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身體沒什麼大礙的夏於念喬被於樂言開車送回到了家門口,看着都已經走到家門口但於樂言卻沒有準備進去坐會直接說拜拜轉身要離開的樣子,夏於念喬有點好奇於樂言沒事幹嘛那麼着急離開,於是開口叫住。
被夏於念喬開口叫住的於樂言回過頭好奇的盯着夏於念喬看,問:“姐怎麼了?”
“我說你這麼快就回去啊,不進來坐會嗎?”夏於念喬問道。
於樂言微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不了姐,我家裡還有工作沒有完成,最近公司的事情有點多,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姐你自己也注意點,照顧好自己,我們改天見,拜。”
“嗯,開車小心點。”
既然於樂言是還有工作要忙,夏於念喬自然也不會再叫於樂言到家裡喝水歇息一會,目送於樂言坐電梯離開後,夏於念喬也是直接轉身走到家門口打開家門。客廳裡面,木之少已經坐在那裡看着新聞等着夏於念喬回家,沒等到夏於念喬,木之少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呢?”木之少無奈的吶吶自語着。
“我回來了。”走進客廳看到正在看電視的木之少,夏於念喬直接開口提醒道。
回過頭看向夏於念喬,木之少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放心的微笑,心裡懸着的那顆心也算是放下來,說:“你回來啦,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我挺好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事,需要我轉一圈讓你看看嗎?”夏於念喬問道。
聽了夏於念喬的話之後,木之少是露出了非常無奈的笑容,朝着夏於念喬伸出手讓其坐到自己的身邊,夏於念喬什麼話也沒有說,乖乖的走到夏於念喬的身邊坐下,有點疲憊的把腦袋靠在木之少的肩膀上,此刻的夏於念喬什麼話也不想要說,她真的累了。
伸出手摟着夏於念喬的肩膀,這麼悶悶不樂的夏於念喬木之少看了也是心疼,伸出手摸了摸夏於念喬的臉,才幾天的時間而已,這好不容易纔有點肉肉的臉現在是又瘦下來,低下頭看向夏於念喬,木之少的臉上帶着擔憂的表情。
“過幾天有時間我請假帶你去玩好嗎?”木之少詢問。
夏於念喬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之少,我知道最近你公司的事情也挺多,還有就是我真的沒有事,你不需要太擔心我,木之少,夫妻之間是需要互相信任的,我雖然不算是太堅強,但是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所以無需擔心我,過幾天起我放年假或許會去趟筱橙他們那邊玩。”
“那行吧,你想怎樣就怎樣,不過爲什麼會突然想着去他們那裡?”
沒有強迫夏於念喬一定要答應自己的安排,只要夏於念喬能好好的,木之少是任由夏於念喬想要怎樣就怎樣,只是這個女人突然說要去姜筱橙那邊,這多少還是讓木之少有點好奇,因爲夏於念喬和姜筱橙這幾位朋友雖然不是同住一座城市但也是屬於常見面的類型。
聽到木之少的疑問,夏於念喬是非常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要不是因爲羅伊妝那個傢伙,夏於念喬還真的不會想着去姜筱橙他們的那座城市。
“唉,木之少,我怎麼感覺今年就跟本命年似的呢,我身邊盡發生不好的事情。”
“怎麼了?”夏於念喬那嘆息的聲音讓木之少聽了心裡莫名的開始緊張。
回過頭看了眼明顯是有點緊張的木之少,夏於念喬出聲安慰道:“不用那麼擔心,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羅伊妝剛做了闌尾炎手術,我準備過幾天去看看她而已,因爲喬諾寒的事情,我現在算是明白,當還在的時候要珍惜珍惜再珍惜纔好。”
總是要等到事情發生之後才明白當初沒有珍惜,總是要等到失去之後才知道錯過了多少,總以爲會有明天就算是沒有明天也還有今天,但卻從來都不知道,哪怕我們現在就身處在今天,我們也無法把握住,上一秒和下一秒,兩秒鐘的時間也可以造成無法挽回的傷痛,所以要開始學會珍惜了,類似喬諾寒的事情夏於念喬不希望在自己的生命中發生第二次。
只要想到喬諾寒,夏於念喬的眼眶就不自覺的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打轉。
木之少伸出手直接把夏於念喬摟進自己的懷抱裡,對於喬諾寒的事情木之少也覺得可惜和遺憾,但是現在,木之少同樣也是在擔心着鬼末,始終找不到鬼末,大家都不知道鬼末在哪裡,他們都知道鬼末是堅強的人,不過還是讓他們擔心着。
只是木之少他們永遠你都不會知道,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見到鬼末,爲了能讓自己身邊的人不再受自己的牽連,爲了不再發生類似喬諾寒的事情,鬼末將永遠不再見他們。
時間總是無情,即使是再痛再傷也好,時間的流逝總能多多少少的撫平心中那些看似永遠不會消失的悲傷,幾個月的時間
,已經讓夏於念喬漸漸的放下對喬諾寒的那種痛,不會忘記這個人,但是也已經放下悲傷只是把他放在心裡,依舊還是會想念,但是不會再哭。
