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遠武覺培訓館大門外，張耀呼出系統面板。
靈值：0
天賦：石化（6天17時23分47秒）
看着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張耀的心隱隱抽痛。
石化天賦能和武道修煉相輔相成，自然不是雞肋天賦。只是還剩六天多的時間，自己能收穫新的靈值嗎？
或許能。
或許不能。
但，事在人爲。
張耀眼中透出一抹堅定。
這一刻，張耀的目標很明確——儘快搞清楚靈值來源是什麼，然後想辦法獲得靈值。
張耀坐公交回到小區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
一進家門，張耀就聞到了紅燒魚的香味。
張母還在廚房裡忙碌。
“媽，我回來了。”張耀喊道。
“耀耀，星期天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一天？”張母問道。
“媽，還有不到一百天就高考了。同學們都在抓緊時間複習，大家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時，我不能掉隊。在家裡看書沒那個感覺，我就去學校了。”覺醒石化能力的事情，張耀決定暫時對父母隱瞞。
“耀耀，學習雖然重要，但要學會勞逸結合。”張母關切說道。
“媽，我會的。”張耀笑道。
吃過晚飯，將四管恢復藥水放在房間抽屜內，張耀趕去學校上自習。
一中。
教學樓燈火通明，校園道路兩旁也點亮了路燈，學生們三三兩兩都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行去。
“張耀。”
張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後方，就見同班同學楊易晨三步兩步地走到跟前。
“武覺生可以不上自習，你怎麼跑來了？”張耀笑着問道。
“武覺生是可以不上自習，但武覺聯考並非只考武道修煉和覺醒方面的知識，文化課也佔有很大的權重。要是文化課成績太差，那基本上就和許多重點武覺大學無緣了。我一般是每個星期的星期天，星期二，星期四來學校上自習，其他自習時間都在準備和修煉有關的事情。”楊易晨解釋道。
武覺聯考。
武覺大學。
張耀心思一動，稍稍放緩了腳步。
這是張耀第三次接觸到武覺聯考和武覺大學的事情。
張耀第一次接觸到武覺聯考和武覺大學的事情，是在小網吧內，只不過當時張耀更在意覺醒的事情，因此沒有詳細瞭解武覺聯考和武覺大學。第二次接觸到這方面的事情，是在恆遠武覺培訓館內，吳恆遠提到的。同樣因爲覺醒的事情，張耀當時並沒有打岔多問。
“高考和武覺聯考有什麼不一樣？”張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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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是高考，武覺聯考是武覺聯考，兩者的考覈內容完全不一樣。但對武覺生而言，高考可以說是武覺聯考的文化課考試部分。高考每年的六月七八號舉行，武覺聯考比高考提前一個月舉行，每年的五月七八號舉行。”楊易晨道。
又說了一些關於武覺聯考的事情，張耀和楊易晨一同走進三班教室。
教室裡，姜婷婷也在。
楊易晨和姜婷婷似乎約好一起來上自習。
張耀給了楊易晨一個眼神，你倆可以啊，這都出雙入對了。
男人間都有共同語言。
楊易晨瞬間明白了張耀眼神中包含的調侃意味，立刻回給張耀一個眼神，你小子，可別瞎說。
兩人到了教室，同學們都在自習，張耀和楊易晨又不是同桌，張耀也不好逮着楊易晨繼續問。
