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哪個不是見過世面的?
但是,像楊過視頻中的這些世面,大家還真沒有見識過!
就算現在給張右樓一筆錢,讓他出去走一圈,這傢伙都不可能去的。不是說每個人都能從那個鬼地方活下來的,好吧!
楊過身邊足足有二十多個保鏢。但是,一到人多的場合,就是全員護衛。甚至他們不惜封鎖了街道。這樣的武裝,是保證楊過能活下來的前提。
就算這樣。有好幾次,路邊都有人直接沖天開槍以示威脅,似乎在說“一山容不得二虎”,又或者通知幫派中的人……這特麼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
接下來,衆人又看了雅庫茨克、伊奧米亞康、挑戰不凍河……那特麼看着都覺得冷好的啊!頭冒出水面,不到兩秒鐘,就特麼結冰了,你能信?
姆魯姆火山,楊過這貨竟然到了邊緣處,都是一些碎石頭。那紅豔豔的岩漿就在下邊流淌着!這特麼要是掉下去,連個火花都冒不出來的,好吧!
澳大利亞,那是什麼鬼?鱷魚就在幾米外好不好!你特麼的,還要坐船橫渡過去?你特麼,這不是在找死麼?
……
也不知道花了多久,這斷斷續續的片子,終於看完了。
衆人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
忽然,張靈兒對馬飛飛道:“馬飛飛,明天僱傭兩個保鏢在公司……楊過以後要是還想去國外。不用我說話,直接把他扣在公司裡面。”
馬飛飛深以爲然,點頭道:“好!我回頭立馬就去辦。”
楊過:“……噯!幾個意思啊?別啊!”
張靈兒白了他一眼道:“我怕你再出去一趟,你能死在外面。”
楊過:“不至於啊!出去一趟,我都累死了都,我現在又不會出去的。”
張靈兒:“你說的話,從來都沒靠譜過……哼哼……”
洛小可:“我覺得這個決定很正確。老闆,你可是身家億萬的人吶!你要愛惜自己的生命,好嗎?”
楊過:“我很愛惜的啊!”
頓時,一屋子的人道:“沒看出來,光看你不要命了。”
……
與此同時。
英國,倫敦。
約翰回來了,上司看見他的時候,驚呼道:“oh my god……約翰,你沒有被撕票啊?”
約翰鄙視地看了眼他的上司道:“你很希望我被撕票,是不是?”
上司無奈道:“約翰,我也是沒辦法啊!你知道他們威脅我們,要多少錢嗎?一百萬美元啊!我哪裡能申請下來這麼多的錢?但是,我依然把這件事兒和大使館溝通過了。”
約翰無語:大使館?大你妹啊!老子就特麼要被撕票了,還好吧?要不是楊過,我現在都已經在亞丁灣餵魚了。
上司眼睛一轉道:“約翰,你這次回來了,一定會升職的。這個,我可以和你保證……對了,你又拍下了什麼東西麼?”
約翰嘴角泛起冷笑:“抱歉,我是來辭職的。我被囚禁了足足23天,甚至沒有聽說過,有一個電話在和那羣海盜進行溝通。”
約翰吼道:“你知道我是怎麼活着走出來的嗎?是一個華夏人,他花了十萬美金把我從那羣海盜手裡給贖回來的。你,你們,你們都在幹些什麼?……對這樣根本不珍惜我生命的地方,我只有離開了……”
上司:“約翰,不要意氣用事,這是好事啊!說明你有大氣運……你知道,咱們這兒的薪水,那是很不錯的!”
約翰:“呵呵……不錯你大爺的。”
這句話是跟楊過學的。
可見,約翰並沒能從楊過身上學到什麼好的東西。但是有一點,他學到了勇氣。在跟着楊過的過程中,哪個地方不是把他嚇得心驚肉跳的?但是,那種玩法,真的很刺激!他從未感受過,自己會完成那麼多連自己都不曾想過的事情。
約翰毅然地走了。
上司在背後冷笑道:“簡直就是一個白癡。海盜怎麼沒把你剁碎了餵魚?竟然還讓你活了下來,我呸……”
約翰作爲一名記者,自然有自己獨特的渠道和能力。
三天後。
倫敦郵報上展示了一張照片。只是展示一張照片而已,但卻直接佔據了這創立了一百多年的報紙的首頁。
衆所周知,英國人愛讀書、愛讀報,這個習慣是有口皆碑的。飛機裡、火車上、地鐵裡、公共汽車、路旁的長椅、紀念館的臺階、陽光下的咖啡館中……你隨時都可以看見閱讀者。
然而,當這一天,人們如往常一樣翻開報紙時,第一眼,僅僅是第一眼,整個人就被震驚了。
一間咖啡館的座椅上,一位老奶奶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做了一個劃十字的動作,嘴裡驚呼道:“oh my god……照片上的女孩……上帝保佑你!”
地鐵上。
“天哪!這是哪裡?這隻禿鷲在等這個小孩子死亡嗎?”
“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這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啊?”
約翰原本所在的報團,上司米爾也正在看倫敦郵報。即便他當了這麼久的主編,但還從未被一張照片給震驚成這個樣子。
然而,當約翰這個名字出現在圖片下方的時候,米爾傻逼了,直接就愣了半天!然後,他破口大罵,這本該是自己報團的啊!這張照片的版權本該屬於自己的啊!
文章內容是這樣子的。
“我叫約翰,是***報團的記者,來索馬里是爲了探索這裡真實的生活境況。我被海盜抓住……幸好我被一個華夏人救了……我跟隨他在摩加迪沙的城中,來到了難民營……當我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眼淚無聲滑落。昏黃的光暈,這本該是一道美景,然而卻襯托了這個過度飢餓的……我無法理解,一個孩子怎麼會瘦成這樣……”
這是第一視角自述的文章,內容非常真實。
而今天,每一個拿到郵報的人都在閱讀,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他們不想錯過哪怕是一個字。
當天,約翰接到了無數個電話。
有羣衆的。
有報團的。
有電視臺的。
當天晚間新聞,這張照片就登上了電視臺。而約翰,則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在鏡頭前。他們在進行着現場直播,約翰在形容自己在索馬里的經歷。
從他被俘虜,到要贖金,再到快要被撕票,又被楊過所救……這一系列的鋪墊,增加了他經歷的真實性。
主持人問:“約翰,聽你的說法,那個華夏楊將會把這製作成紀錄片?”
約翰:“是的,在和他分別的時候,我問過他這個紀錄片的名字……他說,這叫《侶行》。”
……
第二天,英國數十份報紙刊登了這篇專訪文章,各大網站,電臺,新聞都在報道。
第三天,有其他歐洲國家的人在和約翰接觸。此外,還有來自世界和平組織人士的接觸,來自聯合國相關方面人士的接觸……
而每一次談話,約翰都會說着這樣一句話:
在這個世界上的很多地方,生命脆弱到我們無法理解。我每次看到這張照片,都會祈禱,都會自我救贖。我生平第一次,如此強烈地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和平!
僅僅用了七天的時間。
約翰就拿到了普利策新聞攝影獎。
而這張照片和文章中的故事,已經突破了東西方網絡的壁壘,出現在了華夏乃至整個亞洲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