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人牙子
哪怕在藍星，練武也是一件又苦又累的事情。
陸離懷着巨大的熱情，揮汗如雨練了一白天。
等到了第2天，身上的酸爽那就甭提了，動一根手指都要刺痛半天，險些下不了牀。
可與之相反，精神卻是飽滿異常。
這才早上5點，陸離已是毫無睏意，思維無比活躍。
他閉上眼睛觀想《鬆靜圖》，只用了一分鐘便成功，而且勉強可以讓圖像凝固於識海中不消散。
很明顯，自家心神強度又增強了。
陸離不由萬分感慨：“要是武道修行也這麼簡單就好了。”
與累死累活的練武不同，煉神只需點一根香，聞着香氣將心神灌進法寶即可。
“好叫洛巡捕知曉，咱這次上門是代表【牙行】辦正事！”
眼見小茶摸了、看了這張紙，兩兄弟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喜色。
陸離越發覺得兩個世界極爲相像，該有的國家也一模一樣。
陸離不願見到姑娘受苦，皺眉道：“大熱天的，爲啥接這麼個活？”
“我叫陸離，一個普通人而已。”
接下來，銅哨一雙大眼烏溜溜的總是偷看陸離這邊。
陸離好奇問道：“這是要幹啥？”
陸離一頷首轉身離開，繼續練武去了。
但小茶卻信不過眼前的人。
兩人身穿勁裝，滿臉的落腮鬍子，孔武有力，神情卻是陰狠異常，盯着人看時宛如餓狼一般。
有時動作大了，就會露出一抹白皙紅潤的小腰，隱約可見性感的馬甲線。
“怎能辜負了小茶師傅的教導。”
休息時，兩人也會閒聊幾句。
只有那扎着朝天辮，名叫“銅哨”的小丫頭，大着膽子打量他。
她今天這套拳法與往日不同，動作大開大合，兩條粉臂像是鞭子一般接連抽出，破空聲連成一片。
“誒呦，居然來了，我還以爲你堅持不下去呢~”
不過日頭實在太毒了，晚晴臉蛋被曬得紅撲撲的，汗水沿着滑膩的脖頸晶瑩淌下。
小茶在一旁笑道：“這小丫頭溜的跟個皮猴一樣，嘴還特別快，倒是挺喜歡你的。”
銅哨就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小乞兒。
小茶俏臉上一片冰寒，手在腰間一抹，赫然抽出了一條九節鞭！
王文還做憤慨狀：“洛巡捕，你這可就不地道了……”
小茶冷着臉接過紙一看，還真是一份招工廣告，只要童工，沒工錢，管吃住。
陸離露出一抹淺笑，突然覺得異界平靜的生活其實挺不錯。
“墨希科。”
見他如此溫和，銅哨眨巴着純真的大眼睛，連珠炮般的道：
“我叫銅哨~你叫什麼呀~你好白啊~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嗎？”
晚晴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笑而不語。
結果她警惕心很強，捂着辮子就跑了。
“陸離，你是從哪個國家回來的？”
這年頭僱傭童工很正常，有的五六歲就進了工廠。
“已經虧欠陸公子良多，就讓我力所能及的幫幫忙吧。”
“唉，不用這麼客氣的。”
陸離默不作聲的站到了小茶身旁。
“想去的，我會讓他們自己去火柴廠報名，你可以滾了。”
手臂一甩，鞭子化作銀龍乍起，爆出“帕”的一聲巨響！
王文臉色微變，露出一絲忌憚神色，但很快就收斂下去，有恃無恐道：
陸離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向着晚晴那邊走了過去。
陸離不好拂了姑娘的好意，便轉而勸道：
“那你多將精力放到修行上，有不明白的地方我還得請教你呢。”
“謝謝。”
她將這張紙揉成團，丟到王文的臉上，冷笑道：
“遊歷。”
此時院子裡陽光明媚，鳥雀啁啾。
“晚晴姑娘，我還有些餘財，足夠修煉了，你不要過於操勞。”
看到陸離過來，小茶笑出瓷白的小虎牙道：
小姑娘活潑可愛，陸離正想去伸手捏她的朝天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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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子就是人販子。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下一秒鐘，晚晴便抱着一袋草藥出現在醫館大門口。
“嗯，我省得。”晚晴笑着點了點頭。
等到休息時，她更是殷勤的端來一罐水。
她身後還跟着十來個孩童，同樣拖着大包小包的草藥。
人牙子偶爾也會做些類似勞務派遣的工作。
登門的這兩兄弟，盯着一幫孩童，還有晚晴，露出濃濃的貪婪之色！
“不地道？總比被你弄進苦窯妓院裡的好。”小茶冷然道：
練了幾輪後，陸離正想問問爲啥沒看到晚晴。
……
一幫孩童看到他過來，毫無本該有的天真，反而一個個畏懼的低下頭。
只見這些面黃肌瘦的孩童，在晚晴的指點下揀選草藥，一個個學的很認真。
小茶立刻縱身上前，指着鼻子喝罵道：
“王文！王武！你們兩個人牙子敢來這裡，找死嗎！”
小茶答道：“晚晴接了個處理藥材的活計，正好叫上銅哨他們，教個混飯吃的手藝。”
陸離強忍刺痛站了起來，姿勢怪異的走出房門外。
兩者的難度當真是天壤之別。
王文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繼續說道：“齒輪廠招童工，這幫乞兒有沒有要去的？”
晚晴將汗水浸溼的發縷攏到耳後，柔聲道：
陸離溫和一笑，然後說道：
……
神情氣質與墨希科的黑幫並無二致，好像世界上欺凌弱小之人，都長着一樣噁心的嘴臉。
小茶撓頭道：“晚晴也是想多賺些錢……總不好一直佔伱便宜。”
一看到他們，孩童們立刻露出畏懼神色，連最活潑的銅哨也縮成一團。
陸離禮貌致謝，而後接過來喝了。
小茶早已經在練拳了。
“大不了與你這畜生一拍兩散！也省得你禍害孩子！”
這時，那王文皮笑肉不笑的道：
“洛巡捕消消氣，你還不是煉髒境，殺人要償命的~”
笑着回了一句，陸離雙臂抱圓，擺開架勢練了起來。
“噢，我聽說過，是亞美利加大陸的國家。你爲啥回來呀？”
可就在這時，醫館大門口突然進來2個魁梧壯漢。
他剛走，銅哨就嘰嘰喳喳問道：
“晚晴姐，這是誰呀？你的相好嗎？長得真好看，很疼你呢……”
“幹這麼多缺德事，你小心哪天祖墳被掀了。”
聽到這話，那始終一言不發的王武臉現戾色，手摸向腰間。
王文一把按住弟弟，似笑非笑道：“行吧，洛巡捕忙着，咱山水有相逢。”
兩人轉身就走，只是臨走前，那王武直勾勾的盯了晚晴好一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