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看護下,楚貓兒到底滴酒未沾。她看出端木水墨、冷月、和雲魅有事情瞞着她,而且這件事情,他們貌似不想讓楚千山知道,所以才如此隱晦。
等酒宴散後,楚千山要回相府,燕留香主動去送他,諸葛笑竟然也提出和他一起去,於是兩人人出了貓帥府去送楚千山。
而攸可愛和攸慕楓、楚咪咪都賴着不肯走,非要纏着楚貓兒要她講這次出征的故事。
看着楚貓兒哈欠連天的樣子,冷月竟然主動提出給他們講故事,把他們三個帶走了。
這讓軒轅清風很奇怪:他向來喜歡清靜,不喜歡熱鬧,今天不知道怎麼了。
楚貓兒本來想去清風閣陪軒轅清風,可是端木水墨卻建議她去雲魅那裡。
奇怪的是一向不肯跟別人爭的雲魅,這次卻也態度堅決起來,對明顯的想去軒轅清風哪裡的楚貓兒軟磨硬泡,硬要她跟自己走。
這讓楚貓兒更加猜不透師父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要干涉自己!而云魅今天怎麼也如此拉得下臉來,死黏着自己不可。
本來有點不想被他們兩個人影響,可是畢竟端木水墨是自己的師父,他的建議還是要聽的,於是便真的去了雲魅的房間。
雲魅的房間是那種又簡單又潔淨的,不像軒轅清風的房間那麼優雅,也不像冷月房間裡那麼冷清、更不像端木水墨那樣幽靜出塵。色調以青色和白色爲主,他房間內的佈置大多是可以觀賞的藥用植物,所以房間裡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藥香。
這樣素雅的房間正好配得上素雅的雲魅,什麼樣的人住什麼樣的房間,真是雅室、美男兩相輝映、相得益彰。
畢竟離開京城這麼長時間,沒有機會和他親熱,算起來兩人也只有一次洞房花燭的經歷。楚貓兒心裡覺得確實也有點虧欠他。
跟他回到房間,用腳踢上房門,她還是老樣子,直接便撲了過去。
雲魅知道她的急性子,雖然有點羞澀,但不敢躲開,只能乖乖站在那裡任由她熊抱、狼吻、只是小心翼翼的躲着她的肚子,唯恐碰到那裡。
不一會兒,雲魅的臉上、脣上和脖頸上已經滿是吻痕。他卻死死壓制着自己心裡的那團火,小心翼翼的輕輕攬着她的腰肢,不讓她有劇烈的動作。
楚貓兒見他滿臉通紅,身體微微顫抖,卻硬生生的忍住,不肯有下一步的動作,不禁皺着眉頭突然問道:“阿魅,是不是變心了,不喜歡我了?”
雲魅嚇了一跳,急忙紅着臉辯解:“貓兒,怎麼會!你不要亂想!我怎麼可能變心呢?就算阿月變了心,我都不可能變心的!”
“那你爲什麼今天這麼糾結、這麼拘束,上個牀都這麼彆扭?”楚貓兒滿臉疑問的責問道。
“貓兒,上牀我當然很想很想……可是,我怕……”雲魅臉又紅了。
“怕什麼怕,乖乖上牀!”楚貓兒最討厭人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立即霸道的彎下身就要去抱他。
現在這種情形,雲魅哪敢再讓她抱自己,見她伸手,嚇得他一下子跳開了,看着楚貓兒的肚子說道:“貓兒,別這樣,現在才一個多月,寶寶最怕劇烈運動,小心傷到寶寶!”
楚貓兒嗡的一聲,頭都大了:不是吧,自己一直那麼小心,還中獎了?
見她如此反應,嚇得雲魅急忙將她輕輕擁在懷裡,用手探着她的額頭,發現她額頭不燙才鬆了一口氣。
他輕輕的淺吻着她的耳垂,呢喃着:“貓兒,我們都還年輕,這樣的日子多得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寶寶。他可是咱們一大家人的第一個孩子!”
他絲毫不在意這個孩子是誰的,他只在意這個孩子現在在誰的肚子裡,只要是她生的孩子,那就是自己的孩子。
這個孩子擁有楚貓兒的一半血脈,那麼這個孩子就是他們共同擁有的寶貝。
“阿魅,你是說我有寶寶了?而且這個寶寶一個多月了?”楚貓兒怔怔地問道。
現在她還是有點無法接受這個巨大的“打擊”,不會吧,自己一直很小心的,一直帶着雲魅給她的藥,怎麼還會有孩子呢?
