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軒轅儀遣返了衆臣,唯獨獨留下幾名侍衛和楚貓兒。叫侍衛在門外守衛,他單獨坐在房間中同楚貓兒品茶密談。
“貓兒,你爲什麼非要惡整相國父女?”軒轅儀開門見山的問道,原來楚貓兒安排的一切,他都稍微有所懷疑。
尤其是歐陽無雙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朝雲幕雨樓地衆多妓女強拉進樓裡面時。楚貓兒眼中的得意,他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大膽認定這件事與她脫不了干係。
“皇上姑父,您問得問題貌似前後顛倒了。您應該先問,他們父女爲什麼非要致我於死地不可!我只是不想被他們害死,做了一點點小小的反抗而已。”楚貓兒抱着酣睡的嘯天毫不隱瞞的答道。
這個韓嘯天真是越吃的飽越睡得着,讓她極度的無語。
“好,那朕就不問這個問題了。但是下面的問題,朕希望得到貓兒的誠實回答?”軒轅儀黯然一嘆,便換了一個問題。
“皇上姑父請問。”見軒轅儀如此慎重,楚貓兒的神色亦稍微嚴謹了一些。
“那個玖月軒華是什麼人?今天他是不是在幫你演戲?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他一字一頓地一連拋出三個問題。
“皇上姑父,你是一個君王,應該懂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聽完他的問題,楚貓兒不但沒有膽怯之意,反而目光裡滿含着慍怒不滿地看向他。
“朕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那個玖月軒華!”聽出她的憤怒與不滿,軒轅儀莫名的有點要抓狂的感覺。
“玖月軒華是一個江湖幫派的首領,今天他確實在幫我演戲!我確實和他賭過,而且賭過兩場。我和他之間可能是敵人,也可能是朋友,至少在現在我還不能確定。皇上姑父,對這些答案不知你可否滿意?”小人兒硬是忍住自己不悅的心情,回答了他。
“楚貓兒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設局欺騙朕!”軒轅儀勃然大怒,突然拍案而起。
“姑父,你至少要問問我爲什麼要和玖月軒華賭,再翻臉好不好?”楚貓兒也氣得豁得站起來,黑着臉與他對峙着。
“那好,你說你作爲國家最高武職官員,爲何要知法犯法,去如意賭坊賭博!”軒轅儀,咬着嘴脣硬生生忍住要爆發的感覺問道。
“因爲我要從他手中把天下第一神醫雲魅弄到手,給清風表哥治療腿疾。因爲我要讓他重新站起來,重新得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把曾經傷害過他,欺凌過他、鄙視過他的人統統送入地獄去!”冷冷地撂下這些話,她便起身身出門,揚長而去,把軒轅儀丟在身後。
剩下呆怔的軒轅儀頹然坐在座位上,伸出雙手懊惱地捧住自己的臉,眼角有淚光盈盈。
連他這個帝王都無法給予自己愛子的東西,她卻要爲他討回來。這個貌似柔弱的小女子,真是越來越強悍地讓他害怕了。
……貓兒玲瓏……貓兒玲瓏……貓兒玲瓏……
第二天清晨,不斷有官員來向軒轅儀告狀。
“啓稟陛下,貓帥剛纔帶着一個人去了戶部,把一些戶籍卷宗強行帶走了,她現在拿着卷宗已經出了京城,不知所蹤!”戶部尚書丁和春苦着一張老臉,哆嗦着嘴脣向軒轅儀稟告着。
“她搶戶籍卷宗做什麼?”軒轅儀嘀咕了一句,百思不得其解,便向下面問道:“京城護衛司,你們可知道貓帥的去向?”
“啓稟陛下,貓帥往京城北郊飛龍、飛虎將軍的陣營方向去了!”京城守衛司的官員報告道。
“陛下她居然敢私自搶奪戶籍卷宗,看來又去私自調動司徒兄弟的駐軍,這分明就是其君犯上之舉,陛下斷不可縱容她。快派人把這個膽大妄爲的女子捉回來,繩之於法。”剛剛好轉的相國歐陽青雲,經歷了昨天被楚貓兒的一場惡整,更加對她恨之入骨。
“哦,歐陽相國,你有何證據表明貓愛卿要私自調動朕在京郊的守軍?”軒轅儀皺了皺眉,對他相當的無語,這個上躥下跳挑撥是非的傢伙,也無怪乎貓兒容不得他。
歐陽青雲卻沒有看出軒轅儀越來越黑的臉色,仍然自顧自的泄憤般地說下去:“陛下,她一向都大膽妄爲,又居心叵測,不能不防啊!”
一邊的楚千山早已經對他對女兒的誣告忍無可忍,立即上前一步躬身向軒轅儀回稟道:“陛下莫要聽信歐陽青雲的信口雌黃,貓兒今天早晨出門時,一再交託老臣跟陛下請求:請陛下今天不要退朝,一定等她從蛇仙谷凱旋而歸,她將會親自向陛下對自己的行爲做出解釋!”
說罷,氣狠狠瞪了一邊的老對頭歐陽青雲一眼。
“誰不知你們父女狼狽爲奸!陛下別聽楚千山這老匹夫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軒轅儀喝止了:“歐陽相國,你說話時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得無端詆譭楚愛卿父女,朕對貓帥信得過!”
聽了皇上對歐陽青雲嚴厲的斥責,楚千山心中又是舒服又是滿含感激。
而一邊的歐陽青雲,一邊唯唯諾諾地退下去,一邊惱得臉色發綠。
他們之間的爭執剛剛平息,一個由北郊駐軍派來的偏將,匆匆趕到金殿報信:“啓稟陛下,貓帥調動了司徒飛雲和司徒飛鶴將軍手下各一千人馬,現向蛇仙谷進發去圍剿叛軍,請陛下暫時不要退朝,等候貓帥凱旋佳音!”
只帶兩千人馬,去圍剿六千叛軍?而且是號稱北疆之魂的莫飛鴻率領的鐵軍。這個小女娃到底會不會帶兵打仗?現在不僅是一幫武職官員傻了眼,就連文職官員也全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