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乖巧的站在一邊望着少爺繼續翻看下面的情報!
少爺身上的威勢越來越強勢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當初還略顯稚嫩的少爺如今變成了足智多謀氣勢強盛的人物!
尤其是方纔那一個不滿的質問讓自己心裡猛然一咯噔,彷彿被一個氣勢洶洶的猛虎盯着一樣!
“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那支偷襲榮威候神秘部隊的身份,或者說是沒有確定是呼延部落的人嗎?”
“是,不是屬下無能,深入關外調查此事本就不方便,天狼河的勢力分佈太過繁雜,更給調查帶來了極大的不方便,不但是屬下,很多股勢力在河朔兩地都折戟了!”
“慢慢來吧,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月兒點醒了本少爺,這支神秘部隊十有八九是呼延部落的人馬,但是沒有證據暫時還不能妄動刀兵!”
“本少爺從西域帶回來的戰馬訓練正進入了關鍵的時刻,此時就將他們拉上戰場是對他們的不負責任,一年半就行了,一年半就可以徹底訓練三十萬新軍了!而且是突擊性極強的騎兵,配合北疆六衛的步卒,大龍再次北出不是問題,也不知道武國公那邊的戰況如何了!”
“謝謝少爺的體諒,屬下一定會再接再厲!”
“靖州的情報?”
“是,三皇子的情報,少爺江南剿匪之後不是吩咐屬下要關注蜀王殿下的情況嗎?”
“是了,差點給忘記了,紅龍,明公李玉剛寧願束手就擒也要保護三皇子的安危,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門道?”
“三皇子在蜀地惹下了如此禍端,父皇僅僅將其放到靖州便不管不問了,連番號都沒有削去,依照常理來說蜀王早就該被削藩了!最不濟也要換王號纔是!這裡面到底摻雜着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明公告訴我的當年三皇子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總感覺父皇在下一步大棋,偏偏本少爺看不透裡面的棋路!滿朝文武又有多少人能看懂父皇的棋路呢?”
“這兩年越來越感覺父皇的套路難以捉摸了!”
嘀咕着的柳明志收回了心神放到手裡的情報上!
“這個三皇子還真是夠不安分的,到了靖州老毛病還是不知道改改,慶王在京城臥榻之側都步步小心謹慎,本來以爲你會吃一塹長一智,想不到竟然還是如此不知悔改!”
將紙條點燃丟棄柳明志拿起下一張情報翻看了起來!
“繼續關注三皇子的事情,就當做一個看戲人就好了,不過問,不摻和!”
“屬下得令!”
“唉,嫣兒果然進宮了,希望別弄巧成拙了纔好!”
“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會傳你們的!”
“是,屬下告退!”
幾個起落之間朱雀的蹤跡悄然而逝,書房中只剩下柳大少一個人仔細翻看着下面的情報!
燈火噼啪作響,柳大少不知不覺的又忙活到了月上中天!
“夫君,嫣兒可以進來嗎?”
“嫣兒回來了,進來吧,來爲夫這裡不用敲門的!”
柳明志放下手中的毛筆將桌案之上的宣紙揉成一團收到了紙簍之中,起身將三公主迎了進來!
三公的童顏在生下柳成乾之後也越發的成熟起來,沒有了當初的那絲稚氣未消的模樣!
三公主將手中的燈籠插在卡座之上淺笑着望着夫君!
“夫君你殺雞儆猴殺得成乾在房中看書看到現在都不敢睡覺!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把孩子嚇成這個樣子,生怕自己不好好讀書你把他跟兩個哥哥一樣吊在外面的樹上抽!”
“唉.......說到底還是爲夫平日裡太過放縱他們幾個了,也就是藉着由口殺殺乘風這兩個混小子的性子而已,在國子監這倆混賬東西跟大哥家的李濤那是整天上躥下跳不好好讀書,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那也不能吊起來抽啊,萬一驚嚇到了心神怎麼辦!”
“大哥宋清家的倆貨不也是吊起來抽的嗎?咱家那倆小子吊起來抽可不是一次二次了,也沒見得改,不改就不改吧,偶爾打打比不管不問任他們發瘋強得多!”
“再說了!”柳大少嘆着氣從腰帶中取出一抹白絮拍到三公主的手中:“他們幾個屁股後面墊東西的事情以爲爲夫不知道啊!這都是爲夫當年玩剩下的了!”
三公主面色古怪的輕笑出來:“爹爹跟孃親是白忙活了,原來早就被夫君知道了!”
“不墊爲夫也不可能下死手真打呀,再不爭氣也是親生骨血,只要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這輩子他們自己混成什麼樣子是什麼樣子,兒孫自有兒孫福,爲夫把自己該做的做了就行了!”
“夫君!”
“嗯?怎麼了?嫣兒你幹嘛這個神色!”
柳明志輕笑着將三公主攬入懷中,抱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三公主臉色幽幽的將側臉貼在夫君的胸膛之上,仰着脖頸淡淡的望着抱着自己的夫君!
“妾身進宮了!”
“傻姑娘,進宮就進宮了唄,在咱們民間來說你進宮就是回孃家而已,值得跟爲夫說的如此憂心忡忡的嗎?”
“李賀是十皇弟!”
柳明志眉頭微微一皺馬上恢復原狀,輕輕地握着三公主滑膩的手掌揉搓起來!
“嫣兒,小孩子打架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胡思亂想了,諸事有爲夫在呢,你乖乖的當爲夫的小嬌妻就行了!”
三公主羞赧的一笑,擡起手輕撫着夫君略帶胡茬的臉頰:“真的?那妾身可就當一個大笨蛋了,夫君可不要嫌棄妾身就行!”
