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保護

柳明志微微皺起了眉頭,面帶思索之色的沉默了一會兒,看着呼延玉輕輕地點了點頭。

“大概能猜到幾分了。”

“既然柳兄弟你能猜測的到幾分了,那爲兄我也就不再浪費口舌了。”

“呼延兄,你的恩師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後,再加上因爲某些原因才駕鶴西去的。

也就是說,他的死與你終究還是有些關係的。”

呼延玉聽着柳大少的話語,收回了凝望着東方夜空的目光,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是啊,多少還是有一些關係的。”

柳明志微微頷首,側身對着呼延玉擺手示意了一下。

“呼延兄,咱們繼續走吧。”

“好的,請。”

柳明志隨手解下了剛剛纔掛在腰間的酒囊,神色欷歔的輕飲了兩口酒水。

“呼延兄,你愛上了那個跟着她的七個兄長對你進行千里追殺,意欲將你置於死地的小師妹。

怪不得你剛纔說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呢。

如此這般的情況,也確實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不得不說,江湖上的恩怨情仇,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柳兄弟,你有所不知,關於爲兄我隱瞞身份的事情,其實恩師他老人家在去世之前,找我聊了很久。

他質問爲兄,爲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受人指派纔來的刀涯海。

恩師當時命不久矣,關於他的問題,爲兄我自然不敢在有所隱瞞。

於是,後來爲兄我便將我隱瞞身份的前因後果,全都詳詳細細的告訴了恩師他老人家。

恩師聽爲兄我講述完了所有的前因後果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連着嘆息了三聲。

後來,他又詢問了爲兄我幾個問題。

爲兄我也全都毫無隱瞞的回答了恩師他老人家所有的問題。

恩師他聽完了爲兄我的回答之後,對於爲兄我隱瞞身份的事情,也就已經釋懷了。

是裴師兄他們兄弟幾人,一直無法釋懷罷了。

他們兄弟始終認爲,恩師他老人的死是因爲我的原因。

我解釋了一遍又一遍,奈何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

最終,也就演變成了他們一直追殺爲兄的局面。”

柳明志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旱菸,神色瞭然的點了點頭。

“後來呢?”

呼延玉眉頭微微一挑,輕笑着說道:“後來的事情柳兄弟你都知道了,爲兄我差一點死在了幾位師兄弟的手裡,最後僥倖逃了一條性命。”

聽到呼延玉的回答,柳大少立即擺了擺手。

“呼延兄,不是,不是,你誤會兄弟我的意思了。

兄弟我問的是,自從江南金陵城外一別之後,後來你和裴姑娘的事情又怎麼樣了?”

呼延玉聽到柳大少的詢問,臉上本就有些強顏歡笑的笑容也逐漸的消失了下去。

他轉頭看了柳大少一眼,用力的眨巴了幾下有些泛紅的雙眼之後,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顯而易見,爲兄我到現在都還是孑然一身,就是對你這個問題最好的回答。”

聽着呼延玉故作豁達的語氣,柳明志微微挑了一下眉頭,輕笑着點了點頭。

“懂了,懂了。”

“柳兄弟。”

“嗯,呼延兄?”

“其實,有一件事情,你們都不知道。”

“哦?不知是什麼事情?”

呼延玉用力的吐出了口裡的輕煙後,轉頭對着柳大少手裡的酒囊示意了一下。

“柳兄弟,又要有勞你了。”

柳大少順勢看了一下手裡的酒囊,立即樂呵呵的點了點頭。

“得咧,擡頭吧。”

柳大少話音一落,直接拿着酒囊朝着呼延玉面前的把空中舉了過去。

這一次,不知是呼延玉真的有些口渴了,還是他打算借酒澆愁。

一連着半囊的酒水落入了口中以後,他都沒有做出示意柳大少停下的動作。

柳明志見到這種情況,沒等呼延玉給自己示意,就主動將酒囊給放了下來。

“呼延兄,差不多就行了。

兄弟我總共就這麼點酒水,你一口氣給我喝完了,待會兄弟我還喝什麼啊!”

“嗝!”