走在街道上看着漫天飛舞的落葉,深秋的風,帶來了絲絲的寒意,夏於念喬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外套,冬天馬上就要來臨了,幾個月的時間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變,但是又什麼都變了,經過長時間的抗議,現在的夏於念喬總算是重新回到了可以每天自己上下班的時光,不需要木之少開車送,其實自己走路感覺更好。
“時間過得真快,一年馬上又要過去了。”夏於念喬自言自語着。
包包裡面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夏於念喬連忙從自己的包包裡面拿出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於樂言,大清早的嘆氣雖然說不好,但夏於念喬還是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於樂言能來電話鐵定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這個時候來電話有好事那就是世界末日。
“於樂言你又闖禍了是不是?”夏於念喬剛接起電話就直接說道。
另一邊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的於樂言聽着夏於念喬的話,一口老血差點就吐出來,哪有這樣子的姐姐啊,別人家的姐姐接到親弟打來的電話絕對不會什麼話都不問就說你是不是闖禍,很多時候於樂言很不明白,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纔會導致他在夏於念喬的心目中形象差到這種地步,想來想去,於樂言都覺得其實可憐的是他自己,攤上了極品姐姐。
“姐你這什麼話啊,你這麼說我成了什麼人了,什麼叫做是不是又闖禍,我什麼時候總是闖禍了?”於樂言不滿地反駁道。
“你什麼時候不闖禍了,我幫你善後的事情還少啊,有事說事沒事掛電話。”
“姐有你這樣子當姐姐的嗎,你真的很過分你知不知道,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弟,你去看看別人家的姐姐有哪位是這樣子對待自己親弟的,姐,作爲姐姐你很讓人傷心你知不知道,我這脆弱的小心臟都被你傷透了你知道嗎?”
因爲被夏於念喬誤會,於樂言是絮絮叨叨的抱怨着,而夏於念喬則是不停地翻白眼。
要不是因爲已經走進自己工作的小區,要不是擔心給從身邊經過的小區住戶業主留下不好的印象,夏於念喬是真的很想要直接朝着於樂言大聲吼一句你夠了。
“於樂言你行了啊,一大早的你有事就給我說事,我一會還要開會,怎麼了?”
“姐,我最近正在冷戰中,我很鬱悶啊,晚上請我吃飯好嗎?”
還以爲是有什麼大事,原來是跟女朋友吵架冷戰,夏於念喬不停的深呼吸努力讓自己不要情緒失控,如果現在的於樂言就在夏於念喬面前,某人發誓她絕對一巴掌把於樂言剁死,這個人自己心情不好還要別人請吃飯,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於樂言默默的等着夏於念喬出聲,他最近幾天的心情確實很不好來着,就因爲玩遊戲的事情跟李允怡吵架然後還冷戰,於樂言始終想不明白,他玩遊戲只是在消遣時間而已,爲什麼李允怡就是不喜歡他玩遊戲,他都沒嫌棄李允怡一看書就忘記他這位男朋友的存在呢。
等了半天夏於念喬都沒有回答,於樂言開口再次問道:“姐,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晚上請我吃飯唄,我最近的心情真的很不好非常。”
“我還心情不好呢,你跟你小女友鬧彆扭憑什麼要我請你吃飯啊,於樂言人至賤則無敵,我發現你不要臉起來也是無極限了啊。”夏於念喬磨着牙說道。
“誰讓你是我姐啊,姐。”
“別姐了,於樂言你知不知道我這一刻是多麼的希望我不是你姐,不被你氣死也算是老天對我的寵愛有加,於樂言我求你了好不好,趕緊把你那遊戲癮戒掉好不好,那遊戲到底有什麼好玩的,你都不怕把你的眼睛弄瞎嗎,也難怪你的小女友要跟你吵架。”夏於念喬是非常苦口婆心地勸着。
於樂言愛玩遊戲,玩起遊戲就跟被關進禁閉的空間裡面似的什麼都不知道,說實話總是看於樂言沉迷於遊戲總是聽爺爺奶奶說於樂言總是玩遊戲,看多了聽多了夏於念喬也來氣,於樂言也已經不是什麼兩三歲的孩子,怎麼就跟聾子一樣不管別人怎麼說都不聽。
某人的話,於樂言也是聽着無奈,先不說遊戲只是於樂言消遣釋放壓力的方式之一,就以目前於樂言的事業來說,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玩遊戲啊,他就是從事遊戲創意開發這類的工作,不玩遊戲不發現問題他到底怎麼去創新還有完善啊?
“姐,你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好不好?”於樂言的語氣顯得非常的無奈。
夏於念喬自然知道於樂言話裡面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她還是想要逗逗於樂言,於是故意說道:“我坐着呢,原來需要我站着啊,那我站起來了啊,需要我讓同事拍張我
站着的照片發過去給你確認一下嗎?”
