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嵐瞳孔一縮,立刻讓人關上了房門。
“你知道在說什麼嗎?”
陳毅怔了怔:“我也就是有些懷疑。但我今天又看見簡漾了,她和那個女人真是越看越像。”
當時那個女人墜樓後,他們害怕被查到,全都躲了起來。肖君嵐沒告訴過他們那個人是誰,他們自己也沒敢打聽。
後來風聲過去了點,他們纔敢重新出來在肖君嵐身邊活動。
可陳毅頂多就是有點爲虎作倀的壞,真讓他殺人逞兇,他也是不敢的。
那個女人墜樓的事一直盤踞在他心間,他也會怕。
現在看到簡漾生龍活虎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陳毅心底慌。
陳毅說:“我聽說簡漾以前也墜過樓,世上哪有兒這麼巧的事情。我有時候想想都後怕,要是簡漾認出……”
“那就不要想。”肖君嵐說。
陳毅一愣。
他擡頭看着肖君嵐,只見那個人前謙和的男人臉上籠罩着一片陰霾。
肖君嵐說:“簡漾的病情我早就打聽清楚了,醫生說她墜樓以後就記不清當時那個把月的事情了,當然也記不得你。你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對你我都好。”
他沒有否認簡漾就是那個女人的事實,也是這一刻陳毅才確定簡漾真是因爲他們當時的追趕纔會從停電大樓裡摔下去!
陳毅擔心道:“可她身邊現在多了個十三司的人,要是真查出點什麼我們就完了!”
肖君嵐說:“她剛墜樓那會兒不是鬧得沸沸揚揚嗎,多少警察都去查了,不都斷定是意外。能查出東西早查了,還輪得着你在這兒擔心。”
要是十三司真的發現了什麼貓膩,陳毅早被人抓進去扒了一層皮。
一層層審訊下來,他早年偷了幾隻雞都得供出來,還有機會讓他在這兒跟自己嘮嗑?
肖君嵐擡頭警告道:“這件事,簡漾不記得,我也不會人。你走出這個門最好就給我爛在肚子裡,一個字都不許多說。否則被別人挖出一點什麼東西,不是你自己在裡面扛,就是老子託人弄死你!”
陳毅後背一涼,他知道肖君嵐是真能幹得出這種事。
這兩年自己雖然和他混跡在一起稱兄道弟,幫他幹些不光彩的事情,但最狠的那些折磨人的招數,永遠是肖君嵐想出來的主意。
此刻陳毅眼裡的肖君嵐就像是一隻危險的毒蛇,嘶嘶地朝自己吐着蛇信子。隨時都可能將他一口咬死。
陳毅立即保證道:“我明白,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從今以後在提起這件事情,我就是個啞巴!”
肖君嵐衝門口丟了個眼神,陳毅立即拿起自己的柺杖,一瘸一拐地逃出了房間。
簡漾和墨辭書來到趙小紜的病房。經過幾天的休養,她的精神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一看到有人進來,趙小紜立刻合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詫異道:“漾姐!”
簡漾問道:“在看什麼?”
趙小紜尷尬地笑笑,“回Y國的機票。”
簡漾一愣,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公司那邊你都談好了?”她記得趙小紜可是和經紀人鬧得很不好看。
趙小紜說:“還沒有,經紀人不同意我退圈。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在這裡待得越久越容易生是非,她準備儘快回Y國,和這邊的一切斷開聯繫。至於公司裡的事情,她會委託律師過來出來。
“漾姐最近過得怎樣?”
簡漾說:“還行,就是見面會上出了一點小岔子。不過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不用擔心我。”
趙小紜想想也是,簡漾什麼都會,身邊還有個靠譜的墨辭書,肯定不需要自己擔心。
這時趙小紜忽然從病號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兩指節長的U盤遞給簡漾,說:“送給你的禮物。本來想出院以後再給你,正好你來了,提前給你也沒什麼不妥。”
簡漾接過來疑惑地看了看,問道:“是什麼?”
趙小紜說:“嗯……一些對未來的你可能有幫助的東西。你收下總不會吃虧。”
簡漾笑了笑:“好。”
墨辭書不許簡漾帶着一條小瘸腿在醫院逗留太久,沒過多久就把她強制帶回了公寓。
車子剛在門口停下,簡漾就推開車門,瘸着一條腿蹦蹦跳跳地跳進客廳,完全不給身後的墨辭書公主抱的機會。
“今天實在不方便接待你,你請自便,不要客氣。”
墨辭書把她之前換下來的高跟往角落裡一扔,還是抱起了簡漾把她放到了沙發上,“你能不能稍微照顧一下你受傷的腿。”
蹦蹦跳跳,真當自己是隻小兔子?
簡漾覺得自己好委屈。
她都沒有用那隻受傷的腿,還不夠照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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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辭書一聲不吭地脫下她不合腳的男士拖鞋,從袋子裡拿出兩瓶藥油抹在自己手上開始幫她揉腳。
醫生說揉搓藥油的時候一定不要怕疼,不然好不快,所以墨辭書就下了狠勁兒。
他的動作很有力,簡漾坐在那兒疼得齜牙咧嘴還要聽他訓話:“這個星期就不要再參加綜藝活動了,對腳傷不利。”
簡漾忍痛道:“那不行,我現在就指着這一個節目曝光,不上綜藝我就沒飯吃了。”
墨辭書擡起頭問:“你是差這一口飯的人嗎?”
光是她那一輛超跑就夠人跑多少通告了,她需要這一個綜藝?
簡漾說:“你不懂,幹一行要有一行的信仰。我爹媽養我和我自己跑綜藝掙來的錢總歸不一樣。”
墨辭書嚴肅道:“總之下週不許去參加綜藝,你要是不聽,我就叫人重新審查這個節目。審查結束之前,紀若琛也不能繼續拍攝,也夠拖個一兩週。”
簡漾:“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
要拍攝的是她,他怎麼能針對節目組呢?
這是以權謀私。有點無恥!
墨辭書理所當然道:“你不聽話,我只能出此下策。你要是不想一整個節目都因爲你受影響,最好暫時捨棄你的曝光度和你的上進心,在家裡好好養傷。”
簡漾:“你……”
墨辭書拋給了她一個眼神進行壓制:“怎樣?”
他手上一用力,簡漾頓時又疼得齜牙咧嘴。“聽你的,聽你的!你輕點!”
什麼臭男人,竟然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