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想來想去一個環節嚇到了她,一個月之前她曾被端木玲瓏下了春藥,而她那時候把端木夜給撲倒,解了毒。只有那一次自己是毫無防備的,難道這個孩子是他的?
不行,自己誰的孩子都可以要,就是不能要他的孩子。
於是她盯着雲魅,咬了咬嘴脣,極其認真地說到:“阿魅,給我配一副藥,我要打掉這個孩子!”
雲魅嚇得差點暈過去,立即抱着她哀求道:“貓兒,不可以!絕對不行,這個孩子是我們共同的寶貝,你不能不要他!”
楚貓兒咬着嘴脣說道:“阿魅,聽我說,這個孩子不是我們這一家人的骨血,我不允許不屬於我們這家人的血脈存在!所以我不要他!也不能要他!”
雲魅根本就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吻着楚貓兒的脣,輕輕撬開她緊咬的牙齒,用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去領略她的芳馨。
雙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腰肢,撫摸着她的背。
雙眼帶着火一樣的熱情,他一半是情不自禁,一半是轉移楚貓兒的注意力。
他知道楚貓兒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根本就無人能夠說服她,所以他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來爭取更多人的幫助。
楚貓兒本想推開他,把這件事給他講明白,免得他把這件事告訴軒轅清風他們,爭取更多的同盟,來動搖自己堅決拿掉這個孩子的意志。
可是口中一股奇怪的藥香瀰漫開來,隨之一股濃濃的睡意襲上心頭,雖然很不甘心,一直向控制那濃重的睡意,但是頭很重,眼睛也睜不開,悲催的,她竟然在和雲魅接吻時睡着了。
雲魅見她閉上了眼睛,急忙將她輕輕抱到牀榻上,放下她,看着她精美的睡顏,輕聲說道:“貓兒,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不能聽你的!這個孩子無論他真正的父親是誰,只要現在他在你的肚子裡,便是我們一家人共同的寶貝!我們不能因爲他不是大家的骨血,就讓你冒險拿掉他!那樣太傷身體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照你的意思去做!”
用被子將她細心的蓋好,他轉身出門而去。
剛走了幾步,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那種淡淡的青梅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端木前輩,貓兒睡着了!”他知道這個人肯定是端木水墨,所以向他說道。
“是不是她不想要這個孩子?”端木水墨問道,這是他自從在關北城發現之後,一直不敢直接告訴楚貓兒真相的原因。
“恩,貓兒讓我配藥幫她打掉他!她實在太固執了,我無法說服她,萬不得已纔想法讓她睡着了!”雲魅低着頭說道。
“雲魅,告訴她,你剛纔判斷失誤,這個孩子已經有三個月了!”端木水墨輕聲道。
“爲什麼?”雲魅有點不明所以了。
“那樣,她就會認爲這個孩子是我的!她就不會再固執己見,想要拿掉他了!”端木水墨輕輕說道。
“恩,我明白了!”雲魅一臉的擔憂頓時消散了,一個大難題解決了,覺得渾身輕鬆起來。
清晨剛睜開眼睛,楚貓兒便覺得渾身又輕鬆,又舒服,而且還依偎在一個暖暖的懷抱裡。
她擡頭看時,只見雲魅在幫她做全身按摩。
見她醒來,雲魅關切的問道:“這一路這麼累,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你丫的,別打岔,給我配的藥呢?快給我拿來,不然小心我修理你!”楚貓兒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跟他說的事情。而且貌似昨天晚上還被他暗算了,要不怎麼沒跟他爭論出結果,就睡着了,而且嘴裡那清晰的藥味肯定是他搞的鬼。
“貓兒啊,我昨夜弄錯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兩個月,而是三個月了!你再想一想,三個月的話……那個孩子就不是你想的那個人的……”雲魅低着頭道。
“什麼?你丫的不是神醫嗎,怎麼也會搞錯?”楚貓兒有些驚駭了,但是心裡卻狂瀾急卷,其實從心底裡,她特別希望是雲魅弄錯了。
難道這個孩子不是端木夜的,而是端木水墨的?
