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入不了你的法眼

“呵呵呵,丫頭,你不是想把爲兄我給灌醉吧?”

柳大少接過了任清蕊遞來的酒水,目光復雜的看着一臉欣喜的佳人,笑呵呵的開了一句不大不小的玩笑。

至於這句話,是柳大少的玩笑之言,還是他藉着開玩笑問出的真心之言。

也唯有他自己的心裡面最清楚了。

任清蕊看着柳大少那彷彿能夠看透人心的笑眯眯眼神, 嬌軀微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

屈指撓了幾下瓊鼻,佳人毫不猶豫的搖了搖臻首,情不自禁的感覺到有些心虛。

“怎麼……怎麼可能撒。

大果果你可是海量的撒,就憑藉妹兒我的這點不值一提的酒量,怎麼可能想要把你灌醉,那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自不量力了嗎!”

任清蕊美眸飄忽的對柳大少反駁了起來,端起自己的酒杯送到櫻脣邊淺嘗了一口。

只是她似乎沒有發現,自己對柳大少的反駁之言, 說出來之後似乎沒有什麼底氣。

任清蕊默默的嚥下了口中的酒水, 漸漸地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反駁之言,好像沒有什麼說服力。

任清蕊伸着丁香小舌舔舐了幾下櫻脣上面的酒水,重重的將酒杯放在了桌面之上。

“大果果,你啥子意思嘛?你可是一個大男人啊!

反觀妹兒我呢?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

我一個弱女子都不怕自己喝醉了以後,大果果你會把妹兒我一個尚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給咋過了。

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好害怕的撒?難道妹兒我還能把你給怎麼了撒?”

柳大少看到任清蕊俏臉之上故作不愉的臉色,神色糾結的嘆了口氣。

這丫頭越是解釋,反而越給人一種她是在欲蓋彌彰的感覺。

倘若不出所料的話,這丫頭果然是想把自己給灌醉了。

可惜,這個傻丫頭終究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罷了。

她或許知道酒乃色之媒。

可是她卻不清楚,一個男人若是真的喝醉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能力。

“丫頭,爲兄我只不過是給你開一個玩笑而已,你至於解釋那麼多嗎?”

任清蕊俏臉一僵,偷瞄着柳大少的臉色暗自嘀咕了起來。

片刻之後,任清蕊也漸漸地明白了過來,自己解釋的越多,反而越說明自己是在心虛。

“我……你……

哎呀,妹兒我跟大果果你一樣, 也是在開玩笑的撒。

妹兒剛纔之所以說那些話,主要還是怕大果果你耍賴撒。

既然你是開玩笑,那妹兒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喝酒吧。

別忘了你剛纔說的,妹兒我喝一杯,你就喝五杯。”

任清蕊深知說的越多,越容易出錯的道理。

於是,她隨意的狡辯了一番後,繼續給柳大少勸起了酒來。

柳明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拿起筷子吃了一塊涼拌竹筍。

“丫頭,說好的等爲兄我吃飽了以後再說呢?

喝酒就喝酒,可是你總得先讓爲兄我墊墊肚子吧。

畢竟你自己也說了,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的。”

任清蕊輕輕地撇了一下櫻脣,心裡滿是後悔之意的皺了幾下自己的瓊鼻。

破嘴,臭嘴,就會壞事,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呀。

不行,剛纔本姑娘就吃了幾口兔肉,肚子裡面還空蕩蕩的呢!

若是空着肚子喝酒,肯定得吃虧。

他吃, 本姑娘也得吃。

任清蕊眉開眼笑的爲柳大少續上了酒水,纖纖玉手動作隱晦的將桌面上的飯菜扯向了自己這邊。

“好啊,正好妹兒我也沒有吃飽呢,咱們一起吃。”

柳大少目光促狹的瞄了一眼桌面上被挪動了些許的飯菜,樂呵呵的拿起了一旁的筷子。

“好呀,一起吃。”

“大果果,妹兒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撒,你想吃啥子自己夾就行了。”

任清蕊直接用手抓起一隻香噴噴的雞腿送到了自己的嘴裡,笑嘻嘻的站了起來。

“嘻嘻嘻,大果果,桌子上面只有這兩罈子酒水,還不夠妹兒我一個人喝的呢!

你先吃好喝好,妹兒我再去酒窖裡取幾壇過來。”

未等柳大少迴應,任清蕊便咬着雞腿小跑着離開了房間。

柳大少怔怔的看着佳人的倩影融入了月色之中,臉色古怪的搖了搖頭。

“唉,終究還是年輕啊!”

