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呆愣住的那瞬間,我的身體被身後的人拉了過去。
我擡頭,望着白慕楓擔心的眼睛猛的回過神來。
他的身後是霍皓,雲秋晨,武凌薇他們,而周圍包圍住我們的普族人都兇狠的望着我們,彷彿要將我們剝皮拆股一樣。
白慕楓冷眼望着卡索諾說道:“你身上的氣息早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
他聽後,冷笑一聲,直視着我們說:“是嗎?但那又怎麼樣?你們殺了普族人,是逃不出這裡的。”
“殺了他們。”卡索諾說完,後退出了包圍圈。
他的話一落,那些普族人就朝我們撲了過來。
白慕楓拉住我的手,一腳踢開一個普族人對身後的霍皓說道:“阿皓,你們先離開。”
“我們離開了,你們怎麼辦?”霍皓邊保護着武凌薇邊大聲說道。
“別廢話,快走!”白慕楓的話落後,武凌薇突然痛叫出聲:“啊!”
當她的身體漸漸倒在霍皓懷裡的時候,我慌張的跑到她的身邊,握緊她的手急聲問道:“薇薇,你哪裡痛。”
“我肚子疼……好痛……”她抓緊我的手,滿頭大汗的回答我。
我聽後,望着她的腹部,愣住了。
“薇薇,別怕,我帶你離開。”霍皓說着就要把她抱起來,被我阻止了。
“怎麼了?”霍皓望着我問道。
“她一定是懷孕了,動了胎氣,先不要動她。”我輕柔的撫着武凌薇的腹部顫抖着聲音說道。
武凌薇和霍皓聽了我的話,同時愣住了。
我看向還和普族人糾纏的白慕楓,雲秋晨,微微皺眉。白慕楓在打倒一個普族人的時候,我看見他的指尖竟然有一股一閃而逝的靈光。
當時也沒有理會,看着武凌薇痛苦的臉色,心微痛着。現在我們靈力全失,根本就沒有靈力輸入到她的體內,護住胎兒。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住手!”
看着族長一步步的朝我們走過來時,普族長已經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卡索諾見此,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族長,他們殺了我普族不少人,不應該殺了他們嗎?”
族長的眼神掃過我們之後,淡淡的對卡索諾說道:“他們殺了我普族長,自然要受有懲罰,明天就是火刑之日,難道卡索諾一晚也等不了嗎?”
“當然可以等。”卡索諾說完,望了我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族長見他離開,看向我們說道:“我知道你們並非尋常之人,但是犯了我普族人的戒,就應該受到懲罰,除非明天火殿之上,你們可以安然無恙的逃出去。”
他說完,離開了。
屋子裡。武凌薇痛的在牀上打滾,看着她滿頭大汗,我心急如焚。
霍皓把她抱進懷裡,低聲說道:“薇薇,你一定要堅持住,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武凌薇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顫聲說道:“阿皓,我不希望……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出事……我要留住……他……”
“好,我們留住他,留住他。”霍皓緊緊的抱着她答應。
一旁的雲秋晨望着他們說道:“我們現在沒有靈力,再這樣繼續下去,孩子不僅會有事,大人恐怕也會出事。”
白慕楓上前拉住着急走動的我,開口說道:“瑤瑤,你的血帶有靈力,給她喂下,也許會保住孩子的命。”
我一聽,心裡好像有了希望一般,對他點了點頭。
走到桌前,將一隻碗打碎後,撿起一塊碎片,將手腕割破……
血液順着我的皮膚一點點的滴在空碗中,我覺得有些頭暈時,白慕楓拿過一塊布將我的傷口包裹住,說道:“已經夠了。”
他幫我包紮好傷口後,將裝有血液的碗遞給了霍皓。
看着霍皓把我的血一點點的餵給武凌薇喝下時,我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武凌薇喝下血液沒過多久,就安靜了下來,也許她是太累了,靠在霍皓的懷裡漸漸的睡着了。
見她安然無恙後,我坐到白慕楓的身邊,貼着他的身體,問道:“阿楓,你爲什麼要我們繼續留在這裡?”
他聽了我的話,看向我,眼睛裡不免有些幾分驚訝之色。
我見他這種眼神,抓住他的手,握緊,看着他說道:“你別以爲什麼事都可以瞞着我。”
他看着我,竟出乎我意料的對我微微一笑,隨後說道:“瑤瑤,沒想到你又變聰明瞭。”
“如果不是我剛纔看見你和普族人打鬥,我纔不會發現你在裝。當時沒有太在意,現在仔細一想,你到底想留在這裡做什麼?”
他聽了,反握住我的手,認真的望着我說:“你看到過安晟後背的蛟龍圖案嗎?”
“沒有。”我看着他搖頭回答。
他聽後,對我說道:“安晟後背的那條蛟龍圖案是對付黑蛟龍最好的利刃,可是喚醒它還缺少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就是普族人信奉的龍筋。”
“你是說普族人信奉的是龍?”我聽了他的話,吃驚的看着他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在上古時期,普族人四零散落,在爲難時,是一條騰空而來的龍救了他們。所以,自那以後,普族人就將它視爲龍神信奉。在那條龍死後,普族人將它的龍筋取下,放置在火殿之上,信奉自此。”聽了白慕楓的話,我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了。
他見我久久不說話,撫着我的臉頰低聲說道:“所以我們一定要得到龍筋,喚醒安晟背上的蛟龍。”
“只有龍筋纔可以喚醒它嗎?”我回過神來,看着他問道。
“對,只有它纔可以。”他望着我的眼睛回答道。
我拿下他的手,握在手中,說道:“那明天我們豈不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對我溫聲說:“不要怕,明日正午時分,你們的靈力自然會恢復。”
“可是我很好奇你爲什麼沒有失去靈力?”我凝視着他不解的問。
他聽後,將我拉進他的懷裡,低聲一笑,然後說道:“你忘了,我的身體裡既有劍魂,又有邪魔,哪有這麼容易就失去靈力?”
“原來是這樣。”我聽了他的話,擡頭頭對他笑道。
他伸手輕輕觸碰了一我另一邊臉上的傷痕,心疼的凝視着我說道:“明天一離開這裡,我就消去你臉上的傷痕。”
“嗯,好。”我說着,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閉上了眼睛。
那一夜,白慕楓就那樣抱着我一直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