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真人美眸一凝,望着底下嚷嚷不停的衆人,心情有些沉重。
雖然她實力高絕,身爲術武同修的虛丹大能,要想碾壓全場的人,並不需要花太大功夫。
只要她想,就沒人能活着走出這個大殿。
但是真做了又如何,只爲了爭一時之快,卻給門派埋下極大的禍患。
一旦她敢出手殺戮,必定會引起江湖共憤,宗門的人就有理由將雪滄派連根拔起。
“罷了,罷了。反正雲飛已經早一步踏入,應該能搶佔到一絲先機吧。”
念頭轉動,月清真人頓時收回強大的氣息,恢復到原來冰雪玉潔的氣質。
“既然宗令下達了,本派豈敢有不尊之理。”她淡聲道。
場上人見狀,暗鬆了口氣,有的人心裡早是已經攥着一把汗,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發生,立馬就逃。
在江湖上有四種人是千萬別得罪的,分別是道、僧、女人、小孩。
其中就有女人,因爲女人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在江湖上的女武者都是喜怒無常,比邪道中人還惡。
最大的惡不是壞,是蠢!
有些女人極其容易被情感所控制,往往沒有正常男人來得那麼容易忍受。
她們都是突然情緒爆發,然後闖了大禍之後,再痛苦懺悔求原諒。
到時候,要麼找個備胎當替死鬼,要麼找老相好求救。
反正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女人心,琢磨不透,人家就是拼着門派基業不要,也要滅了在場人。
這讓大家上哪說理去?
還好的是,月清真人妥協了,不然衆人心裡還在發毛呢。
“呵呵!真人高風亮節,在下是十分欽佩。”
原先大漢客氣的笑了笑,話鋒一轉道:“只是不知真人,什麼時候會放開通道呢?”
月清真人朱脣微張,出聲回道:“一個時辰後,可放開通行。”
一個時辰?
衆人聽後,眉頭不由皺起,一個時辰也太長了,他們根本就不想等,最好是現在就可以進去。
但轉念一想,這裡是雪滄派的地盤,寶物也是出在她師門後山,理應是該享有些特權,讓她座下弟子先行一步,倒也無妨。
畢竟人家是金丹大能,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何況這次古魂玉出世,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找到?
大漢眼中精光暴漲,點了點頭,恭敬道:“那就依真人的,一個時辰後,我天門的人再進去。”
這次,他並沒有說‘我們’,而是點出了‘宗門’之名。
意思是,其他人我管不着,但天門絕對會遵守約定。
聽到這句話,月清真人美目一閃,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是以,在場的人看到本土宗門和主場門派互相都已經談妥了,也只好無奈的繼續等待。
即便其中有其他大州宗門和世家,也都低調行事,畢竟這裡是涼州,不是自家的老窩。
就這麼,在大殿衆人等待的同時。
在雪蒼派的茫茫後山中,雲飛一人獨自前往,他並沒有叫上陳雪。
因爲跟陳雪在一塊,準沒有好事發生。
爲了自身的生命着想,他連哄帶騙的將陳雪丟在月清真人身邊。
“不知道雪蒼派能給我拖延多長時間,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指望這幫女人。”
“一切還得靠自己!”
雲飛思索片刻後,眼神愈發堅定,一步一腳印沉穩的邁進了後山。
呼呼呼!
寒風颳嘯,鵝毛大雪飄飄落下,眼前盡是白茫茫大地。
看什麼都是雪白,望向遠些的地方是模糊一片。
約莫半柱香後,他的步伐格外吃力,臉上漲紅無比,但眼底卻是閃過一抹狂喜之色。
原來在他大前方,清晰感應到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從前方震懾散來,正嚴重阻礙他前進。
這種情況說明,入口離他已經不遠了。
“不能浪費一絲時間,得趕快進入。”
雲飛催運起內力,使出渾身力氣,加快速度向前衝。
他萬分不敢耽擱,早點進去,就可以早點開始尋寶。
古魂玉可是直接關係到接下來幻海迷宮的成功與否。
良久,他身穿披風,滿頭大汗的立在一道閃爍着朦朧不清的光芒人形銅門前。
這裡是遼闊平地的地方,沒有一絲遮擋物,唯獨一扇氣息玄妙的銅門停在這。
門的正面,好像是一塊常人高的鏡子,表面浮現的是一團縹緲虛無的雲霧,根本就看不清另一頭的具體情況,給人一種神秘、詭異、高貴之感。
雲飛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一步踏了進去。
啵!
