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一個閃身，出現在姜山面前：“姜兄，好久不見。”
“咦？瑤華公主，你怎麼在這兒？方纔我看到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竟還在貶低我的粗俗女子，乍一看竟然覺得有幾分公主的氣息，實在羞愧啊。萬不成想現在就看到真的了。”姜山看到瑤華, 故作驚喜道。
瑤華嘴角微微抽搐，若不是動手也打不過，這一刻，她還真有出手的衝動，一句調侃至於這麼認真嗎？再說男兒立身於世，一看品性，二看本事, 相貌有什麼打緊的？還是個修道之人？
不過，意外重逢，瑤華也不細究這些，道：“父皇說，姜晟投靠我們，是你的安排。”
“不能說安排，只是幫他們找到一條更合適的路。他們好，你們好，大家都好。”姜山微微一笑, 也不開玩笑了。
要做正經事。
說來當初，借姜晟之口，傳遞一些信息, 順道表明下自己親近玉帝的心思，卻沒想到現在還真的遇到了。
“所以父皇託我多謝姜兄。卻不知姜兄接下來何去何從？”瑤華問道。
“入這南瞻部洲，自在逍遙，或許會入一國, 做個國師, 保佑他們風調雨順, 然後我也感受一下紅塵的大富大貴，感受一下紅塵百態, 什麼千姿百媚，妻妾成羣，真有什麼吸引力嗎？我要挑戰一下自我的軟肋。”姜山道。
殺了武英，暫時上不了天庭。
其實，事後想想，姜山覺得也不算是件壞事。
凡事有利有弊，現在上不去，但換句話說，就影響不了局面，一切都按照原本的軌跡發展，玉帝勝。
他到時候，再混上去。
實在不行，走孫悟空招安的路子嘛，想來有夔牛、瑤華這兩條線，上去還是容易的。
而他在這段時間，也能抓緊時間修煉，早日入一品。
“可姜兄不是修正宗太乙仙法，不可破身嘛。”瑤華道，你這怎麼挑戰軟肋？
“仙子, 你未曾聽過純陽不泄的典故嗎？”姜山面上神情微滯, 本來以爲一段時間不見，瑤華招人的本事能有所提升，沒想到還是一樣的差啊。
“純陽不泄？什麼典故？”瑤華疑惑道，精緻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疑惑。
“上古典故，公主不知，也就罷了。”姜山一本正經道。
瑤華心中納悶，心想記下後，回去後要再問問。
“不過，公主今日爲何會在這裡？”姜山好奇道。
“一方面尋我姑姑，她在此了斷一世俗緣，度化下凡的金童，遲遲未歸，父皇讓我下凡尋她，另一方面，父皇說姜兄有可能來這裡，所以我在此等待。果然等來了姜兄。我父皇，想請姜兄相助。”瑤華道。
“怎地？玉皇如今，還想請我上天爲官？”姜山訝異道。
“此間非說話的地方，我姑姑在房間有處宅院，不如請姜兄、鵬兄去那裡再談。對了，我夜翎師妹和你們一同，不知她可在灌江口？”瑤華問道。
“在，與我二弟一同。”姜山微微點頭，心中對瑤華仙子的姑姑，楊戩親孃，玉皇親妹子，號稱玉皇家思凡之風的開創者雲華仙子，也有幾分好奇。
瑤華微笑，遂在前面引路，姜山傳音蛟魔王、夜翎，不多時兩人也到。
五人同行，在街上行了一陣，走過兩條街道，來到一處佔地遼闊的宅院，姜山擡頭，見着宅院上空一團清氣縈繞。
推開門去，宅院中不少下人，見了瑤華，口稱“表小姐”。
“姑姑在哪兒？”瑤華問道。
“回表小姐，夫人正在後院教小姐識字。”一名下人道。
瑤華微微點頭，帶着姜山幾人繼續前行，走過幾處小路庭院，來到一後院。
姜山也見到了這次要拜訪的對象，盤着髮髻，頭戴金釵，身着錦衣，若非早已知曉身份，怕是隻會當成普通的美婦人。
至多覺得美若天仙了些，身段豐腴了些，有些不該有的心思。
此刻正在教一個八九歲大小的女孩寫字。
“表姐。”
看到瑤華進來，女孩頓時露出甜甜的笑容。
“小嬋。”看到女孩，瑤華臉上也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瑤華，這就是你要等的朋友？”雲華看着瑤華道。
“是的。”瑤華點頭。
“見過長公主。”姜山朝雲華微微行了一禮。
“長公主？”女孩露出疑惑的眼神，眨了眨眼，孃親怎麼就成公主了？那我不也是公主了？
“嬋兒，乖，你先和小翠姐姐去吃糕點吧。”雲華點了點小女孩的鼻子，小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跟着一旁的丫鬟下去。
待楊嬋走後，雲華看向姜山道：“此爲凡間，沒有天庭長公主，只有楊家夫人華雲。”
“楊家？那剛纔那楊二郎是你兒子？那個中年人就是你丈夫？”姜山還沒有開口，鵬魔王一臉驚訝道。
我了個去啊，竟然是天庭長公主看上了一個凡人。
他何德何能啊，都沒有俺好看。
“這麼說來，這位朋友是見過外子和二郎了。”雲華仙子輕笑道。
“見過，和你兒子踢過蹴鞠。不過你爲什麼喜歡你丈夫啊，我看他沒有法力，手段平平，難道就看他好看啊？”鵬魔王心直口快道。
“三弟。”姜山瞪了眼鵬魔王，有些話，藏心裡啊。
“無妨，這位朋友說話直了些罷了。至於和外子爲何在一起，若依天庭的說法，那是他前世臨凡，今生來度他重歸天庭，若依修行的說法，我入一品，需要來凡間修行一場，又與他前世有姻緣，所以來凡間做夫妻，但若說實際，那便是我動心，故而與他成親，隨心而動，僅此而已。”雲華仙子輕笑道。
“所以不是因爲長得好看。”鵬魔王道。
“不排除這方面原因。”雲華仙子看着鵬魔王這表情，好笑道。
鵬魔王嘴角抽抽，果然大哥沒有騙我，就是長得好看，沒想到這些個仙人一個個也這麼膚淺，還說這麼多話來哄俺。
“既然如此，爲何仙子不點醒那位金童，讓他恢復記憶？還有令公子和千金似乎也都不知道仙子身份。”姜山疑惑道。
貌似好像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還在凡塵歷劫，劫數未滿，如何歸天界？既然不歸，自然不能恢復前世記憶。至於戩兒、嬋兒，他們雖有仙骨，但仙途漫漫，他們兩個人的心性未必適合，也未必能渡過三災，還是讓他們在紅塵中生活一番，到時若是能悟，自然成仙，若不悟，縱然我要引他們成仙，也只是多此一舉。”雲華仙子道。
姜山若有所思，前世一些記載浮現，自己似乎是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