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完我的甄志,剛剛走出看守所,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
“喂,哪位。”甄志問道。
“我,郝琳。”甄志未婚妻的聲音響起。
“哦。”甄志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我在辦案,過一段就回去!”
“我有事兒和你說!”
“等我回去說,好麼!”
“我已經到了HH市。”郝琳停頓一下,緩緩說到。
“.......你在報業大廈門口的咖啡廳等我吧!”
“好!”
四十分鐘以後,甄志趕回市區,在報業大廈門口的一個咖啡廳裡,見到了郝琳。
“怎麼沒點東西?”甄志放下手包,快速問道。
“吃...不下...!!”郝琳低着頭,面容無比憔悴,低頭玩弄着手指問道:“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最近比較忙...!”甄志喘了口粗氣,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窗外,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突然問了一句:“琳琳,要不...咱們分手吧...!”
“你知道了!!。”郝琳愣了一下,猛然擡頭看向了甄志。
“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我現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沒時間照顧你,真的。”甄志依舊扭着頭說到。
“你早都知道對不對!!”郝琳咬着嘴脣繼續問道。
“蓬!”
甄志猛然一砸桌面,突然激動的喊道:“我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郝琳目光中閃着淚花問道。
“琳琳,分開了,就別把臉撕破了,咱們留點美好的,行麼。”甄志咬牙問道。
“我是來求你的。”郝琳再次低頭說到。
“........呵呵,求我什麼,我甄志不貪污,開不起蘭博基尼,買不起幾千萬的豪宅,我給幫你什麼。”甄志自嘲的說了一句。
“...你抓了一個叫孟飛和張旭的吧,...!你能不能放他們一馬,判多重無所謂,不死就行。”郝琳厚着臉皮問道。
“你說什麼!!”甄志不可置信的看着郝琳問道。
“.......小志,我...我被拍了...視頻!!你知道我的工作!!我真的沒辦法,我知道我這麼要求你很無恥,但我真的沒辦法,他們如果看見肯定會受不了!!外界知道,我就完了!!求求你,幫幫我!!”郝琳突然抓着甄志的手腕,淚眼婆娑的乞求着。
“...你!!!”甄志驚愕的看着郝琳,伸手指着他久久無言。
“你抓了那麼多人!!沒必要咬着一兩個人不放!!其他人我不管,你就在這倆人身上鬆鬆手,行麼,!”
“哈哈!!”甄志無語良久,竟然大笑了起來。
“小志!!我跟你在一起快十年了!!你從未給過我一個說法,我郝琳出軌,自甘下賤這都沒錯!!但我是認識你那天就這樣麼,十年裡,起碼我有八年對你是真誠的吧!!你幫我一次,就一次,行麼,!”
“我戴了綠帽子,還得給你擦屁股,哈哈。”甄志依然大笑,站起身,猛然甩開郝琳的手腕,指着他的臉說道:“你知道孟飛和張旭犯的什麼罪麼??你知道他們在這些人中是什麼位置麼!!你知道這個案子我盯了多久麼!!,你被拍了視頻,是你自願的!!是你他媽的閒不住,自己往人家牀上爬的,你跟人家睡覺的時候,怎麼他媽的沒想想我呢!!我告訴你,別說這案子我動不了手腳,就是能動,我都不管你!!你給我告訴,背後整你的那幫人!!除非弄死我,要不張旭和孟飛,必須崩,!”
甄志掉着眼淚說完,轉身就走,郝琳呆坐在原地,徹底傻眼,木然撥通了小火的手機號,接通以後呆呆的說到:“他不管我!”
“呵呵,你用沒用力啊。”小火笑着問了一句。
“我真求他了!!他不答應,我真沒辦法了,求求你把視頻給我,!”
“.......放心吧,我雖然跟李/宗/瑞有一個愛好,但是從不炫耀,我沒那麼渣,找你,就是朋友求我,僅此而已,掛了。”小火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看見了坐在自己旁邊的韋爵爺,一攤手,無奈的說到:“試了,不好使,!”
“.......操,這可咋整。”韋爵爺無比焦躁,捂着臉頰繼續說道:“事先我怎麼他媽的一點都不知道,!”
“...公安部親自辦的,小偉,我勸你離這事兒遠點吧。”小火拍着韋爵爺的肩膀,表示無能爲力,隨後又說到:“不過,你這幾個朋友是真JB猛!!聽說抓那天還弄死了六七個!”
“算了,不說了,我去找大嶺聊聊!”
“你找他也沒用!”
“沒用也得找。”韋爵爺說完,快速離開。
甄志一肚子屈辱和憤怒,他知道跟郝琳玩的是誰,但他跟人家答不上話,而且郝琳是自願跟人家乾的,他完全沒有辦法,這口氣一直憋在胸口,他出門上了汽車,直奔某區縣看守所趕去。
一個小時以後,張維被帶到了提審室,屋內就甄志一個人,隨後一聲聲慘叫,在提審室裡迴盪,。
甄志的報復簡單粗暴,壓着維維的腦袋,將鐐銬掛在辦公桌腳下,繃直鎖鏈,一腳腳的踹着。
“我.草.你媽,!”
“我讓你罵,你們這羣人渣,全給你們判死!!!”
“操.你.媽,!”
兩個人極其簡單的對白泛起,甄志每踹一腳,張維準喊一聲。
另一頭,時間倒回,我們全部被抓的那一天夜晚,老古的住所裡,不,應該說是麻臉的住所裡,還充斥着刺鼻的酒味和大蔥泡醬油的味道,屋內桌子上在支着,菸灰缸裡插滿了菸頭。
麻臉穿着大褲衩子,頭疼欲裂的起身,眼睛朦朦朧朧的看着周圍,只見老三,高東,福鑫,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噗通。”他光着腳丫子,一步邁下了牀鋪,猛然擡頭看向掛鐘,已經11點多,冷汗頓時順着臉頰流了下來,低頭一掃牀頭櫃,一封牛皮信封,壓在了桌面上,他拿起打開一看,上面寫道。
“叔,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可能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原諒我沒能帶你一起,你爲我做的夠多了,到了要跳火山口的這一刻,我需要自己勇敢一回,說什麼不能再拖累你了,三哥,福鑫和高東,都四十的人了,我咋好意思,還讓人家替我打打殺殺,一輩子沒歇着過,也該歇歇了,放心吧叔,我已經做好了走上法庭的準備,我相信真到判死的那時,我也能坦然面對,海南既然咱們一起去不了了,那就留個念想吧.......一生,酒肉朋友三五成羣,唯獨你麻臉真的懂我........你們都好好的,再見朋友們,再見臉叔,勿念,小飛留字!”
信紙從麻臉的手中滑落,他站在地上迷茫的轉了一圈,蓬的一聲踹翻桌子,瞪着眼珠子罵道:“這就是個傻B!!死也活該,!”
“媽了個B的,我他媽看你兒子誰養...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不知道啥時候死,誰給你父母養老.......。”麻臉噗通一聲坐在地上,右手扶着額頭,死死咬着牙,瞪着眼珠子,流淌出淚水。
在這件事兒上,麻臉是,鞠躬盡碎,無力迴天,。
兩個小時以後,他帶着老三,高東,福鑫走了,沒有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