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分鐘過去了,第二個電瓶的電量已經耗盡,那些追來的螞蝗再也不受限制,比起之前,發起了更爲猛烈的攻擊。
老k和標哥一邊划動木筏,一邊應付着向他們飛撲過來的螞蝗。他們自保自然是沒問題,但是卻沒辦法向他人伸出援手。
但是陳雲清和小飛卻顯得有些忙碌,尤其是小飛,手中的摺疊鏟啪啪啪的拍打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多數螞蝗都選擇他作爲攻擊目標。
突然一直螞蝗突破了他的防禦,落到了他後背的揹包上。小飛感覺自己揹着的揹包突然重了好幾倍,小飛大感不妙,快速甩動着揹包,希望能將背上的螞蟥甩掉。可是這螞蝗死死的吸附在他的揹包上,怎麼甩也甩不掉。
螞蝗的頭向着小飛的脖子探去,陳雲清見狀大喊“小心脖子!”
小飛只顧着與螞蝗拼命,自然沒有聽到陳雲青的喊叫。突然感覺後頸一涼,好像有一冰塊落在自己的後頸上。
小飛大感不妙,螞蝗貼在自己的皮膚上,肯定要壞事,趕緊反手想要把它扯下來。
可是這東西吸附得太緊,小飛卻怎麼也挪不動他。頓時一股強烈的疼痛感,在自己的後頸處傳開。小飛驚慌不已,着急的求助道:“怎麼辦,救命啊!”
小飛一邊喊着,一邊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老k靠前,手中的摺疊鏟依舊是拼命的揮舞着。
老k對着小飛的後頸上那條螞蝗,橫劈了一刀,動作又快又準,一刀就將那條螞蝗砍成兩截。螞蝗快速的從小飛的揹包上脫落,掉在地上拼命的掙扎着。
小飛只感覺背後一輕,可是疼痛的感覺依舊存在。他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螞蝗倒是被斬斷了,可是還有一截,依舊是吸附在自己的後頸上。
小飛剛想要把它拔掉,便聽到老k急切的阻止聲“不能拔,現在不能拔!”
“爲什麼?”
“你後頸上的皮肉,已經被螞蝗咬開了一個血洞,你一旦把它拔了,血馬上就會流出來,現在可沒時間幫你止血。”
小飛一陣無奈,後頸處留了一個半尺長的尾巴。還好這些螞蟥的唾液中,含有大量的麻醉效果,小飛漸漸的感覺不到疼痛。
木筏繼續前行,木筏上的幾人依舊還在與螞蝗搏殺。但是螞蟥攻擊的勢頭卻在逐漸減弱,追在後面的螞蝗也在逐漸減少。
前方的河水,漸漸的變了顏色,綠油油的,好像荷葉顏色一般。河水並不清澈,反而有些渾濁。
木法進入綠色的河水之中,後面窮追不捨的螞蝗卻沒有進入,好像很懼怕這綠色的河水。就好像害怕剛纔1號粉末染黑的黑色河水一樣,只停留在了綠色河水的外圍。
螞蝗沒有繼續追趕,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小飛早已累得氣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木筏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老k和標哥也放下了手中的竹杆,停下來片刻休息,任由木筏緩慢的前進。
這時小飛纔想起自己後頸上還有一條尾巴,再次用手摸了摸,疼痛感全無完全被麻痹了。陳雲青幫忙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螞蝗鑽入的不深,很輕鬆就拔了出來。
螞蝗拔除之後,大量鮮血從指母大小血洞中洶涌而出。陳雲青並沒有立即爲小飛處理傷口,而是靜靜的等待着瘀血流盡。
短短片刻,紫紅色的瘀血順着後頸流到背心,後背的衣服被染紅了一大團。陳雲青從揹包裡拿出一些藥物,幫小飛處理了傷口。又拿了一大團棉花,輕輕地鋪在傷口上,又用膠布緊緊地粘貼着。過了好一會兒,小飛終於有了疼痛的感覺,這意味着,傷口中的毒素已被清理。
小飛輕輕的摸着後頸,心中卻是一陣鬱悶。爲什麼受傷的又是我?真的是我太弱了嗎?
老k一停住了手,就從兜裡拿出一包煙,每人遞上一支,然後就自己靜靜地抽了起來。他一邊抽着煙一邊望着碧綠的河水,心中卻若有所思。
陳雲青抽着煙,看着老K古怪的神情,問道:“老k,怎麼了?”
老k眉頭微蹙:“你不覺得奇怪嗎?那些傢伙爲什麼不追了?”
陳雲青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仔細的觀察着河水。標哥依舊像往常一樣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抽着煙,手中的竹竿輕輕地在水面上划動着。那樣子,就好像幾人的談話與他毫無關係似的。
聽着兩人奇怪的談話,小飛也產生了好奇,他看了看河水,道:“這河水的顏色變了,難道那些傢伙害怕這河水?”
陳雲青嫌棄的看了一眼小飛,畢竟是初出茅廬的楞頭青,看問題只看表面,從不往深層次想。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沒有經歷過大場面,考慮問題,也不會想得那麼複雜。
陳雲清不以爲然地搖着頭說道:“河水變綠會對這些傢伙有影響嗎?如果有影響,這些傢伙早就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雖然這條河流是死水,如果有毒,早晚都會擴散到整條河流。可是這些傢伙依舊生存了下來,那就說明這綠色河水對他們沒有危害。”
小飛似懂非懂,不解地問道:“那這些螞蝗,怎麼不敢進入綠色河水的範圍?”
“我也不知道,綠色河水的範圍應該是螞蝗的禁區。在這裡面,可能有讓他們畏懼的存在。”
聽了陳雲清的這句話,老k和標哥心中微顫,視線頓時警覺的看向河水。老k以前經常下墓,遇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爲,這可能是有危險的徵兆。
而對於標哥來說,他雖然沒有下過墓,但是他在三角洲做殺手的時候,早就習慣了保持警惕的狀態。做事情也從來不會大意,在危險面前,只有保持警惕才能更久的活着。
小飛看着幾人神情凝重,好像也意識到了危險,心中確實很鬱悶。這運氣也太差了吧,剛剛纔脫離虎口,現在又好像進入了狼窩。他有些着急地問道:“這裡面還會有什麼?”
陳雲青無奈的搖搖頭,道:“不知道!你老爸的筆記上沒有記載,也許是他來的時候運氣好沒有遇見。”
“也許我們也運氣好,不會遇上。但最好還是警惕一點,小心駛得萬年船。”老k很慎重的說着,手中的竹竿也輕輕的划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