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友人自殺

〔男主角名:朱燡龍,念:朱義龍。燡:爲“火”〕

一場茶道比劍後,李真寶心情複雜,他點頭對朱燡龍道:“是的,我把所學的天下各門派劍法都用上了,可惜我學而不精。後來我只好偷學你的應變能力和你的飛天輕功。”

朱燡龍謙虛地道:“客氣了!你這不是在妄自菲薄嗎?你的劍法,其實有些我也是邊打邊學。你的進攻和撤退速度太快,這是個非常好的優點。”

李真寶搖搖頭,苦笑道:“別互相誇了,行嗎?”

上官瑩搶話道:“你們切磋完了,先應該歇息一下,這輩子又不是切磋這一次定輸贏。我覺得,只要是體會舞劍的快感,比什麼都強。大家能在這個文化範圍內過一種特殊的生活,這個應該是我們習武之人的最高境界!而不是去拼命圖冠。“

上官瑩停頓了一下,她看了看朱燡龍,然後又看了看李真寶,她又繼續道:“試想一下,奪冠了又怎樣?幾年後又會被年輕一代人取代。知道吃一塹長一智?誰在某一階段略遜一籌就再努力,豈不是更好。這樣,其實更有生活意義。抱歉!我怎麼無意中嘮叨這麼多,兩位大英雄,快來喝鐵觀音吧?呵呵!”

李真寶臉上的肌肉停頓了一下,又恢復笑容道:“這可不是嘮叨,呵呵……!上官瑩小姐說得真好!而且非常有道理。想不到一個嬌媚女子竟然有如此好的頓悟和禪理,真讓人刮目相看了!”

朱燡龍逗趣道:“李先生,別聽我這位上官瑩的胡攪妄論,她是先天性的愛嘮叨的女人。”

上官瑩頻眉撅嘴道:“什麼妄論呀!我還沒說你呢,你懂什麼呀?來朋友家,還沒有喝一口茶就和人舞刀弄槍起來,有你這樣不懂禮貌的人嗎?”

李真寶忙搶話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是我說。比武完後咱們再喝茶,那樣喝茶才能品出味道來。我先動的手,這一點是我失了作爲東道主的禮節。以後,不再有這種不禮貌待客的事情出現了。”

上官瑩沉默片刻後道:“李先生別太認真了。你就別擔這個責任,剛纔還真怪我,你們在切磋劍術時,我卻在做行茶令,什麼‘高山流水的………,’讓你走神了。還望李先生海涵纔是。開始,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倆提前動武比劍起來了呢。”

李真寶笑道:“哈哈哈……哈………!提前動手是我心太急了一些。現在才知道。我,我真是武藝不精!和你的茶道詞沒什麼關係。我總不能生意不好怪櫃檯吧?”

李真寶回屋取了幾把古劍來,真誠地道:“燡龍老弟,上官瑩!我這有幾把上好的古劍。若你們倆喜歡就各選一把作爲紀念吧?”

朱燡龍忙起身,感激地道:“謝謝了!其實我不打算永遠習武,所以不收此等貴重物品。我只是想找回千年乾坤龍鳳鴛鴦劍之鳳凰劍,完成伯賞翁的這一夙願!這同樣也是我師傅的心願。“

朱燡龍又意味深長地繼續道:“我想盡快找回鳳劍,此劍是商周時期。周文王根據八卦演繹平定天下,以及自然災害的一種特殊法器劍,只可惜此鳳劍現以流於國外。我這輩子恐怕要獻身於尋找它的事業中!”

朱燡龍又感慨萬千地道:“我的師傅九玄玉清天師和上萬名國內尋此寶劍者,都隨時在泰山的乾坤臺迎接龍鳳法器劍的迴歸,師傅也隨時爲此鴛鴦神劍重新作法事法會。讓乾坤法咒安定天下,使天下不再有大風暴、大海嘯和大地震的發生。”

李真寶沉思了片刻後,繞有興致地道:“龍鳳鴛鴦寶劍?哎呀,我好像有印象,回頭我查一下客戶資料。看來,這件事情很重要,我得用心出出力。”

傍晚,朱燡龍和上官瑩執拗辭行,李真寶也只好不留。

次日早上,李真寶的徒弟張子墨來到朱燡龍下榻的酒店,他滿臉憂傷的樣子令朱燡龍吃驚!張子墨一進客廳便大哭不止。

朱燡龍伸手攙扶他起身,忙問:“出什麼事情了?怎麼回事?”