呼延玉輕輕地打了一個酒嗝,樂呵呵的轉頭朝着柳大少看了過去。

“柳兄弟,小家子氣了不是。

爲兄我的腰間也掛着一囊美酒呢,你的酒水喝完了以後,咱們喝爲兄我的酒水不就行了嗎?”

呼延玉說着說着,側身對着柳大少示意了一下自己腰間的酒囊。

“看吧,整整一酒囊的美酒呢。”

柳大少也知道呼延玉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隨意的瞄了一下他腰間的酒囊,順勢反駁了一言。

“嗨,呼延兄你早說呀,你早說的話兄,弟我何至於如此的小氣啊。

得得得,咱們不說這些了,你還是繼續說兄弟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吧。”

呼延玉默默地點了點頭,雙眼中露出了一抹回憶之色。

“柳兄弟,其實你們都不知道。

當年在江南的時候,月馨她並非是去追殺爲兄我了,而是去保護我了。”

柳大少聽完了呼延玉的這一番話語,腳步猛地一頓,一臉驚愕的轉頭看向了呼延玉。

他不由的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聽錯了。

“啊?什……什麼?

呼延兄你再說一遍,裴姑娘她是幹什麼去了?”

看着柳大少臉上那滿是驚愕的表情,呼延玉淡笑着吁了一口長氣。

“呼,爲兄說,當年月馨她並非是去追殺爲兄我了,而是去保護爲兄我了。”

見到呼延玉他又一次重複了一遍剛纔所說的話語,柳大少這才確定下來,自己並沒有聽錯。

只不過,他實在有些理解不了呼延玉所說的這一番話語。

明明是千里追殺,怎麼突然變成保護了呢?

“不是,呼延兄,你確定你沒有喝多嗎?”

呼延玉轉頭看着柳大少,樂呵呵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呵呵呵,爲兄我並沒有喝多,我現在清醒的很。”

“嘶,這,那你確定你沒有說錯嗎?”

“呵呵呵,爲兄我也確定自己沒有說錯。”

柳大少深吸了一口氣,屈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糾結了起來。

“呼延兄,當年的情況,兄弟我隱約的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當時,他們兄妹八人對你發起攻勢的時候,他們所施展出來的那些招式,那可全部都是招招要命的殺招啊。

尤其是裴姑娘,當她的兄長對你發起攻勢的時候,她可是不止一次想要用她所吹奏的簫聲去擾亂你的心神。

當初的那種情況,她明顯是打算幫着她的幾位兄長要將你給置於死地。

結果,現在你卻告訴本少爺,她並非是去追殺你了,反而是去保護你了。

這!這!

這這這,兄弟我實在是有些理解不了啊。”

看着柳大少的臉上那糾結不已的表情,呼延玉用力的抽了一口旱菸,神色唏噓的呼了一口長氣。

“柳兄弟,你怎麼就那麼的確定,月馨她所吹奏出來的簫聲,是在故意擾亂爲兄我的心神的呢?”

柳明志聽着呼延玉似有深意的語氣,輕輕地轉動了幾下雙眸,心思急轉的思索了起來。

驀然間。

柳大少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呼延兄,你是說裴姑娘她表面上是在幫助她的七個兄長,實則是在幫助你?”

呼延玉看着柳大少震撼不已的神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然也。”

柳大少用力的搖了搖頭,滿臉不解之意的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啊?”

“因爲爲兄我與月馨,私下裡早就已經互生情愫了。

我們師兄妹之間的感情,就差那麼一層窗戶紙了。

再加上,恩師他老人家去世之前,月馨她及時趕了過去。

如此一來,她自然也就從恩師他老人的口中知道了爲兄我隱瞞身份的前因後果了。

恩師他老家人替爲兄我給月馨解釋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十分鄭重的告訴月馨,對於爲兄我隱瞞身份的事情,他老人家已經徹底的釋懷了。”

柳明志聽完了呼延玉的講述之後,神色瞭然的點了點頭,再次詢問了一言。

“後來呢?”

