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接了頂頂回來,等於沒接回來一樣,因爲這孩子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裡,捧着他師父給的筆記不出來了。
很想和老孃八卦一下的人,也懶得去關心兒子了,拉着老孃進了裡屋,就把肖毅晨的想法說了。
孫鳳琴同志貌似對這件事並不奇怪,說道:“這事我早就看出來了,而且我也很喜歡逸晨那孩子,只不過你那個妹妹啊,腦子裡好像就沒有這根弦似的,我在一旁都跟着瞎着急好幾年了。”
李如歌:“……呵呵,小北纔多大啊,你就瞎着急好幾年了?”
“嘿嘿,你別忘了,你們幾個都是老孃老早就把女婿給選好的,你看看,哪個選錯了?”
李如歌:“……”還真是沒有錯的。
因爲小東也回來了,桑玲自然也被接來了。
一大家人熱熱鬧鬧吃過晚飯,李富斌同志和孫鳳琴同志,自然又很享受的看着眼前的這幫小兒女,笑的見牙不見眼。
晚上桑玲和小北都要回學校,小東肯定是要去送桑玲,小北原本也想跟着哥哥和未來嫂子一起走,卻被孫鳳琴同志給攔下了。
“你哥和你桑玲姐好不容易纔見一面,人家倆人說點悄悄話啥的,你就別跟着了。”
“哦?”
小北傻乎乎的看着桑玲姐紅紅的一張臉,嘴裡答應着,心裡卻在琢磨,我跟在一邊,又不會打攪他們,娘想的可真多。
攔下小北的人,轉頭看向肖毅晨,說道:“逸晨,你就當消化消化食,去送送小北吧。”
孫鳳琴同志說這話的時候,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看着就好似她一點都不知道肖毅晨的心思。
“好的大娘。”肖毅晨對孫鳳琴同志的稱呼一直都是大娘,當然了,他從小就很想和小東小北一樣,把那個大字去掉,喊孫媽媽一聲娘。
那一天,他希望能早點到來,等他和小北結了婚,他就不用羨慕小東能喊爹喊娘了。
兩對年輕人都走了,孫鳳琴同志才把肖毅晨的心思,說給李富斌同志聽。
李老闆對兒女們的婚事,一向不管,但還真就很關心小北的婚事。
在當爹的心裡,家裡就這個孩子笨點,他也怕有壞孩子把閨女給拐跑了。
“嗯,還別說,逸晨那孩子要是能和小北成了,咱們家這幾個女婿,還真都不錯。”
“那是,我這眼光,那能是一般的眼光嗎?”
幾個女婿都是她選的,聽愛人這樣說,孫鳳琴同志又嘚瑟起來。
“嗯。”李富斌很是認真的點點頭,隨後說道:“是啊,是挺不一般的,不然你能找我嗎。”
看着說完話,就出去遛彎的人,孫鳳琴同志半天才說出一句:“你爹真是不錯過任何一個誇自己的機會。”
“哈哈,哈哈哈……”李如歌哈哈大笑着說道:“我爹這也算是實話實說吧?”
在一家人溫馨日常中,又迎來了七八年的新年,而且這一年,對一家人來說,也是最關鍵的一年。
首先是李如意那邊的三胞胎提前降生了,當然這也都是預料之中點事。
好在提前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也就提前個十來天,這對孩子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兩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雖然都不大,最大的才四斤九兩,但咱們先天不足可以後天補啊。
沒瞧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包括大姨二姨,都在給幾個孩子淘弄奶粉票。
連小北在學校,看見人都要問上一句:“你們家有奶粉票嗎?我兩個姐姐都要生了,而且都是雙胞胎。”
一下就收穫三個孩子,忙碌肯定是很忙碌,但這種忙碌,也是一種享受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把馮妙蘭給高興的,連李富斌同志都看出來了,背後和妻子說:“怎麼親家母越活越年輕了?”
“是啊是啊,你看那人當初下去李家莊的時候,低着個腦袋,連頭都不敢擡的樣子,和現在的馮妙蘭同志,簡直判若兩人。”
與此同時,簡直判若兩人的馮妙蘭同志,正拉着兒媳婦,把家底的鑰匙都交了出去。
李如意望着手裡的大鑰匙,可以說,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鑰匙,而且還是銅的。
“娘,您這是?”
“如意,娘和你說,這屋裡現在除了你,就三個孩子,娘要當着孩子們的面,把咱們老馮家的家底,交給你和孩子們。”
三個剛出生十幾天,剛從醫院被抱回家的小寶寶:“……”聽不太懂奶奶的話咋整?
別說他們幾個,他們的娘此刻也是一臉的懵:婆家這是有多少家底啊?
這事她從沒問過馮元恩,那人也從沒和她說起過,不是,都捐出去了嗎?
馮妙蘭按住兒媳婦要推回來的手,壓低聲說道:“拿着吧如意,放心,這些東西保管的很好,等啥時候,說不定等孩子們都長大了,就沒人管咱們家是有錢還是沒錢了。到那時,你和元恩就把東西都挖出來,夠他們三個花幾輩子了。”
說完這番話的人,也長出一口氣,她爲老馮家,不但守住了家財,還護着兒子長大了,還生了兩個大孫子,一個大孫女。
她對得起馮家的列祖列宗了。
李如意被婆婆這番話說的,不說震得外酥裡嫩,也着實嚇夠嗆,不自覺的,就攥緊了手裡那把鑰匙。
不得不說,馮妙蘭這人,那是相當有遠見了。
當年她能把馮家大部分財產都捐出去,表面看都捐了,實際私下裡,她老早就把那些能埋起來的黃白貨,都藏了起來。
房產店鋪土地,那些擺在明面上的財產,只會給他們母子招惹禍端。
所以在男人死後,當時馮元恩他爹可沒這麼大的魄力,把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業,而且還有很多都是祖上留下來的家業捐出去。
但馮妙蘭卻不這樣想,那時兒子還小,她覺得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先保住母子倆的命,然後再說那些財產的事。
果然,她這步棋賭對了。
馮元恩從媳婦那裡聽說了這事,走進母親的房間,看見哭成淚人的老孃,也終於能理解孃的不容易了。
“娘,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