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婷說她明天就會殺過來。
楊過確定了這個人選後，沉吟了一下，問道：“噯，靈兒，你想不想錄一段小視頻？”
“小視頻？什麼小視頻？”
楊過道：“我琢磨了一下：像我這麼優秀的人，寫出了那麼多富有創意的作品，還能讓很多人有錢可賺。可是，他們爲什麼還是要罵我呢？不行，我不服啊……”
“咳咳……老兄，你這反應有點慢啊！”趙今夜也是無語了。
這特麼人家是從昨天就開始罵的了，好吧！事實上，人家開始註冊頭條號的時候，就看見那些規則了。畢竟，所有的規則都是公開的。據大數據的反饋：一點進去，註冊了以後，很多人直接就後悔了。這個難度有點大啊，還不是一般的大！它需要持續性的，原創性的內容，好不好？有些人還想堅持一下的，但是更多的人是直接就放棄了。
楊過當然也知道這些，但他更清楚“萬是開頭難”。這些人，在噴他，其實是缺了一點自信。
楊過琢磨着，不能讓這種“噴”變成常態啊！要用個小伎倆改變網友的心態！
於是，這麼一個念頭就順理成章地冒了出來……
楊過道：“這段小視頻會很不錯的！哦，趙今夜，要不你也上個場，給你增加點名氣？”
趙今夜黑着臉道：“我是一名黑客，從不在鏡頭前公開現身……”
楊過點了點頭道：“啊，你不說，我還以爲你是一名遊客呢……”
趙今夜不參與，楊過只能找別人了。這思來想去，陳戈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了。讓他出場，應該沒問題。這段視頻雖然短，但越是有名人來演繹，效果越好……
這段時間，森林樂隊是參加了各種大小不等的巡演。幾乎所有能參與的小綜藝節目，他們也都沒有放過。
很快，陳戈就到了。
“老闆，啥事兒啊？”
“拍段小視頻……”
“呃……老闆，雖然我已經決定爲藝術獻身了，但我畢竟還有自己的堅持……我想問：女主角是誰？這種事……”
陳戈知道“今天頭條”啊，估摸着又是很“污”的那種小視頻。這要播放出去，不會讓人給鄙視了吧？
“噗……是錄一段小視頻啊，不是那種某島國的小電影……”
陳戈無語，心說：是怎麼樣，我還不清楚呢！
……
唐小白也被找了過來。
“老闆，你真的什麼背景都不要啊？烏漆摸黑的一片？就算是一個小視頻了？”
卻見楊過，“刷刷刷”地寫了三張紙，然後分別遞給了張靈兒和陳戈。
楊過：“沒事的，視頻火不火，關鍵在劇本要用心。你信不信，我五毛錢的特效，都能秒殺別人那些五百萬的特效？”
唐小白撇嘴：呵呵，你就繼續吹吧！你要是五毛趕上五百萬，我直播吃翔啊！
陳戈和張靈兒看了看紙張上的小劇本，不禁有點傻眼。
張靈兒：“讀這個？”
陳戈：“老闆，這就完了？”
楊過：“是時候表演你們真正的技術了。你們以爲這不要演技啊？呃……陳戈，你還需要努力來的，爭取以後給你單獨拍電影……好，那麼就這樣，咱們開始吧！”
地點：唐小白的影像室。
攝像機的對面，是烏漆摸黑的一塊牆布。在鏡頭前，甚至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張靈兒：“就站着讀？”
楊過：“嗯……”
唐小白是沒看見楊過那幾張紙上寫了些什麼，但是當楊過、張靈兒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愣住了。
幾乎在上鏡頭的同時，所有人的表情就變了，變得罕見的認真。
楊過開場白：“我叫楊過，少即好學，博覽羣書……我費盡心思，設計出‘今天頭條’這麼一個人人都可以賺錢的APP。
好嘛，現在有很多人都在噴我……得，我只能說，是你們懶，是你們不努力，是你們自己頹廢。
頭條裡寫得很明確：想要賺錢，那就自己努力去創作，可有些人只學會了抱怨。如果繼續這樣抱怨下去，你們的人生終將一事無成……”
楊過的這一番開場白，所有人都清楚，一層不變，簡直就是楊過的個人標籤了。
“呼……”
罵人是很爽的。楊過在一番訓斥之後，就恢復了心平氣和。他的神情十分嚴肅，並沉聲道：“在成年人的生活中，沒有‘容易’兩個字……”
接着，三個人輪番登場。
幾分鐘後，這段視頻錄完了。
……
張靈兒：“你非要添上這段開場白？”
楊過：“那必須的。他們罵了我半天，難道我就不能懟回去嗎！”
張靈兒：“作怪……”
陳戈：“老闆，這就完了？這麼經典的獨白，就這麼沒了？”
楊過：“你以爲這些獨白都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過猶不及。否則，這就變成了毒雞湯……”