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下,柳大少拿起筷子默默的享用起了今天的晚飯。

任清蕊站在灑滿了皎潔月色的院落裡,回眸望了一眼房中正在自斟自飲的柳大少,俏臉之上寫滿了後悔之意。

她先是輕聲嬌哼了一聲,繼而用力的跺了幾下蓮足。

“哼,啥子嘛,早知道今天會遇到他,本姑娘就提前準備一些那種藥了。”

任清蕊話音一落,繼而臉色鬱悶的晃動了幾下曼妙的嬌軀。

“啥子嘛,就算是早知道了好像也沒啥子用撒,本姑娘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裡買那種藥的撒!

哎呦,本姑娘這個瓜腦殼,今天居然忘記把凝兒姐姐一起邀請來家裡做客了。

她是醫館裡的大夫,肯定知道怎麼配置那種藥物。

現在去找她的話,應該……”

任清蕊揚起玉頸眺望了一眼夜空中初升的明月,俏臉遺憾的撇了幾下櫻脣。

“日落西山,明月初升,現在去找凝兒姐姐應該已經晚了吧。

怎麼辦呀,本姑娘要是喝不過大果果的話,那不就啥子事情都沒得機會了撒。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除了那種藥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大果果狼性大發,把我給吃掉呢?”

任清蕊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着,一邊蓮步輕移的朝着偏房旁邊的酒窖走去。

當佳人走到了酒窖前面之時,一雙靈動的皓目猛地一亮,擡起一雙纖纖玉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

哎呀,本姑娘我想到了。

一年前自己離開京城之前,婉言姐姐好像送給了自己一支參王。

這一年多以來,自己一沒有病,二沒有災,根本就用不到這種吊命的珍貴藥材。

自從自己定居到了這裡以後,那支參王還好好的在衣櫃下面的夾層裡面存放着呢!

普普通通的人蔘都能夠大補,像參王這種名貴藥材,那好像就更不用說了。

以前自己在柳府住着的時候,婉言姐姐不止一次跟自己開過關於男歡女愛方面的玩笑。

據婉言姐姐當時給自己的玩笑所言,大果果他對參王這等珍貴的大補藥材,似乎……

似乎……也完全抵抗不住呢!

任清蕊回憶起以前自己婉言姐姐給自己開的那些玩笑,不知是想到了某些事情,還是因爲喝了酒水的緣故。

在皎潔的明月下,絕色的嬌顏上面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層紅霞。

任清蕊銀牙咬的咯吱作響,回眸望了一眼燭火搖曳的房間,俏臉羞赧的走進了酒窖裡面。

佳人進了酒窖之後,並未立即去取酒水,而是在旁邊的一個小木凳上面端坐了下來。

“大果果,好好的喝吧,你多喝點,妹兒我也就少喝一點。”

約莫過了半柱香功夫,任清蕊一手抱着一個酒罈,笑眼盈盈的朝着燈火搖曳的房間走去。

“大果果,妹兒回來了。”

柳大少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眼神怪異的掃了一眼一手抱着一個酒罈,俏臉上面滿是笑容的佳人。

“丫頭,不過是取個酒水罷了,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任清蕊芳心一緊,俏臉嗔怒的嬌哼了一聲。

“哼,大果果,你這話是啥子意思嗎?是覺得妹兒我耽擱你喝酒了嗎?”

“丫頭,你這話從何說起呀,爲兄我明明是在關心你好不好?”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任清蕊俏臉欣喜的點了點頭,蓮步輕搖的朝着柳大少走了過去。

“這還差不多,算你還有點良心。”

任清蕊語氣嬌嗔的回了了一言,繼而語氣輕柔的嬌聲說道:“大果果,你也不看看外面現在什麼時辰了。

月兒都到了柳梢頭了,酒窖裡那就更是黑洞洞了。

妹兒我爲了安全的把酒水帶回來,只能去竈房裡找蠟燭了。

爲了讓大果果你能夠開懷暢飲一番,妹兒我容易嗎?”

