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讓焰琉炎羽鶴進化,因爲驕傲的羽族之宗在蛻變之後,會回憶起這些年彌氏對其的每一次配種和奴役,憤怒的烈焰將席捲南嶺的一切。
當彌陽等人趕到獸谷的時候,情報裡本該在暴動的飛禽靈獸一副井然有序的模樣,有的飛回自己的巢穴,有的站在崖邊打理自己羽毛,常駐獸谷的御獸使們正召喚着禽鳥清點樹木,除了獸谷中心那突然出現的火樹外,根本看不出什麼異變。
這大相徑庭的模樣讓彌陽以爲自己被耍了,抓過一名御獸使喝問道:“不是說獸谷有異動麼?那棵樹是怎麼回事?”
被抓着胸口的御獸使苦着一張臉,連連告饒:“太上長老息怒啊,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剛剛怎麼召喚都不聽的鳥獸突然又好了,至於那棵樹怎麼出現的,小的就更不清楚了,只知道剛剛有人在炎沼上和流焰炎羽鶴大戰,這棵樹好像就是大戰時長起來的,但具體情況小的們還沒得來及去看。”
不管怎麼樣,異動平復總歸是一件好事,彌陽將御獸使放下,冷聲道:“這暴動損失如何?”
“其他人還在清點,但估算這次靈鳥損失不會超過兩百頭,只不過...”原本還吞吞吐吐的御獸使看到彌陽臉上的怒容,嚇得一個激靈急忙補充道:“只不過在未知強者和鶴王大戰的時候,去了五頭鸞鳥支援,但不知怎麼的五頭鸞鳥突然倒戈,於是鶴王狂性大發,將五頭鸞鳥全都殺死了!”
一聽折了五頭神獸血脈的荒獸,彌陽一陣眩暈,怒聲道:“要你們這羣御獸使是幹什麼吃的,看到鶴王發狂不會將鸞鳥召回嘛。”
“太上長老冤枉啊。”一說到獸印這名御獸使更加委屈:“剛纔整座獸谷的靈獸都不停獸印指揮,全都聚攏在獸谷中心那顆火樹旁,小的拼命催動獸印也沒有反應啊。”
“廢物!”彌陽冷冷丟下一句,便帶着彌宸等人往獸谷中心御空而去,留下了那個臉色煞白的御獸使。
越靠近火樹,便越能感受到這顆梧桐神木的巍峨,已經高聳入雲的樹幹即便九人合抱也環不過來,猶如岩漿焦土的表皮中像是有炎流滾動,樹杈上的禽鳥焦屍還保持着交合的姿勢。
明明是一顆欣欣向榮的神木,卻無端給人一種末日廢土的壓迫力,彌陽皺着眉頭靠近神木,將手朝着樹幹貼近。
擁有神木血脈的頂級強者對這種植物有着天然的親近,僅僅是用手觸碰,便能感覺神木體內強大的生命力在流動,順着樹幹往下感知,那盤根節錯的龐大根莖系統更是深入地底,將靈力源源不斷的汲取。
難怪這棵神木可以突然長得那麼大,彌陽心生明悟,將感知向上。
識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雙冒着火焰的鶴眼,將這位頂級強者的感知生生截斷。
“上面有東西!”睜開眼的彌陽對着彌宸等人冷冷道:“準備合擊,跟我來!”
接到命令的彌氏武宗三三成組散開,跟着彌陽與彌宸緩緩升空,小心的戒備着。
可這一路抵達樹冠,也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只看見了兩頭鸞鳥的屍體,和一顆熊熊燃燒的巨蛋。
這顆被烈焰包裹的巨蛋模約一座假山大小,棕色的表面佈滿了火雲斑紋,散發着驚人的高溫。
“這是何物?”彌宸皺眉問道,獸谷中心出現火樹已經很是奇怪了,這顆蛋的模樣更是瘮人。
彌陽看着巨蛋,又看了看旁邊兩具鸞鳥焦屍,沉聲道:“這應該是鶴王的蛋。”
剛剛他的感知直入火沼,梧桐神木龐大的根莖系統已將整個火沼佔據,他並沒有發現鶴王的蹤跡,反倒是識海中出現的那雙眼有些熟悉的感覺。
巨蛋突然一陣晃動,那環繞其上的火焰朝着彌陽和彌宸兩人迅速逼來,祭出青木戰體,兩人退出數丈,看着堅不可摧的青木戰體被蛋上烈焰焚燒殆盡。
兩聲悶哼,與神魂相連的青木戰體被破,彌陽兩人具是損失了些靈力,受了點輕傷。
“這火焰怎這般厲害!?”彌宸忍不住驚呼道。
作爲彌氏的頂級強者,對這頭焰琉炎羽鶴的實力再是瞭解不過,雖然冠絕荒獸但要說能夠輕易破去兩人的青木戰體還是做不到的。
彌陽又何嘗不驚訝,只是他卻在想鶴王的異變,剛剛巨蛋並不是莫名的攻擊,而是他催動了鶴王獸印,想要控制巨蛋內的焰琉炎羽鶴。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巨蛋內的鶴王依舊被獸印控制,那麼即便損失了五頭神獸血脈的鸞鳥也沒關係,可現在看來,鶴王卻是根本不想再遵從獸印指使了,這樣一來,他也只有一個選擇!
“合擊準備,得把這顆蛋毀了!”彌陽當機立斷下令道。
面對一頭不受控制,僅僅利用火焰便跟破去兩人青木戰體的鶴王,彌氏太上動了殺機!
彷彿感受到了外界的威脅,巨蛋又是一陣搖晃,烈焰化作火舌,朝着彌氏衆人襲來,想到打斷彌氏武宗的合擊。
可已經動了殺機的彌陽怎能讓鶴王如願,靈力全開在虛空中化身神柳,千萬條翠綠的柳條交織成綠網,將巨蛋的攻擊生生攔下。
合擊已然準備就緒,彌陽散去法身身形爆退,五朵青蓮出現在火樹之冠,轟然爆開。
彌氏的頂級合擊將火樹的頂部全都籠罩在青霧內,每片蓮瓣都已化作利刃朝着巨蛋斬去,可看似弱不禁風的鳥蛋卻有驚人的韌性。
即便是頂級鍛體強者也無法承受的切割,只在蛋上劃下一道道白痕。
“咔嚓、咔嚓!”
“唳!!!!”
在彌氏五支兇境小隊的合擊洗禮下,尚未進化完全的焰琉炎羽鶴提前破蛋而出,猶如烈焰中的君王,張開炎翼的火焰之鳥眼中滿是恨意,殺氣直衝天際。
對妖獸來說,人族的模樣都是差不多的,就好像人族看鳥類那樣,但此時的鶴王卻是將彌陽等人的模樣生生刻入眼中,好像再說: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