雖然武覺大學的事情，楊易晨一點也沒提到，但張耀通過現有的體系和制度，多少也能想明白一些。
這就好比，某個同學將來想成爲醫生，高考填志願時就要選填有醫學類專業的大學。某個同學將來想成爲建築師，高考填志願時就要選填有土木工程類專業的大學。
只有擁有相關專業的大學，大學裡纔能有相應的資源。
同樣，武覺生恐怕只有考上武覺大學才能獲得相應的資源。
對於普通高中生，高考是必爭之路。
對於武覺生，武覺聯考是必爭之路。
沒有再想武覺聯考的事情，張耀翻開課本，開始複習。
雖然書本上的內容張耀已經系統的學過一次，但距離他高中畢業已有十年時間，許多知識都已經還給老師。
張耀硬着頭皮複習了一節課，結果只看了高一數學的第一章和第二章。
還有九十多天就將高考，照這個進度繼續下去，張耀高考前恐怕連數學這一門課程的複習都完成不了。
更別說還有語文和理綜。
到時候，張耀拿什麼去參加高考？
高考是武覺聯考的文化課考試部分，哪怕是楊易晨這樣的武覺生也不敢懈怠。
但即便張耀從現在開始，不吃不喝，沒日沒夜的複習課本，時間也不夠。
張耀只能走另一條路。
武道修煉和覺醒修煉比同屆武覺生優秀很多很多，這樣可以減弱文化課成績差帶來的負面影響。
只要石化天賦一直存在，張耀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這又回到原點了，關鍵還是如何儘快收穫新的靈值。
張耀沉思一會，寫了一張紙條，揣在口袋裡，趁着自習課下課休息時間，張耀從三班教室走了出去。
一班教室外的走廊上，張耀的目光穿過乾淨的玻璃窗戶，在一班裡搜尋某個扎着馬尾的苗條身影。
“是沒來，還是課間休息跑出去玩了？”站在教室外看了半天，不見李南佳的身影，張耀忍不住嘀咕道。
眼看着快上第二節自習了，李南佳還沒有現身的跡象，張耀攔住一個路過身邊的一班男生，問道：“同學，李南佳今晚沒來上自習？”
“她今晚沒來。”
“哦，同學，李南佳的座位是哪個？”
“第三排，左邊第二個。”
“謝了。”
“不客氣。”被問到的一班男生也沒多想，張耀又不是第一個來一班走廊外打聽李南佳座位在哪的人。
問清楚後，張耀很自然地走進一班教室內，朝着第三排，左邊第二個座位而去。
走到李南佳的座位前，張耀順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書，雪白的扉頁上有一個字跡清秀的名字。
是李南佳的座位沒錯。
張耀將早就放在掌中的小紙條，貼在課本下面，隨後將課本放在桌子上。
這樣，李南佳明天來教室上課整理課桌時，就能發現這張小紙條。
放好小紙條後，張耀又很自然地離開一班教室。
自習課間休息，教室裡人來人往。張耀留下紙條的整個過程短暫又自然，大家又都穿着一樣的校服，一班教室裡只有兩三個人注意到張耀在李南佳的座位前停留了一小會。
這兩三個人也沒有多想，還以爲張耀是從其他班過來借閱李南佳筆記的，畢竟李南佳的文化課成績每次都是年級第一，經常有人來借閱筆記。
至於那些人是真的來借閱筆記的，還是打着借閱筆記的幌子來接近李南佳，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耀離開後不久，第二節自習課上課鈴聲響起。
這時，一名女生抱着一摞試卷走入一班教室。
“理綜試卷，每人一張，大家傳一下。”
“孫妍，怎麼又有理綜卷子啊？之前的理綜卷子還沒做完呢。”有人一臉生無可戀地問道。
“剛纔下自習，我在走廊上透透氣，老班過來了一趟。老班看到我後，就讓我去他辦公室拿卷子。”孫妍解釋道。這事可真不怪她，就算沒有她，老班也會叫其他人去辦公室取理綜卷子。老班一開始沒帶卷子過來，後來改變主意，大概是看到大家在課間閒得慌。
說完，孫妍帶着兩張理綜卷子，走向第三排，左邊第一個座位。
孫妍和李南佳是同桌。
“咦？”
孫妍就要將理綜卷子放在李南佳的課桌上，忽地眉頭皺了皺。
