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甘學思非要鬧着要和自己老爹睡,怎麼都不願意繼續和小姨一起。
無奈,大人們也就隨了她的意思。
滴答,滴答,滴答。
只是,到了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甘敬朦朧之中是覺得一片潮溼,然後就是猛然驚醒坐起。
女、女、女兒尿牀了!
“喂,喂,二思,二思,甘學思,甘!學!思!”
甘敬用一種輕聲說出了咆哮的感覺,他有些崩潰,女兒,我是你的小星星呀,我是你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呀,你就這麼對我啊……
你哭着鬧着要跟我一起睡就是爲了在你的星星身上打上標記嗎?!
一番折騰……
最後,甘敬還是請來了丈母孃幫着一起收拾牀鋪,重新又給女兒穿上了這個星球最偉大的發明——紙尿褲。
凌晨四點半,甘敬才躺在一個人的牀上自由自在地再次睡去。
嗡,嗡,嗡。
一陣手機的震動聲。
甘敬朦朦朧朧之中迅速的做出了一個判斷,今天週日、劇組放假、《演員》下週六錄製,那麼,這個電話可以讓它從自己的美夢中滾出去。
片刻之後,震動聲消失不見,然而,沉沉的睡意卻是已經沒了。
當手機第二次震動的時候,甘敬帶着一絲起牀氣的按下了接聽。
“誰?”他有些惡聲惡氣。
“您好,是甘敬先生嗎?”一個悅耳的女聲從聽筒裡響起。
“是。”
“甘先生好,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我是歌手唐清兒。”這個聲音繼續說道。
甘敬迷糊了一下:“唐清二?”
唐清兒脾氣很好的糾正道:“唐清兒。”
“藝名唐清兒?”甘敬覺得這藝名起的有些奇怪。
“本名,本名就是這個,就用這一個名字行走江湖。”唐清兒笑道。
“本名唐清兒,藝名唐清兒。”甘敬用兩種語調重複了一遍,隨即是覺得有些不太禮貌,話了話題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甘先生,我從朋友那聽說您這有首歌很不錯,所以想買下它的版權,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唐清兒很誠懇的說道,“我很喜歡那首歌。”
甘敬想了想,問道:“哪一首?”
“不只一首嗎?那就太好了。”唐清兒有些驚喜。
甘敬:“唐清兒女士,下面是快問快答環節,你說哪首歌?”
“《遺憾》。”唐清兒很上道。
甘敬繼續問道:“從哪裡知道的?”
“孫茂導演。”唐清兒立馬答道。
甘敬明白了,電話裡這位之前是自稱歌手來着,她是和孫茂導演有些關係,後者是把自己拿過去的背景音樂介紹給她了。
“不賣。”
唐清兒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五萬。”
“嗯,我想想。”甘敬絲毫沒有動搖態度之後的羞赧,他認真的想了一下,歌曲方面自己其實沒有太用來謀利的想法,和憑藉一身演技可以去演任何新劇本不同,自己記得的歌曲好像就那些,都還挺珍貴的。
唐清兒有些緊張,她忽然想起之前孫茂導演和自己說這音樂時的表情,他提及甘敬時似乎是有點古怪。
“五萬買這一首啊?”甘敬揉了揉臉。
“不然呢?”唐清兒反問。
“我已經賣給《該死的愛情》劇組當背景音樂了。”甘敬還是找理由推脫了下。
“甘哥,我既然打了電話,那就是打聽清楚了,劇組是隻能用來當背景音樂。”唐清兒吸了一口氣,“要不,甘哥,您開個價?”
甘敬暗暗點頭,這話聽着挺敞亮大氣的。
他沉吟不語。
下一秒,唐清兒悅耳的聲音再次從手機聽筒裡響起:“孫導是我叔!”嗯,雖然是遠房的遠房的叔。
甘敬:“……”你說你這人,剛剛心裡誇過你,轉眼就沒底氣了。
不過,導演孫茂人確實不錯,劇組裡一片和氣、朝氣離不開他的氣場,從心眼裡還是挺欣賞這位導演的。
“好吧,唐清兒對吧,這歌就這麼幾句,沒寫完,你願意買那就這個價,不願意的話就算了。”甘敬給了個底。
這一下,唐清兒有些爲難了,就那麼幾句?那豈不是意味着自己還得填詞作曲?這不是自己擅長的啊,而且,如果只是一小段的話,五萬塊錢有些高了。
“甘哥,我考慮考慮行嗎?”唐清兒聲音放低。
“沒問題。”
甘敬掛掉了電話。
他一個人躺在牀上清醒了一會才從牀上爬起來,然後,一看時間是早晨七點鐘,果然不是一個假期應有的起牀時間。
出了主臥,丈母孃崔琳倒是已經起牀了,她正在客廳緩緩的打着太極拳,甘敬起來也起來了,就半是鍛鍊半是指導的跟着打了一套拳。
期間,兩人再次承受了第三位起牀人士俞婧的白眼,小年輕總是難以理解老年人的愛好,這是正常的。
打完拳、吃完飯,甘敬有意要睡個回籠覺又碰上了剛起牀的甘學思,那麼,回籠覺的企圖泡湯也是正常的。
儘管甘學思用實際行動干擾了自己的睡眠,但女兒就是女兒……尤其,今天小姨子俞婧是要出門應付工作相關的事情,那麼,放假的自己更要好好陪陪女兒了。
看動畫片、做遊戲、唱童歌,甘敬和女兒玩起來倒也不覺得幼稚。
只是,臨近中午的時候,另一件事是找上門來。
“甘先生,您好,我是《求真·影談》的主編啊,咱們雜誌這周就能把各項流程走完,您有沒有興趣寫一篇文章作爲第一期的刊登內容?”
甘敬示意玩瘋了的女兒先停一下,他向電話問道:“哪方面的?”
“介紹下體驗派怎麼樣?”雜誌主編說道,然後他又問了一句,“您介不介意公開這個筆名的身份?”
甘敬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介意啊。體驗派嘛,暫時不想寫,這樣,我寫篇差不多的吧,方法派的研究吧。”
“呃……”主編遲疑了下,節目裡這位演員口口聲聲都是在說體驗派啊,這怎麼又方法派了。
甘敬能猜到對方的想法,說道:“我寫出來,你們看看行不行,不行就不刊登唄。沒啥的。”
“哪裡哪裡,只要是有探討的空間,咱們雜誌都很樂於刊登的。”
“那行,就這麼着吧。”
甘敬掛掉了電話,嗯,節目組把自己之前說的話給剪輯掉了,那就在雜誌上認真的說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