如果這個孩子是美人師父的話,那說什麼都不能打掉,他已經四十歲了,能夠有自己的孩子,一定很開心。
雖然現在這個孩子來得很不是時候,可是如果是美人師父的孩子,她就不會在意這些。
老天啊,差點傷害了美人師父的孩子!她不禁一頭冷汗了。
立即眼神灼灼的逼問雲魅:“你丫的能不能確定!”
“能,絕對是三個月了!”雲魅一口咬定,堅定萬分。
“三個月了,你丫的在我出發前給我的那些藥,是不是不靈?”楚貓兒忍不住質問道。
“估計是我放錯了一味藥吧!”現在雲魅只能低頭“認罪”了。
“丫的,你搞沒搞錯,是二個月還是三個月?”她服藥的這段時間本來大姨媽就來得很不規則,所以她自己也無法判斷了。
“三個月以上!”雲魅再一次萬分肯定的說道。
雖然捱了頓眼刀,其實他心裡則在萬分慶幸,好在楚貓兒沒有深究自己弄錯了孩子月份的問題
“好,爲了懲罰你的過失,等孩子生下來,你丫的來當奶爸帶孩子!誰叫你丫的弄點避孕藥,還會弄出問題來!”楚貓兒兇着臉孔教訓道。
雲魅認罪態度極爲良好,“恩,等孩子生下來,我負責帶孩子,不過,貓兒那個奶爸是什麼?”
楚貓兒看着他平平的胸部,不禁悲催了。
讓他當奶爸,真的會讓孩子餓肚子的!
畢竟懷孕時間還很短,在體形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跡象。
再加上雲魅和端木水墨的細心調理,她的乾嘔症狀也不太明顯了,過了兩天之後,她便臉色紅潤,精神煥發,重新生氣勃勃了。
只是這段時間雲魅叮囑她不要想那個事情,讓她有些不甘心,看着身邊的美男一個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卻又只能看不能吃,那種眼饞的滋味有點難受。
好在這段時間很是忙碌,也不容她想着這些事情。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早晨,她便陪着軒轅清風去了宮裡,探望中風的軒轅儀,軒轅儀病的很厲害,不能動,不能說話,頭腦也不清楚了。見了楚貓兒都認不出她是誰,看着憔悴的姑媽楚千惠,楚貓兒不禁對她百般安慰。
楚千惠也明白軒轅儀康復的機率已經很渺茫了。
便催促着楚貓兒和軒轅清風趕緊大婚,好讓軒轅清風隨時準備以準太子身份,登基繼位。
軒轅清風直接拒絕了登基繼位之事,要求母后另找別人。他對當皇帝實在不感興趣,而且他也不願意將自己的生命耗費在無窮無盡的政事之上。
楚千惠被他急的直掉淚。
楚貓兒卻一口答應下來,讓幾個負責管理天文曆法的朝臣,給找個良辰吉日,跟軒轅清風大婚。
對於楚貓兒的話,軒轅清風向來不與反駁。
所以楚千惠便命令秦英去下鳳詔,傳懿旨讓幾個太史立即測算下個月內有無吉日吉時,三日內上報,好責令宮內各司準備太子大婚事宜。
給姑姑吃下這顆定心丸之後,楚貓兒帶着人回到貓帥府,打算暫且修養幾日,再去上朝去處理軒轅儀病倒後,這段時間積壓下來的一大堆政事。
這兩天晚上她還是留在雲魅房中,讓雲魅給她用特殊的方法按摩穴位,消除懷孕帶來的慵懶無力、睏倦等症狀。
現在才知道當母親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也在心裡悄悄想着:自己肚子裡的淘氣鬼,該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他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像自己還是像美人師父,最好像美人師父那般人間絕色。
師父是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呢?等找機會偷偷問問他去。
和雲魅在一起三個夜晚,卻只能看着一個大美男夜夜辛勞的忙碌,卻又不能碰他,實在讓楚貓兒覺得心裡癢癢的。
不過雲魅偷偷對她咬過耳朵,讓她兩個月之後,再來找他,那時候只要小心點就沒有問題了。楚貓兒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後,又是驚喜又是無奈,只要數着日子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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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色有點微微的涼意,一個體態窈窕的嬌小女子,正帶着一個侍女匆匆走在清淨下來的街道上。
身邊幽暗的建築,加上天上烏雲遮住的月亮,有一種恐怖陰森的感覺。
“小姐,這裡好黑,咱們還是快回府裡去吧!”小丫鬟膽戰心驚的說道。
“小紅,應該沒事的,咱們走快點!再轉過一條街,馬上就到了。大哥的頭痛症這次發作的很厲害,咱們必須趕到貓帥府裡去找雲大哥!城裡的大夫都對這種病束手無策,不找雲大哥怎麼辦?”紅衣少女神色憂急的說道。
小丫鬟一邊惶恐的看着周圍斑駁的樹影,和周圍高高的黑牆下的暗影,總是覺得,會有什麼東西猛然向自己撲過來一般,嚇得一顆心怦怦地跳個不停。她見小姐如此堅持,只得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緊緊跟上去。
沙沙沙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街道的拐角處,傳出來,丫鬟小紅嚇得立即躲到了小姐背後。
一羣黑衣人噌噌的從拐角處閃出來,躍到了她們兩個人面前,一個聲音哈哈怪笑道:“花小月,你終於落在我們的手裡了!別怪我們心狠,誰叫你哥哥花小樓敢招惹我們杜大人!”
