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都答應親力親爲了,不表個態?”英俊的男人兩手撐在我兩側,低頭在我的脣上又小雞啄米般吻一下。
我立馬露出狗腿樣巴結,“好處來得太快,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麼表態才合適!”
“笑一個,快點!”他黑着臉,一本正經的催我。
呃……
向來經不住催的我,此時卻一點笑意都抖不出來,反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全身心緊繃着,不知不覺的衍生出一股懼意。
說實話,他提出要幫我找我哥,是在撇開他的嫌疑,我這個時候要說不信他,簡直是作死給自己丟機會。
我抿了抿嘴,微微的擡頭吻了一下他的脣,才勉強露出一抹笑,“陸耀陽!”
“嗯?”
“手痛!”我瞟了眼被裹着紗布的手指,哼唧着換話題,心裡切切實實對昨晚的遭遇心有餘悸。
繃着臉的男人抓着我的手親了又親,聲音卻柔了下來,“這下沒那麼痛了吧?嗯?”
“還是很痛!”我誇大其詞,眨巴一下眸子戲虐。
話音剛落,這個男人重重的壓着我,堵住了我的嘴,一時間我只感覺體內空氣要被抽空。
良久。
英俊的男人才放開我,“還有哪裡痛?”
我舔了一下被髮麻的脣,急忙搖頭,“沒有了!”
這個男人的嘴角扯了扯,才忽地爬起身,誘人的黃金身材也捨不得拿件衣服遮擋一下,在我面前明晃晃的給我遞了一杯水,還有幾粒藥。
我盯着他的身材,嚥了咽口水,沒接他的藥,“我自己吃,你先躺下睡一會吧!”
這是實實在在關心他的話,可這老哥不領情,皺着眉頭死催,“有我伺候,你就負責享受就是了!”
他的態度說溫柔似水倒不至於,但我還是着實被感動了一小把,規規矩矩的吃完藥,再規規矩矩的盪漾着春心說實話。
我說,“你爲什麼對我那麼好啊?那晚你明明吃了我的安眠藥,應該氣得想掐死我纔對!”
“感動了?”陸耀陽不動聲色的瞟了我一眼。
“嗯!”我重重的點頭,毫不遮掩的諂媚中,透着點點實誠。
板着臉的陸耀陽嘴角不經意的往上翹,“別那麼着急感動,要還的!”
“怎麼還啊?”我側身躺着,笑得眯了眼,可鬆懈的心又微微緊繃起來。
情緒從來不流動在臉上的男人,也沒着急應我,只是再次爬上牀,從背後勾着我的腰,用鬍渣子在我肩上蹭了蹭,“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住?”
不知是他弄癢了我,還是這個問題本身就有點困難,我不禁渾身抖了抖。
“別扎我,癢!”我躲閃着,恰到好處的掩飾了那股不確定的心意。
可這個男人卻不給我機會,湊過來細細碎碎的吻我肩頭灼傷處的周邊,一邊吻一邊問,“回答上面的問題,什麼時候回家?”
這個問題問得猝不及防,讓我亂糟糟的找不到合理的頭緒。
左齊的事情,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他幫我擦屁股,提點同居要求完全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我們還是夫妻。
此刻的我很清醒,也知道想獨善其身不會那麼容易。
“那我搬進來,你可不準欺負我啊!”我這要求提得有些力不從心。
可負責聽的男人聲調卻變了樣,“都恨不得把你揣在口袋裡隨時帶着,哪裡捨得欺負!”
這話我不信。
按照陸耀陽的標準定律,一般都是三分鐘熱度,他立馬會對我黑臉。
但在黎明前糾結這些真真假假,着實沒意思。畢竟一夜折騰沒休息,大家都不是超人,也會疲倦。
“睡吧,很累了!”陸耀陽將我摟在他懷裡,像有讀心術一般,開腔說出了我心裡所想。
……
我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身上也套上了吊帶絲質睡裙。
很顯然,這是那個男人的傑作。
我也沒扭捏,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看到從浴室裡出來的陸耀陽,心還是沒出息的微微發燙。
“早啊!”我揹着手故作淡定。
拿着浴巾擦頭的陸耀陽瞟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不早,已經12點了!”
我擡手摸了摸鼻尖,想化解自己的尷尬,可在下一秒手腕便給他捉住,盯着受傷的手指觀察了幾秒,才擡眸問我,“還痛不痛?”