在腳尖觸碰到平靜、光滑的鏡子剎那,突然泛起一絲絲漣漪,好像是輕輕入水一樣,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先是腳部,爾後是大腿、身軀、頭部,直到整個人沒入銅門內,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一茫茫雪山之中。
此時!
時間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
········
虛界內。
咔!
只見蘇銘面孔猙獰,一掌當頭拍下,立即把眼前一位男弟子的腦袋打進胸腔裡頭。
然後,腳步連踏,猶如虎入羣羊,根本沒有人可以抵擋的住他。
這一時間,殺得營地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連同門師弟都敬畏無比的望着他,只怪他殺人的方式太兇殘了。
凡是和他打過照面的人,能留下一具全屍,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不消片刻,蘇銘終於停下手來,只因場上已經沒有可以讓他殺戮了。
“蘇師弟,這是第二個營地,再殺一場我們就可以結束了。”旁邊的搭檔天驕踱步走來,一臉無奈道。
自打和蘇師弟一組後,他壓根就沒怎麼動過手。
本來自己就是個好戰分子,但收割速度卻沒有同門師弟快,這讓他心裡有些不痛快。
“呵呵!熊師兄,我保證下一場的營地,絕不會動手了,讓你上。”
蘇銘接過弟子遞來的溼毛巾,然後優雅的擦了擦染上鮮血的手掌。
熊師兄聞言,大喜道:“此話當真?”
“不敢有半點虛言。”
聽到準確迴應後,樂得他連忙傳達下命令道:“大家原地休息半個時辰,然後再奔往下一個營地。”
其它弟子聽到,皆打掃起戰場,仔細檢查是否有裝死的敵人,或者是還未死透的。
如若有發現的話,都會好好補上幾劍,戳個透心涼。
與之同時,在茂密森林的深處,一座巨大的洞穴裡。
空洞曠闊的石廳,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室內照的通明無黑。
一羣衣裝服飾相同的人正在互相討論,時而傳出激烈爭吵聲。
這裡原本是狐妖族羣的洞府,但自從朝廷天驕來了之後,就有大批狐妖慘遭殺害。
只有一些運氣特別好的小狐狸能夠逃過此劫,流浪漂泊在原始森林中,成爲無家的狐孩子。
鄧江臉色凝重,詢問道:“古洪,你說那邪龍公子已經是先天圓滿境界了?”
古洪望着同僚們投來的眼神,點了點頭道:“是的,不會有假,這是我親眼所見。”
“一衆門派好手伏殺不成,反而全軍覆沒。”
“要不是我那時機靈,果斷掉頭逃跑,哪還有命回來?“
衆人聞言,心情頓時有些沉重,目標居然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這讓他們感到十分棘手。
先天圓滿的武者,在先天這一境界內,基本是處在無敵的地位。
除非有同境界的天驕出場,否則一般天驕人物還真奈何不了他,只會白白丟了性命。
鄧江沉吟片刻,冷聲道:“這倒是讓人出乎意料之外,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就讓他成長到這個地步。”
“據我瞭解,他纔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年!”
十五歲!
大家不再說話了,心裡頭都是濃濃的羨慕嫉妒恨。
衆所周知,武者提升境界要趁早,在三十歲之前破入不了金丹的話,那麼基本此生是無望武道一途了。
十五歲的年紀,那時的他們還在先天初期摸爬滾打呢。
一想到有人這麼年輕就達到了他二十來歲才能達到的成就,這妒火就瘋狂在心頭燃燒。
“要不.....我們別跟宗門斗了吧。反正虛界裡的事,外界根本就不知情。我們只用好好待在這裡,等剩餘時間一到,傳送到外頭,到時候再跟大人們彙報說盡力就行了。”有人小聲建議道。
聽完這些話,有的人目光閃爍,有的人心中微微一動,還有的人雙眼眯起,場上氣氛安靜無比。
就連逃回來的古洪,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鄧江掃視一眼沉默不語的衆人,其實他....也有這麼想過,但這時候身爲領隊,千萬不能第一個表態。
第一個表態的人,到時候出界後,極其可能被推出來做替罪羊。
是以,他視線一轉,定格在人羣中向來憨厚、老實的漢子身上,親切問道:“大牛,你怎麼看?”
