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國外載譽歸來,他們通過不斷地堅持努力默默無聞的由一支山寨球隊變成國內球迷們荼餘飯後的笑料,不管是認可也罷,詆譭也好,諷刺也罷,至少對於老大來說這都不變的不太重要,最重要最讓他們高興的是他們信心回來了,他們勇氣更強了,他們可以看到球隊的勝利的希望了。
回到訓練營地的那個晚上,他們爲慶祝這次意外的勝利收穫,老帥安排大擺慶功宴席,在那開闊無際的草原上,他們圍成一圈,在圓圈中心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上面架着一隻剛宰的肥羊,他們所有的人都圍着火堆,盡情地唱着自己想唱的歌,跳着他們喜歡的舞蹈,他們要將心底所有的憋着的藏着的東西全都發泄出來,全都爆發出來,當肥羊熟透的散發出濃烈的香味時候,歡樂達到巔峰,除了阿野之外他們每個人都盡情地奔放表達着自己心情,他們一邊吃着烤全羊一別喝着酒,圍着篝火盡情享受。老大看着在火光中一個個紅彤彤臉上展現出的笑容,心裡特別溫暖,他知道這麼多年來,阿七他們跟他受了多少委屈,又吃了多少苦,是個值得揚眉吐氣日子。老大擦了擦潤溼的閃爍着淚花的眼睛,舉起杯中大聲說:“來,我敬大家一杯,這幾年,這幾年我謝謝大家了,先乾爲敬!”
老大沒等大家說什麼,舉杯見底。除阿野外其餘人見狀都一個個一杯見底。
只有阿野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喝一滴酒,他只是慢慢地撕咬着羊肉,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在這個時候他絕立於這個世界孤獨存在,在這片草原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正在這讓人興奮的興頭上的阿七第一個憋不住了,趁着酒勁指着阿野說:“怎麼着,知道你了不起,我們確實能力各方面都不如你,但也不用這麼囂張吧,總有一天我們也會練的超過你,你小子就給我記住了。我知道你除了老大從來都看不起我們,也知道你從不喝酒,但今天不一樣,難得我們老大開心,你就不能舉杯碰一下行不?你也太不把大家放在眼裡了吧,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阿七,喝高了就別給老子亂說話行不,大家要團結,要一條心,明白嗎?對我們來說還有比這更重要的嗎?”老大對阿七怒斥說,顯然對阿七話很是惱火,這麼久了大家應該知道阿野爲人。
“好了,好了,聽老大的,大家都是高興才這樣,別掃了興,人各有自,強求不得,來我老頭子敬大夥一杯,這一路你們都辛苦了,幹!”老帥見此情況解圍說。
老帥可以說是他們除老大之外最敬重的人,雖然阿七他們還想將心裡不快吐出來,但看看老大和老帥只得將杯中酒喝乾了。
接下來,他們又接着喝,接着唱,接着聊,不知過了多久阿七他們一個個都喝倒下了,只有老大、老帥和阿野是最清醒的。當老帥將阿七他們一個個送進屋的時候,整個草原上就只剩下老大和阿野兩個人。老大知道對於阿野其實對他來說一直是個迷,他點上一枝煙,透過煙霧繚繞煙看着阿野朦朧的背影,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阿野了,也一直都在困擾着他。
阿野雖然來這支隊不是很長,但絕對是他們這支球隊主力和靈魂,每場比賽幾乎他都會進球破門,而且阿野很少有射空的時候。老大第一困惑的是感覺阿野像是一隻孤獨的狼,在很多時候都是獨自一個沒命的苦練,彷彿時間對他來說不夠用一樣一直在與時間賽跑。第二困惑的是阿野對自己每次的進球顯的太過平淡,不像張揚、胡花他們,總是在場內做出許多小動作來慶祝下,而阿野進球后表情幾乎沒任何變化,也不喜歡慶祝,彷彿進球對他來說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這進球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也正因爲這樣有人給他起了個綽號“冷麪殺手”。第三,最讓老大困擾的地方就是阿野這樣沒日沒夜練球有很強的目的性,不然不會那麼焦慮,那麼拼命。老大能感覺到阿野肯定有一個明確的具體的目的,不然不會這樣跟自己較勁。更讓人困惑的是阿野總喜歡私底下一個人練習,而且像組合混練戰術以及那些數據分析等等,這樣基礎訓練大量數據統計,他又是從哪裡學來的,從哪裡得到的,或者是他本人悟到的。老大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喜歡挖掘別人過往的人,因爲在這支隊裡每一個人都有一段讓人傷心的過去,何必去揭別人傷痕。但這回老大實在憋不住了,儘管老大明白阿野要是不想說的話,沒有能從他嘴裡得到什麼。
老大吐了口煙,終於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心裡的困惑說了出來。
阿野聽了後,沒有直接回答老大,用那雙雪亮眼眼望着老大問:
“放眼整個世界,你覺得我們目前這支球隊跟其它現有強隊比如何?”