十來分鐘後。
唐小白：“老闆，這已經是我努力的極限了，就這麼發出去？”
楊過掃了眼，滿意地點頭道：“就要這效果。我們人亮起來就行，其它地方亮不亮無所謂！”
……
微博下。
幾乎是無時無刻都有人來抱怨。
飛飛上，我吃西瓜無語地給楊過發消息道：“哥，這回咱真的幹不動啊！都沒有目標了啊！你這回，實在是太浮誇了啊！”
賣女孩的小女孩：“楊過哥哥，真的能賺錢麼？那我現在是不是也能賺錢了？只是，網上罵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只能傻呆呆地幹看着……”
楊過迴應張心怡道：“只要你有素材，有內容，鐵定沒問題。但是學生還是要以學業爲重。”
接着，他又迴應我吃西瓜道：“連你都不信？不是我吹。憑你的技術，想不賺錢都很難……放心大膽地去做吧。”
看看自己的微博，從上到下，數十萬的噴子在留言，楊過是不可能一一回應的。當然，他一個點擊，就將剛纔錄製的小視頻傳輸出去了。
……
陳豐收正在吐槽，昨天看見“今天頭條”吹出來的牛逼後，他信了，他是相信楊過啊。只是，等他註冊完頭條號，寫了半天文章後，整個人都懵逼了。怎樣才能吸引讀者？他真的想不出來啊！於是，他就過來開罵了。
這會兒，楊過的微博更新了。
陳豐收點了進去：“嚯，小樣兒，你還敢發視頻你？你有多牛逼？看我噴不死你。”
……
天天快訊的一名記者，最近實在沒什麼新聞，他正準備再寫一篇楊過吹牛逼的事兒。這不，剛開始動筆，就看見一條楊過的微博信息推送……
這一刻，張揚工作室的微博，張靈兒的微博，都轉了……
無數人都點開了這段小視頻。
……
“我叫楊過，少即好學，博覽羣書……你們終將一事無成……”
陳豐收頓時怒拍桌子：“臥槽，還數落起我們來了？你弄那麼多條條框框，你是真心讓我們去做自媒體的麼……”
然而，就在陳豐收想要回消息，開罵的時候。
楊過出現在了鏡頭上……
楊過：“成年人的生活中，沒有‘容易’兩個字！”
張靈兒出現了，端正着身子，表情嚴肅。
張靈兒：“比你漂亮，比你聰明，比你有錢的人，比你還要更努力。”
陳戈：“所有的人都在努力，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滿腹委屈。”
楊過：“長的醜的水果，都會努力讓自己甜一點。”
張靈兒：“累了，可以休息，但是這和放棄沒有關係。”
陳戈：“沒有人可以打敗你，除非你不想贏……”
楊過：“當你想要放棄的時候，想想你爲什麼而開始？”
張靈兒：“如果不堅強，軟弱給誰看？”
陳戈：“別讓你喜歡的人，看不起你。”
楊過：“你經歷的苦難，都是在攢人品。總有一天，你的人品會爆發的。”
張靈兒：“你可以迷茫，但不要虛度。”
陳戈：“你如果不成長，有些人，是等不了你的……”
楊過：“努力到無能爲力，拼搏到感動自己！”
張靈兒：“不要給那些人笑話你的機會……”
陳戈：“你放不下的時候，多想想，她是怎麼放下你的……”
楊過：“如果事事與願違，那一定是上天另有安排……”
張靈兒：“要憑自己的努力，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陳戈：“但凡殺不死你的，最終都能讓你更強大。”
楊過：“如果你覺得累，說明你在走上坡路。”
張靈兒：“我不能倒下，我身後空無一人。”
陳戈：“父母還等着你養他們呢！”
楊過：“縱有疾風起，人生不言棄！”
張靈兒：“說一萬句道理，不如自己摔一跤。”
陳戈：“你走過的曲折，最終都將變成一條彩虹。”
楊過：“總有一天，你會笑着說出那些曾經讓你流淚的往事。”
張靈兒：“等你優秀了，你想要的，都會來找上你。”
陳戈：“你要相信，你配得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楊過：“願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楊過：“‘今天頭條’，看上去有點難度。實際上，做起來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今天，你來說話。明天，帶你發家……”
陳豐收看呆了，不知不覺發現自己的內心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感動。
“咦！我爲什麼會感動？爲什麼我的眼眶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