“後來,恩師他老人家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直接點明瞭爲兄我與月馨之間互生情愫的事情。

於是,他就鄭重其事的囑咐爲兄,他要把月馨這個唯一的女兒許配給爲兄。

讓我一定要好好地疼她,愛她,不準欺負她,更不許讓她傷心難過。

如果爲兄我做不到,他就算是在九泉之下做了鬼,也絕對不會放過爲兄。”

柳明志微微頷首,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一切的事情都說開了,說明了,這不挺好的嗎?

可是,事情怎麼就又演變成了後來的局面了呢?”

聽着柳大少滿是不解的語氣,呼延玉輕輕地嘆了口氣。

“唉。”

“那是因爲,恩師他老人家在嚥氣之前,只有爲兄我和月馨我們兩個人在場。

等到諸位師兄弟,師姐妹結伴趕到了恩師的住處之時,恩師他老人家已經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駕鶴西去了。

月馨見到諸位師兄弟,師姐妹們之後,第一時間就起身前去跟她的大哥解釋所有的事情。

結果,盛怒之下的裴師兄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解釋,直接就給月馨她來了一巴掌。

爲兄我前邊纔剛剛答應了恩師他老人家,要好好地照顧月馨,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和欺負。

我見到了這種情況之後,當場就衝上去要與裴師兄進行理論。”

柳大少聽到呼延玉這麼一說,頓時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呼延兄,你這麼一動,情況怕是會更糟了啊。”

聽到柳大少的問題,呼延玉苦笑着點了點頭。

“是啊,柳兄弟你說的太對了。

爲兄我這一行動,當時就被諸位師兄弟,師姐妹們給誤會了。

他們誤以爲爲兄我要動手,當場就動起兵刃將爲兄我給包圍了起來。

爲兄我見到這種情況,剛想要想他們解釋。

可是,幾位師兄他們因爲父親已經身亡的緣故,再加上他們已經知道了爲兄我乃是突厥人的身份,一時間就被滿腔怒火給衝昏了頭腦,完全不給爲兄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他們一上來,出手的就是奪人性命的殺招。

爲兄我若是不抵抗,在他們的攻勢之下必然是非死即殘。

不得已之下,爲兄我也只好出手抵抗了。”

“裴姑娘呢?她沒有幫你解釋嗎?”

呼延玉眉頭緊皺的抽了一口旱菸,神色複雜的嘆了一口氣。

“唉,解釋了,一直都在幫我解釋。

當時,月馨她在一旁一直幫爲兄我解釋,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之下,任憑她怎麼解釋,也是無濟於事。

在諸位師兄弟,師姐妹們的殺招之下,爲兄我也只能全力以赴的施展出了自己的畢生所學。

大混戰的情況之下,爲兄我好幾次的出手,完全是出於自己受到了危險之後的本能反抗。

因此,在爲兄我本能的反抗之下,有好幾位師兄弟,師姐妹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留下了一些傷口。

有些事情,一旦見血了,也就變得更加的不好收拾了。

於是,一場本該可以解除的誤會,非但沒有解除誤會,反而令其中的誤會變得越來越深了。

最終,爲兄我故意用出了一招不要命的招式,勉強衝出了師兄弟,師姐妹的包圍圈。

可是,爲兄我衝出去了,卻把月馨給留下了。”

呼延玉言語間,神色忽然變得低沉了起來。

“柳兄弟,爲兄我也不想把月馨她給留下來的。

可是,我但凡有一丁點的辦法,我都不想這樣做的。”

柳明志舉起酒囊灌了一大口酒水,俯身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裡的灰燼。

“裴姑娘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後果,那麼她應該不會因爲這麼點事情就對你有所怨言吧?”

呼延玉苦笑着點了點頭,伸手對着前方的路口示意了一下。

“柳兄弟,這個路口咱們還是往左轉,往右邊去時那些宮女們的住處。

咱們兩個大老爺們過去宮女們的住處後,依舊是不太合適。”

“好好好,兄弟我知道了。”

“柳兄弟,你說的沒錯,月馨她確實不至於因爲這麼一點事情,就對爲兄我心生不滿之意。

當時,爲兄我逃出了刀涯海之後,找到了一處安身之地以後,就馬上花銀子找人給月馨去了一封報平安的書信。”

“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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