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奇妙的世界，比如現在這情況。
江北也不知道這蒼天老頭當初有多牛逼，神尊到底是個境界名還是個稱謂他也不懂。
但是……此尊非彼尊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畢竟他這個所謂的一族至尊，也就是個狐假虎威的東西罷了。
嗯，是的，就是這樣，沒了萬魔宗這靠山誰認識他？
不過江北知道的是，武道四重天之後，他確確實實都是經歷過來了，還有合谷，現在他也成了闢海大佬！
而且！要是努努力再刷出來一晚，配合上小系統裡現在還攢着的十六萬怒氣值，他也可以當一個闢海四階的大佬了。
這就很刺激！
當然……後面的境界他也知道，是封川期。
老爹就是卡在這的，闢海大圓滿了，死活就晉級補上去，耗了二十年了，就是上不去，拿腳指甲都能想出來，老爹肯定難受。
特別難受，做夢都想死的那種。
再然後是什麼？封川之後呢？據說那萬魔宗的老魔主，還有魔域的三位君王大佬都是什麼主宰，嗯……江北不傻，他明白，這個主宰境指的是境界而不是他們的社會地位。
這是實打實的東西，換個地方他一樣是主宰，而不像是江北換個地方，肯定是又從尊者變成了辣雞的。
那麼之後呢？主宰之後還有嗎？
有！看看這蒼天老頭就知道了，鬼知道這老小子是個什麼境界……
不想不知道，一想是真滴害怕啊。
而且人家還是全才，不光修煉牛批，教導弟子修煉也是異常猛，比如現在，他就在那跟老爹研究修的是什麼道呢。
這個道，可不是江北所謂的什麼逍遙之道，也不是江南說的那種迷霧之道。
而是，真正的道心。
這玩意江北以前看小白文也看到過，還算是瞭解，沒想到如今成真事兒了。
但是，老爹能修煉什麼道？
他表示好奇……
同樣的，蒼天老頭現在也很好奇，但是比好奇心更爲來的直接一些的，是這顆一巴掌就給眼前這江萬貫拍死的心。
神尼瑪的仁愛之道，你當人嗎！
江萬貫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要和這仁愛之道相匹配可能還差了一些，嗯……是的，他有這個自知之明，早年他叱吒風雲那會兒殺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反正，是個人，不管正派宗門還是魔門，亦或是經商的玩權的，都惦記着幹翻他。
這就很誇張。
現在，他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既然他修煉的不是仁愛之道，那是什麼道？殺伐之道？不對，他不可能修這種道，他可是熱愛和平的江萬貫，要是大家都很窮困的話他不可能去搞事情。
那麼……
蒼天老頭終於忍不住了，他不敢讓江萬貫自己再這麼思考下去了，他覺得，還是應該再給點什麼小提示。
嗯……先得跟江萬貫談談，他當年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成了這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對此，蒼天老頭也是很佩服的。
做個禍害能把一個修煉界禍害成這副樣子，他江萬貫真是名不虛傳。
“咳咳！”蒼天老頭重新躺好，點上一根菸，先輕咳幾下掩飾一下尷尬。
“蒼天前輩，慢點抽，慢點抽，別急。”江萬貫當時就是一驚。
“我特麼……”蒼天老頭想要坐起來，但是下一刻，“咳咳！咳咳咳咳！”
尼瑪，這次是真嗆着了！
江萬貫老臉一紅，他覺得剛剛他不應該說話……
江北驚了，他覺得老爹要是有個小系統的話，早尼瑪上天了，神尊？老爹估計可以一巴掌按死五個神尊。
……
終於，蒼天老頭還是極快的恢復了過來，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樣子，強者，就應該有一個良好的心態，最起碼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這玩意是得做到的。
下一刻，蒼天老頭再次開口了：“江萬貫，本尊且問你，當年你都做了什麼，你且從實說來，爲何如今的修煉界容不下你？”
這話問的，當時江萬貫就尷尬了。
這特麼是要讓他當着這兄弟倆的面，把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不是人的事兒全都交代了啊！
這特麼哪能行啊！
這倆孩子還小啊！這要是學壞了可咋辦！
江萬貫低着頭，眼珠子一頓轉，終於尬笑着擡起了頭來，搓着手問道：“那個……蒼天前輩啊，這玩意能不說嗎？”
“你覺得我在跟你說廢話嗎？”蒼天老頭皺了皺眉，轉頭看着江萬貫冷哼道。
“這……”江萬貫又是老臉一紅，好他孃的糾結喲。
“爹，說吧，沒事，對於你當年的事，我們幾乎都知道了。”江北大喇喇的說道。
是的，這麼長時間的調差，他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嗯……可以寫本小說了，以上帝視角來寫，切入點就是老爹勾搭了老媽，然後書名就叫《我爹在修煉界不當人的那些年》
草！
江北直接被他給聰明的笑了，當個作家一直是他的夢啊！這書要是寫出來焉有不火的道理！
也就是文化水平實在不高，不然這事兒都得提上日程了。
“爹！說吧！其實我們都知道了！”江南在一旁也開口了。
江北猛地轉過頭去，老哥都知道了？臥槽！老哥天天在賭場玩……也是，那幫萬魔宗的人總在那玩，該說不說，形形**的人老哥也見了不少。
而“江萬貫”這三個字雖然可以說是萬魔宗的禁忌，但是！江萬貫又沒打上萬魔宗洗劫他們！當個八卦說着玩不是很開心嗎！
聽聞倆兒子如此說法，江萬貫更尷尬了，萬萬想不到自己當年的破事兒就連這倆兒子都知道了。
“哎……”江萬貫悠悠嘆了口氣。
他明白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這慈父的人設算是徹底崩了。
“這……”江萬貫擡起頭，看向一旁的面容還滿是冷漠的蒼天老頭，整個人不知道該從哪開口說比較好。
是的，選個故事的切入點很重要。
“說啊！還傻站着做什麼，難道不想修復道心了？”蒼天老頭挑了挑眉。
這話不假，蒼天都決定幫着江萬貫了，那肯定得知道事情的始末，然後知道他修的是什麼道，再讓他重新走過這條路啊！這樣有助於恢復的啊！
“是！前輩！”江萬貫站直了身體，點上一根菸，隨後，又從一旁拉過來了一把椅子，翹上二郎腿，露出回憶的神色，悠悠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