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門前,柳大少攙扶着慕容珊小心翼翼的走下馬車。
在穎安縣小住了幾日的柳大少不得不選擇回京,畢竟自己要待在家裡等候女皇的回書,看看女皇對於小可愛不參見三國之戰的問題具體是如何答覆的。
慕容珊本想着繼續待在穎安縣,柳大少實在不放心慕容珊一個人孤家寡人的待在穎安縣城之中。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在柳大少極力的勸說之下,慕容珊終於同意了柳大少的要求,一同回京師來養胎。
“小心點,一路上舟車勞頓的,本來就沒有休息好,若是不小心傷了胎氣可就麻煩了!”
慕容珊不滿的瞪了柳大少一眼:“夫君,你就不能盼望一點妾身的好啊。動胎氣,動胎氣三個字一路上你說了多少次了!”
“妾身看呢,本來沒事也被你這烏鴉嘴給說出事情來了。”
柳大少嘿嘿的傻笑兩聲:“別生氣別生氣,爲夫這也是擔心你嘛!”
沒辦法,平時的時候柳大少都將幾個娘子當做手心裡的寶寵着,如今有孕在身更是寶物中的寶物。
柳大少是決然不敢讓慕容珊生動氣的。
男人嘛,該軟的時候就得軟着。
該硬的時候絕對不能退縮。
好在幾位娘子溫柔貼心,沒有恃寵而驕,將自己的疼愛當做有恃無恐的資本。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柳大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從心底裡默唸這八個字了,然而時間越久,柳大少越能明白這八個字的難能可貴。
男人若是攤上了溫柔懂事的女人,這輩子想不富貴都難。
“少爺,夫人,你們終於回來了!”
得到信的柳鬆早在門外等候多時,見到兩人下車的身影連忙迎了上來,樂呵呵的行了一禮。
“柳鬆,韻兒她們呢?”
“少爺,幾位少夫人全都在內院等着給你們接風洗塵呢。”
“青蓮夫人已經安排丫鬟給你們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你們隨時可以更衣!”
柳大少淡笑着將包袱丟給了柳鬆:“把馬車弄到後院去,少爺我們先進去了!”
“得嘞,少爺,夫人你們小心點!”
柳大少攬着慕容珊的藕臂,兩人聯袂朝着內院趕去。
“夫君,雅姐姐也有了身孕,到時候你有點眼色,千萬別冷落了雅姐姐,知道嗎?”
“是極是極,珊兒你放心,咱們成親這麼多年了,夫君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我豈是那種厚此薄彼的人,在爲夫的心裡你們不分彼此,全都一樣重要!”
“算你會說話,扶着姑奶奶,敢讓姑奶奶生氣,妾身就虐待你的孩子!”
“不敢不敢,慢點慢點!”
兩人到了內院涼亭,齊韻衆女正鶯歌燕舞的說笑着,手裡擺放着早已準備好的酒菜。
柳大少掃視了一眼,就連平日裡足不出戶的雲清詩今天都難得露面了。
望着雲清詩眉宇間帶着些許的憂愁之意,卻對着幾女強顏歡笑的模樣,顯然雲清詩不想因爲自己掃了幾位姐妹的雅興,總歸來說,倒也知書達理,溫婉賢淑。
柳明志無聲的嘆了口氣,雲清詩的身份問題始終是個麻煩。
她從小被灌輸的忠心思想,一時之間想要給其扭轉過來,只怕不太容易。
偏偏一邊是摯愛,一邊是至親的救命恩人。
自己早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可是她自己卻始終走不出心底的那道坎。
選擇夫君就意味着背叛姐姐,選擇姐姐就意味着辜負夫君的疼愛。
活命之恩重於天,雲清詩還待在柳府之中就說明自己該何去何從,依舊沒有下定決心。
自古忠義兩難全。
“呦,都在啊,看來今天是齊了啊,爲夫今天是不是也能享受一下齊人之福呢?”
“夫君,你回來了!”
“夫君!”
“夫君!”
“.........”
幾女一人一句夫君,聲音甜美的喊得柳大少差點找不到北。
望着簇擁過來滿眼全是思念之意的衆女,柳大少心裡不免有些洋洋自得。
自己的這些娘子從來都是和睦相處,根本沒有生過絲毫的間隙,這足夠說明一個問題。
咱老柳家的人猛地很,能夠讓所有娘子都心滿意足,不會因爲厚此薄彼而心生哀怨。
這就是本事。
至於虛不虛的問題,柳大少已經選擇性的忽視掉了。
大團圓的日子,不說那些掃興的話題。
“好好好,不要擠不要擠,珊兒還有雅姐還有身孕呢,你們幾個可得注意點!”
“不用夫君你說我們也會注意的。”
齊韻幾女早已經身爲人母,知道有身孕在身的女子需要倍加呵護,不用柳大少吩咐早就兩三個人一起簇擁着有身孕在身的齊雅,慕容珊兩女朝着石凳走了過去。
彼此說笑間,雲清詩,蘇薇兒,聞人云舒三女的美目之中流露着淡淡的豔羨之意。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女子不能給夫家誕生一子一女傳宗接代,始終會讓三女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雲清詩覺得自己只要有了身孕,或許就能下定決心選擇那個在自己心底猶豫不決的決定。
蘇薇兒想的是,明明是自己跟志哥哥最早認識的,而且是最早有婚約的女子,可是幾個姐妹大部分都有了子嗣,自己的肚子卻毫無反應,心裡不免有些心酸。
心思最幽怨的便是聞人云舒了,跟心上人的婚事早就得到了爺爺的首肯,偏偏截止目前自己還是完璧之身。
在柳家住了這麼久,也得到了柳之安夫婦的許可,偏偏還沒有同房,心裡怎麼能是滋味。
齊雅扶着日漸凸起的小腹淡笑着看着一身勁裝,身背天劍的柳大少:“出去幾個月了,路上沒出現什麼麻煩吧?”
柳大少一怔,悻悻的笑了兩聲,跟雲小溪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她們的好。
表妹都不放過,他們若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叱罵本少爺是個禽獸。
那可是親表妹啊。
只能說柳大少想多了,亦或者說柳大少始終沒有從現代的觀念裡面扭轉過來。
知道雲小溪事情的衆女或許會芳心酸澀的調笑幾句,卻決然不會認爲有什麼不對。
畢竟表哥表妹,天生一對纔是齊韻她們的想法。
尤其是聞人云舒,只怕會醋意橫生,直接拉着柳大少回房間學雲小溪來一場霸王硬上弓。
虛不虛姑奶奶已經不在乎了,先洞房再說!
齊韻將碗筷一一擺上笑意盈盈的掃視了一圈。
“姐妹們,你們先坐着,我去跟夫君說點事情!”
幾女異口同聲的說道:“沒關係,先說正事!”
柳大少放下剛剛端起的酒杯朝着自己與齊韻的房間走去。
“夫君,妾身給你的金雕傳書收到了嗎?”
“收到了,這一路上忙着趕路,陛下打算怎麼處置這些爲了彰顯功績,掩蓋實情的三十多府大小官員。”
“聽說是要押解回京,三司會審!”
“夫君以爲該怎麼處置更好?”
柳大少臉色有些陰沉的望着窗外,重重的一拍桌子。
“剝皮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