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賓感覺有些進退兩難。如果說出這樣的話,自己又沒有回到安寐京治的話,不是徹底完蛋?!
“那個,我……我忘了點東西在現實世界,可以回去嗎?”司賓也不知道自己扯的謊合不合理。
“忘記東西在現實世界?”綠呱瞅着司賓的眼睛,露出疑惑,“您不是天下英治的‘大人’介紹過來的嗎?爲何要回現實世界?”
司賓再次沁出一身冷汗。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大人指這裡的土著?
綠呱似乎看出了端倪,但卻也沒有生氣。
“實在要回去,您只需要支付10點費用就行。我會讓接客呱送您回去。”
10點費用?我這還欠着費呢!
不會又要我當情聖吧……
綠呱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後大喊了幾聲:“呱,呱!接客蛙!”
應聲,一名頭戴斗笠的蛙人從後面的房間走了出來,來到綠呱身邊。
那接客蛙看見司賓,突然怔了一下,隨後伏在綠呱耳邊說着什麼。
司賓低頭沉吟着。
只能這樣了嗎?
10點費用,這要攢多久啊……
突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擡起頭。
對哦,我和徐瑤瑤還有契約,我可以問她借點啊!
她應該有辦法能搞到吧!
說着,他便立刻開始嘗試和徐瑤瑤溝通。
“徐瑤瑤,能不能給我弄10點費用。”
“司賓,你在哪!”
嗯?司賓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想了想,道:
“我在影界。”
“你果然在影界!你千萬別回來!”
“什麼意思?回來?你在我家?”
“有愛淫會的人在你家!”
“愛淫會?”
“我和範知都被抓了!”
“你和範知在我家?”
徐瑤瑤將事情告訴了司賓。司賓怎麼也沒想到,愛淫會派來的人,居然是白天才見過的奈特。
“拜託了,你千萬別出來!”
徐瑤瑤知道司賓此時應該是在參加試煉。
“那人知道你進了試煉。
“試煉結束,你就一直待在旅舍,能待多久待多久!愛淫會的人走了,如果我還活着,我會告訴你。如果我死了,契約就會解除。”
司賓結束與徐瑤瑤的溝通,頓時心亂如麻。
我這不是隻能在這參加試煉了?
司賓一轉身,差點和綠呱撞了個正着。
“我……”
司賓剛想說什麼,綠呱就伸出雙蹼,緊緊握住司賓的手。
蛙人的雙蹼一直在司賓手掌上摩挲,就像街邊算命的瞎子一樣,臉上笑容比剛纔更盛。
司賓感到手上傳來滑溜溜又黏稠的觸感。
“呱,尊敬的客人,不,【稀客】!請原諒呱先前的怠慢……”
“我有急事,我能立刻參加試煉嗎!”
司賓現在滿腦子都是範知和徐瑤瑤的安危。
對於自己來說,能破局的辦法就是完成試煉,獲得力量,然後回去救他們。
根據徐瑤瑤的描述,對方似乎是一位三階吸血鬼。
如果自己定位到三階以上,也許有一戰之力,再不濟也能考慮逃走搬救兵!
既然要獲得強大的力量,風險是不可能規避的,這個皇家護衛的旅舍倒成了最好的選擇。
就是不知道這裡時間的流逝是不是和外面一樣的。
“呱呱,不愧是【稀客】!呱馬上給您安排試煉。”綠呱繼續摩挲着司賓的手背,“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店長有話想和您講。”
“店長?”
正當司賓疑惑時,旁邊一喝醉酒的成年女子,穿着高開衩的紫色旗袍,跌跌撞撞朝櫃檯走來,手上還拿着一杯酒。
司賓眼看酒杯裡的酒要灑在自己身上,便靈巧地向右挪了兩步卻沒想到那女人慣性那麼大,帶球撞人,直接倒在了司賓懷裡,嘴中卻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
“春不予,你個混蛋,嗚嗚嗚,店長,您要替我做主啊!”
女人哭哭啼啼地,指着空氣大罵。
司賓有些無所適從,只得把女人扶起來,讓她靠在櫃檯上。
這時,那蛙人恰好從後面房間出來,身後跟着一個高大的男子,戴着紅白相間的面具。
“楊夫人稍安,可是要辦事啊?”男人的聲音並不是很渾厚,反而聽起來有些響亮。司賓覺得再尖一些,也是個唱戲的好苗子。
一旁的蛙人非常有眼力見,吩咐着蛙人服務員端來醒酒的茶水。
楊瑩月見到店長,頓時哭得更兇了,衝上去就抱住他,梨花帶雨地說:“春不予那個王八蛋,揹着我去勾欄和其他女人廝混,我當場把他和那個狐狸精抓個現行,他卻說要和我斷絕情侶關係!一定是那個狐狸精施了什麼法術,大人一定要幫我把他從狐狸精身邊偷回來啊!”
偷?
司賓聽得雲裡霧裡的。
“放心夫人,只要您是本店的客人,您要取的東西,儘管放心交給在下!”男人拍着瑩月的肩膀, 輕描淡寫似說着。
綠呱也附和道:“天下沒有我們盜之一族取不到的東西呱!夫人且安心在這喝酒呱!”
幫着女人偷男人?這也行?
司賓此時纔想起,牆上掛着的木牌,上面寫着“盜亦有道”四個大字。
他們是不是對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
楊瑩月在蛙人夥計的攙扶下離開,那店長和店裡起鬨的客人打了聲招呼,這纔看向司賓。
透過面具,司賓能看到這位目測有一米九的店長那飽含威嚴的眼神。
“您好,我是天下樓的店長,左衛門。
“方纔的接待,多有怠慢,還望閣下海涵!”
“店長客氣了。”司賓心中焦急,便問,“我要如何才能進入試煉?”
“哈哈哈!”左衛門忽地大笑起來,“好氣魄!我敬閣下一杯!”
在司賓聽來,對方怎麼感覺像是在爲自己送行,配合着酒樓內帶點憂傷的悠揚小曲,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之意。
但隨即,司賓便看到,酒館內,視線都不約而同地向他和左衛門投來。
那些人頭上的彈幕也內容也開始變化:
【左衛門,什麼人能讓他親自出來接待?!】
【這小子什麼來歷?】
【是哪位大人看好的人嗎】
【還不是旅人啊?】
司賓見了,眉頭微皺,從綠呱前後態度的轉變來看,似乎沒那麼簡單。
綠呱之前只叫我客人,後來改口叫了【稀客】?這個詞好像並不是簡單的禮貌用語,而是有特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