張子墨滿臉是淚,他悲痛地道:“我師傅他昨天和您比武論劍完事後,就悶悶不樂。你們走後,他心情非常不好,砸碎了許多價值連城的瓷器,他覺得自己練了三十多年的劍術,在您面前幾個回合都過不去。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沒臉面再活下去了,於是他服藥自殺了!”

張子墨腳一軟,坐在地毯上又大哭起來。

朱燡龍吃驚地道:“你師傅怎能如此輕生呢?這麼一個有才幹的人,唉,真是讓我痛心呀!他的心胸怎麼就那麼狹窄呢?這也會讓我自責一輩子呀!千不該,萬不該呀!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幫忙解決呢?唉,太可惜了!這………,爲什麼?………”

張子墨站起身來,從皮包裡拿出一份資料來,他心情沉重地道:“這是師傅臨終前讓我轉交給你的,是關於龍鳳寶劍的鳳劍下落的客戶資料。師傅說龍鳳劍有很多種類,不知道您要的是哪一種?”

朱燡龍雙手接過鳳凰寶劍的資料。

上官瑩在房間裡無意中聽到了這個噩耗,她埋怨李真寶的度量太小,這樣一個收藏界大人物,怎麼頭腦就一根筋呢。他的死,咱們的責任太大了。認識他,開始雖有些討厭他,但後來瞭解到他,對他逐漸產生出一些好感來,他也是一個非常慷慨的人呀!

怎的,這下子就小氣得自殺了。這種人,真是典型的面子大於生命。他怎麼就不想想,他的責任有多大,那些文物是國家的靈魂,是國家文化建設之柱。才四十出頭就輕生,這個年齡,這麼一個傑出人物正是能夠擔負起收集散落在國外的中國古文物的重任,太可惜了!

想到這裡,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了下來。上官瑩忍住悲哀。備好熱茶,讓張子墨和朱燡龍坐下來邊喝茶,邊慢慢說話。

朱燡龍沉痛地道:“一會兒。我和你上官瑩姐姐一起去拜祭你師傅!”

張子墨忙道:“師傅說了,他死後不准我告訴你們倆。若你們去了。那樣他入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你們倆還是不要去。你們倆不去,我那已故的師傅是不會怪罪的。我和幾位師弟就更不會怪罪你們倆了。再說了,師孃現在已從法國動身回俄國,我看你們倆對這事淡化點好。”

朱燡龍此時愁腸百結,她無奈地道:“這樣真讓我倆好爲難呀!特別是我,我的責任太大了!”

朱燡龍沉思了一會兒對張子墨又道:“事已至此。我們也就不便去了,請轉告你師孃節哀順變吧!不過,在方便的情況下我們得加強聯繫?有什麼爲難的事,儘管來找我們。你這位上官瑩姐姐也是個能文能武的善良人。”

張子墨點頭道:“早就知道姐姐是飛天輕功及劍法一流的人物!還望哥哥、姐姐有空來教一下我們這些小字輩的武功?”

上官瑩點點。表示願意。朱燡龍又語重心長地道:“行,在這裡我想多說兩句,好好幫助你師孃,多聽她的話,畢竟家產那麼大。總得你們去幫着打理吧。”

張子墨點頭,他看了看時間,忙道:“這個我會的,請哥哥姐姐放心。時間關係,我要向哥哥、姐姐先告辭了!家裡。他們還有好多事等着我呢。”

朱燡龍顯得有些茫然,他恍惚地道:“好吧,去忙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們,我們不是外人。”

上官瑩也道:“萬事慢慢來,注意別太累了。以後儘量在心裡面認爲你師傅只是出遠門了,這樣大家辦事纔有條不紊,一個大家庭纔會根基牢固。”

張子墨點頭轉身走了,朱燡龍和上官瑩難過地看着他的背影,目送着他,彷彿他帶着李真寶的某些靈異的東西消失了一般。

爲了李真寶的事,朱燡龍和上官瑩在莫斯科多住了幾天,而這幾天兩人的心情特別的陰鬱,加上連日來的大雪紛飛,心情更是沉重。

兩人去了紅場散步,並在紅場中央駐足,一切景象似乎都缺乏浪漫和溫馨。上官瑩和心愛的人在此並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和朱燡龍在此長吻一個小時。現在看來,那只是一個美好的夢。真想不到,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己明白了很多事,自己似乎長大了或者說是心態老了。

紅場中央真的很肅穆、寂寥,上官瑩月初的天真浪漫想法,此刻不見了,現在醒來了,於是自問:“一個長長的吻能代表什麼?那份激情消逝後還會不會重來?………”