老大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個深遠問題,深深吸了一口煙,又慢慢吐了出來,望着天上閃爍羣星說:
“以我們現在實力嘛,我覺得應該在國內還是有點希望吧,但與其它世界強隊還是有很大差距。你認爲呢?”
“我從來沒考慮過跟現在的強隊比過,他們再強也不過如此?”阿野回答說。
“你認爲他們不過如此?哈哈,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可以這樣想一下,如果現在有支世界強隊,比如一支歐洲強隊吧,跟我們踢球,你覺得我們勝算有多大?”
“那肯定被人踢的沒還手餘地,目前根本不是別人對手啦。”
“嗯,目前確實是這樣的。但有一點是我們可以肯定,不管它有多強,如果我們跟他交手10次,至少可以肯定是我們應該有1次我們能戰勝他的希望吧,或者可以這麼說通過我們努力肯定有打敗他們的希望,而且我們也有信心通過不斷的努力將勝利次數反過來。”阿野說。
“那你的意思是?”想了半天老大不知道阿野到底想要跟他說什麼,猛地吸了口煙問。
“想象一下,有這樣一支球隊,實力太過強大,你跟他交手100次,連1次勝出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你連把球踢到他們禁區的機會都沒有。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會出現這樣的球隊,但我深信有,雖然在這個世界上還沒發現它的存在蹤跡,但我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這樣的球隊是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強的球隊。所以我一切的努力,都是在等這支球隊出現,然後戰勝它,必須戰勝它。這就是我的目標和方向,我希望你們能同我一起努力將這個對手打敗。這就是我能跟你說的,希望你理解。”阿野說。
“如果真有這樣球隊,我們如何才能打敗他們。”老大饒有興趣地問,他沒敢奢望自己球隊能成爲世界上最強的球隊,能稱霸國內已完成他心願了。
“速度。”阿野說。
“你是說我們速度還不夠快。”
“嗯,我們現在體力已經都很好了,但速度太慢了,沒有速度就沒有希望。”
“你應該知道並非每個人都能達到你那樣的速度。”
“所有我們每個人都必須提速,必須達到最快,當然也包括我。”
“那要練到多快?”
“最好能達到每個人極限速度,至少百米跑控制在11秒內。”
“這不大可能吧,對於這樣一個速度真的很重要嗎?”
“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聽我的,我們不必跟國內那些隊比賽了,先把速度練到一個高度再說,趁着我們這支隊伍沒傷病健康的時候,把速度提上來吧。這也算是我求你了,還有我要說的就是,之前關於組合訓練那些混合演練戰術並非我自己想出來的,而是一位可敬的老人之前跟我提議的,他在計算機上建立了一個數學模型,依據球員不同特點,取長補短,以達到最優化的訓練方式。”
“我可以聽你的,暫先不和他們進行球賽,但是你要告訴我,這位可敬的老人是誰?我很想見見他。”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或許有一天如果我們勝利了,我可以帶你去見他。”阿野說完這話,一個人又獨自跑去練球去了。
聽着阿野的話,老大知道再問也是多餘的了,阿野不願說的沒人能強迫他說出來,但這使老大更加困惑和不解,阿野心目中史上最強的球隊到底是怎樣的一支球隊,阿野所說的那個可敬的老人又是誰。看着阿野在星光下飛快的步伐,難道阿野對足球入迷太深在自己腦子裡想象出這麼一支世界上最強的隊伍來,同時又弄出這麼一個世外高人來。還是他有預知未來能力,會出現一支那樣可怕的球隊來。這一切的一切都使老大比以前更加讓他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