柳大少看到佳人俏臉上那幽怨連連的表情,連忙陪笑着說道:“得得得,是爲兄我錯了,爲兄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任清蕊轉動了幾下皓目,抱着兩個酒罈徑直朝着自己的臥房走了過去。

“這還差不多,那妹兒我就原諒你了。

大果果,你先稍等一下。

剛纔妹兒我在酒窖裡取酒的時候,一不小心臟到了外袍。

妹兒我去臥房裡換一件外袍,馬上回來陪擬一醉方休。”

任清蕊也不管柳大同意與否,自顧自的朝着珠簾後面的臥房走去。

柳大少目送着任清蕊蓮步輕移的走進了臥房裡面,神色無奈的苦笑了起來,端起了一旁的酒水直接一飲而盡。

這丫頭,又搞什麼把戲呢!

柳明志不清楚任清蕊具體在想些什麼,但是有一點他卻能感受的出來。

那就是這丫頭,今天想要灌醉自己。

至於灌醉自己以後想要做什麼。

自己又不是傻子一個,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好吧。

柳明志提壺倒上了一杯酒水,擡眸看着還在晃動的珠簾輕聲說道:“丫頭,爲兄吃的差不多了,歡好了外衫以後就快點出來,爲兄還等着你喝酒呢。”

“曉得了,曉得了,妹兒馬上就出來。”

任清蕊迴應了柳大少一聲,俏臉緊張兮兮的朝着牀榻旁邊的衣櫃走了過去。

輕輕地將兩個酒罈放到了地上,佳人一雙凝脂般的藕臂輕顫着拉開了眼前的衣櫃。

任清蕊側首張望了一眼幾步外還在搖晃不停的珠簾,傾着柳腰在衣櫃的下面摸索了起來。

不一會兒,任清蕊從衣櫃下面的錦盒裡取出了那支存放了許久的參王。

任清蕊神色緊張的看着手裡的參王,俏臉上露出了窘迫之色。

自己只是從婉言姐姐的那裡聽說過大果果抵擋不住這參王的藥效,可是卻不知道該在酒水裡面放多少參王才比較合適。

萬一放多了的話,一不小心傷到了大果果的身體,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可若是放少了的話,不起作用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啥子嘛?婉言姐姐我婉言姐姐,你跟妹兒我開玩笑的時候,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

這參王,到底該怎麼用嗎?”

“丫頭,你換好了外衫了嗎?”

任清蕊聽到柳大少吆喝聲,神色忽的一緊,嬌軀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一下。

“這就好,這就好。”

任清蕊俏臉緊張的盯着手裡的參王,俏臉猶豫的沉默了起來。

良久之後,任清蕊將手裡的參王直接放回了原處。

“不行,我不清楚這些藥物的功效,堅決不能隨意亂用。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做出傷害大果果的事情。”

任清蕊輕聲的呢喃了一番,徑直起身從衣櫃裡面取出了一件素白色的外衫更換了起來。

“丫頭,你還沒換好嗎?”

“來了,來了。”

任清蕊繫好了腰間的絲帶,俯身抱起腳邊的兩壇酒水,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不疾不徐的朝着臥房外走去。

“大果果,你催啥子催嗎?

妹兒我不過是換個衣服而已,能耽擱了多久的時間撒?

你總不能讓妹兒去掉外衫,只穿着裡面的貼身衣物來陪你喝酒撒。

不過嘛?大果果你要是想看的話,妹兒我倒是不介意的撒。

只要你先看,妹兒我怎麼樣都可以的撒。”

任清蕊將酒罈放在了桌面上,毫不猶豫的扯開了楊柳細腰上的絲帶,作勢就要褪下自己曼妙嬌軀之上的素白色的綾羅衣衫。

“吶,大果果,妹兒我腰間的絲帶已經解開了,你要不要看撒?

你要是想看的話,妹兒馬上就把身上的外衫褪去,讓你一次性看個夠。”

任清蕊言語間,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舉起了一雙纖纖玉手,好似要直接褪下自己嬌軀之上的素白色綾羅衫。

柳大少見到任清蕊的動作,心裡猛地顫慄了一下。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角抽搐的一把按在了任清蕊細膩的纖纖玉手。

“別別別,別別別,爲兄我不是這個意思,爲兄我不是這個意思。”

任清蕊低眸看了一眼柳大少按在自己纖纖玉手上面的大手,俏臉似是幽怨,似是酸楚的端坐了下來。

“大果果。”

“啊?怎麼了?”

“大果果,妹兒我……我就那麼入不得你的法眼嗎?”

柳明志感受到佳人美眸中的幽怨之意,有些無力的跌坐在了竹椅上面。

“丫頭,我……我……

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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