被叫做花小月的少女頓時嚇得僵直了身體,大聲叫道:“來人啊,救命啊!”
可是隻叫了一聲,便被人用一個大口袋從頭到腳裝了進去,然後扛起來便跑。
丫鬟小紅見小姐被人擄走,嚇得一下子鑽入了路旁的樹叢中。
有個人提着刀要過來,另一個人喊道:“算了,別弄出人命,很麻煩的!走吧!”
於是那個人便又跟上那幫人走掉了。
小紅撿了一條命,抱着一棵樹,好半天,腿才站了起來。
立即失魂落魄的跑回了京兆伊花小樓的府裡,向正抱着頭在書房中踱來踱去的花小樓,跪伏在地上,斷斷續續地哭訴說:“大人……不好了,小姐……小姐……被人劫走了!”
花小樓立即顧不得頭痛,從地上一把扯起她問道:“什麼?小紅,你再說一遍……小姐被誰劫走了?”
小紅滿眼是淚的哭訴道:“不知道是什麼人,我們去貓帥府找雲魅少爺給您看頭痛病,可是走到尚書府附近,便出來了一大堆黑衣蒙面人,他們說您得罪了杜大人,他們便把小姐劫走了!”
“尚書府……杜大人……杜金程!一定是這個老不死的老東西乾的,走去叫師爺,帶上全部的衙役,咱們去杜金程的尚書府要人去!”花小樓,紅着兩隻眼睛,咆哮道。
他突然想起前幾天杜金程的兒子杜雷強搶民女,被他捉住當衆鞭撻的事情,那時候杜金程明裡暗裡示意花小樓放他兒子一馬,不要當衆處置他的兒子。
可是向來耿直的花小樓根本就沒有買他的帳,不禁當衆打了他兒子五十鞭子,還用囚車拉着他遊街示衆,給受這個紈絝子欺壓的百姓們出了一口惡氣。
沒想到這個陰狠的杜金程,居然背地裡對自己的妹妹下了手。
一想到他六十歲年紀還有三十房妻妾,花小樓就不寒而慄,這個老色鬼並不比自己的兒子色心差。
自己的妹妹花小月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也是花容月貌。
若被這個老色鬼看上的話,那就麻煩了。
小紅立即跑去找師爺張海,不一會兒,衙門中的三百多名衙役集合完畢,花小樓帶着他們舉着火把,向杜金程的尚書府跑去,這個老色魔,實在是陰狠狡詐,讓人齒冷。
那些黑衣人把花小月弄進了一個書房中,將她身上的布袋拿下去,將她堵上嘴,綁在一根柱子上,然後就離開了。
這個書房雖然有幾個書架做裝飾,可是書架上卻沒有幾本書,基本上都是一些珍貴的古玩字畫,可見主人並不喜歡讀書,設置書房也只不過爲了附庸風雅而已。
花小月驚恐的東張西望,不知道自己被人弄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門外有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往裡面偷看,一個聲音酸溜溜的說道:“老爹真是的,這麼年輕水靈的小妞,應該給我纔對。竟然自己要老牛吃嫩草,可惜了這一朵嬌嫩的小花啊!”