“沒那麼痛了!”我咧嘴笑着,生怕他要追究我喂他安眠藥的事,邊說邊主動的抽出另外一隻手,拿着擱置在他肩上的毛巾幫他擦溼頭髮。
他也沒阻攔,只是勾着我的腰,一提,一個旋轉,便坐在接近陽臺的單人沙發裡,而我卻坐在了他的腿上。
講真的,坐在他腿上,我很不自在。
雖然左齊的事情已經過去,但他的神色顯得過於平靜,沒對我甩半點臉色,更不用說指責我,這跟重兄弟情義的陸耀陽不太像,讓我很不安。
我在他腿上調了個更不舒服的坐姿,依舊裝得很隨意的樣子,單手賣力的幫他擦頭。
這個男人低頭在我胸上吻了吻,又蹭了蹭,才擡頭湊到我的嘴邊問我,“今天就搬回來,嗯?”
“太快了吧,楊畫一個人住不適應!”我幾乎沒思索的脫口而出。
可這個男人卻沉了臉喊了我一聲,“曉曉!”
“嗯?”
“你要分清楚主次,這可是你的家!”英俊的男人說着,在我腰上捏了一把。
這讓我不禁開始疑惑。
最近這男人好像總是陰晴不定啊!
而且他生氣的點,總是讓我get不到,似乎比三年前更難看透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楊畫是我認的妹妹,總得要幫她安排一下才能走吧?”我歪着頭,表面再笑眯眯的徵詢他的意見,內心卻是滿屏草泥馬。
這年頭,果然是吃人的嘴軟吶!
我現在都不敢扯半點讓他不高興的事,畢竟左齊的事我有錯在先,反過來還撈了一堆好處,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陸耀陽眯着眼審視我,沒說話。
“一個星期?”我睜大眼睛,乾笑着繼續爭取。
俊朗的男人雷打不動,“三天!”
“好吧!”我扯了扯嘴角,掩飾掉心裡的不爽。
陸耀陽卻勾脣在我脣邊啄了一下,“真乖!”
這一啄不得了,他直接滑下了我的肩上的吊帶,接下面的事情不言而喻,而牀頭櫃上的手機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電話響了!”我僥倖的推開了,撒腿跑去接電話,無意間卻瞟見了男人擱置在書桌上的電腦。
電腦上打開的文件,同左齊當初藏着掖着的那份合同一模一樣。
也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陸耀陽走過來合上了電腦,而我也假裝不知情的繼續接電話。
末了,才扭頭看向他,摸着後腦勺小心翼翼的彙報,“楊畫感染流感了,我得馬上回去看看!”
陸耀陽波瀾不驚的臉色閃過一抹不悅,“還真會挑時間!”
我,“……”
……
我正推開住處的門時,張繼也提着大袋食材緊跟而來。
“老闆告訴我的!”張繼皮笑肉不笑,神色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似乎得了失憶般忘記了我闖下的禍。
我也假裝淡定,“進來吧,正是你獻殷勤的機會!”
話落,我卻突然頓住了腳步,目光定定的看着裹着浴巾在客廳招搖過市的楊畫,扯着嘴角愣了幾秒,纔想起推身後的張繼。
“楊畫,繼哥來……”我話沒說完,這丫頭已經一溜煙縮回了房間,我只得瞟了眼張繼,繼續蒼白的補充,“來看你了!”
張繼擡手捂了捂嘴,故作淡定。
我放下東西,安排張繼隨意坐,才進房間看望害羞的小姑娘,忍不住吐槽她下巴上的痘,“你多大年紀了,還在長青春痘?”
“我養了兩天了,明天就可以擠掉,三天時間,後面會自動修復不留痘印,羨慕我的膚質吧?”楊畫一邊穿衣服一邊絮絮叨叨,臉上還浮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我耐心的聽她嘮叨完,才端着一杯溫開水配着藥遞給她,“楊畫,我要搬去跟陸耀陽住!”
“噗”一聲。
楊畫將嘴裡的水全部噴了出來,拽着我的手憤憤不平,“是因爲他投資我們公司,想潛規則你嗎?這手是他傷的?”
那一刻,我只感覺胸口被注入一股暖流,忽地一下,傳遍全身。
“不是!”我欣慰的笑了笑,“他是你姐夫,我們以前鬧了點彆扭,分開了!”
楊畫的嘴巴張得越來越大,又合上,最後笑了,“反正你幸福我就高興!”
我笑着沒說話,只是伸手摸摸她的頭,拉着她出來陪張繼聊天,才藉口轉身下樓買生活用品。
晃悠了半小時,還沒開口,就聽到客廳傳來楊畫軟軟綿綿的哭聲。
“誰讓你幫我把痘痘給擠掉了?你不知道我忍了多久嗎?”
“我不知道啊,就是看到忍不住,哎……我真該死!”
“你走,我不要你碰我!”
“好好好!”
……
我在門口駐足了幾分鐘,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笑。
在我擡手準備敲門的時刻,程夏青的電話打了進來,“顧曉,猶豫證據不足,左齊無罪釋放的可能性比較大!”
“好事還是壞事啊?”我皺着眉頭問。
“有人在今天早上郵寄了一份關於左齊走私的資料,吃牢飯是實打實的了,但查不到舉報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