朱燡龍和上官瑩的腳步此刻異常的沉重,似乎覺得象是兩位老者,全然不同於在意大利。想想,自己和朱燡龍剛從生死線上下來,本想圖個安靜和溫馨的環境,但事事難料。

回頭看看,從恐怖者劫持的列車到白俄的那場驚心動魄,艾薩佳娃結束了鮮活的生命!從ufo脫生歸來,又到大收藏家武林精英李真寶的自殺,這一連串的怪事撞擊着心靈,這些經歷把自己的天真和嬌縱也都驅散了。

如果人都放下雜念,少些極端思想的話?事情原本沒那麼糟糕。現在,活着的人竟在爲死者生前的極端行爲後果負責,正在延續着由此帶來的痛苦,這種痛苦將持續好幾個月,甚至於一輩子。再回頭想想在白俄的戰事,火車上的自己舉槍射擊行爲,同樣是走極端,不是嗎?幸好上蒼保佑,不然早去見閻王爺了。

艾薩佳娃的家人怎麼想?特別是李真寶的妻子怎麼想?還有他的徒弟們怎麼想?這份痛苦將影響着他們的一生。

現在,自己同朱燡龍似乎成了帶給他們痛苦和悲傷甚至是絕望的罪魁禍首。天下真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而這種事,以後說不準還會再繼續上演。可怕的信任危機和人情世故,避不開理還亂。

紅場隨着兩人的腳步遠去了,眼前便是那初來時天邊寄予希望的多塔圓頂東正教教堂,現在它冷漠地佇立在眼前,它所能給予自己的似乎只是沉悶而厚重的鐘聲,“嘡嘡…………!”且神秘、且悲涼、且深遠。

回到酒店,朱燡龍恍然大悟,鳳凰劍不需要李真寶的徒弟再去尋找了,自己和上官瑩都昏了頭,眼前主要是跟蹤上次的展覽會動向就行了,這次的展出是在鄰國日本。

想到這裡,於是朱燡龍給所有在國外的朋友們發出信息,只要日本開始展出鳳凰寶劍便馬上通知本人。但是,不知怎的唯獨沒有給夢姿蝶發去信息,這一點主要是上官瑩曾有話在先:“近幾個月暫時不要與夢姿蝶聯繫,最好是兩個人完婚後大家再匯聚在一起,免得妹妹們的曖昧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

爲此朱燡龍很無奈,想想這樣雖然不妥,但在心裡也算通得過,省得夢姿蝶和妹妹們跟着自己東奔西跑的去日本受累。

朱燡龍對於夢姿蝶總有種莫名的欠疚感,就好似情感債務。試想想,往往有這種感覺的人,都會經常去思念這個人,但又下不了決心去打擾她。還有一個讓自己較反感的原因,那就是上官瑩說過半年後再約她們過來,這其中主要是讓烏姫妮-阿赫墨嫟與自己的曖昧關係淡化一下。二是讓夢姿蝶休息幾個月,爲此,朱燡龍對此事多少有些不悅,這算什麼?真是沒有道理的原因。

這日,好友公子成有消息了,他來電說展覽近期來日本。

朱燡龍和上官瑩聽到此消息後,喜出望外,便決定離開俄羅斯,同時,電告夢姿蝶暫時呆在法國,過段時間自己與上官瑩會很快反回法國。

夢姿蝶聽後心情很不好受,自己和妹妹們爲哥哥和上官瑩姐不知流了多少淚水,如今大難不死。本想去日本看看劫後餘生的哥哥和姐姐,順便帶着三個妹妹去玩玩,看看日本的人文景觀,見識一下日本的死火山和活火山。另外,大家一起也好羣策羣力集思廣益解決鳳凰寶劍之事。

朱燡龍則不然,對自己這羣姐妹想去日本之事不明確,模模糊糊地搪塞,這算什麼回事?夢姿蝶又一想,乾脆繞開燡龍哥,帶着雪蓮、烏姫妮-阿赫墨嫟和穆吉塔娜-熱爾拉三位妹妹去日本看看。可又一想,總覺得不妥,萬一撞上他們豈不尷尬?還是打消此念頭吧,再怎樣,也不至於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吧?另一個,也怕烏姫妮-阿赫墨嫟去後,朱燡龍還是對她不理不睬的,若是那樣,烏姫妮-阿赫墨嫟肯定會情緒失控,後果真不堪設想。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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