大牛神情一愣,眼底頓時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面上依舊傻里傻氣,憨聲道:“鄧大哥說什麼,我就聽什麼。鄧大哥說打,我二話不說帶頭衝。鄧大哥說退,我就退。”
“嘿嘿......”他還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撓門,笑了幾聲。
鄧江見狀,不由暗罵一句老狐狸,然後用目光從衆人臉上一一劃過,可惜.....所有人都在拼命躲開。
“馬的,敢情是想我來背黑鍋!”他在心中狠狠罵了一句。“既然你們不仁,那大家就一起完蛋。”
不論打輸還是避戰,他這個領隊的責任肯定跑不了,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干他一仗,死些人手,到時候上頭也好有個交待。”
就在他剛準備開口之際。
與之同時,在茂密森林的深處,一座巨大的洞穴裡。
空洞曠闊的石廳,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室內照的通明無黑。
一羣衣裝服飾相同的人正在互相討論,時而傳出激烈爭吵聲。
這裡原本是狐妖族羣的洞府,但自從朝廷天驕來了之後,就有大批狐妖慘遭殺害。
只有一些運氣特別好的小狐狸能夠逃過此劫,流浪漂泊在原始森林中,成爲無家的狐孩子。
鄧江臉色凝重,詢問道:“古洪,你說那邪龍公子已經是先天圓滿境界了?”
古洪望着同僚們投來的眼神,點了點頭道:“是的,不會有假,這是我親眼所見。”
“一衆門派好手伏殺不成,反而全軍覆沒。”
“要不是我那時機靈,果斷掉頭逃跑,哪還有命回來?“
衆人聞言,心情頓時有些沉重,目標居然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這讓他們感到十分棘手。
先天圓滿的武者,在先天這一境界內,基本是處在無敵的地位。
除非有同境界的天驕出場,否則一般天驕人物還真奈何不了他,只會白白丟了性命。
鄧江沉吟片刻,冷聲道:“這倒是讓人出乎意料之外,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就讓他成長到這個地步。”
“據我瞭解,他纔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年!”
十五歲!
大家不再說話了,心裡頭都是濃濃的羨慕嫉妒恨。
衆所周知,武者提升境界要趁早,在三十歲之前破入不了金丹的話,那麼基本此生是無望武道一途了。
十五歲的年紀,那時的他們還在先天初期摸爬滾打呢。
一想到有人這麼年輕就達到了他二十來歲才能達到的成就,這妒火就瘋狂在心頭燃燒。
“要不.....我們別跟宗門斗了吧。反正虛界裡的事,外界根本就不知情。我們只用好好待在這裡,等剩餘時間一到,傳送到外頭,到時候再跟大人們彙報說盡力就行了。”有人小聲建議道。
聽完這些話,有的人目光閃爍,有的人心中微微一動,還有的人雙眼眯起,場上氣氛安靜無比。
就連逃回來的古洪,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鄧江掃視一眼沉默不語的衆人,其實他....也有這麼想過,但這時候身爲領隊,千萬不能第一個表態。
第一個表態的人,到時候出界後,極其可能被推出來做替罪羊。
是以,他視線一轉,定格在人羣中向來憨厚、老實的漢子身上,親切問道:“大牛,你怎麼看?”
大牛神情一愣,眼底頓時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面上依舊傻里傻氣,憨聲道:“鄧大哥說什麼,我就聽什麼。鄧大哥說打,我二話不說帶頭衝。鄧大哥說退,我就退。”
“嘿嘿......”
他還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撓門,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