某人的話一說出口,辦公室裡面的其他正在忙着各自事情的同事紛紛擡起頭看向夏於念喬,然後露出了無奈的微笑;不過最無奈的要屬電話另一端的於樂言,於樂言感覺他真的要快要被這個總是跟他作對的姐姐給氣死,但願以後他家的孩子不要那麼氣人才好。
“姐別鬧了好不好,就一句話的事情而已晚上請我吃飯。”
“我沒在跟你鬧,我說樂言你應該要戒戒遊戲了好不好,你說你總是玩遊戲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也難怪你的小女友會跟你吵架,要我說這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我說姐啊,我現在說的是吃飯的事情你不要扯開話題好不好,晚上請我吃飯。”
不管夏於念喬怎麼扯開話題怎麼轉移都好,於樂言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就是夏於念喬要請他吃飯,所以不停的詢問,對於請於樂言吃飯這種事情,夏於念喬其實是無所謂的,畢竟是自家人,她自然是會請,不過剛開始她是想要給於樂言一點眼色瞧瞧,但無奈到最後是非常無語的只能選擇立馬答應請客,因爲於樂言不停的姐姐姐請吃飯說得夏於念喬很煩。
總算是結束了跟於樂言那通無聊的電話,夏於念喬有點虛脫的坐在椅子上,一大早的被於樂言吵得現在心情都有點鬱悶,真的好羨慕別人家的親弟不會總是麻煩自己的姐姐。
“你怎麼了?”小沈走上前去見夏於念喬臉色不好,關心地問道。
夏於念喬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事,只是有點無奈而已。”
“沒什麼事的話我們也該去會議室了,馬上就要開會,不然一會經理又得訓我們。”
說完,小沈便拿着本子和筆朝着會議室走去,而這才反應過來的夏於念喬也是連忙拿起自己的記事本還有筆匆匆忙忙的朝着會議室走,最近的經理感覺又像是來到了更年期,一點小小的事情也能唸叨上半天,夏於念喬可不想要又被訓話。
“我說你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知不知道我坐在這裡等你們多久了?”
走到會議室剛坐下,經理憤怒的聲音就傳來,夏於念喬他們擡起頭是默默的看着這才走進會議室的經理,他們很不明白他們的經理怎麼可以如此厚着臉皮的說這句話,反正他們是沒有看到他們的經理在等他們進會議室開會,不是現在才走進來的嗎,怎麼就等很久了?
經理走上前去坐到自己的位置面前,氣呼呼的把手中的筆記本扔在桌子上,臉上帶着憤怒的看着他面前的員工。
“爲什麼你們做事總是要這麼的拖拖拉拉,知道我等多久了嗎?”經理再次問道。
某位不要命的人,低着頭悠悠地回答道:“經理你不是剛來?”
此白目的話一說出口,經理的臉色是更差,黑得就跟包公轉世似的,而夏於念喬他們是無奈的低下頭用手擋着自己臉,這人是間諜吧,不然怎麼可能這麼白目這個時候說話,看來今天被訓也是命中註定,逃不過了。
“我說你們這羣小兔崽子是翅膀硬了膽大了是不是,現在居然敢頂嘴,我是這個時候進入會議室沒錯,但是你們要知道我爲什麼會等到這個時候才進來,還不是因爲你們,說好的開會時間是幾點的啊,一定要時間到了才肯走進會議室是不是,提前五分鐘進會議室能要了你們的命是不是,你們知不知道我坐在我的辦公室裡面等你們走進會議室等了多久?”
夏於念喬他們低着頭不敢回答,生怕他們的一句話會讓受訓時間加長。
見所有的人都以頭頂示人,不敢出聲,經理繼續說道:“怎麼不說話了,平時的你們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爲什麼這個時候都不說話當啞巴了?”
“對不起經理,我們下次會注意。”大家低着頭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原來還知道對不起這三個字啊,我以爲你們早就已經忘記這個地球上還有對不起,你們每次都說會注意,請你們告訴我,你們的下次會注意到底哪次注意了,上個星期也是這樣,說到做到這個道理你們懂嗎?需要我教你們嗎?”經理是口沫橫飛的教訓着夏於念喬他們。
就如預料中的那般,在被經理教訓的時候絕對不能開口說話。
因爲多說一句話受訓的時間就加長十分鐘,但無奈經理是人精,總是不停的反問夏於念喬他們,而夏於念喬他們又不好不回答,可是隻要回答一句,就會被抓住一點尾巴,所以夏於念喬他們今天是被經理給狠狠的教訓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真的很累人。
總算是結束了受訓會還有所謂的例會,等到經理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夏於念喬他們是默契的趴在桌子上,一大早就被訓,任誰都會心情鬱悶,突然想起說第一句的那位白目,夏於念喬他們是立馬擡起頭站起身,開始摩拳擦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