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摟着姑娘走出菠蘿蜜酒吧,扭頭看着姑娘不施粉黛的俏臉,和一眨一眨的烏溜溜大眼睛,泛着謹慎和惶恐,笑了一下:“回家,還是再喝點!”
“……我……我!”姑娘咬着紅脣,俏臉閃過一絲猶豫,內心有一個聲音,不停的說服自己:人家救了自己,喝點也沒啥哈,看他長滴也不像飢渴難耐的色狼。不對,萬一是個表裡不一的禽獸怎麼辦?咦,爲啥我看這貨,長滴怎麼有點像日本電影,大逃殺裡面那個拿着機槍亂突突的變態呢??
“那就算了!我送你吧!”那宇問完,看着姑娘的表情,停頓了不到兩秒,再次笑着說了一句。
“其實……我也……”姑娘一聽那宇還挺JB有風度,正好自己也沒事兒,所以話鋒一轉,剛要答應。
“不是因爲寂寞纔想你……!!”就在這時,姑娘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抿着紅脣,衝着那宇點頭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那宇看了一眼姑娘,點了點頭,笑了笑沒說什麼。姑娘拿着電話,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拉開和那宇的距離,接通了電話。
“喂,哈尼!!”姑娘俏臉上泛着,疲憊的笑意,甜甜的說了一句。
“我一會過去,給我煮點粥,放點洗澡水!!”
“現在麼?”姑娘愣了一下,小心臟泛起一陣焦急。
“恩,掛了!”說着電話直接掛斷。
姑娘站在原地籌措了一下,伸出小手,慌張的擺了擺,衝着那宇說道:“我有點事兒,先走了,打電話吧!!”
那宇還沒來得及說話,姑娘踩着皮靴,一溜煙奔着一臺粗狂的白色牧馬人跑去,掏出鑰匙,打開車門,焦急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破鞋今猶在,美眸鎖春秋,長髮飄舞薄紗帳,壯士提槍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他媽在牀上!!!小昊天啊!你就繼續嘚瑟吧!!給好姑娘都他媽,整老JB燈牀上去了!!哪天我一急眼,就他媽不活了!!”那宇跟別的混子不一樣,他自喻接受了完整的小學五年義務教育,有點鄙視類似唐彪,張風這種,二年級就回家種地的混子。他很小資,也經常感嘆生活,並且出口成章,總是自我陶醉,或無病呻吟着。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姑娘,一身裝備加起來,起碼是個小二十萬的人民幣戰士,這深深的刺激了那宇。略微有點惆悵的邁着四方步,奔着A6走去,準備回家藉着煩亂的思緒,吟詩一首,如果時間還有空閒,他不介意順便擼個管子啥的。
“吱嘎!!”
一聲粗暴的剎車聲響起,牧馬人車頭,攔在了那宇身前。刷刷刷車窗搖下來,姑娘探着小腦袋,精緻的耳朵上,塞着藍牙耳機,露着小虎牙,笑着問道:“喂,電話有沒?”
“你要泡我???”那宇夾着褲襠,貌似很矜持的問了一句。
“能泡麼??”
“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建議,我電話1370455……!”那宇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一個號碼,最後加了一句:“我叫那宇,一個徘徊在深夜的不羈浪子!!”
“我叫夢露,一起玩昂!!”姑娘快速地用手指,在手機上按了幾下,隨後晃悠了晃悠小手,匆忙的打了個招呼,牧馬人的馬達一陣轟鳴,絕塵而去。
“夢露???是瑪麗蓮的麼??再說挺Jb冷的大街上,也沒法進一步的玩耍啊!!實在不行,上你家唄!!……其實我家也不錯,你哪天去,告訴我,我整點木頭板子,好把爐子點上啊!!!?”那宇抻着脖子,也不JB小資了,挺興奮的高喊着。
……
第三日,下午三點多。
布魯斯休息室裡,洪濤坐在轉椅後面,手指轉着筆,看着屋內坐着的鄭坤,小新,還有四五個核心,淡淡的問道:“研究的咋樣了?”
“基本完事了!”鄭坤沉默了一下,緩緩回答。
“人找好了?託底麼?”洪濤點了點頭,再次問了一句。
“浩東找的人,啥都準備好了,完事兒人就走!!”鄭坤再次思考了一下,點頭說道。
洪濤看了看鄭坤,點了點頭,又衝着那個叫成哥的青年問道:“你那邊呢?”
“約完了!”成哥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心裡也有點不得勁。給他的這個活,是Jb最危險的,心裡多少有點不平衡。
“你打個電話,開免提,我聽聽!”洪濤看着成哥,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行!”成哥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後掏出來電話,找到了一個號碼撥通了過去。幾秒以後電話接通,成哥立馬笑着說道:“李所,啥時候下班啊?地方都訂好了!!”
“我在看守所呢!剛送來兩個玩扒活的,回去咋地還不得五點多!”電話裡一個聲音,笑着說了一句。
“我說李哥,你可別放我鴿子昂!!房間都訂好了!!我一會就過去!”成哥齜牙說道。
“不能!我再帶倆朋友,忙完我就過去,你等着吧!”
“那好叻!!”成哥說完,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洪濤聽完,沉默了一兩分鐘,衝着衆人說道:“行,你們整吧!!”
“走咯,幹活嘍!!”
“我瘋瘋又癲癲,好像大彪……!”
“……”
洪濤說完,衆人起立,嘴裡一邊叨咕着,一邊離開了辦公室。
……
鄭坤出門以後上了車,嘎嘣一聲,小新拽開了車門子,坐在了副駕駛上。
“吱嘎!!”
一臺尼桑停在鄭坤車的側身,咣噹一聲,浩東推開車門,帶着一個身材中等,穿着普通的二十五六歲青年,走了過來。
“帶來了??”鄭坤搖下車窗,探出腦袋衝着浩東問了一句。
“恩,小肖,叫坤哥!”浩東點了點頭,衝着叫小肖的青年說了一句。
“坤……坤哥!!”小肖大腦好像有點遲鈍,起碼緩了兩秒,才磕磕巴巴的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