“笨蛋好啊,聰明人活的太累了,當笨蛋活的輕鬆,萬一哪天爲夫養活不了成乾他們幾個,首先把你這個小笨蛋賣到大戶人家當丫鬟!”
“行,夫君賣了妾身,妾身給你數銀子!”
三公主憨笑了兩聲,雙臂一把抱着夫君的脖子不願意撒手!
“那你可就真的成了別人口中的笨蛋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妾身願意,別說是被夫君賣了,就是爲夫君去死妾身也願意,妾身只希望夫君跟父皇還有太子哥哥一輩子不受到傷害就知足了!只要你們能和睦相處,妾身縱然是死也知足了!”
“嫣兒,再敢胡說爲夫就..........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爲夫馬上給你找大夫!”
“不!妾身沒有不舒服,就是這兩天眼睛酸澀的緊,情不自禁的想流淚,若是夫君覺得妾身這樣太醜了,妾身擦乾淨就是了!”
三公主放下一條搭在夫君脖子之上的手臂要去擦拭眼角的淚痕!
“不醜,一點都不醜,嫣兒在爲夫的心裡永遠都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子,喜則笑顏如花;怒則別有風情;哀則西子捧心;樂則百靈啼鳴。喜怒哀樂無不姿色動人,讓爲夫心生神往而念念不忘!”
“呸........就會說好聽的,但是妾身偏偏想一直聽下去!”
“會的,爲夫不但要給你說一輩子,還有下輩子,生生世世的說下去,直到你聽煩了,聽厭了,爲夫就像受傷的小松鼠一般灰溜溜的離開你的視線!”
“不準走,妾身生生世世都聽不夠,有時候妾身就在想夫君你這麼壞妾身爲什麼還願意一直纏着你,想了好久妾身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委,或許這就是宿命,就是緣分吧,今生天註定你我夫妻二人該相遇一場!你個大壞人第一次見到妾身就敢在不知身份的情況下趁着妾身昏迷輕薄妾身,真當妾身不知道呢!”
“額.........主要是怕你腰帶系的太緊勒壞你這纖細的小腰肢,爲夫也是好心!”
“呸,好色就好色,哪裡來的這麼多借口!”
“是是是,爲夫好色,爲夫承認,乖,不哭了,是不是父皇訓你了,爲夫馬上進宮去找他理論去!”
“妾身都沒有見到父皇,就是進宮去看看十皇弟跟月兒是怎麼回事,十皇弟是靜妃皇孃的兒子!”
“靜妃娘娘?”
“嗯!靜妃皇孃的兒子!”
靜妃?靜妃?是她!莫非馬車中的女人便是她不成?
可是本少爺與其一面之緣都未曾有過,她爲何要在本少爺背後捅我刀子!
之所以不出馬車是因爲身份的緣故嗎?既然知道如此身爲貴妃爲何還要單獨出宮?端王回頭望的那一眼到底是何用意?
靜妃!靜妃!咱們可曾有過恩怨?
莫非是因爲紅龍...........若是如此就一切都說得過去了!
但是靜妃你以爲沒有本少爺剿匪,紅龍跟婉言還有三叔三方聯合在一起就能達到想要的目的了嗎?
若是你真的這樣想那你就太蠢了,朝堂之上的聰明人還少嗎?哪一個不被陛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哪怕是民間禍名正盛的端王,你爭我斗的左右宰輔在陛下的手裡也不過是手裡牽繩的螞蚱而已。
無論其如何蹦躂,父皇稍稍扯扯繩子就得乖乖的回來,你未免太小看一個蓋世雄主的手段了!
“夫君。”
“夫君!”
“啊?爲夫走神了,一直在想靜妃娘娘是哪位皇娘?畢竟你也知道父皇的妃子稍微多了那麼一丟丟!”
“這個妾身不方便說,夫君你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生氣,宮闈之地規矩甚多,爲夫當然可以理解!”
“妾身進宮以後,靜妃皇娘正在跟母后告刁狀,說妾身的駙馬教子無方,然後妾身頂了幾句嘴就被母后訓斥了一番!”
“靜妃再跟母后告狀?你親眼所見?”
“妾身當然沒能看錯了!妾身還跟靜妃皇娘吵了幾句呢!”
“靜妃既然在宮裡,那馬車中的女人是誰呢?”
“夫君,你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爲夫就是有些不忿,小孩子打架至於告到母后那裡嗎?還得嫣兒你白白的受了一頓教訓!”
三公主幽幽的默嘆一聲:“夫君,妾身願意當你的大笨蛋,妾身累了!”
“正好,爲夫也累了,咱們回去休息!不過就是...........”
“就是什麼?”
柳大少笑嘻嘻的在三公主耳邊嘀咕了起來!
“不要!妾身不要!”
“想不想生一個跟月兒依依她們一樣可愛的女兒!”
“想!”
“那就是了,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上次跟鶯兒咱們是個打麻將不打的挺好的嗎?再熟悉熟悉!”
三公主嘀咕了幾聲起身抓起燈籠小跑了出去:“妾身去準備麻將!”
柳大少搓着手吹熄了書房的燭火:“唉,再愁也不能耽擱正事不是,就當本少爺苦中作樂好了!”
半柱香功夫左右,柳大少再次提着一個木桶朝着三公主的房間走去!
望着正在搓着麻將的齊雅,三公主,雲清詩,青蓮四人微微一愣,青蓮也在簡直意外之喜啊!
“呦呵,小日子這麼自在?爲夫也來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