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飛,因爲有許新新這層關係在,沒有證據前,並不好直接找他問清楚,陳飛跟我的關係有些玄妙,一來他跟我的關係肯定不像我跟秦浩那樣,比不上我跟秦浩的關係,所以我對秦浩沒有什麼顧忌,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對他說。
而秦浩又是天生腦殼缺根筋的主兒,跟他說了那些話,他也不會多心,但是陳飛不一樣,陳飛跟我算不上無話不談的朋友,而且他也不像秦浩那樣少根筋,要是隨便懷疑他,他肯定會多想。
二來他又不像周川,我跟周川是沒得什麼感情的,周川就是我純粹的小弟,所以我可以毫無顧忌的質問他,也不用在乎他的想法看法,而陳飛雖說名義上是跟着我混,但因爲新新姐的原因,我一直也沒把他當小弟看。
雖然新新姐去上海了,而且有一陣子沒跟我聯絡了,可是,不管怎麼樣,新新姐一直都佔據着我心裡重要的位置,而陳飛跟新新姐又是朋友,看在新新姐的面子上,我也不能隨便去質問他,更何況,以前初中的時候,陳飛也算是幫過我,雖然不是多麼大的事兒,但總歸是幫過我。
我這個人吧,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恩怨分明,不管大事小事,只要對我有恩,我都會記在心裡,所以加起這些複雜的因素,我跟陳飛的關係總體來說有些玄妙。
恩人算不上恩人,兄弟算不上兄弟,小弟又算不上小弟,煩啊!
每當這種傷腦筋的時候,就無比想念張傑,要是張傑在身邊,我也就不用這麼傷腦殼了,有他在我身邊,遇到麻煩事我們一起商量,不管什麼麻煩,很快就能想到辦法。
唉,也不知道張傑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李隊當初可是答應過我,要不了一學期,他們都可以出來的。
我想了一會兒,梳理了一下脈絡,沒有證據前,肯定不能直接就去質問陳飛,所以目前要做的就是找到證據。
但要怎麼才能找到證據呢?我皺着眉頭,思前想後,正當我愁眉不
展的時候,忽然靈機一動。
我一拍腦門,對了,我怎麼這麼蠢,怎麼簡單的辦法都還要想這麼久!
要找到陳飛的證據很簡單,直接逼問陳飛的小弟就行了。
只要在不驚動陳飛的情況下,把陳飛的小弟單獨拉出來逼問一番,如果陳飛真的對我陽奉陰違,沒按我的規矩做事,他的小弟肯定知道,我一逼問,自然就招了。
陳飛的小弟我認識的不多,但也還是見過幾個,心裡還是有些印象,陳飛的小弟,一般還是都是聽陳飛的話,我雖然是陳飛名義上的老大,但並沒有把陳飛的小弟納入虎幫,至少上陳飛保持了獨立性。
頗有一種當初在二中時潘婷跟李威的感覺。
現在想想,陳飛的可能性真的越來越大,周川和他的小弟都完全被虎幫接收,而秦浩又是最近纔有些小混混找他拉關係,而只有陳飛和他的小弟還保持着獨立,陳飛的小弟還是完全聽從陳飛的命令,他們要是合夥私下裡搞錢,我如果不查的話,還真是很難發現。
我現在只希望是我想多了,但願不是我想的這樣。
我叫秦浩,帶着幾個小弟,在課間休息的時候,衝到了陳飛其中一個小弟的班上,我讓秦浩直接把那個小弟揪了出來,因爲我被陳老虎盯得緊,所以很多事我都不方便親自露面,就只有讓秦浩代勞了。
而且秦浩人高馬大,一臉橫肉,他要是露出兇惡的表情,往往比我還嚇人,有時候他出面比我出面的效果還要好。
我在廁所等着,沒一會兒就看見秦浩帶着幾個小弟,把陳飛的那個小弟拉到了廁所來,陳飛的小弟被秦浩揪住衣領,一點都不敢反抗,瑟瑟發抖,畏畏縮縮,顯然是被秦浩的氣勢嚇住了,而且還嚇得不輕。
“虎哥,人帶來了。”秦浩一把將這人推了過來:“站好!”秦浩飛了這人一巴掌。
還沒等我說話,這人直接就被嚇得跪在了地上,他渾身不停的顫抖,誠惶
誠恐的問道:“虎哥,虎哥……爲……爲什麼抓我?”
“爲什麼抓你?難道你不知道?!”我冷冷瞪着他,一點也沒給他好臉色,這人認識我在我意料之中,我可以不認識陳飛的小弟,但陳飛的小弟肯定都認識我,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管是我的冰冷還是秦浩的兇惡,都是我故意而爲,我就是故意讓秦浩氣勢兇惡,然後再帶幾個小弟,把這人拉過來,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嚇住他。
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
如果一開始跟他嬉皮笑臉的,只會讓他覺得是什麼好事,先說了好話再變臉,可能也可以成功,但完全沒得必要這麼麻煩。
“虎哥,我今天突然就被你們抓了過來,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啊!”陳飛的小弟惶恐道。
“呵呵……好啊,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私下裡做的事難道以爲我真的不知道?”我冷冷看着他,冷冷笑道:“我問你問題,你跟我說老實話,不得有一個字的隱瞞和欺騙,不然老子廢了你!”
“虎哥,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有半點隱瞞!”陳飛的小弟連忙保證道。
“好,我問你,陳飛收保護費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我馬上逼問道。
我看見陳飛的小弟眼神有瞬間的猶豫,我馬上嚴厲的吼道:“說,你要是有半點猶豫,我就廢了你!”
這些人都知道我的手段,沒有誰敢忤逆我,瞬間就被嚇到了。
陳飛的小弟再也不敢有任何猶豫,點頭哈腰,忙不迭的說道:“對對對,飛哥收保護費的時候,一般都會在一個人身上收幾次,而且不管是窮人還是有錢人,就專挑性格懦弱的,不榨乾不罷休。”
我心頭一沉,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但還是發生了,我多希望陳飛的這個小弟說沒有那回事。
“他一共收了多少錢?”我又問道。
“兩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