尤其李家之,他到行了,都是快要退休的人了。
可他們家兒子,可正是要高升的關鍵時刻,也因爲這次的事件,不但沒有被重用,反而還被一擼到底。
更嚴重的是,原本都要提上結婚日程的對象,也提出了,要和他兒子分手。
爲此他那個最爲優秀的兒子,這幾天一直萎靡不振的在酗酒,好好的一個大好青年,變得連他這個親爹都不認識了。
沒人被抓,也沒人被判刑,這樣的懲罰看似不重,但對於李洪明一家來說,他們一家辛辛苦苦維護了幾十年的身份,地位,包括關係,一下就都被瓦解了。
李嘉之甚至大怒,直接指着他爹,罵他老子蠢,僱人也不看看對方是幹啥的,或者說,他爹就不該去查周朝陽。
不說李洪明一家是咋亂作一團的,李如歌和周朝陽這幾天卻活的很輕鬆自在。
房子已經建好了,規規矩矩三大間正房,還有兩間小廂房,因爲地方太小,不然他們就蓋成四合院了。
門前的排水溝,也重新修整了,還有小巷子裡那段泥濘的路面,都重新鋪上了青石磚。
大家誰不說,老趙頭家這房子賣的好啊,賣的大家都跟着沾了不少光。
不說別的,就說這條排水溝吧,哪次下大雨,不往院裡進水?
這一條衚衕,末尾這幾戶人家,誰家下大雨的時候,不出來往出淘水,那雨就得進屋。
這讓受了多年憋屈氣的鄰居們,這下可老解氣了,不然他們年年都要去房管科,說些拜年的話,可問題依舊沒得到解決。
說句不好聽的,房子能分到末尾這幾戶人家,那肯定都是在廠裡沒啥話語權的。
不然那些有關係的,或是刺頭啥的,誰敢給他們分這樣的房子。
修排水溝的錢,都是李如歌他們自己出的,而且找的還都是專業人士,這以後這一條衚衕,都不用再受雨氣了。
還有那段泥濘的路面,一直鋪到他們家門前的青石磚,也都是他們自己出的錢。
錢是自己出的,路可是大家都要走吧?
他們不但一分錢都沒找公家要,也沒和鄰居們提過,都自己默默的出了,這樣的好鄰居,誰不喜歡?
還有和鄰里之間的院牆,雖然隔壁鄰居都就着牆壁蓋成了房子,在得到對方的同意下,他們又出錢買的紅磚,重新砌的新牆。
這一下不但他們這院看着更規矩了,連鄰居都跟着沾光,讓自家的小房子又高出來一大截。
這戶新鄰居的到來,簡直就是整條巷子的福音,現在李如歌和周朝陽一走出去,上到八十歲,下到八個月的,都會很熱情的和他們夫妻倆打聲招呼。
簡單裝修的屋子,那肯定啥都不帶超標的,立刻就能搬進來入住。
但兩個人並未急着搬過來,因爲他們已經打算回京都了。
人走了,房子肯定不能扔在這不管,夫妻倆正想和誰說說這件事,是找那位秦局長?還是交給龔鵬?
然後龔鵬卻從父母那裡先聽說了這件事,先很不好意思的和他們開了口。
龔鵬說,他有個老部下,剛轉業到地方,還沒房子住。
夫妻倆都是老實人,這年月就是這麼回事,你老實,就避免不了要吃虧,尤其在分房這件事上。
龔鵬和周朝陽一再保證,那夫妻倆都是不錯的人,絕對不會出現住在他們家,就會賴上他們家房子的事。
能讓龔鵬打包票的人,那肯定不差。
兩邊一見面,李如歌和周朝陽對這夫妻倆,連同兩個孩子都很滿意,然後就把其中一間房,租給劉平志一家了。
說是租,也是爲了有個合約,不然一個月五塊錢的房租,去哪租這樣的好房子去。
一大間正房,從中間一隔,四口人用來當臥室,足夠用了。
兩間廂房一間廚房,他們只用廚房,另一間,夫妻倆堅持讓鎖上,李如歌就給鎖上了。
租出去的正房是單獨走門的,剩下的這兩間,進屋就是客廳,然後也隔出來兩間臥室。
他們是要回去了,或許很長時間都不會來了,但姐妹幾個,其他人呢,說不上誰啥時候就會來,到時有個地方落腳,總比去住招待所強。
說了半天,人李如歌就是有錢。
啥年月都是,有錢人要的是品質生活,可能在他們覺得住招待所不方便的時候,別人還有住不起招待所的。
所以說,啥時候都是,人比人,還是好好活着吧,說不定誰就會有李如歌這樣的幸運,啥時候也撿塊石頭,就穿越了呢?哈哈哈。
穿越人士李如歌同志,自然不能就這樣離開,不然她丟的可不是自己的臉,而是所有穿越人士的臉。
李如歌和周朝陽早就商量好了,等的就是這一天。
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兩個人趁着夜色,悄悄潛入到了李洪明的家。
這棟二層小樓的周邊,可是有很多鄰居的,兩個人白天化了妝後,早都來這邊踩過點了。
小樓很高,不太好進入,好在周邊的建築並不都是樓房,還有很多,一看就是後蓋起來的平房。
兩個人先從鄰居家的牆上翻到房頂上,然後再從這院跳進李洪明家,就變得輕鬆多了。
這件事他們沒繼續追究下去,一是覺得追究起來也就這樣了,再說李洪明自己把事都扛下了,他一個八十幾歲的老頭子了,你還能把他咋樣?
現在這一家人已經在公家那邊掛上號了,敢僱傭特務,沒被當特務抓起來,這都得說,是他們家大女婿沒輕出力,否則即使明知道他們一家不是特務,這次的事,也不好輕易就算了。
李洪明這一家是難爬起來了,但李嘉敏的丈夫還在位置上,那可是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正因爲這樣,李如歌也擔心這一家人痛的不夠深刻,所以她必須得在臨走的時候,抽走那家人最後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