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帶着秦毅走出好遠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緊緊地握住了秦毅的手,她尷尬的放下手,紅着臉看着秦毅,秦毅的臉也是紅着的,只是悶悶地,許久纔在嘴裡溢出一句:“謝謝你。
展顏故作瀟灑的說了句:“沒關係,沒關係”然後轉過頭來對着秦毅狡黠一笑,說:“其實我做這些都是爲了施楠楠,如果你在辦公室出不來,那我又得在施楠楠面前食言了,所以這次相親,你好好表現,這個施楠楠的爸爸,就是你們法學院的副院長,對你可是仰慕已久,你對人家好點。”
展顏喋喋不休的在秦毅的耳畔說話,秦毅看着她興奮的臉,恨不得上前,給她一巴掌,可是當他真的鼓起勇氣擡手,看到她對着自己討好的笑眯眯的神色,怎麼都下不了手。
不過基於展顏剛纔的英勇行爲,秦毅實在是不好拒絕,再說,自己能不能補考,按照展顏的說法,那是她嘴一歪歪或者手癢癢的問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在和施楠楠見面的時候,他表現還算不錯,最起碼沒對人家冷嘲熱諷,也沒有表現出對展顏的特別關注。
因爲施楠楠的父親是法學院的副院長,她對法學院的歷史,趣事之類的瞭解的頗多,和秦毅在一起,竟然侃侃而談,不知不覺,周圍的同學早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他們三個做在那裡。
坐在這裡的三個人,展顏已經撐的再也吃不下一粒米,施楠楠和秦毅卻好像還沒吃飯,他們不斷地聊着這個老師的趣事,那個老師的笑話,還有哪個專業出去的師哥現在在做什麼之類的,在他們兩人面前,展顏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共同語言,也知道了爲什麼人家都管學識叫精神食糧,真的是可以扛餓的。
展顏知道,自己這次的介紹終於可以算是成功了,但是看着秦毅和展顏一起離開的背影的時候,她的心突然堵得厲害,憋屈的厲害,酸澀的厲害,她努力的端起面前的酸辣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辣的她鼻涕廢了幾張紙,眼角也變得紅紅的,只是在最狼狽的時候,她還不忘豪邁的大喊一聲:“老闆,結賬。”
看着老闆對着她笑盈盈的臉,展顏終於找到了丁點的安慰,以後,自己再也不用看老闆的笑臉了。記得前幾日她還和秦毅說,這老闆是笑裡藏刀,對她笑是因爲惦記着她兜裡的錢,展顏想着自己再也不用被惦記,心底愉悅的像一條歡暢的河,只是在這河裡總是有些煞風景的垃圾,讓她不悅,噁心,甚至憤怒。
秦毅和施楠楠“夫妻”雙雙把家還之後,展顏的世界就變得嚴重的不和諧,看什麼都不順眼,穿衣服不順眼,重新買衣服去,看着宿舍姐妹不順眼,諷刺挖苦一頓,等她意識到是自己不對的時候,她將問題的原因歸結到自己常戴的眼鏡上面,每次發火,不悅的時候,貌似都帶着眼鏡,那好,索性將眼鏡換了。
可是換了眼鏡的展顏依舊不快活,因爲在她對人炫耀自己的新眼鏡時,看到了施楠楠和秦毅有說有笑的走來,在看到展顏的時候,施楠楠還笑着走向她,說自己要陪着秦毅去買幾件衣服,馬上就過年了,回家得穿的帥氣點才行。
展顏看向秦毅,秦毅臉上帶着淡淡的笑,看着他那笑,展顏就氣不打一出來,她拉着施楠楠的時候,笑着走向秦毅,說了一句:“楠楠,不是我說,秦毅這麼土,穿什麼估計都不會好看。”
秦毅的臉色沒變,施楠楠卻分明有了不悅,只是在展顏面前,她還是笑着,說:“是衣服不合適才顯得土呢,等穿上洋氣點的衣服,就會好了。”施楠楠說完話之後就對着秦毅笑,帶着幾分的討好,展顏看着,心底腹誹施楠楠是做奴才的好料,她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對自己的刻薄,她笑着對施楠楠說:“我從來都沒見過閏土穿洋裝,想想都覺得滑稽呢。”
展顏說完話之後,連看一眼秦毅都不敢,就飛一樣的跑遠了,施楠楠卻早已經變了臉色,對着秦毅說:“她就是這麼個瘋丫頭,說話不知輕重的,你不要往心裡去。”她擔心秦毅會生氣,但是當她擡起頭看向秦毅的時候,秦毅正凝視着遠處那個遠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都能遮擋住神色中的意味深長。
展顏是有些生氣秦毅的,自己是他的老鄉,買衣服竟然不叫自己給參謀,施楠楠那眼光能看麼?公主病患者,到時候把他打扮成王子的樣,哪裡有那麼瘦的王子呢?展顏在宿舍裡唉聲嘆氣,難得窩在宿舍裡的姐妹在探問了幾遍都沒有結果之後,總結爲:“失戀綜合症。”
“我都沒戀,怎麼會失戀?再說,那秦毅不過就是人長得帥點,成績好點麼,有什麼值得戀的?”展顏更像是在說服自己,現在想想秦毅和施楠楠在一起,自己就很不高興,就想將秦毅貶的一無是處。
“那你有沒有覺得她跟着施楠楠在一起你看着不舒服?”老大走向哀怨的展顏,很是八卦的問道。
“我就是覺得他不厚道,媳婦娶進門,媒人扔出牆,他這還沒娶施楠楠呢,就不理我了,天天和施楠楠在一起。”展顏輕聲的解釋,自己就是受不了這種感覺,好像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人,突然間不屬於自己了。
“那人家是和施楠楠談戀愛還是和你談?”老大接着問,展顏誠實做答,說是和施楠楠談。展顏的話音剛落,老大就笑起來,而展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他們是應該好好談,可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也得和我這個媒人說一下麼。”展顏說話的時候還有幾分委屈,宿舍的幾個人卻早已經抑制不住的興奮。
“老大,展顏情商太低,咱們就原諒了,你說秦毅那個笨蛋就真的沒看出咱家展顏對他有企圖?”老三忍不住問道,老大在那裡不斷的搖頭,良久才說了一句:“佛曰,不可說。”
衆人都看着神神叨叨的老大,準備問出事情的大概來,他們還沒開口,老大就頒佈了宿舍舍規:“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準談展顏和秦毅的事情,違者,開除舍籍。”
他們清楚開除舍籍的意思,所以他們都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求知慾,只是看向展顏的時候,心底的哀怨更重,他們好想知道結果,好想知道佛除了不可說,還說了什麼。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他們是應該好好談,可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也得和我這個媒人說一下麼。”展顏說話的時候還有幾分委屈,宿舍的幾個人卻早已經抑制不住的興奮。
“老大,展顏情商太低,咱們就原諒了,你說秦毅那個笨蛋就真的沒看出咱家展顏對他有企圖?”老三忍不住問道,老大在那裡不斷的搖頭,良久才說了一句:“佛曰,不可說。”
衆人都看着神神叨叨的老大,準備問出事情的大概來,他們還沒開口,老大就頒佈了宿舍舍規:“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準談展顏和秦毅的事情,違者,開除舍籍。”
他們清楚開除舍籍的意思,所以他們都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求知慾,只是看向展顏的時候,心底的哀怨更重,他們好想知道結果,好想知道佛除了不可說,還說了什麼。