旁邊兩個家奴模樣的人捅了捅他,小聲提醒道:“老爺快來了,少爺咱們快走吧!”
那個賊眉鼠眼的人直起腰來,卻碰痛了身上的鞭傷,不禁哎喲地痛呼一聲,不甘心的說道:“哎,兒子不跟老子爭,讓他先來吧!”
說完之後,便帶着兩個家奴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幾個丫鬟在一個老婆子的帶領下,推門而入,將她從柱子上解下來,便強拉硬拽的帶到一個佈置精美的房間內。
老婆子命令幾個丫鬟看好她,然後跑去一個房間向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白鬚老者請示:“老爺,人帶來了。果然是花容月貌,嬌美動人,不輸給三十七姨。老爺要不要現在就……”
白鬚老者聽到之後,立即兩眼放光,剛想站起來,可是隨即又冷靜下來道:“照老規矩來!不是雛兒老夫不碰!”
那個婆子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扭着腰肢笑呵呵的說道:“老爺真是嘴刁!”說着便退下去了。
她走回關着花小月的房間後,立即吩咐門外的幾個家奴去弄幾桶熱水來,而她等在門外。
等熱水灌入一個大木桶之後,她帶着幾個丫鬟將花小月強行剝去衣衫,摁在了浴桶之中。
然後讓兩個力氣大的丫鬟摁住她,另兩個丫鬟給她用一種花露洗身子,不一會兒,她身體上便被搓得紅紅的,花香也沁入了肌膚之內。
花小月想喊,嘴被堵住了。想掙扎那些人的力氣很大,她根本就無法動彈。心裡又恐懼又是羞辱,被人如此摁在浴桶之中,身體被人隨意揉捏洗刷,簡直是讓她羞憤欲死。
半個時辰之後,她被從木桶裡面撈出來,有兩個丫鬟用毛巾將她的身體擦洗乾淨,然後便仰面朝天被按在了一個牀榻之上。
那個老婆子端着一盞燈,臉上帶着陰毒的笑,細細查看着她的每一寸肌膚。還不時地捏捏她的肩膀,摁摁她挺拔的雙峰,看看她的腰肢,揉揉她的大腿。
羞得花小月真想一頭撞死,可是卻被人摁的死死的一動不能動。一張臉羞紅欲滴,眼睛也緊緊的閉了起來。
看完這一切,老婆子還不滿足道:“這具身子倒是長的無可挑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處子?”
聽得花小月差點暈過去,這個老東西到底要幹什麼?
命兩個丫鬟扒開她的雙腿,然後一個東西從外面進入了她的身體,讓她嚇得渾身一震。
那個婆子滿意的說道,“恩,是個沒經過人事的!把她綁好,我去請老爺過來!”
吩咐完之後,便扭着腰肢,出門走了。
幾個丫鬟便將一絲不掛的她,呈大字型用長條絲巾捆住雙手雙腳,固定在了牀榻上,然後蓋上一層錦被便退了出去。
花小月拼命的扭動着自己的手腳,想將這些綁着她的絲巾從手腳上面弄下來,結果她將自己的手腳的肌膚磨得紅紅的,幾乎要磨破了,仍然不能解脫。
她知道那個婆子口中的請老爺過來是怎麼回事。
若不是自己的口中被塞上了絲巾,她便立即咬舌自盡,也不願意讓自己清白的身體,被一個陌生人給沾污。
不一會兒,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你們都下去吧,老夫不招呼,就不要過來!”
一羣侍女便匆匆退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便衣的老者,從門外進來。
順手關上房門,走進內室來。
一眼看到被捆在牀上的花小月,不禁嘿嘿淫笑道:“花小樓的妹妹長得還真是誘人!不過今天給老夫嚐了鮮,不知他作何感想?”