孫妍記得自己下自習離開時，李南佳桌子上的課本是整整齊齊放在一起的，怎麼忽然有一本書單獨跑到課桌上面了。
“剛剛有人來借閱李南佳的數學筆記嗎？”孫妍小聲問道。
“沒注意。”附近的幾個人紛紛搖頭，下課期間，他們幾個人，或是不在教室裡，或是趴着睡覺，根本沒人注意有沒有人來過李南佳的座位借閱筆記。
“這人一點禮貌都沒有，借閱別人的筆記，最起碼看過之後放回原位。”孫妍順手將課本拿起。
就在孫妍擡起手的一剎那，一張小紙條從課本下面飛了出來。
這一細節，頓時讓孫妍愣了一下，附近的幾個人則是瞪大瞪圓了眼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剛剛有張小紙條飛出來了。”
“看到了，我們又沒眼瞎。”
“會不會是……情書？”
“要是有男生敢給佳佳寫情書，那這個男生還真是勇氣可嘉。”
自習課本就很安靜，更何況一班的人都在埋頭做理綜卷子，這忽然間傳出來的對話，每一句都清晰地迴盪在教室裡。
一班的人哪還有興趣做什麼卷子，目光紛紛投向李南佳的座位，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給李南佳寫情書。
要知道，李南佳是能力覺醒者。
而李南佳的文化課成績非常好，每次月考，遙遙領先年級第二。
另外，李南佳的家境也極好。
除此之外，李南佳的容貌也和她的名字一樣，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
這幾個條件，隨便一個條件落在某個女生身上，都能讓那個女生引人注目。
李南佳則是集這幾個優渥條件於一身。
甚至可以說，李南佳是龍湖一中零九屆最優秀的人，沒有之一。
面對如此優秀的李南佳，一中的許多男生雖然對李南佳懷有愛慕之意，但誰也沒有勇氣向李南佳表露出來。
他們甚至覺得，以他們的身份向李南佳表白，是對李南佳的褻瀆。
這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彷彿刻到了他們心裡。
因此，如此優秀的一個女生，高中三年來，至今卻還沒有收到過一封表白情書。
高考前的幾個月，除了複習就是做題目，日子很單調，現在出現這麼一個勁爆事件，一班所有人幾乎瞬間被點燃了內心的熊熊八卦之火。
“孫妍，快看看小紙條上寫什麼？”有人催促道。
“這不好吧。”孫妍猶豫起來。
“真要是情書，或許寫情書的那傢伙巴不得出現現在這一幕。要不是情書，那看看就更沒問題了。”
“敢寫情書，還怕給人看到嗎？”
一羣人起鬨道。
孫妍想了想，憑她和李南佳的關係，哪怕真的是別人寫給李南佳的情書，孫妍看了，李南佳也不會責怪什麼。
孫妍拾起飄落在地上的小紙條。
這一刻，整個一班從未有過的安靜。
“明天晚上，老地方，不見不散，張耀。”孫妍輕吟出小紙條上的內容。
“哇！雖然不是情書，但比情書還厲害，這算是約會了吧。”
“老地方，不見不散，兩人不是第一次約會了。”
“佳佳的保密工作做的好好，我們都不知道，孫妍，好像也不知道。”
“張耀，好耳熟的名字。”
“前幾天，三班有個張耀，揚言要和佳佳那個，會不會就是他。”
張耀。
這名字一聽就是男生的名字。
老地方。
不見不散。
他們心中不可褻瀆的女神李南佳和普通班的張耀約會過，而且明天晚上還要約會。
啪啪啪……隨着孫妍的輕吟聲，一班九成九的男生的心如玻璃一般碎掉。
悲傷和心痛之餘，男生們紛紛拿出手機敲打起來。
如此悲傷、如此令人心痛的消息不能只讓他們一班的男生來承受，要讓一中所有男生來承受。
一中男生們奔走相告。
張耀寫小紙條約會李南佳之事，眨眼間佔領了龍湖一中校園論壇，以及各種學生間的企鵝羣。
今晚，龍湖一中的男生們集體悲傷和心碎。
今晚，張耀從默默無聞光速變爲無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