卑鄙,下流,無恥!如果不是花小月無法開口,她早用這世上最惡毒的話,罵了這個老淫賊無數遍。
可是眼下只有用目光狠狠的戳他的份兒。
“哈哈,美人,別急!老夫對於初夜的女子很有經驗,不會讓你太痛苦的!”一邊淫笑,一邊脫着身上的衣衫。
不一會兒他已經脫得一絲不掛,一個醜陋的男人的身體,完全落在花小月的眼中,她羞得頓時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因爲她見過他一面,在他去給兒子杜雷向花小樓求情時,她見過他,知道他就是那個荒淫的老色鬼杜金程,如今自己落在他手上,必然貞潔不保。
可是她一定要讓哥哥知道這件事情,將來好爲自己報仇。
身上一涼,那層錦被已經被他從身上揭開了,一個晶瑩如玉的苗條身子落入了杜金程的眼中。
他頓時口水連連,掛在他腰下的那條東西,瞬間有了反應。
於是他慌忙上牀,輕輕伏上了那具誘人的軀體。
見無法親吻她的脣,便用一張無齒的老嘴,肆意吮吸着她胸前的兩個蓓蕾,一隻手摁住她的腰,另一跟手指鑽入了她的身下。
去探入那從來沒有被人探入過的私密領地。
身下被東西硬硬擠進去的感覺,讓她差點羞得噎住了氣息。
一雙緊閉的眼睛縫隙中,眼淚奪眶而出,濡溼了頭下的香枕。
杜金程在她身上拼命的努力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成功進入那個又緊又窄地領地。
或許是他的年紀太大了,已經沒有那麼生猛的勁頭了。
這讓他很失望,也很懊惱。
又拼命的努力了幾次,仍然沒有成功。
無奈之下,只得下了牀榻,氣惱的披衣坐起來,復又將那層錦被蓋在她身上,道:“小美人,你等一會兒,老夫去弄碗茶喝,喝完之後再過來,那時候包你銷魂!”
於是他走到門外喊道:“長海,去給老爺弄碗虎鞭酒來!”
一個家奴立即興沖沖的跑來,彎腰行禮:“老爺,馬上去!”
那個家奴剛剛下去,只聽到門外一陣大聲喧譁:“杜金程!把我妹妹交出來,不然我就要帶人衝進來了!”
杜金程聽得一驚,立即穿好衣服,慌慌張張的向大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罵身邊的幾個奴才:“你們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他知道是我們把花小月弄來了!”
於是尚書府熱鬧了整整一夜,裡面又是打又是鬧,直到大天亮。
花小樓和他帶去的三百衙役,一個都沒有出來。
後面藏身在外面的小紅和師爺張海,立即向幾個官員的府邸去了。
早朝時,花小樓的幾個交好的官員,一致向蕭王和湘王要求,搜查杜金程的府邸,說是花小月被杜金程搶走,花小樓去要妹妹,結果被他拘押了。
杜金程則死活不承認他搶走什麼花小月,只說是花小樓無緣無故半夜闖入他的尚書府,並打傷他的家人,他出於自衛纔將花小樓等人制服。
幾個平時和他沆瀣一氣的大臣也出來幫他說話,兩羣人吵成了一團,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弄得蕭王和湘王都不知道該什麼處理了。
一邊的秦英立即向兩個眼睜睜看着朝上亂成一團,卻束手無策的王子建議:“趕緊讓人去叫楚貓帥來啊!這種事情,只有她能解決,而且保證快刀斬亂麻!”
兩人這才醒過味來,立即命人去貓帥府找楚貓兒上朝。
楚貓兒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看軒轅清風在清風閣侍弄那些她從風雅國,讓攸慕楓和攸可愛帶回來給他的稀有菊花品種。
那些種子早已經被他種下,在花盆中生根發芽,長成了一株株的幼苗,楚貓兒看着那些幼苗,覺得自己肚子裡地寶寶也像這些幼苗一樣在茁壯成長着。
她笑眯眯的看着,臉上帶上了一種幸福的顏色。
軒轅清風忙完了,便洗乾淨了手,帶着一身菊花的清香坐過來,看着她傻傻的笑。
“怎麼了?我臉色不好看?”楚貓兒遞過一杯茶去,輕輕地問道。
“好看,貓妹妹,你將是最美麗的新娘子!可是我們兩個成親,冷月、雲魅……他們怎麼辦?”軒轅清風擔心的問道。
“很好辦,在皇宮裡我們兩個成親,回到貓帥府我們一家人成親!”楚貓兒笑道。
“恩,就這樣吧!”軒轅清風現在對她是惟命是從。
“你真的不介意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楚貓兒側頭問他。
“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爲什麼要介意自己的孩子?”軒轅清風淡淡的笑着反問。
於是楚貓兒忍不住抱住了他,又將櫻桃紅脣湊了過去。
“貓帥,請您快點進宮,朝上的大臣們打起來了!”吁吁直喘的秦英剛剛闖進這裡,卻看到了自己不該看到的畫面,不禁僵直在哪裡,萬分尷尬,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楚貓兒見他又跑來掃興,只得懊惱的看了他一眼,將一個悠長的吻,化爲了輕輕一啄,然後無奈地拖長聲音問道:“秦公公,誰和誰打起來了,不說明白,本帥不去!”
“是杜大人和李大人各自帶着一幫人打起來了!”秦英一邊擦着自己頭上的汗,一邊回答道。
“杜金程和李江,他們兩個爲什麼會打起來?”楚貓兒奇怪的問道。
“據說昨天夜裡,杜金程把花小樓的妹妹花小月給擄進了府裡,花小樓帶着衙役去要人,被杜金程扣押了!然後他的師爺告訴了李大人,李大人便在朝上向杜大人要人,杜大人死活不肯承認……”他還沒有解釋完,楚貓兒已經站起身來,疾步如飛的,跑出去了。
軒轅清風在後面大喊:“貓妹,小心寶寶!別走那麼快!”
喊完之後,才覺得秦英在場,自己失言了。立時閉上了嘴巴!
“啊,太子殿下和貓帥有孩子了?”秦英驚喜的問道。問完之後才發現自己逾越了,可是畢竟話已經說出去了,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秦公公,請不要外傳!”對此軒轅清風只得點頭承認。
秦英等他點了頭,立即顧不得朝上打架之事了,馬上一口氣跑出貓帥府,坐上自己的轎子,帶着一隊小太監,進宮之後。也沒有回朝上去給蕭王和湘王傳信而是一口氣跑到了鳳儀宮中,去見皇后楚千惠。
楚千惠剛剛起身,打算用過早膳之後趕去延禧宮照看軒轅儀,卻見秦英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而且一路跑一路笑嘻嘻的,一張老臉都笑開了花。
自從軒轅儀病倒後就沒有看到他笑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正在狐疑,還沒有問,秦英已經興沖沖的跪倒在地上,大聲的喊道:“恭喜皇后娘娘!”
“秦英,你這是怎麼了。陛下還病着,你無緣無故跑來向哀家道什麼喜?”她的臉上不禁有了一絲慍怒。秦英這個人,怎麼今天如此沒有規矩了。
“皇后娘娘,確實是大喜啊!”秦英擡起頭來,兩隻眼睛裡高興的淚光盈盈。
“什麼喜事?”楚千惠忍住不悅問道。
“九皇子有後了,太子殿下有後了!皇后娘娘要抱皇孫了!”他終於一口氣把這句話說出來,然後伏在地上開心的放聲大哭。
“什麼?怎麼回事?難道貓兒有了風兒的孩子?”她驚愕的一下子坐起來,狂喜捲上心頭,讓她渾身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雖然軒轅清風前面還有七個皇子,可是沒有一個有後。
如今聽到他有後的消息,那簡直是喜從天降。
近些天來爲軒轅儀的病兒愁雲密佈的心也豁然開朗了。
“秦英!這件事是真的嗎?”她激動之極的顫聲問道。
“是真的,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親口喊出來的。貓帥往外跑的時候,他喊:”貓兒,小心寶寶,慢點!“”激動之下他竟然連軒轅清風的原話都給喊了出來。
“皇天保佑我天祝國啊!”楚千惠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舉手向天磕起頭來。
秦英一邊顫巍巍的把她扶起來,一邊高興的抹着眼淚。
“秦英,準備鳳輿,哀家要去看看!”楚千惠突然驚醒過來,拉着秦英的手,喊道。
“皇后娘娘,不用去了,貓帥馬上就進宮裡來了!朝上亂了,蕭王和湘王沒法處理,便命老奴去請貓帥!老奴聽到這個喜訊就跑回來報喜了!”他興沖沖的說道。
“這幫大臣真不像話,貓兒剛剛回來,他們就要惹事,現在貓兒都懷孕了,還得處理這些煩心事!他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楚千惠不禁皺着眉說道。
“恩,娘娘請稍候,貓帥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兩腳就搞定了!”秦英安慰她道。
結果這句話卻適得其反,楚千惠噌的跳起來,喊道:“秦英,不成哀家得上朝去,看着貓兒,這要是她動怒,傷了那些不成器的大臣當然活該。要是傷了哀家的皇孫,絕對不成!”
秦英急忙點頭,帶着一些侍衛,擡着鳳冕,來到了金殿之外。
他們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楚貓兒的罵聲:“你們丫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了是不?竟然跑到金殿上來打架!既然有這樣地愛好,那好啊。等哪天本帥再帶兵出征,全把你們當成馬前卒。給老子拿着武器上陣殺敵去!誰敢往後縮,老子上去就給你一刀!”
被她一通罵後,衆人立即靜了下來。
楚貓兒站在龍書案前面,逼視着他們問道:“說,到底爲什麼打架?杜金程你tmd到底有沒有抓花小月,給老子老實交代,今天你要有一句謊話,老子就在金殿上廢了你丫的!”
杜金程被她盯得雙腿只想打顫,可是又不敢讓她看出自己心裡有鬼,急忙咬牙說道:“沒有,老夫從來沒有見過什麼花小月之類的女子,更不知道花小樓跑到我府裡去要幹什麼?”
他剛剛說完,楚貓兒便衝着幾個御林軍一使眼色。
那些人立即將賊眉鼠眼的杜雷,給壓了進來。
他一進來便驚天動地的一陣哭號:“爹啊,把那個花小月給他們吧!不然他們真的會殺了我啊!”
“住口!你什麼時候看到爹抓了什麼花小月?”杜金程現在只能死扛到底了。
“爹啊,我都看到了,你讓由婆婆給她驗了身。然後綁在你牀上,可是你不行,就去讓長海弄虎鞭酒。這時候,那個花小樓就要人來了!”他不顧一切的將事情和盤托出,根本就不管這樣說了之後的後果。
“啊!”金殿上一片驚愕的呼聲,衆臣爲杜金程的淫行震驚不已。
楚貓兒用眼神一掃那兩個侍衛,兩人立即將杜金程架起來,綁在了一邊的盤龍柱子上。
楚貓兒從靴子中抽出一把晶亮的匕首,在他那張蒼白的老臉上滑來滑去,問一邊的兩個內侍太監道:“兩位公公,聽說敬事房還缺一個掃地的老太監是吧?”
兩人急忙點了點頭:“稟貓帥,那個職位已經空缺了很久了!”
“恩,現在老子就現成給你們弄一個去掃地!”說罷向一邊的侍衛一點下頜,兩人立即上前“吃啦”一聲將杜金程的下衣撕開,朝臣們見狀一起側過臉去,心裡忐忑着:這個貓帥,手段越來越令人心驚膽寒了,這種處置方法還不如殺了他。
“貓帥,饒命!貓帥,小人錯了!再也不敢了!貓帥……”楚貓兒上前一步,伸手將他下頜一託,咔嚓一聲,他嘴角便留下兩串血珠來。
立時大殿中一片安靜。
看到血,楚貓兒,不禁又是一陣乾嘔!
“貓兒,這件事讓秦公公來做吧!他是內行!”在衆人的注視中,皇后楚千惠穿着朝服走了進來。
衆臣立時一起跪地高呼:“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楚貓兒剛要俯身,楚千惠已經拉住了她,小聲道:“你施禮不方便以後就不用施禮了!”
楚貓兒一驚,顯然姑姑這話是挑明瞭,她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於是她把眼瞟向了那個超級大嘴巴秦英。
秦英立即討好的笑着,然後將她的匕首接過去,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光着下身的杜金程淨了身。
雖然杜金程疼的死去活來,可是下頜骨被楚貓兒摘了勾,他只是張着嘴空嚎,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秦英名兩個小太監將他直接擡回了蠶室之中養傷,等傷好後再分派工作。
皇后楚千惠,將楚貓兒拉到龍書案後,讓她坐在那張萬衆矚目的龍椅上,向衆臣宣佈:“從今日起,貓帥將暫代陛下處理政務,你等侍奉她當如侍奉陛下!”
衆人一起俯身行禮:“臣等謹遵皇后娘娘懿旨,全心全力輔佐貓帥處理好朝政,不負陛下所望!”
楚貓兒嘴角抽了:完了,我的早晨覺啊!從此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